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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同性身上找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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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一路上,赵君堂把车子开得波澜不惊,游刃有余,一辆小车在他手里就像一条驯服的蛇一样,反转腾挪,在笔直的道路上悠然飞舞。

    开往QP的马路都很宽,宽得让人的眼界一下子扩大了不少,两边的树木像是遭了电击一般迅速往后面倒退而去。

    开车就等于是休息了。赵君堂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芷楠听。

    芷楠就当是没有听到,其实,她的心里明白得很。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车子的前方,哪怕是一个拐弯,一个刹车,她也不会改变注视的方向。

    她担心他的身体,他的眼神。她知道他的身体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强壮,她知道他的软肋。

    她曾经跟他戏言她是他身体内一条调皮的蛔虫,他的每一根神经她都能够掌控。他把她的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他豢养的一只宠物。

    周普仁和小朱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淼淼就坐在他们俩中间。小朱一只手搂着淼淼,一只手指着外面跟淼淼说着话。

    周普仁正襟危坐,时而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时而抬起头来往外面看看;时而跟赵君堂聊上几句。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赵君堂的车子戛然而止。

    芷楠说到了?

    赵君堂点点头说就是前面的那一家。

    在他们前面是一个用花扎起来的大的粉红色的月亮门,虽然是假花,但是一眼看去,看到的却是满眼的清香,满眼的芬芳。

    虽然是早春,但是褐色的土地散发出浓郁的春的气息,甜甜的,湿湿的,香香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蓬松感。

    赵君堂说到了这个地方,喘口气也舒服。

    芷楠说是啊,市区的空气太差了,还是农村好一点。城市还真的不适合人生活呀。

    赵君堂说等老了我们选一个海边的小镇搬过去怎么样?

    芷楠说我织布你耕田?

    赵君堂说看把你美得,你就做梦去吧。买点东西都要跑上半天,农村的生活是好,但是不方便。要是有个病呀灾的,等到了医院,人也被风给吹干了。

    芷楠说人家那些人不也生活得好好的吗?我没有看见哪个生了病风干在路上的。

    赵君堂把车子停好,打开车门,把周普仁和小朱请下车,女儿淼淼一手牵着妈妈,一手牵着小朱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包房,赵君堂和周普仁走在后面。

    淼淼高兴得跳了起来,小鼻子拼命地呼吸着,小手伸向空中做了一个要抓的动作。

    小朱说你跳起来想抓什么呀?

    淼淼说想抓把空气带回去。

    芷楠说你看看现在的孩子多么可怜,干净的空气都成好东西了,我们小的时候,天天在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呢。

    小朱说是呀,我们那里到处都是山,空气都是甜的,比现在的水果都甜。

    芷楠说我们那里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草坪就是地毯,哪个孩子没有在上面滚过?现在想想真是想念以前的农村生活呀!

    赵君堂说现在叫你回去你会回去吗?

    芷楠说怎么不会?只不过工作撇不开罢了。

    赵君堂说你们就矫情吧,在城市说农村好,那还来城市干嘛呢?

    芷楠说来城市是为了收拾你,知道这里有个傻瓜等着我收拾呢。

    赵君堂一听,脸上的笑容皱巴巴的像多干枯的花,他看了周普仁一眼,周普仁正好在看旁边的一株猩红的海棠,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

    小朱倒是满眼的羡慕,她打趣地说就是神仙眷侣也要羡慕死你们了。

    芷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推了一把赵君堂说快看看包房安排好了没有?赵君堂赶紧往前走了几步。

    其实,早有工作人员过来迎接了。

    芷楠说我女儿只要一见到漂亮阿姨就很喜欢,今天晚上看来她注定要缠住你了。

    小朱说那好啊,干脆今天晚上我就带你回家好吗?

    淼淼说好啊,妈妈也去。

    芷楠说妈妈不去,你自己跟大伯伯大妈妈回去就行了,妈妈还有事呢。

    淼淼说妈妈不去,我也不去。

    小朱说看来女儿平时很缠你的。

    芷楠说是呀,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

    小朱说每一个做妈妈的都不容易,孩子可不能够离开妈妈。

    淼淼说也不能够离开爸爸,爸爸是我们家的大厨,爸爸会做饭。

    芷楠说妈妈带你离开家好吗?我们可以雇一个大厨呀。

    淼淼说好啊,那就带爸爸吧。芷楠和小朱都笑了。

    老黄和老崔早就等在那里了,赵君堂一一给大家引荐,大家互相寒暄了一番后,服务员开始上菜了。大家吃吃喝喝聊得很是热火。

    淼淼吃好了说什么要到院子里玩,小朱说来我带你去玩,淼淼说好啊,小朱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淼淼走了。芷楠胡乱吃了几口菜擦了下嘴巴,随后也跟了出去。

    女人们一走,男士们就架起了烟枪。包房里顿时腾云驾雾起来。赵君堂平时是不吸烟的,这一下子三四根烟枪架在他旁边,他还真有点招架不住,他扭过头去不停地咳嗽起来。

    其他的男人对于赵君堂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停下手上的动作,哪怕吸慢一口都觉得吃了大亏似的。

    老黄说小赵呀,最近生意上怎么样?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赵君堂说有,还是大事情呢。我所有的事情还不都多亏了你们二位,你们可是我的活菩萨呀。人家别人家里都供奉观音菩萨,我们家里就供你们了。

    老崔说你小子就会嘴巴上抹油,弄得我们不帮你吧?还真******就过不去。

    赵君堂笑着给他们几位满了杯酒,说帮人可要帮到底的,别让我上了花轿,但却没有人抬了,那就麻烦了。

    周普仁一听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老黄和老崔也是一脸的茫然。

    赵君堂自知说得有点不着边际,赶紧说我今天看来是喝多了,都是你们,非要我喝,你看喝多了吧。

    老黄说我就说嘛,你小子歪嘴巴子什么时候说过好话?

    赵君堂呵呵一笑,说算兄弟喝多了。他看了看周普仁,说我现在正打算跟周总合作呢。

    合作什么项目呢?方便说吗?老崔接过话茬。

    周普仁说哪里是合作呀?我纯粹是跟小赵讨口饭吃。

    赵君堂说哪里呀,我以后的发展还要多多仰仗周总呢。周普仁说最近的医院也不像以前那样好赚钱了,医患纠纷太多,好多好的医生都跳槽了,人才流失严重啊。

    赵君堂说好在我跳得早,不然日子也不好过了,说不定哪一天被人打得满地找牙都来不及。

    老崔说你小子属老鼠的嗅觉灵敏。早跳出来早创业,现在做得不是很好嘛?你看周总也给你捧场,你小子就好好干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赵君堂说多谢多谢!

    周普仁说现在的医生还真的不好干,没有前些年那么吃香了。人们的健康意识现在跟以前比那提高得不要太多,人们得了什么病往往先到网上查一下,看看用什么药,打什么针,到了医院以后再看看医生怎么诊断,很多病人往往是看病但是不拿药的,医生有医生的处方,但是病人有病人的治法,不像以前医生怎么说,病人就怎么听。

    老黄说是呀,大家都与时俱进了,这就是进步。我们的思想也要跟上,不然就真的要落伍了。落后就要挨打,这样的教训太惨痛了,国家跟国家是这样的,人跟人也是这样的。

    大家点头说是呀是呀,说的一点儿不错。

    周普仁看了一眼君堂说,最近我们要搞一块养生中心,哪里还有闲置的地呢?SH市可是寸土寸金呀。

    赵君堂看了老黄和老崔一眼,说是呀,跟谁要块地呢?搞搞养生,还可以商住两用,名利双收呀。

    老黄皱了皱眉头,像是在思索。老崔也把酒杯放下,他的嘴巴上有几滴酒水,他转了一下桌子,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静默了一会儿。赵君堂瞪大了眼睛不住地打量了一下老崔和老黄,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普仁目无表情地扫视一下大家后端起了酒杯,说初次跟各位见面,我再敬大家一杯。

    几杯酒水下肚,激活了身体上的各个器官和毛细血管,四个男人的脸上笼上不同程度的红云:有的粉色盎然,像是初春过后的盛开的一朵桃花;有的如同日光四射,光芒万丈,足以刺瞎路人的猩红的双眼;有的如同午后的火烧云,烧开的是云彩,迎来的是黄昏。

    说是院子,其实更像是一个暖棚,或者暖房更合适,上面是塑料顶棚,有着花花绿绿各种不同的图案和造型。

    院子里人头攒动,满院子的苍翠欲滴,满院子的百花争艳,满院子的脂粉香气,满院子的彩蝶飞舞,满院子的蜂鸣涌动。

    花下树下是一张张木制的桌子和椅子,桌子有方形的,也有圆形的,还有椭圆形的,椅子也有着不同的造型,跟桌子相映成趣。

    淼淼一会儿跑到这里,一会儿跑到那里。

    芷楠说你就不能够安静一会儿,我们都跟着你累死了。

    淼淼喵喵地叫着,就是不停下来。

    正好值班的一个经理看见了,安排了一个端盘子女服务员照看着淼淼。

    芷楠说了几句客套话,对方一直说这没有什么,赵总是我们老板的老朋友了,平时我们请都请不来的,然后摸了摸淼淼的头就带着她走开了。

    淼淼跟着那个女服务员跑到前面的一棵巨大的芭蕉树下去了。芷楠和小朱才有心思坐下来说说话。

    她们俩谈起淼淼来都笑成了一朵花,可是一谈起男人来就皱眉,好像自家的男人身上长满了刺,让人靠近不得。

    芷楠说我们家这位一天忙到晚,睡觉的时候还念叨着工作的事情,一个晚上也甭想让人清静。小朱说老周何尝不是这样,男人都一样。你在旁边给他善意的提醒吧,他还很反感,好像女人会给他带来晦气一样。

    芷楠说何尝不是,我们家这个只要前脚踏出家门,嗓子就亮堂了,你看刚才喝酒的时候说的那些颠三倒四的话,纯粹是个酒疯子,大嘴巴一张瞎咧咧,好像老子天下第一似得,人家都比不上他。

    小朱说老周平时也是这样的,只是旁边还有两位不熟悉的,不然他的牛皮吹得谁都比不上。芷楠说男人们怎么都这样。

    小朱说男人们其实也就是吹吹牛皮,喝喝老酒比女人强,其他哪些方面能够比我们女人做得好,坏事的都是男人,被警察抓走去劳教的也是他们。

    芷楠说呵呵,咱们俩谈起男人来还真是有共同语言,让人家别人听见还以为我们是女权主义者呢?

    小朱说那有什么,就是喊我们别的什么的又有什么?

    芷楠听到这里吓了一跳,看看周围没有人,芷楠把手指放到嘴巴前面,吁了一声,提醒她说话要留心一点,毕竟现在人们的观念相对来说还比较保守,万一有人听到了脑子一热,惹出点麻烦来那可就太不好了。

    小朱说其实我们G州有很多同性恋呢,只是大家都不明说罢了,一个眼神就知道有多少故事了。同性恋又不是二十一世纪才有的,早在老辈子就有了,那些我们现在顶礼膜拜的人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同性恋呢。

    芷楠说是啊,现代很多的著名人物不也有吗?就是古代经典作品里的人物有很多也是同性恋的,或者双性恋的也有很多。现代社会里这样的人就更多了,哪行哪业的没有?外国的元首还有呢?这其实只是说明了人性的复杂性,跟男跟女还不都一样?我还把男人分成四类呢。

    小朱说哪四类说说看。芷楠笑着说就当是个玩笑吧,男人听到了肯定要气死了。小朱说咱们私下里说说又没有什么了。

    芷楠说我觉得有男性,像个真正的完整的男人;有动物性,是个雄性动物,也就算半个男人;还有畜生性的男人以及连畜生都不如的男人。

    小朱听了呵呵地笑起来,说你可真会总结呀。

    芷楠说唉,不管碰到哪种男人,只要自己觉得幸福就行。其实,我们走了,还不知道男人们怎么编排我们女人呢?其实,不但是男人,女人也是分类别分层次的,不也有那种连畜生都不如的混账女人?

    小朱笑了笑说是呀,所以现在逼得男人女人没有办法了,只得在同性身上寻找安全感了。

    她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了同性恋,聊得很投机,芷楠说干脆你来写一篇有关同性恋的话题的文章吧,我给你安排发表。

    小朱说发不发有什么了,孤木不成林,什么时候男女在异性恋中伤痕累累的时候也就是他们觉醒的时候,到时候不用你去宣传,同性恋也会蔚然成风的。

    芷楠说既不期待也不打压,一切顺其自然吧,法国的存在主义者萨特早就说了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小朱说何尝不是,跟你聊天真开心。

    芷楠说我也是,这次在SH多呆一段时间,有空咱们好好地聊,我们单位还有你的一个粉丝呢。

    小朱说谁呀?我又不是明星,哪里来的粉丝呀。

    芷楠说是我们办公室的一个实习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张你的照片,天天着了魔似得不知道要翻看多少遍。

    小朱啊了一声,惊得旁边走过的人一个劲儿地看她。他从哪里搞到的我的照片呀?

    芷楠说应该是周总上次在G州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拍摄的吧,实习生嘛,总想着弄点什么新闻搞搞,热情可嘉。

    小朱说哦,我想起了,上一个月,我们新研制的产品正好上市,为此老周专门搞了一个新闻发布会,会上来了很多记者,噼里啪啦给我们拍了很多照片。没有想到还有你们SH市的记者呀?

    芷楠说是啊,记者嘛,哪里有新闻哪里就有他们。

    两个女人聊得正在兴头上,有人叫淼淼回去家了。芷楠和小朱顺着声音一看,原来是赵君堂和周普仁,老黄和老崔走在前面。

    芷楠说喝好了?

    赵君堂说好了,天也晚了,早点送大哥大嫂回宾馆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呢。说着喊起了淼淼。

    女服务员听到喊声,赶紧把淼淼带到大家跟前。

    芷楠说辛苦你了,女服务员笑了笑,快步走进大厅去了。

    老黄和老崔钻进了一辆车子,他们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开车走了。

    小朱把淼淼抱上车,老周也跟着上了车,他们坐在了后面的座位上。

    赵君堂打开左车门。

    芷楠说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还能够开车呀?算了,还是我来开吧。

    赵君堂说开习惯了,一见车就开前门。淼淼在后面听了说爸爸我是一见车就开后门。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芷楠系好安全带,车子开动了。

    夜幕低垂,像是浓得化不开的雾霾。马路两边静得出奇,只有几个遛狗的人在两边的草坪上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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