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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医生的学问,我们过去学了遍鹊,华佗,孙思邈,张仲景,王叔和,但也要去学一点佛家学说,和道家学说,也要去学习一点马恩列斯达尔文。总的说来,医生要慈善,要有大爱之心,想群众所要想的,干群所希望我们干好的,这样,我们的事业才能如日中天,海阔凭鱼跃。”张 博束了自己的讲话。
林青带头鼓掌,大家鼓起了掌,坐一侧的牧羊老人也鼓了掌,酒桌成了讲台,成了会场。
“张大夫,谈谈我们这里吧,我们乡野山村,自古以来风平浪静,解放以后也是这样,到现在也是这样,没有人掀起多大波澜,改革开放以后,村里的年轻人到外边去闯,男孩子也赚不了多少钱,女孩子吃亏的也不少,真正有正有学问,有见识的也没有,象周光兄弟这样的就只有他一人。”林青鼓完掌扭转了一个话题。
“我看到了,你这里是风水宝地,将来会人杰地灵。这几座山,这几座山下,包括东土岭,是一聚宝盆,你们这里可以改变种植结构,沂蒙山小调可以永远唱,但不能只局限于歌词里那些农作物,多种果树,选择贮存时间长,市场销路好,比如说核桃,每斤干果要卖二十到三十元之间,每颗五年以上的树令要下三五十斤干果,还愁此地不富,还要到山外去打工。”张博将看到的,自己所知道,所想的,毫无保留的谈了出来。
“我们这里有一个女孩,这样想过,这样奋斗过,为了买树苗,出去去赚钱,最后吃了亏,怀了孕,往下的事就不说了。”林青脸上一阵阴云刮过,张博知道他说的是玲儿。
“可以贷款。”张博说。
“要到镇上去贷,也没有人敢货,因为还不起,怕有 闪失。”林青说。
“招商引资。”张博说。
“没有那样的能人。”林青说。
“我回去后,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投资商,估记可能有人来投,具体事宜到时跟合作者再研究。”张博说。
坐在一侧的牧羊老人也是一句没有,只是抽他的烟。
“那我就谢谢张大夫,干一盅。”林青站起来,与张博各饮一盅,算是定下这件事。
林之声忙斟酒,周扒周光牧羊老人都客气的相互对饮,连吃加喝,大家多少带了点酒意。
“张大夫,你走了,什么时候再来?〞林之声问。
“我不来,会有人来,以后我也会来,我说的话今年就能兑现。”张博沉思着说。
“大哥,你在想什么?”周光看到张博在沉思。
“这里缺少的是知识,办个文化场所,让人读书,读一些现实用的知识,来改善人们的思想。把书里的科技、园艺,果林等方面的书,组织群众学习,这不失为上策。”张博说。
“这都需要钱呢。”林青说:“群众没钱,这虽然是革命老区,如同被爱情遗忘的角落。”
“我不会忘记这里的父老乡亲,近一月来,待我至上宾。”张博说。
“张大夫,周扒和你喝两盅,那天周扒做得不对,你给我耘地我走开。”周扒端起酒盅站起与张博碰了一下,同饮。
“因为我刚来,相互不熟悉吗?”张博笑着说:“当个农民也不容易,那是我和周光兄弟向你学习的机会。”
“好,境界高。”周扒坚起了大拇指。
“大家都别见外,我和张大哥有缘,张大哥的到来,给全村所有患者带来康复,及康复的希望,天热,酒少饮,我敬张大哥两盅酒。我先开始。
周光拿起盅子,很小的那种,山区里还没有先进的酒具,自己连喝两盅。
“谢谢周光兄。”张博连饮两盅,说。
“该我了。”林青说。林之声负责斟酒,两盅逐一饮下。
“我是小辈,我先端四盅,再敬张大夫两盅。”林之声说完,自 喝自饮,四盅酒喝完,然后执壶走到张博身边,双手给张博斟了两盅酒。乡村中礼节上最高的待遇张博站起,以示礼貌,饮掉两盅。
“谢谢你,今天斟酒辛苦了。”张博坐下说。
从开始喝到现在,只有一人没说话,就是那个放羊的老汉。他叫李贵,无儿无女,他的腰痛病就是张博亲手治愈的。是二村人,他六十多岁,脸色黑红,胡须黑色,眼睛很有光彩,脖子里皮糙肉厚,脸好象永久没洗过一样。
“我说一句。我无儿无女,放羊是我们职业,张大夫亲手给我治好了病,我高兴的每天都唱,我感谢张大夫,也感谢张大夫把手艺传给了赤儿。张大夫大慈大善。老辈人都说:宁邦十块钱,不把艺来传。没想到,张大夫却传了艺,我在这里,也敬张大夫两盅酒。”李贵先干为净,林之声斟酒,他又喝下。
“我捉摸着张大夫说的话在理,人必须读书才能致富,我们这里是风水宝地,我们要运用好这块风水宝地,不就是弄个图书馆吗,想买那类书列个表,做图馆我那里有一地主家四合大院子,我还是住到河滩那三间房里去,离家又不远。”李贵激动的说。
张博闻听李贵说到这里,起身离座,端来酒盅子,走到李贵面前说:“李贵大叔,我敬你!”
张博一饮而进,连干两盅,林之声斟酒,李贵面对张博很激动,也连干两盅。
“我捐出五万够不够?”李贵慷慨说道。
大家一下惊呆。五万块人民币,在山区里是大钱,也是老人一生的积蓄。
“李贵叔,你可是无儿无女哟,这些钱可以到不能放羊的时候用。”张博握住李贵鞭子磨出老茧的手,久久没有放下。
“这事就这么定了,至于怎么花,由周光,林青,再组织几个年轻人来决定,我上过三年私塾,也算一份子。”李贵说。山里人是说到做到的。
“我也捐一点,少则五千,多则一万。〃林青表示支持。
“我拿出一部分稿费,剩下的钱买肥料,追果树。”周光很坦诚,说。
“…我捐一千吧,大钱没有。〞周扒吃着兔子肉。
“你的一亿美金呢?〞林之声笑着问。
“怎么都知道了。”周扒脸色有点羞红。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回去坐下。〞周光客气的说,饱含尊重。
张博重新落座,吴小小端上一盆炖羊肉来。
“小小,在这桌上,还是去东房桌上。″林之声笑着问。
“在那张桌上都敢吃。”吴小小天生伶牙利齿,要不,长薄嘴唇是干什么的。
“那就再拿双筷子来。”周光笑道:“这边人少一点,免得那边拥挤。
吴小小回厨房取了自己筷子回来,说:“我先给张大夫及各位长辈唱一曲才能入座,周光哥笛子伴奏。”
“那就谢谢了,″张博说。
“欢迎。”林青说。
“就是,我们这老辈人听听孩子们的声音。”李贵对周扒说,周扒点头称是。
“唱什么?”周光取了笛子,试了一下。
“《哥哥你走西口》。”吴小小说,并有些脸红。未唱就进入角色。
周光横笛在手,来了兴趣,吹了一个过门。苏小小开始领调而唱: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你送到大门口。哥哥你出村口,小妹我有句话留,人马多来心忧愁,紧紧接着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只恨妹妹我不能跟你走,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苦在心头,这一去要走多少时候,盼你也要白了头。紧紧拉着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虽有千言万语叫你难回头…”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