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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勇心情烦躁的坐不住了,忽然从石块上站起来,虎着一张大脸从众喽罗面前一一巡视一遍,逐个看完也没有现谁有异常的表现。> ﹏8 w=w-w=.·
这些人确实是陈忠勇的同乡和兄弟,大家在一起出生入死多年,都知道彼此的兴趣和小毛病。但是从来没有现还有人作卧底这种令人不耻的事。
“叛徒,谁是叛徒?”
陈忠勇怒火万丈冲所有人大吼,犹如一只饿极了的猛虎面对一群瑟瑟抖的羔羊:“有几十名兄弟因为大寨主步步相逼,与牛银汉作战时惨死山下!你们拍拍心口问一问,对待起死去的兄弟们吗?”
郑封见他动了怒气,赶忙安慰他:“三寨主销销气,不必为这种人大动肝火。我已提醒过他,希望他迷途知返重新归队。醒悟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到时候千万不要恨我对你们下手无情!
刚才我说的这些话,你可以选择告诉大寨主,也可以选择烂在肚子里,不去告诉大寨主。不管你怎么做,你都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所有的事情正按照既定的节奏前进,想阻挡我的人,下场只有一个字。>8_>>w-ww.至于这个字是什么,你们挥想像猜测吧!”
陈忠勇又厉声教训喽罗一阵,在郑封的劝说下,满心沧桑的与郑封一起返回山寨。
在回山寨的路上,郑封频频向南方的夜空观望,对父母的离去似乎非常担忧。
郑家臣和梅玉茹与郑封分开后,深深浅浅一直向南,在行走的颠簸之中,小郑前慢慢的又沉入梦乡。二人一直走到天光渐亮,也没有现有人追赶他们。
蓦然回,现落凫山在晨曦中已经模糊,一个晚上赶出大约十里左右的路程。累得实在迈不开腿,二人只好坐在路边草丛中休息一下。
梅玉茹刚坐完月子,身体还虚弱,经大半夜折腾,又困又累眼皮直打架。可她强自忍着不敢睡,这里距离落凫山不太远,山里派人追赶,指不定什么时候把他们再拖回去。
休息一会儿,梅玉茹若有所思的对郑家臣道:“当家的,你现了没有,今天晚上的事情,似乎有些奇怪啊!似乎是郑封精心安排的一个骗局。他是想骗我们下山,自己留在山上?”
郑家臣唉声叹气:“我早猜到他的心事,所以我坚持说,一家人活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的话。> ﹏8 w=w-w=.·”
“既然你己知道这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让我跟着你一起担心受怕!你这个没良心的!”梅玉茹动了气。
郑家臣一脸苦笑:“你们母子二人心存芥蒂,关系一直不太融合。我哪敢在你面前提封儿的心事?其实,我们真的错怪了他。郑封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人,他明明知道我不做强盗,你也不同意他留在山上,所以想出昨晚的刁钻诡计骗我们下山。无论他做什么事,不都是我们的孩子?还不是为这个家着想?”
“难道是我错了,一直错怪了封儿?”梅玉茹眼睛一红,忍不住想掉眼泪。这二十年以来,因难产大出血的事,她一直对郑封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虽然是她亲生的,让她遭受那么深的苦难,也难免梗梗于怀。
现在突然醒悟,郑封苦心孤诣千方百计离开这个家,还不是呆在家中没有享受过片刻的母爱和温存,才不得不铁石心肠地抛弃了她和郑家臣?
郑封之所以走到今天落草为寇的地步,作为他的母亲,梅玉茹良心现,她自己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她对不起郑封,对不起在沉默中如一根独苗似的长大的儿子。可是郑封一直待她毫无怨言,为了保护她和弟弟,甚至不惜以生死威胁大寨主。想想那天晚上的凶险之事,现在还让她心惊肉跳,更让她悔恨满怀。
如果说郑封出生时伤了她的身体和心,那也不是郑封故意的,那时他呱呱坠地还是一张白纸,什么事情也不懂。可是在梅玉茹就完全是另一种情况。
梅玉茹是郑封的母亲,是一个成年人,有正常思维,接受过良好教育。不然她也不会有资格嫁到巨富之家。作为一个母亲,故意为难儿子,给郑封冷脸色看,使他生活在一片冰冷之中,以致于他现在放弃与家人一同到南阳!
如果郑封办错了事,也是在她逼迫下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心念至此,梅玉茹扑簌簌垂下悔恨之泪,无声无息的在脸庞间滑落。她恨她自己,这二十年没给郑封片刻的家的温暖。如果有机会,她一定弥补郑封这一巨大的缺憾。
郑家臣瞧见妻子垂泪,赶忙蹲在她身边,好言劝她想开一些。
这些事很难短时间想开。冰封二十年的心结,犹如太阳烤化了那座冰山,融化的冰水汹涌而至,一次次洗刷着梅玉茹的心。
“我对不起封儿,封儿太苦了,太苦了……”梅玉茹泣不成声。
目睹此情此景,郑家臣一个大男人,也有点忍不住想落泪。自从江山亡故,这个家犹如被一双巨手抛入风急浪猛之中的一叶扁舟,他一个人也是无能为力难以掌舵。
郑封留在山上的决定也许是正确的,只有勇敢站出去,与命运搏斗才可以让天下所有的父母过上好的日子。可是,这样的人却要抛弃自己的父母独自面对滔天巨浪。
“不!”郑家臣又改变了主意:“对不起这个家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郑封!是他先对不起我们!从今天开始,郑封不再是我们的儿子,我……我把他从家中除名,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你我只有郑前这一个儿子。”
梅玉茹正在伤心,忽然听到丈夫说出这种绝情话,猛然抬起头望着郑家臣严肃的脸,问道:“你是疯了还是傻了,郑封是在为我们考虑的啊!你怎能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郑家臣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又道:“为使我们不受郑封的牵连,我必须这样做!从此之后,我郑家臣再也没有郑封这个儿子!你也不许对外人提起,我们还有一个做贼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