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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柔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的伸出手,“你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张三。”我结巴的握住张子柔的手。
她的手格外的软,皮肤也很好,不是我们这种做体力活的能比的。
“你叫张三?”张子柔捂嘴轻笑,“你的名字好特别。”
与其说是特别,倒不如说是普通。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坐下。
张子柔把我面前的餐具拿去,将包装撕开,把玻璃杯放在了瓷碗里,这才倒入热水。
静止一分钟左右,张子柔把里面的水倒掉,这才往水杯中倒入多半杯的水。
张子柔的这一番操作,我有点目瞪口呆。
我们一伙人在外面吃饭,用餐具的时候,都是直接打开用的。
却没有想到,他们有钱人竟然如此讲究。
“好!”张子凡招呼自己儿子,“来叫三叔。”
小男孩乖巧的走到我跟前,朝着我鞠躬喊了一声。
“你好你好。”我手足无措的摸着自己的口袋,想给孩子一个红包的。
叔叔都喊出来了,自己不表示一下,有点说不过去。
张子凡却把我给拦了下来,“不用管他,咱们聊咱们的。”
菜一盘盘被端上桌子,我们是边吃边聊。
张子柔夹起一只虾,用带着一次性手套的手仔细的剥起虾皮。
通过了解知道,张子凡祖籍是东北的,他爷爷那一辈定居在了河南。
现在居住在河南南阳,正是我们明天要去的城市。
“三哥,请用。”张子柔把剥好的虾放进了我的碗里。
这一幕让我有点震惊不已。
我是真的没想到,她拿到的第一个虾,竟然会先给我吃。
“谢谢你。”我拿起虾放入嘴里。
虾的味道很鲜美,做的也很好吃。
其它的菜品都很不错,和以前下的馆子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突然,张子凡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
他看了一眼手机,拿着手机走出门外。
我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张子柔挨着我坐下,给了我倒了杯饮料。
本来是要喝酒的,但我以自己不胜酒力为由给拒绝了。
“三哥还在上学吗?”
她嘴上叫我三哥,实际上她要比我大两岁,她已经是大学生了。
面对漂亮的女孩子,我的心就会发慌。
何况还是张子柔这样家中殷实,又漂亮的?
我的心都跟敲鼓似的,一直“咚咚咚”响个不停。
我支支吾吾的说,“不上学了,跟着我亲戚来回跑着做生意的。”
“原来是这样,嘻嘻!”张子柔笑起来的样子很美,我看得出神。
张子凡接完电话回来,我们这边也吃的差不多了。
走出饭店时,张子凡递给我一张名片,“我们现在要南阳,若是你以后到南阳遇到麻烦,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只要是关你的事儿,我就是赴汤蹈火,也会帮忙的。”
“谢谢,到时候还需要麻烦你们了。”我把张子凡的名片收好。
“再见!”张子凡打开车门,先让儿子做进去。
小男孩朝着我挥手道,“叔叔再见。”
“再见!小朋友。”
张子柔也朝着我摆摆手,“有缘南阳见。”
“好!有缘见。”
可别有缘了,咱们还是别见面的好。
我没有在外面逗留,回到了民宿里。
第二天一早,我们分开乘坐两辆车来到了商丘车站。
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商丘反而要比济宁更近。
乘坐了四五个小时的车,才到了南阳。
南阳往西北方向,经过镇平、内乡,才能抵达淅川。
我们并没有在南阳逗留,来到汽车站,就转乘向淅川县而去。
一整天的时间,我们都在车上。
不是火车,就是出租车,要么是老式那种单开门公交。
我们一伙人都是坐在后排的,刚离开南阳,车上的人还挺多。
没有位置的人,就坐在车里提供的马扎上。
距离淅川越近,人就越少。
我正看着窗外,突然感觉到脚被碰了一下。
我看向身边的蓝莓,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蓝莓同样小声的回答我,“小声点,接下来恐怕不妙。”
“怎么回事?”我看向了前面。
蓝莓向我们正前方努努嘴,“前面那个光头,从一上车就坐在那儿,别人都在睡觉是,他都没有睡觉。”
“还有他过道对面的人,时不时就会看看我们这些人。”
“再然后就是最前面,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抽烟的寸头。”
最前面的那个人我看不见,但后面这俩我还是可以看见的。
俩人从面相来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车来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最前面的寸头说话了,“师傅,停下车呗?”
“咋了?马上就要到淅川了。”师傅不耐烦的看着寸头。
“不好意思,有点尿急。”寸头笑呵呵的说着。
师傅狠狠白了他一眼,把车靠路边停下,“懒驴上磨屎尿多。”
寸头从座位上站起来,突然掏出匕首架在司机的脖子上。
“谁是驴啊?”寸头冷冷的盯着司机。
司机看见匕首,双手立刻离开了方向盘,手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司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说话都哆嗦。
寸头冷声说道,“别开门,按照我说的办,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随着寸头的行动,坐在后面的光头和另外一个男人也开始了行动。
俩人都拿出来了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恐吓着我们十几位乘客。
“谁都别报警,我们兄弟们只为求财,不想谋财害命,但要是让我们不高兴,我们不介意动手杀几个。”
车内还没开始乱,就已经被他们控制住。
有两个女生想要尖叫,硬生生被光头给吓了回去。
光头走到一位妇女跟前,伸手抓住她的金项链。
“这玩意儿我都看了一路了,是自己取下来,还是要我来帮你?”
妇女用力的往后蜷缩着,不想把金项链给他们。
“大哥大哥,我这是假的,我这是镀金的,不值钱的。”
光头立刻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真假我看不出来?用你告诉我?”
田屈突然坐起身,极度不耐烦的骂了出来,“怎么这么吵?都打扰老子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