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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卫里传来的消息中并没有你说的两个人!”
韩望舒懵了,她转头看向三个丫头。
“小姐,我们亲眼看着皇城卫的人将夫人和清荷姑姑带走的,奴婢们不可能看错!”
南月说话时,其他两人也不停点头。
萧瑾逸的心里更紧张了一些,什么样的人能动用皇上手下的皇城卫?
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干娘没在皇城卫?她能去哪里了?”韩望舒心口一阵绞痛,摇摇欲坠!
“是我害了干娘!”韩望舒的眼泪簌簌落下,整个人都在颤抖:“我害了她呀!”
萧瑾逸第一次见到韩望舒落泪,他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背在身后,紧握成拳头。
“傻女人,没在皇城卫,也不一定是坏事!”
萧瑾逸第一次安慰女人,他的词库就告急,话语很干瘪!
“小姐,你先别伤心,那日您昏迷时。夫人身边的清荷姑姑对狱卒动手了,她的身手比北来和北往还要好上许多!清荷姑姑会保护夫人安全的!”
南月的话让韩望舒稍微放松了一些,她低声自语:“能打就好!只要她们能打出去也好!”
萧瑾逸:傻女人,她们真是打出去了,你就死定了!
“小姐,清荷姑姑那样身手高超的人只能是皇家重要人物才有的侍卫!”
“真的?”
韩望舒突然抬头,睫毛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珠!
“你这意思是干娘是皇家大人物啰?我是不是又有大腿可抱了?”
泪水还没干,韩望舒就笑了起来!
“你的干娘如果是其他国家皇室的人呢?”
萧瑾逸一盆冷水泼下来,韩望舒又颓废的坐了下去。
“那我真的只能去死了!”
韩望舒知道事情的利害关系,这个时候爆出自己认其他国家皇室的人为干娘,那正好坐实了投敌叛国之罪,该诛九族了!
“皇城卫现在没有任何消息,是其他皇室的可能性很小,你可以放心!”
韩望舒:和这人说话,心脏要抗造才行。
说一句话,还带个大喘气,吓死人!
“这么说来,我有大靠山了?哈哈!”
韩望舒发出几近癫狂的笑声。萧瑾逸赶紧给她手动闭麦了!
“别嚷嚷,你想让其他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吗?”
萧瑾逸灼热的气息吹过韩望舒的耳朵带动头发轻轻拂动,很痒!
韩望舒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耳朵根痒,就会想打喷嚏。
“阿嚏!”
一个鼻涕泡就掉进了萧瑾逸的手掌心里了!
世界安静了!
萧瑾逸疯狂地甩手,试图甩掉手上的鼻涕。
“世子,鼻涕要擦或者洗擦弄得掉!”韩望舒弱弱地提醒了一句。
萧瑾逸一把抓过韩望舒,鼻涕手就在她身上一顿猛蹭。
韩望舒无语望天,随他去吧!反正也算自产自销了!
等萧瑾逸擦完鼻涕,韩望舒冷冷开口:“世子,你没有鼻涕吗?”
萧瑾逸才发现刚刚自己反应过头了。
“我不和你一般计较,我要离开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韩望舒:怎么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仔细一想,韩望舒还真想到了一件事。
“世子,还真有件事要拜托你!”韩望舒朝萧瑾逸走近了些,期待的看着他说:“同一批锻造的长剑,还有一部分卖给了平南王府,你能不能麻烦玲珑郡主给平南王去个信,问问新剑的使用体验?到时候也算是一份证词!”
“你写封信,我给你带过去!”
“世子,你与玲珑郡主关系匪浅,你的话更有用!”
说这话的时候,韩望舒的脸上隐隐有一些八卦的意思!
萧瑾逸气急,一把将韩望舒推到墙角,一手紧紧地抵着韩望舒让她不能逃脱。
韩望舒:这是要被壁咚了吗?小子,小心我给你几耳光!
韩望舒目光无处安放,飘忽不定,萧瑾逸气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傻女人,我告诉你,本世子和玲珑不是你想的那样!”
“让世子出卖美色,确实不体面,但是这也是很有效的方法,还能防止平南王府反水!”
韩望舒推开萧瑾逸,走到一边!
“世子,我交到兵器司的长剑绝对是合格的剑,但是交到沈家军手里的却是假剑,我的那批真剑去哪里?什么时候被替换的呢?那么多剑被替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运送兵器的人,我已经查过了,没有问题!”
韩望舒和萧瑾逸异口同声的喊出一句:“守兵器库的人!”
“最近都忙昏了头,怎么没想到这件事?”萧瑾逸有些懊恼!
韩望舒:不用解释,我又不会明目张胆的嘲笑你!
萧瑾逸很快就离开了。
朝堂上也为韩望舒的案子吵得不可开交。
“韩望舒拒不承认在造剑过程中造假,也不承认贿赂过白司兵,众位爱卿有何看法?”安帝审视着群臣。
“皇上,进了天牢岂有不交代罪行的,应该对韩望舒严刑拷打,打到她交代罪行为止!”
兵部侍郎文大人第一个站了出来,激奋昂扬!
“文大人,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礼部侍郎许大人瞪了一眼文大人又说到:“皇上,天牢以往的刑法都是用在男子身上的,县主身为女子,严刑拷打怕是不妥!”
“许大人,这个时候你还怜香惜玉了,莫不是你和苏家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文大人忍不住嗤笑一声。
“皇上,臣无半点私心!”许侍郎对着皇上跪了下去!
“文大人,你现在主张对韩望舒严刑拷打,是不是你想公报私仇?”
许侍郎虽然跪着,但他丝毫不示弱,据理力争!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公报私仇?”文大人面色通红,似乎被人戳到痛处。
“钱家工坊以前是朝廷的造剑工坊,这一次被苏家工坊抢了差事,文大人心中难道很愉快?”
“你少血口喷人!钱家工坊和我没有关系,我为何要帮他们?”
“大家都知道,文大人的夫人可是钱家的嫡女呀!有没有关系,看看钱家工坊每年给你的送礼就知道了!”
……
两人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皇上听的都觉头痛。
“瑾逸,你觉得此事怎么办?”皇上看向萧瑾逸。
“回皇上,天牢的刑罚确实过重,以往男子都很难扛下所有刑罚,这要是都用来审问韩望舒,臣担心半途中就将人打死了!”
萧瑾逸顿了顿又说:“如果事后证明韩望舒是冤枉的,苏大人已经失去唯一的孩子,恐会对朝廷心灰意冷!还有一点,如果韩望舒是遭人陷害,我们将人打死,正好合了那些人的意!”
“萧世子,那韩望舒如果真的投敌叛国了呢?”文侍郎不甘心的问。
“人被押在天牢里,苏家也被重兵把守控制着,砍头早一天晚一天,影响很大吗?倒是文侍郎似乎很想弄死韩望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