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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霜醉一直没等到前面的人传唤,也不见楼春平递个消息,她知道忧也没用,愁也没用,索xing什么都不想,自己一个人吃了晚饭,沐浴梳洗,便打发了晴暖和晴雨,径自上chuáng歇息。
三更时分她忽然惊醒。
chuáng帐轻薄,透过窗外的月光,能看清她身上压着一个人,那沉重的身体让她窒息,可想而知这便是使她从梦中惊醒的根源。
杜霜醉知道一定是楼春平,她不耐的蹙眉,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小心的道:“三爷回来了?”
楼春平沉闷的嗯了一声,他原本就在吮咬着杜霜醉的脖颈,这会儿见她醒了,也就无所顾忌,粗鲁的扯着她的亵衣,不安分的手径直探进亵ku里,直抵杜霜醉的tui间。
杜霜醉忍无可忍,猛的一推楼春平,轻斥道:“三爷,你这是做什么?”
楼春平不防,竟从chuáng沿上掉了下去,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恨声道:“我做什么?你还有脸质问我做什么?我不过是想疼爱疼爱我的新婚妻子,怎么,你不肯?”
疼爱二字被他说的咬牙切齿,xiong中闷气可见一斑。杜霜醉却立时坐起来,拢好衣襟道:“天晚了,三爷远途跋涉,一路奔bo,应该早点歇息才是。”她还想装jiāo羞,把这事推到明天再说,可楼春平是yu火加怒火,此时再加上羞恼,哪里肯听杜霜醉的推诿之词,索xing不再废话,扑上来就来扯杜霜醉的衣裳,口口声声的道:“你这贱fu,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男人,你不想着承欢,难不成还想着跟别的男人勾搭成jiān不成?”
杜霜醉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楼夫人把今天种种都归罪到了自己头上。他们一家子人只觉得楼采凤受了委屈,全是因为自己“勾搭”许七之过,却全然不想楼采凤蓄意装扮成自己又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满口肮脏之言。已经把她看成了低贱的人尽可夫的浪dàng女子,哪里有一点对妻子的尊重和爱护?便是早就对他的负心薄情凉透了心。可此时此刻,杜霜醉还是觉得痛楚难当。尤其是他已然对自己如此嫌恶,却还是想要在自己身上大惩yin威,就痛中带恨。
杜霜醉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楼春平到底是个男人,即使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平时又酒sè过度。早就淘虚了身子,可到底男女在力量上十分悬殊,凭她怎么挣扎,也很快被楼春平按压到身下。
杜霜醉身上的亵衣ku也被楼春平撕成了碎片。鄙弃的掷到chuáng下,而他则面容狰狞的捏着杜霜醉xiong前的丰盈,邪笑着道:“贱人,一个傻子,如何能满足得了你。今儿爷让你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鱼水之欢。”
因先前死命挣扎,杜霜醉早就浑身大汗淋漓,手脚都脱了力,这会儿只能软绵绵的躺在那,任凭楼春平在她身上肆虐。
六月已是盛夏。屋外躁热,屋内闷热,即使窗户大开,有风拂过,可终究带着热度,薰的人头脑昏沉,有一种不胜之感。
杜霜醉咬着牙,一个字都不想说。楼春平的手与她的肌肤每一分碰触,都让她觉得恶心,让她痛不yu生,被楼春平这般羞辱,如果可能,她恨不得手刃楼春平让他一死百了,如果可能,她恨不得自残至死,也不愿意让楼春平再碰她一分一毫。
可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杜霜醉平静的躺着,看似放弃了挣扎,楼春平洋洋得意,自以为是自己御女的手段降服了杜霜醉,他略略放松了她,一边使劲浑身解数,在杜霜醉的nènru上下着功夫,一边无耻的问道:“那傻子碰过你哪儿了?”
杜霜醉无力的别过头,咬chun克制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楼春平又道:“就算碰过了又怎么样?他懂得怎么让你快乐让你舒服让你shēn吟吗?他有什么好?只怕就是把你脱光了送到他chuáng上,他也不知道往哪插。醉娘,你乖乖的跟着我不好吗?我给你吃给你穿给你金银珠宝,只要你想,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可那傻子有什么?除了有个好家世,有一副好皮相,他又有什么?”
满口的污言秽语,像一盆盆污水,兜头泼到杜霜醉头上。可她只是无力的道:“妾身不懂三爷在说什么?我和许七公子素无交集,三爷哪里来的这么多龌龊的想法和肮脏的言语?还是说三爷听谁说了什么?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三爷为什么不问问妾身,即便要置妾身于死地,也得听妾身说完了再施行?”
楼春平却不上当,手下不禁用力,捏的杜霜醉痛呼一声,他则笑道:“女人什么样,我比你清楚,你做过什么,心里怎么想的,我都不在乎,你就算有再多的委屈,也等爷入过你再说吧。”
他越说越无耻,杜霜醉也不屑于再装柔弱,和他说话期间,他稍有懈怠,杜霜醉早就将一直压在枕下的一枝金钗握到了手心。
她原本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的,万没想到楼春平会对她用强,今日倒有了用武之地,杜霜醉猛的举起手臂,朝着楼春平刺过去。
夜sè中银光一闪,有如暗夜晴空中的流星。很快那星光消散,便有血腥之气在屋内弥漫开来。楼春平唉哟一声,捂住了肩膀,怒喝道:“贱人,你敢谋杀亲夫?看我今日不弄死你。”
杜霜醉乘他退开时已经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虽不着寸缕,却依旧紧握着手里的金钗,眼神黑亮,戒备的盯着楼春平,道:“我虽是柔弱女子,可心存死志,若今夜血溅三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若不服只管过来。”
杜霜醉握着金钗的手攥的死紧,那尖利的部分磨的她细nèn的手心直疼,可这份疼仍然无法掩饰她内心的恐惧。
楼春平捂着伤口,在夜sè里睁着一双要吃人的血红的眼睛瞪着杜霜醉。
他只觉得疼痛不堪,指间暖热湿润粘稠,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的血。他眼中的羞意恼意越盛,形诸于sè,也就成了狠戾。
杜霜醉再怎么泼辣,不过是个女人,他好歹是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她吗?
楼春平低斥道:“你还妄想要挟我?你当我怕吗?”说着便直接朝着杜霜醉扑过来,一伸手就钳住了杜霜醉的脖颈。
杜霜醉自知根本躲不开,在楼春平扑过来那一瞬,她便毫不犹豫的朝着楼春平没头没脑的刺下去。
楼春平没想到杜霜醉对他这么恨这么无情。夫妻一场,他自认对杜霜醉没有出格的地方,在外人眼里,他们两个是新婚夫妻,纵然没有多少柔情mi意,可他对她已经付出了足够的耐心和容忍。
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心里再痛恨也做不出来真正杀人见血的事情,别看杜霜醉张牙舞爪,说的危言耸听,可楼春平想,她到底不敢真刺下来。
谁想到了他终究小觑了杜霜醉。
连刺两下,楼春平都没能避开,且杜霜醉一下比一下狠,如果他再不避开,只怕她真能豁出去把他扎成筛子。
楼春平不由的暗暗心惊,可同时也越发的愤恨和恼怒。他还没怎么样呢,她倒不依不饶起来了。
楼春平忍着疼,伸手去抢杜霜醉手里的金钗。杜霜醉终究是个女人,于力气上和楼春平有着天壤之别,先时被他掐着脖子,已经是垂死挣扎,拼着一死也要拉他下地狱的念头占了上风,故此下手极狠。见楼春平来抢钗子,便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脱被他凌虐的下场了。
杜霜醉索xing破罐子破摔,被楼春平握住的手腕有如套上了铁制的枷锁,凭她怎么挣扎,都不能脱身,她便换了一只手,抵在自己喉咙处,冷笑道:“非是要挟,不过是觉得你恶心,不愿与你为伍。”一边说一边便飞快的朝着自己颈边刺去。
便是死,也不想再让他近身。从前只为着自己百般付出去求不来他的可怜感情,现在却只是单纯的觉得他龌龊了。
楼春平眼中寒光一闪,那金钗刺向的方向不是他,他却觉出疼来,脑中闪过刚才父亲说过的话,竟想也不想的伸手打掉了杜霜醉的手。
杜霜醉的手一歪,那金钗挨着她颈间的皮肤斜斜刺出,但仍然牢牢的握在她的手心里,因着楼春平放弃了攻击,更是直接抵在了自己的心口窝。
楼春平心里的那股狠劲褪去,惧怕渐渐萌生,一个对自己都能下得去狠手的女人,对他只怕更不会有一点顾忌,到底,他和杜霜醉是如何走到这个地步的?
他冷笑连连,恨声道:“你这个疯子!爷不和你一般见识。”
说着,他便退后一步。眼见得杜霜醉仍是满眼戒备,到底松了那么一星半点,便知她未必是真心求死。心里越发恼怒,脸上却道:“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又何必来真格的?小别胜新婚,你我夫妻就该好好珍惜这良夜中宵……”竟还是贼心不死,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杜霜醉恨恨的道:“滚。”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