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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木子回到东院时,暗魂已经在此等候。
“木子...”暗魂见霜木子有些站立不稳;忙上前搀扶着。
霜木子本就心力交瘁,哪里吃得消宋景然那一巴掌;好不容易支持到院内,便双腿发软,摊到在暗魂怀里。
暗魂将霜木子搀扶在屋内的软榻上;轻轻为霜木子擦拭着嘴角的红肿。
“你去见他了?”暗魂简单的清理了霜木子的嘴角。
霜木子不答,只是看了眼暗魂,有怅然的垂着眼眸。
“是我告诉他的。”暗魂想来,霜木子也是想问自己这个吧。
“我知道。”霜木子一点也不奇怪,暗魂本是宋景然的人,她也不怪暗魂,各有使命。
“我刚刚试过了,你的胎向不稳,怕会....”暗魂对于霜木子的淡定,也不奇怪,都是心如明镜,只是,霜木子因腹部受了波动,胎向确实不稳。
“魂姐姐,帮帮我。”霜木子一脸担忧的看着暗魂,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尽管宋景然这般对自己,但她还是卑贱的爱着。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休息,我会保住这个‘它’的。”暗魂给予一丝安慰的笑意。
霜木子欣慰的点了点头,但是心中难免还是会担心。
这日,余子夏听闻霜木子身体抱恙,特来探望;只见,霜木子靠在软榻上,余子夏坐在一旁。
“霜妹妹气色不大好,可要多加调养才是。”余子夏亲切的问候着。
“只是近来睡眠不大好,让姐姐担心了。”霜木子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对了,姐姐前几日,在市集上见得一物,霜妹妹定会喜欢。”余子夏从袖间拿出一精致的锦囊袋,递上霜木子。
“这....”只是一锦囊袋,霜木子有些迟疑;“妹妹闻闻,可是喜欢。”余子夏见霜木子迟疑,又加言示意着。
霜木子接过锦囊袋,放置在鼻下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梨花香里,掺杂着另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的喜欢。
“姐姐记得霜妹妹独爱梨花,所以便将此买了下来,做了一锦囊做以装饰,特来送给妹妹。”余子夏见霜木子的神情,想来也是喜欢。
“这么独特之物,妹妹怎好受之。”霜木子又将锦囊袋推向余子夏,但余子夏的有心记得她喜好,她倒是有一丝感动。
“妹妹客气了,此香囊不仅淡香出奇,长期佩戴,还可安神养气,希望能替妹妹缓解疲劳。”余子夏轻覆上,霜木子推过来的玉手。
“那妹妹多谢姐姐。”霜木子也是真心喜欢,而余子夏也是真心想送。
“妹妹不嫌弃便好。”余子夏一脸柔美的笑意,霜木子抿了抿嘴角,随即将眼眸垂下,也错过了余子夏眼底的一丝阴冷。
数日后,余子夏以生辰为由,邀请霜木子暗魂以及高晋等人;宋景然也主动的为余子夏操办;而余子夏不想隆重,便在前不久的赏花的院内,摆了简单的酒席,仍然是高晋几个人。
“木子,你可以不用去的。”暗魂提醒着霜木子,余子夏生辰,自是避免不了宋景然的出现。“该面对总要面对,逃避,只会适得其反。”霜木子决意要去,不为别的,只为那颗像似已释怀的心。
“你的身体....”暗魂担忧着,霜木子一直身子单薄,加上郁郁难欢,对胎向很是不利。
“近来,睡的倒是好了不少。”霜木子自从余子夏送的锦囊后,便一直佩戴,效果倒是不错;
“好吧,你自己要多加注意。”暗魂也不再勉强,也许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不是还有魂姐姐在嘛,走了。”霜木子倒是难得会撒娇,拉着暗魂便朝外走去。
暗魂轻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拿她没有办法。直到院内,花海依旧如初,一层凋落,一层又开,犹如浪花般,不谍不休;亭阁里,宋景然等人,已在此把酒畅谈;余子夏在一旁抚着琴弦,犹如花中仙子;待到亭阁前,暗魂担心的看了眼霜木子;俩人相视一眼,便走进。
“是木子与魂姑娘来了。”高晋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霜木子。
“让各位就等了!”霜木子颔首示意;“过来坐。”高晋示意霜木子与暗魂坐下。
霜木子与暗魂颔首作答,随之坐下。
霜木子有意识的瞟向宋景然,无意中眼神却与宋景然相撞,两人都是瞬间将眼神收回,但面色都如寒霜。
“木子你瘦了。”高晋看着越发消瘦的霜木子,有感而发。
霜木子无语回答,便只能轻笑不语,而她牵强的笑意,在高晋看来,更是令人揪心。
“霜妹妹与魂姐姐来了。”余子夏一曲落幕,缓缓走来,在宋景然身边坐下。
暗魂满是笑意的说道,“妹妹今日生辰,姐姐来晚了,妹妹莫怪。”
“怎会,姐姐能来,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余子夏亲切的为暗魂送上一盏茶。
“妹妹生辰,姐姐没什么好送的,此物虽不名贵,但也是姐姐心意,望妹妹收下。”暗魂拿出一锦盒递上。
“魂姐姐人来便好,还准备礼物,这叫妹妹怎好意思。”余子夏故作一脸难为情,其实她说的也是实话,她要的是人到便好。
暗魂笑着说道,“妹妹不弃便好。”
“既然如此,那妹妹就收下了。”余子夏随手的接过锦盒。
暗魂抿了抿嘴角,也算是回应。
“霜妹妹今天的气色,似是好多了呢。”余子夏见霜木子一直未语,毕竟,今天自己是东家,也不好忽略了谁。
霜木子带着一丝浅笑,说道,“还要多谢,夏姑娘所赠之物才是。”
“若妹妹好用,姐姐便放心了。”余子夏客气的语气。
“姐姐时辰,妹妹在此赠上,不成敬意,望姐姐受纳。”霜木子递上一套胭脂水粉,却也不能驳了余子夏的亲近,再说,是生辰,也该赠物。
“妹妹客气了,这么精致胭脂水粉,姐姐甚是欢喜。”余子夏接过锦盒;而在她的眼里,这样的礼物,无非是一种讽刺。
“姐姐喜欢便好。”霜木子并未多想,本是没什么好送的,索性选择女人必用的胭脂水粉,应该最适宜了。
余子夏笑了笑,灿烂的笑容,掩饰着深沉的心;接着几人喝酒对诗,抚琴奏曲,样样俱全,气氛也算是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