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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名鹤回应了清荷一个笑容,抬脚出去了。
他没有留在府中,而是出去街市上。
华梅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那被踩成粉的香。就象是失了魂,嘴里念叨着:“少爷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
清荷把华梅一抱:“不,白名鹤是真男子,就象他书中的乔峰一样!”
“乔峰是大英雄,大豪侠!”华梅反问了一句。
“我们的少爷白名鹤,也是大英雄!”清荷很肯定的给华梅解释着。
后院发生的事情,自然不会传开,清荷也不知道让人知道,擦掉泪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呢。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名鹤在宵禁前才回来,手上带着两个锦盒。
白名鹤是京城最出名的人,只要他这张脸进了首饰铺子,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带的白名鹤,只说了一句话:“按本少的要求,改造两件首饰。晚上就要,价钱随便开。”店家根本就没提银子的事情。
几个大师傅,连交好的另一家首饰店的大师傅,玩命一样给白名鹤硬是在宵禁之前,用原先几件镇店之宝,按白名鹤的要求改了出来。
改完,只报一个钱数。白名鹤点了点头算认可,这就拿着东西走了。
首饰铺子绝对不相信白名鹤会差了这点小钱,只当明天请大掌柜上白府去拜访就是了,几件首饰能当成礼物更好,说不定还能从白名鹤买到一些少见的宝石呢。
几件首饰。几件算不上珍贵,甚至可说很便宜,但又非常特别的首饰。
一件是梅花钗,一件是荷花钗。然后是一个展鹤胸针。以及一个双鱼胸针。
买首饰,送几件首饰,突然送首饰让人感觉很古怪,这件事情上白名鹤没有作错什么,反倒是很深的感动了清荷。
白名鹤也不说话,拿起桌上用于裁纸的小刀就割下了自己一缕头发。然后刺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头发上。清荷靠过来,白名鹤却很凶:“不许动,也不许说话!”看白名鹤那凶样,清荷当真不敢动了。
被白名鹤也割下了一缕头发,然后用发钗刺破了清荷的耳朵,将血滴在头发上。
白名鹤转过身,在华梅身上也作了同样的事情。
白名鹤与清荷的头发,也有两个人各自的一滴血,被白名鹤缠在一起。然后塞进了那只白鹤胸针空空的腹部之中,再将其封住。别在清荷的胸口上。
然后是华梅,白名鹤与李华梅的头发,还有两人各一滴血,放在那双鱼胸针的空腹之中。白名鹤给亲自戴在华梅的胸前。
作完这一切,白名鹤依然是黑着脸。一副教训人的态度:“告诉你们,你们身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白名鹤,一根头发都算。伤到了家法从事。其他的事情不许再提,今个少爷睡书房。别烦我。”
白名鹤很凶,拉开门转身就出去了。
清荷与华梅如同石化了一样,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她们惊,不是因为白名鹤的凶,而是因为那一缕头发。她们本就是贱籍,可白名鹤却是官呀。
孝之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随便损毁就是对父母的不孝。在大明以孝治天下的社会道德面上,白名鹤自损身体,却为了两个低贱的妾。
如果这事情传出去,怕是白名鹤会被言官弹劾的奏本压死。
华梅激动的就想大叫,却被清荷死死的捂住住。绝对不能传出去,绝对!
白名鹤虽然是黑着脸,一脸很生气的样子,可这份心意绝对不是语言来形容的,在清荷心中相比起自己的情疤明志,白名鹤这断发,滴血。比她所作的重百倍,这份心意只能默默的收下,粉身碎骨为报。
白名鹤回到书房,他没把这事情当回事。
后世的现代,难道还不理发了。再说了刺破手指更不是什么事,验血的时候刺和这个差不多,想来清荷就是要一个承诺,自己给了就是了。别折磨自己就是好事,这会回书房睡,就是告诉清荷。
我白名鹤很生气,你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否则我生气。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次日是中朝会,这一次白名鹤是需要参加的。不但要准备一下自己的发言稿,还要有一个很好的休息。
次日,大约就是后世清晨四点左右。
因为白名鹤距离宫门近,所以可以晚出发一会。清荷早早就起来,为白名鹤准备作着上朝前的准备工作,见到白名鹤,却是一脸的绯红。
“傻丫头!”白名鹤这语气,就象是比清荷大好多一样。
事实上,白名鹤的心理年龄就是比清荷大,而且经历的也足够复杂了。
出门前,白名鹤轻轻的将清荷揽了一下:“我去上朝了。”
清荷微微施了一礼,目送着白名鹤的轿子远去。
皇宫,太和殿。
今天说是中朝会,可来的人却不少,因为今天是递从政纲要的日子,递上纲要的人就代表着自己要一争某个职务了。
天色已经大亮,白名鹤靠着大殿角落的柱子上,半眯着眼睛听着每一个念着自己从政纲要的人。这会是许贵在念,他的纲要其实是白名鹤给定的主线,然后由商辂选的几个人给他补充,加料写出来的。
从政纲要,在这个大殿上,没有一个人是完全靠自己写的。
能这里念从政纲要的,至少也是从三品的大员,不说身边有一些幕僚,就是交好的官员也有不少,这从政纲要很显然关系自己能否得到这个位置。
前些天,白名鹤主持的那次新进士的评测,就已经证明了谁满嘴胡说,讲空话。肯定是一个低分,这是实实在的凭本事,来讲自己作到那个位置上能作什么,可以达到什么程度,所以这拼的真本事。
白名鹤听得出,许贵把自己所写的其中一部分减弱了。
就是在对付草原上的游骑一项,自己说是猎,而许贵的内容写的以防为主,再加上足够的情报,有机会就设下圈套。听起来倒是比自己说的更实在,只是不知道朝堂之上的各位官员们怎么看此事。
这时,于谦将手中的桂板从左手交到了右手。
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动作,可以说并没有任何的让人感觉有什么含意的动作。对于知道的人而言,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暗示。
“万岁!”督察院一位副督御史站了出来:“臣许大人的计划,有几处不解。”
督察院是胡濙的人,这感觉就象是来找麻烦的。
朱祁钰正听着高兴,这样的报告对自己作这个官的想法与计划,都事先说出来。确实是不错的,听到有人出来,很随意的挥了挥手:“准你问话!”
左副督御史向朱祁钰一礼,又向许贵一礼,许贵回礼,这是官场上正常的礼貌。
“许大人,你刚才提到增设小规模马场,那么这一笔支出。你假如作为一镇总督,将如何支付,如若有困难需要户部多少银两作为补贴?”
“万岁,各位大人!”许贵环首,向周围的人都施了一礼。
“我许贵是个粗人,除了忠心耿耿之外,带兵打仗有几分才能。可这经营之事,我却不足。但为官者,为将者,用人之才不能少。根据我几位部下,幕僚的测算。养马三百匹的马场,可产出大马粪,每年肥田一千亩。军田考虑多种高粱,本官求得一高明的法子,可让高粱的杆,叶,成为非常好的冬储青料,足以保证马匹冬天还有青料食用。如果不养马,这些青料就只有放干,然后一把火烧掉了。”
许贵自然是有准备的,这出来提问的,问题都是示先准备好的。
许贵将这个养马、青料,再多养几十头猪等,又拿出一份详细的报告书。朱祁钰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东西就算不是出自白名鹤之手,也是白名鹤在背后出力的。
这样的报告书就是白名鹤的风格。
一个详细的产业链,可以增加收入,并且还可以养活了这些马。
光是马粪的用处,就写了四大张。
“许卿看来是下了功夫的,这份文章写的极好。想法也是极好的,只是在实施上。你如何作好?”朱祁钰这个问题,就不是事先商量过的,他是真正作为一个皇帝,在关心他的江山,既然你有计划,那就要考你的实施了。
许贵也是作将军的人,多少也懂一些管理之道。
再加上,这几天被于谦、商辂就各种军政之道训练过,思考片刻之后,倒也能够回答得上来,而且答得还算不错。
以一个武将来说,这样的水平已经值得称赞了。
最精彩的,就是许贵最后一句:“万岁,各位臣工。我许贵只是一个武将,我管的军营之事。我能力有限,但我许贵相信朝廷会有一个能干的巡抚,我许贵愿于这位新任的巡抚大人尽心合作,正所谓,文武齐心,当大治一镇之地!”
朱祁钰差一点就一个好字叫出来,许贵这话说到真不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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