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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李益《写情》
小李被赵君堂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下班的时候了。小李那天穿着一件酒红色的毛呢连衣裙,不知道是小李太胖了呢,还是连衣裙太瘦,小李的身体被连衣裙紧紧地裹在身上,像一只肥胖的海狮,这使得她走起路来很不自在,每走一步,身上的肉就一颤,像是要跳出来的样子。
小李是个乐天派,天天零食不断,要不怎么会长肉呢?
赵君堂说:马上要夏天了,你也该减减肥了,我不是上次把配方给你了吗?你按照那上面做了吗?
小李说还没有呢,想等到天气热的时候再按照方子吃,现在天气还是很冷,倒春寒得厉害,每顿饭都要吃些辣椒酱,不然吃不下饭去,就是吃下去了也觉得没有味道。
也难怪,小李是HuN人,从娘胎里就养成了吃辣的习惯,你想让她一下子不吃辣了估计对她来讲是很难的。
赵总,你叫我来就是想让我减肥的吗?赵总两个字他听得出她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因为她的那张胖脸随着这两个字的发出同时也条件反射般地颤动了一下。
他习惯性地笑了笑说哦,当然不是,我是想叫你帮我办一件事情。
赵君堂说着停顿了一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信封上面写着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和联系电话。
小李发现上面的名字是孙洪。
赵总,他不是已经……这样写人家家属看了……小李说着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赵君堂说:是呀,他是死了,你拿给我我再写上几个字。
小李把信封又拿给赵君堂,他提笔,在孙洪的后面写了家属两个字。地址在信封上呢,你找到他们后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小李接过信封,瞟了一眼上面的地址说:他们住在南迎街八百号的通天一柱,那可是很高档的酒店呀,据说条件比HILLD和HP饭店还高档呢,这些乡下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啊?
君堂赵说:人家住在哪里那是人家的事情,我们管他们住哪里干嘛。那个地方离你家不远吧?你回家正好是顺路?
小李说是的,一班车就到了,然后走不远就是我们那贫民窟了。
赵君堂说:贫民窟什么呀?SKM还是咱们S市的地标呢?到SH市的人不了解SKM就不了解SH市文化。
小李笑呵呵地说:现在谁还会这么想,也就是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会这样想吧。说着,小李把信封放在手提包里,放的时候她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个信封的重量。
赵君堂说小李呀,你一定要亲手交给他们家人,辛苦你了,本来我想自己亲自去的,想想还是不怎么妥当,所以就请你替我跑一趟了。
小李想跑腿的事情你不是一直找我的吗,现在的老板就是这样,别看大事做不来,但指手画脚指使起人来可还真是行家,这就是老板呀,会做事的都给人家打工,不会做事的就做了老板。
小李想到这里说,这是我分内的事情,做秘书就是要替老板跑腿嘛,要不怎么叫秘书呢,说着小李扬起眉毛看了赵君堂一眼,赵君堂看见了,笑了笑说好呀,年终奖我加你一等。
小李说别加我一等了,想想办法把我这身肉减掉就行了,咱们店里还有几个胖子呢,把他们都减肥成功就是活生生的广告,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赵君堂说,是呀,你……你们几个可成了我的心病了,都是你们太贪吃了。
小李说哪里会贪吃了,不就是占有YU强了点嘛?说到这里,小李得意地看着赵君堂。
赵君堂说你这张嘴呀,亏你说得出口,说白了你就是太贪婪了,才长了一身的肥肉,我们芷楠天天大鱼大肉的就硬是瘦成那样,你说还不是心态的问题。
小李说你看你看,说起自己的老婆来也不觉得脸红,男人啊,真的是火星上来的,让人搞不懂。
君堂说别人不懂,你还不懂吗?
说着,君堂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说天马上就黑下来了,你赶紧去吧。
小李说还有什么事情吗?她故意把事情两个字用卷舌音发出。
赵君堂知道她所说的事情是什么,他皱了皱眉头说:这几天出差把我累坏了,等会儿我也要赶紧回家了。
小李审视性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的脸上有多余的油水似得,说好吧等会儿你赶紧回家休息吧,那我走了。
赵君堂说回来。
小李说有事情了?
君堂伸开了双臂。
小李说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种福气?
赵君堂笑着说呵呵,这就叫魅力。
小李说当心哪天你老婆发现了给你几个耳光。
赵君堂说发现了又怎么样?ZG有多少男人不都是这样过的吗?
小李说男人啊,真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赵君堂说赶紧走吧,走晚了大家就都走不了了。
小李说我还求之不得呢。
赵君堂说女人真S。说着两个人又打趣了一会儿,小李说那我走了,你也回去吧,这些天出差肯定累坏了,赶紧回家休息去吧。
赵君堂说嗯,我处理一下信件就回去。
小李来到大街上,天黑下来了,也明显地有点冷。她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米色的风衣,风衣上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巾,把那张白脸映衬得更加白了。
车站站台上的人已经不多了,毕竟下班的高峰期已经过了。两三个背着书包的少男少女,估计是到老师家里补课刚刚回来。
三四个成年男女,好像是刚刚下班的样子,脸上写满了疲惫,一个个地掏出手机,拿在手里,有的打游戏,有的看文章,还有一个提着旅行包的男人,四十多岁,估计刚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公交车一辆一辆地开过了,八八七三路公交车还是没有来,另外几个好像也是等这一班的,有的都不耐烦地把手机放进包里,来回地踱步,有的给等待的亲人朋友打着电话。
十分钟后,八八七三来了,慢吞吞地像个行动不便地老人,在站台前停下来,车里一股脑下来十几个人,都是清一色的年轻人。
站台上这几个上车的人赶紧往前挤,有两个还从后门直接进去了。
车厢里也塞满了人,小李块头大,挤在前面觉得不舒服就拼命地往后挤,旁边的人都拿白眼看着她。
她感觉到了,想:胖有什么啦?可是转念一想,胖确实有什么,挤公交车就看出来了,确实不如那些苗条的瘦子,给车子都增加了压力。
司机开始喊话了:后门上的来拉卡。后门上来的人又都往前挤。前前后后的人挤来挤去,整辆车变得更加不安起来。
小李来到通天一柱的时候,刚想上楼,被保安拦住了,说你找谁。
小李说我找1712的孙庆。保安说你跟他认识?
小李说当然认识了,不认识我怎么会来找他呢?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说着,小李冲保安笑笑。
保安说那你到前台登记一下,身份证带来了吗?
小李说带来了。小李填好了登记卡,保安给他打开电梯。
小李出了电梯,踩在十七楼的地毯上那个舒服呀,小李想就只从地毯的质量上看,这家酒店的档次不输给HP饭店。
1712号门很快就到了,她按了下门铃,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搬走了?应该不会呀,要是真的搬走的话前台那里有记录呀。
她又按了一下,还是没有人。她掏出手机想打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大美女,秀发披肩,颀长的身材,蓝色的连衣裙,中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大大的眼睛像两颗熟透的葡萄,脚上的一双高跟鞋把她的身材显得更加妖娆。
小李想这样的身材不做小三真的可惜了,看看自己的这身肥肉,她苦笑了一下。
女人先从电梯里出来,站在电梯口,好像嘴里还说些什么,接着出来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后面是一个女人,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
小李仔细一看,这不是今天上午去公司闹事的那几个人吗?趁他们还没有看见自己,小李赶紧掏出手机,对着那几个身影按下了快门,拍完后赶紧把手机放进包里。
电梯里出来的人直到快走进1712的时候才发现小李是找他们的。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她是哪个房间的房客呢,或者是因为钥匙忘记带了等着来开门的服务员。
小李热情地跟他们打着招呼,长发美女说你找我们吗?
小李说我找孙洪的家属。一听这话,美女一愣,随后死死地盯着小李,好像看到小李的骨头里去,看得小李身上的肉一个劲儿地乱动。
孙庆认出了小李,脸色慢慢地变得很难看。
小李把那个信封递给孙洪的妻子说这是我们老板给你们的,请你们收下。
孙洪妻子的手很自然地伸出来,但是突然又僵在了半空,不知道是接好呢,还是不接好,整个人也愣在了那里。
孙庆说我们不要你们的钱,你们带回去吧。小李说是不是钱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个送信的。你们不妨先收下,然后再打开看看吧。
还没有等孙洪的父亲说话,身旁那个身材颀长的女人说你们就先收下吧,有什么事情再谈也不迟,钱不钱的问题也不是很大,不然你叫这位小姐回去也没有办法交差。
小李说还是这位美女理解我。说着,小李把那个信封往孙洪妻子手里一放,转身离开了。
小李想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这个差事可不是什么美差,没有问候,没有笑脸,没有小费,没有提成,纯粹是四无差事。她没有想到在她刚刚离开房间的时候,后面的一只手拿起手机,按下了拍摄快门。
赵君堂到家的时候,女儿淼淼把新买的风信子球茎拿给他看,说这是我跟妈妈今天去超市的时候买的,指着桌子上的一个小的花瓶说这个小花瓶差点就打碎,多亏了我眼疾手快,妈妈都害怕死了,收银员阿姨也吓了一大跳,爸爸你看我厉害吧?
赵君堂一把搂过女儿抱在怀里,说你厉害,嗯,这都是爸爸让你每天吃核桃的原因,不然哪里会那么聪明呢?来,爸爸再抱抱。
说着把女儿抱起来,等爸爸抱不动了可怎么办呢?淼淼说那我就抱你。赵君堂噗地在女儿的桃花脸上亲了一口。
芷楠说以前那些不吃核桃的人就愚蠢了,我们从小没有吃核桃,不也没有笨到哪里去?你呀就别替那些卖核桃的打广告了,人家又没有人给你小费?你在外面忽悠别人,同时也被别人忽悠,做你们这行的有个好人那就邪了。
赵君堂说你懂什么呀?吃核桃当然聪明了,人们早就研究过了,一个核桃的营养等于两只鸡蛋。吃一个核桃就等于吃两个鸡蛋。植物蛋白绝对比动物蛋白好,动物蛋白里面还有添加剂和激素呢。
芷楠说不管营养不营养,不管什么先吃到肚子里再说。
芷楠从冒着蒸汽的锅里用夹子端出一盘鱼,是肉身漂亮粉嫩酥软的龙利鱼,上面还盖着一层洋葱,外加几片胡萝卜。
然后从第二个笼屉里端出一盘红色的米苋。桌子上还摆了一盘海带和小油菜。
君堂说宝宝过来数一数桌子上有几种颜色。
芷楠说等一下还有一个罗宋汤。淼淼开始数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种颜色。
赵君堂说我们每顿都要吃不同颜色的菜,这样营养才能够均衡。
芷楠说人家吃饭不数颜色的就营养不均衡了,你呀,真是走火入魔了,脑子出问题了,看看自己这身体调理得瘦得跟人干似的。
赵君堂说:瘦了不很好吗?
芷楠白了他一眼说:好什么呀,连个力气都没有。
君赵堂说:怎么没有力气了?身体健康就有力气,说着把胳膊拧得跟TJ花似得。
淼淼说妈妈你怎么知道爸爸没有力气了?
芷楠说以前你爸爸一百六十斤的时候一个手就能够把妈妈托起来,现在两个手都托不起来,瘦得风一吹就要散架的样子。
淼淼说哇塞那爸爸不就是大力士了。赵君堂说听你妈胡说呢,谁托过她了?还一个手,美死她了,爸爸才不托她呢,肥得像头猪似的。
芷楠说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猪吗?公司里不还养着几头大肥猪吗?
淼淼说妈妈不是猪,妈妈是妈妈。
芷楠说当然了,妈妈这么美的身材怎么会是猪呢?我的老婆属于细长型的。芷楠说后半句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嗓音,极力模仿赵君堂的语气,你在人前不是这样说我的?
赵君堂说我会这样说?
芷楠说就这样说过,在小张的公司里,那天我穿了一件有点修身的裙子,别人说我们女儿个子高,说可能像是我们家的人,我说没有,我们家的人不高的,小张老婆就说像我,我说我又不高的,还不到一米六呢,小张老婆说哎呀,没有看出来嘛,这些年一直觉得我很高的。她这样说着的时候你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很享受地说她是细长型的,当时看把你美得呦!
赵君堂低着头美滋滋地不说话了。
淼淼说妈妈细长型,我也是细长型的。
芷楠说对咱们一家属甘蔗的,现在都变成细长型的了,赶紧吃饭吧,吃个胖子出来,但是老娘属于那种吃死了都不会胖的人。
赵君堂说得了吧,这是因为我们一直这样吃,不信你吃吃别人家的饭看看。
芷楠说没有调整饮食的时候我们不也那样吃的,也没有吃胖吗?倒是现在比以前胖了将近二十斤。
赵君堂说别光笑话别人中年发胖,体型像个水桶,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吧,这叫中年发福了。
芷楠说时间过得好快呀,我还记得爸爸三十九岁那年,我一想呀,我爸爸三十九岁了这么老啊,现在看看自己早就过了那个年纪了,真是岁月戏弄人呀。
赵君堂说快吃快吃,别感慨了,人老了就是话多。
吃着吃着,赵君堂的手机响了,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是小李的,发来的是一张照片,看着照片君堂皱了皱眉头。
芷楠说什么呀,有事情?
赵君堂说吃你的饭吧,别瞎操心,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有事情跟你也没有关系哦,吃饭吃饭。
芷楠说没有事情最好,可没有什么事情发的什么短信呢?
赵君堂说是SC一个朋友发来的,问我要不要下周到他那里去。
芷楠说去干吗?
赵君堂说去玩,每晚安排一个女大学生。
芷楠说行了,这帮人行行好吧,就别在女人身上作孽了!那些大学生也是什么钱不好赚,偏偏赚这个钱!只要靠自己的双手,勤快一点,钱还是很好赚的,为什么总想着赚那个脏钱呢,女人真是贱呀!
赵君堂说你那么清高干嘛,你以为现在钱很好赚吗?就有赚不到钱的。
芷楠说那都怪自己太懒太笨。
赵君堂说就你聪明行吧。
芷楠说我也不聪明,但知道靠自己的双手赚钱。
淼淼在一旁说想聪明吃核桃。
赵君堂和芷楠都笑了,芷楠说你看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女儿现在都被你洗脑成功了,也学着忽悠起人来了。一家人哈哈地笑了起来。
夜幕降临了,芷楠把厨房的窗帘拉上,女儿牵着爸爸的手走到书房去折纸去了。随后,芷楠也跟着进了书房,她还要整理一下新采访的资料。
小李走后,孙庆说赵君堂这是想拿钱封住我们的口呀。然后他对着那个长发美女说小朱你觉得我们就这样收下了他们的钱妥当吗?
小朱说这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先收下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啊,大哥吃了他们的东西后就不明不白地走掉,就当是给了点抚恤金吧,以后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吧,钱不钱的也不起什么作用。
孙洪的父亲说我总觉得先收他的钱不好,拿人家的钱嘴短手软呀。老人说着,眼睛再次浑浊了。
孙洪的妻子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小女孩坐在床上,手上是一个手机,她正在忙着打游戏。
大家静默了一会儿,小朱说这样吧,我到时候跟大哥联系一下,跟他汇报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孙庆说好吧,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些城里人打交道,有什么事情还得拜托大哥他们,也辛苦了你了。
小朱笑了笑说一家人就别说两家的话了,大哥有恩于我,他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你们的事情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别说客气话了,说着她站起来又安慰了孙洪的妻子几句,走到床前跟小女孩说了几句就告辞走了。
孙洪的父亲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孙庆一直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根烟,他把小朱送到电梯口,然后给她按下了电梯。
小朱说有什么事情尽管给我电话。孙庆点了点头。
电梯上来了,小朱走下了电梯。一出电梯,她就拨通了电话,对方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我二哥那里去过了?
去过了,刚刚从他们那里回来。
嗯,安排的房间还舒服吧?条件还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比HP饭店的服务还要好。
嗯,姓赵的那里怎么处理的?
姓赵的叫人送来的三万块钱,表示点心意吧。
三万块就解决问题了?
我让他们先收下了,至于下一步怎么做我再跟你汇报一下。嗯,姓赵的手上不是有一个项目吗?你还在外面?
嗯,是呀,我还没有到宾馆呢。
那等你到了宾馆你给我电话,在外面说还是不方便。
好吧,说着,小朱把手机挂断了。正好有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路口,小朱走上前去,打开了车门。
开车的是一个戴墨镜的年轻人。到哪里?
宁波路666600号,HJ宾馆。
孙庆回到房间,他的父亲的手里卷了一根旱烟,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吸着。
孙洪的妻子在洗手间里拿块毛巾给女儿擦洗着。
老二,等等你去火车站把票买好,我们看看先回家去吧,你娘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呀。
那我哥哥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
你哥哥人都已经没了,我们再折腾也不过是让他们多赔我们几个钱,有什么用呢?那个钱好花的?我花着扎手呀!人家在信上不也说了有什么困难跟他说,还让人家怎么样?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回去到你哥哥坟前告诉他,让他在地下安息吧。
孙庆还想说什么,见他父亲一摆手回自己的房间了,也就算了,他走到自己的房间把外套脱下来,走向洗手间。
小朱刚到HJ宾馆,还没有来得及开门就接到了孙庆的电话,孙庆说,我们明天就回老家了,谢谢你的精心照顾,什么时候到我们那地方去?也睡一下我们的大土炕。
小朱先是一惊,她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去,但既然人家决定好了的事情,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说那火车票我来买。
孙庆说不用了,这我们就已经很麻烦你了,我们自己买就行了。
小朱说那怎么行呢?不然到时候没有办法跟大哥交代呀。说着,小朱又往回走。
她在路边扬了扬手,一辆法兰红色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小朱上了车,直奔通天一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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