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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醒来的时候苗儿还没醒。
“压死我啦!祖宗。”张博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苗儿的小半身偎压着自己,他只好先把她的手轻轻移开。
“哥哥,你身上好香。”苗儿意缠绵的说,她又把手放了上去。
“妹妹,苗儿,你也别睡了,起来吧,天快黑了,刘阳令军在哪里?”张博精神恢复过来,从悲哀中醒了过来。
“你睡我了没有,就象上次一样。哎哟,真舒服。”苗儿移离身体,把腿从张博身上拿下,把手从他胸上拿下。伸臂展腰,折身坐起,瞪着俊眼看着周围。一切都熟悉的入心说。
“谁睡你了!你睡了我,不是,谁也没睡谁。”张博也折身坐起,看着苗儿那娇羞含春的脸。
“别生气,你是我的亲哥哥,我是激你的,看看你从悲伤中走出来没有,让人真担心。”她眨动着眼睛说。
“一惊一乍。”张博知她善意,欲说还休,并没反感。
“我乐意让你睡,别生气,如果一个妻子不是她男人的,那将意味着什么?要不是观音送我俩宝贝,一定天天累得你爬不动。”苗儿下床穿了红色托鞋,因为张博爱红色,电动轿车都是红的。
“当院长,这脾气性格要改一改。”张博说。
“当院长咋啦?怎么改?你做一个模子,象脱坯一样,把我装进去,塑个型,我就如坯一样,永远是那样。”苗儿笑着,转身靠过来,苗儿的身香味传来。
“想干什么?等晚饭以后。”张博略惊。
“亲一下,我领你去沐浴。”苗儿羞羞的说。
“亲一下可以,各人洗各人的,刘阳令军会笑话我,老了还缠绵。”张博说。
“行,听你的,亲吧!”苗儿闭上眼睛,房间里又没开灯,都是远处楼上传来的灯光,不闭眼睛也一样。
“这样行了吧!”张博很认真的亲了苗儿,就象吃香蕉一样很认真,算是义务劳动,苗儿的唇和腮真有弹性。
苗儿美滋滋的笑了,象红脸的苹果,在朦胧的灯辉里,柔和无比:“哥,我下楼去了。”
“去吧!”张博下了床,穿好鞋子,抬头时,看到窗外的南湖广场上,莲花灯早已亮起,欢迎着夜幕的降临,让百鸟归林栖息,让飞虫围灯戏耍。让街舞的人受到贺彩,而又继续汗流夹背。
苗儿下楼去了。张博穿了一件挎蓝背心,一条长裤,便下了楼。
刘阳和令军在苗青那间卧室里睡的,早已起床,早已洗涮完毕,坐在桌前闲聊等饭吃。
苗儿下楼后,冲二位一笑,走到洗澡间去,去洗脸洗头。
“没事吧,大哥,缓过来了!"当张博走下楼梯的时候,刘阳站起来问。
“没事,只不过事情来得太突然。”张博说着来到桌前坐下,刘阳挨着坐下,象好几年没见面似的。
“张叔,你还没洗一下?”孟会军问。
“这不刚下来。”张博说,三人客气的不知怎样说好,好象都经历了一次灾难后,死而复生的那种喜悦。
“张叔,你去洗一下,回来后就吃饭。”孟令军说。
“我吃完饭再洗。”张博知令军意思,苗儿在里边洗脸洗头呢,他微微一笑。
“洗脸是重中之重,一会谈正事。” 孟令军说。
“怎么睡这么久,我和令军有点坐不住了。”刘阳说。
“什么事都知道,上了车就昏过去了。”张博说:“姐姐真可怜!”
“你中暑了?”刘阳问。
“没有,我去见姐姐了。”张博想到梦里,心里又来一些酸气。
“在梦里,苗老说了什么?”刘阳问。
“讲了很多,就在这间客厅里,但是,记不住了。”张博不愿讲,沉思着说。
“想不起来就不想,还是谈谈建房子的事。”孟令军说。
“建筑这一块我是盲区。”张博说。
“你身边有将呀!”苗儿从洗澡间走了出来。长发和毛巾盘在头上。
“吃饭吧,边吃边讨论。”杜妈用银盘端上菜来。
“还喝酒吧!"刘阳问。
“少喝一点,无酒不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苗儿说着,到酒柜里取了杯子,拿了一瓶贵州茅苔,这都是奶奶遗留下的。
“杜妈一块吃。"张博对杜妈说,十分客气和尊重。
“你们先吃,还有两个菜,我一会就来。”杜妈笑着,摆好菜退了下去。
“你打算建一所什么样的楼房?”刘阳问张博。
“我觉得满天云建得就不错,那种风格还算可以。”张博说:“从外观和内容上布局都十分合理。”
“满天云那是一半仿古式,那种风格还算可以。”刘阳说:“咱要建的话,仿古和仿洋相结合,欧化一些。”
“图书室,棋牌室,台球,等项目,楼外弄个小广场,买一些建身器材。″张博说。
“这事我来投资,刘兄弟放开手脚,要千年大计。”苗儿说。刘阳又成了老刘,苗儿口中的老刘。
“比较古老,比较有价值的书还是储藏,以免丢失。引进一些科学科技的书,引导时尚,发展种植,绿化,防环境污染的书要多一些。”张博说。
“闹出个人人重视,自我重视来!”苗儿一笑说。
“还有一件当前需要办的事。”张博说。
“什么事?”孟令军问:“是不是投资簸箕村?"
“那是秋后的事,建完图书馆也不晚。″张博说:“至于为什么投资簸箕村,这个大计划以后咱再说。
“那是什么事…?”苗儿托着下巴,歪头看着张博。
“给姐姐在墓上盖一亭子,让许多人都去纪念她。让她永远不受风逍遥的摧残。”张博情丝又要缠绕。
“什么时候盖?”苗儿问。
“如有机会,明后天就可以。但是,筹备还是刘阳兄来做。我起草一份碑文和四梁八柱文字。”张博说。
“你哭着下山时说的那几句就很棒。”刘阳承担任务并建议。
“我看也行。”孟令軍说。
“我没有忘记,那是我底里的迸发。”张博说。
“还记得那几句吗?”刘阳问。
“记得,那是一首《槐树赞》。”张博说。
“你说,我记下来。″刘阳心细,以备送之。
苗儿很灵动,她在抽屉里拿了纸和笔递给张博,并给他一个微笑。
张博将纸铺到桌上空位置处,苗儿便在客厅里倒背着手踱着步说:“一瘦催冬自身香,梨花雪花齐放光,月中桂树亦含羞,万里白云彩流芳。是这几句吧!”
“大嫂天才,有两个脑子,一个悲伤,一个清醒。”刘阳佩服。他拿过笔,在纸上写了,折叠起来,放在一边。
“婶子的聪明我也佩服,当时我都没记住。”孟令军说。
“你是武术奇才,这些情切切,意矇胧的诗你怎么能记住。”苗儿得意洋洋的说。
“苗院长妹妹的记忆也真是不错,以后继续发挥,七步呤背。”张博说了,笑了。
“要不让嫂子发挥一下,我们轻松轻松,展展歌喉。”刘阳提议。
“我赞同。”令军说。
“这必须由家长审批。”苗儿笑看了张博一眼,张博心有灵犀,说:“随你吧!"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你送到大门口。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话留,人马多来心忧愁,紧紧拉着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只恨我妹妹不能跟你走…。”苗儿唱的虽然有点錯词,但还是非常投入的。
苗儿唱着见杜妈端着菜愣在那里,眼睛里还流着泪,便停了歌声。
“唱吧,唱吧,妈最爱听!”杜妈闪着泪花说。
苗儿也有所动情,有些泪潮,于是,重新开始:“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你送到大门口,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话儿留,人马多来心忧愁,紧紧拉着哥哥的袖…”
哟,还是那段情呀,唱下去吧!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