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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证据是吧!刚好我有!”
韩望舒眼睛一眯,随后笑靥如花。
庵主,衙役们震惊了,齐刷刷地看向韩望舒,你他妈的有证据为什么不早说?
庵主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惊恐,让韩望舒满意极了。
韩望舒:玩的就是出其不意,搞垮你心态。
“后山悬崖下有一具尸体,你们去把她搬回来,事情就清楚了!”
庵主感觉五雷轰顶了,身子摇晃了一下,她暗自安慰自己:“不要慌,即使她知道尸体抛下悬崖下又怎么,说不定早就被野兽啃食干净了!”
衙役的动作麻利,半个时辰就将尸体拖了回来。
看到了尘尸体的那一刻,庵主一阵眩晕,差点栽倒了过去。
庵主深吸一口气,说:“二小姐,我们都以为了尘失踪了,您怎么就知道她死了,而且还知道尸体就在悬崖下?”
韩望舒:心机呢,在引导舆论呀!想搞我,没门!
韩望舒耸了一下肩,毫不在意的说:“当然是你告诉我的呀!”
“贫尼什么时候给你说过此事?”庵主急了,她整个人气愤得快变了形。
“报官那日你不是特意去后山悬崖边了吗,我们特意跟着去看了看庵主所瞧的风景,好巧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韩望舒指了指了尘的尸体,灰白的面色看着格外瘆人。
庵主想骂人,大雪纷飞,满山一大片白,你倒是长了双火眼金睛哦,能透视!
“二小姐,青山庵的人都知晓,贫尼平日里喜欢去后山悬崖边登高望远,以静心,庵里出了事,贫尼去后山静心不足为奇。”
庵主说完,庵中其他人也点点头表示有这回事。
“庵主也不要着急,尸体找到了,那了尘就不是失踪咯!”
“即使找到尸体,也不能说她的死就和贫尼有关系,悬崖那么高,了尘失足摔死也很有可能!”
韩望舒:好一张伶牙俐嘴!说不过了,要找外援。
韩望舒点点头,“有道理,仵作查验一下就可以知道死因!”
“现在请仵作也是来不及了,查验尸体,本将军也略懂一二,看看无妨!”
沈白榆走到尸体边,仔细查验了一番。
“她的致命伤在后脑,伤是钝器所致!是被人打死后再抛尸。”
“将军也说了是钝器所伤,了尘摔下悬崖,脑袋磕在石头上,形成的伤口和钝器伤极像,怎么就能断定是他杀?”
庵主疾言厉色!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怀疑沈白榆的结论。
韩望舒也盯着沈白榆,似乎和那些人一样好奇。
沈白榆是什么人,镇守一方的将军!他什么样的妖魔鬼怪,什么样的美女画皮,他没见过?
庵主那点小心思,肯定被拿捏的妥妥的!
韩望舒就等着看庵主心如死灰的样子!
“过来看看!”
沈白榆话音未落,韩望舒一下就凑了上去,看着他手掌心里的东西。
“蜡油?”凑近查看的衙役惊呼一声。
“这是从死者伤口处发现的,你们也可以再去看看,她伤口里还有!”
这话是沈白榆对衙役们说的。虽然,衙役头子得了上面的吩咐不打算认真查办此事,可是现在将军和传旨公公都看着,他必须要百分百的上心办事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人都是皇帝身边的人,自己的上司来了都要好生供着他们,更何况自己这群人,在他们面前那简直就是蝼蚁。
几人利索地查看了尘的伤口,果然看到了一大片凝固的蜡油。
“庵主,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了尘自己倒在头上的?”
韩望舒看向庵主,等着她接下来的狡辩。
“有蜡油能证明了尘是被人所杀,那又和贫尼有什么关系,庵里所有的人都在用这种蜡烛!”
韩望舒:殊死抵抗,本姑娘不想陪你玩了!
“嗯,庵主总是这么在理。”韩望舒看向沈白榆。
“沈将军,我觉得现在查一查庵里各屋的烛台。凶手用烛台行凶,事成之后,她一定第一时间销毁凶器!查一查谁的屋子换了烛台,亦或是丢了烛台,她就是可疑人!”
“韩二小姐言之有理!”衙役立刻出去检查。
一番检查,只有庵主的房里刚换了烛台,衙役上前抓人。
庵主却大声呵斥:“怎么烛台坏了,贫尼刚巧换了一个烛台不可以吗?”
“好巧哦!纤凝捡了一个烛台,快拿来给大家看一看。”
庵主:韩望舒你一个相府小姐,居然叫人暗中捡垃圾?
纤凝跑回屋拿出烛台,递给了沈白榆,沈白榆仔细看了一番又递给了衙役。
“烛台的卷口里还有干涸的血迹,你们可要瞧仔细了!”
衙役仔细一看,果然有大片的血迹。衙役利索的将庵主绑了,准备带下山。
“慢着!”韩望舒叫住了他们。
“山路陡峭,雪深难测,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呢?我瞧着,当着殿里的菩萨,把事情查明,判清,甚好!”
韩望舒知道锦瑟郡主的手已经伸到官府了,把庵主交给他们,搞不好庵主路上就失足摔死了。
没把锦瑟郡主揪出来,庵主还不能死。
沈白榆和秦公公都赞同韩望舒的提议,衙役只好下山请县令老爷上山。
看到一个衙役回来,县令老爷还颇为意外:“其他人呢?偷懒去了?”
回来传信的衙役行了一礼,赶紧说道:“回老爷,其他人还在山上查案。沈将军和宫中的秦公公也在山上,放火的人已经找到了。小的下山就是特意请老爷上山办案的!”
“沈将军和秦公公怎么会在山上?”县令老爷抓了一下手背,“这事他们也知道了?”
“韩二小姐被册封为县主了,沈将军和秦公公是一起来送圣旨的。确定凶手的关键证据还是沈将军发现的,他们二位与县主关系似乎不错!”
那衙役将看到的都说了出来,县令变得恐惧了,他遣退衙役,脱下官帽,在屋里来回走动。
“何必这么慌张,赶紧上山,一会儿我也跟在队伍里,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保证不会连累你!”
暗处走出来一位身形清瘦,长相刻薄,眼睛充满算计的男子,他轻蔑地看了一眼县令老爷。
大雪天上山办案,县令老爷虽有不满,但想想那几人的身份,他一个也得罪不起。
他赶紧换好衣服,带齐人手准备上山。出发时,他看了一眼队伍最后的一人:“办个事情,啰啰嗦嗦,还不赶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