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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饭桌上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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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赤儿的嗓音不减当年,一曲风吹草底儿见牛羊就获得了周光的爱。二人你唱着看我,我吹着笛看你,眉目传情,共同再看着苗儿。

    苗儿很感动,这种别样的接待我送行,显示着大山深处老百姓的厚道,象冬天温暖的炉,象夏天凉爽的风。苗儿自己有时也唱歌,那是在随意性的在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诉说时,唱着那无节律的,颠三倒四的歌词。不象二位这样如此专业,致情于规律的音节。

    一曲终了。

    “年轻的花嫂子,你是否也唱两句。”赤心笑着说。

    “你们都象专业歌唱,练到这水平令人叹为听止,要是到省城参加民歌大赛,一定是第一,不是第二第三。但,我不善唱,我善听,不如再听听二玲和一花的如何!”苗儿说。

    “让她们一会唱,我有事要对嫂子讲。”赤儿说。

    “讲吧,张大夫在此麻烦这么多时日,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有求必应。”苗儿说,她看着赤儿有点少女般腼腆的脸。

    “要是这样讲,我就不说了,有事是有事。”赤儿说,透着真诚。

    “刚才的算我没说,讲吧!"苗儿说。

    “秋后我想到你们那里进修医术,希望你能答应。”赤儿说。她不安的看著苗儿,反复的搓着手,希望苗儿不要拒绝。

    “这很简单,不算什么大事,中西医你哥哥都懂一些,可以倾馕而教,想在医院进修,我让主治大夫真真带你。”苗儿肯定答应。

    “我愿学张大哥的医术,有立竿见影之效,起死回生之能,能打攻坚战。我如果去上学,要学到现在这已撑握的水平,恐怕需要个十年八年的功夫不可。 现在,仅学了一套新注射疗法,就解除了一百多例顽疾。”赤儿说。

    “这并不神秘,这是你聪明,张大夫也不是天生的,他是进京跟那些专家教授们学的。如果你愿学,什么时候都行,我那边也准备办学习班,培训乡医,届时通知你也行。”苗儿说。

    “我行醫并非全为了赚钱,只是在这大山里,我这水平太低,和没水平没什么两样,治病上,老一套,头病发烧,阿司匹林一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令人啼笑皆飞,什么病都是那几种药。老百姓都知道有安乃近,索密痛。”苗儿说。

    “这是医疗条件落后的地方,我们那里实行了新农合报销制度,改变了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社会现象。你可以到我们那里去看。”苗儿说。

    “我到镇上开会,会上领导说过,限于地理条件特殊,卫生室人员少,电脑是个盲区,这新农合报销的事,就暂且一放,有些重一点的疾病,到乡镇以上的医院去报销。”赤儿一直站着,象给领导汇报工作似的。

    “那就再唱一曲吧。”苗儿笑着说。

    “那就唱一曲,你点,只要我会的。”赤儿说。

    “涛声依旧。”苗儿点了一首老歌。

    “这首歌让周光给你唱,我来吹奏。”赤儿说。

    “你也会吹笛子?″苗儿问。

    “和光哥不差上下。”李二玲说。

    “周光哥唱也是一个理,都是一张床上的,一个被窝里的。”张一花调皮的笑着。

    “你这丫头片子不害羞。我来唱也一样,从省城回来我还没唱过呢。”周光说。

    “那就更需要复习复习。”苗儿说。

    赤儿接过周光手里的笛子,试了一下,便吹了过门,周光领调而唱:“带走一盏渔火,让它温暖我们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无助的我,己疏远了那份感情,许多年以后却发现,又回到你面前。留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久违的你,一直保持着那张笑脸,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周涛注入真情唱完,大家热烈鼓掌。

    “这首歌是什么意思,抒情味又那么浓,什么背景?”李二玲问。

    “二位坐下,都是一流的歌唱家,将来会在歌坛上一鸣惊人的。说到这首歌什么意思,抒情味又那么浓,什么背景,连我仅知道的说一下。”苗儿喝了一口茶碗里的水,润了一下嗓子说:“这首歌只不过是《枫桥夜泊》的翻版。我听我哥说过,原诗文是: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张继,一千二百年前的一代文人,赶考落榜后叹然离京,途经苏州,从黄昏己到了黑夜,船停在了江边,江水入眠,船儿入眠,船家入眠,岸上的人也已入眠。惟有落榜者张继醒着。月亮西斜,还有鸟啼,远有鸦鸣,天上的星子依晰可数,江上渔火二三,对面山上寒山寺的钟声己被撞响。他欣然命笔,怀着不眠的心情,写下了《枫桥夜泊》一诗,计二十八言。”

    苗儿起座离身,站起来活动一下,她侃侃而谈,慢慢回答了李二玲的问题。大家听得十分入迷。

    “没想到,这支歌是古典文學的再现,嫂子是近赤者红。”周光高兴得大叫。

    “周光兄坐下一块吃饭。”苗儿说。

    “我就不坐了,堂屋还要陪我哥。您先吃吧,我把笛子放在这儿。”周光转身告辞。

    “你去巴结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也不是好惹的。”张一花笑着说。

    “先照顾好玉皇大帝再说,王母娘娘这儿有赤儿和你们几个人照顾即可。王母娘娘也不会吃醋的,是吧,嫂子!"周光回头笑着说。

    “去吧,王母娘娘不吃醋,要吃饭。”苗儿一挥手,周光笑着去了。

    “去吧,离开你的客船吧。″人走远了,李二玲才说。

    “蝴蝶,今天你还没发挥呢!″赤儿关心的说.

    “发挥也是曲,不发挥也是曲,没有意思。”蝴蝶很伤感。

    “什么事才有意思?”李二玲问。

    “什么事都没有意思。”蝴蝶失恋般的情怀,说:“吃点喝点是最实惠的。来,苗姐,及在座各位,吃菜。"

    苗儿吃着水煮花生,洋洋得意的睨着二位美女,一位美妇人,三位女老患者。

    “鸟语花香是别人的春天。”蝴蝶情低落的吃着菜说。谁的名言。

    “等着,你肯定也会有春天,鸟语花香的春天,老大。”李二玲说,笑着,笑她小孩般的思想。

    “吃吧,你的春天马上就會来,没有一百年长的时间。”张一花调侃着大姐大。

    “嫂子,我们先吃饭,还是等堂屋的人一块吃。”赤儿问苗儿。

    “随便,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饱。”苗儿说。玩笑一句。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我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

    吴小小的清唱传了过来。

    苗儿也唱过这首歌,那时的心情和今天的心情不一样。

    吴小小的清唱继续传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