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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懦弱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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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1年,世界上发生了很多大事:

    地球上出现了一种怪病,到现在为止,所有的医学专家都拿它没辙,这病命名为:爱滋病。

    美国第40任总统里根就职,两个月就遇刺了;

    孟加拉国粉碎了军事政变,很快新的军事政变又开始了;

    以色列轰炸了伊拉克的核设施,吹牛说他们也能制造核弹,没多久,以色列就糟到了恐布袭击;

    泰国自制的第一枚火箭升天,升到半空中,又掉头返回了地球;

    ……

    当然,这些与本故事都无关,主要是为了衬托一下气氛。最重要的是,这一年,我仅在娘胎里呆了八个月,就迫不及待得面世了,为世界人口增长,尽了一点微薄之力。

    我的父母很困惑:好好得怎么就早产了?随着我逐渐长大后,他们终于明白了,是因为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热情,好动得根本闲不下来。

    幸运得是,我在出生的时候,只有份量稍显不足,身上的零部件齐全,没有为日后的调皮捣蛋造成功能上的障碍。

    我的父母都是老实本份的知识分子,父亲部队转业后经营了一家酒厂,母亲是一名教师。可是,好像他们生下来的我,基因或多或少发生了一些变异。

    我上小学以后,除了好动,还特别喜爱会爬行的小动物,比如四脚蛇。喜欢这种小动物的原因,不是因为它长得可爱,而是我发现,这些小动物能控制着许多同学的神经,让他们发出“啊!!啊!!”的尖叫声。我的老家流传一个迷信的说法:如果孩子受到惊吓,就要剪掉肇事者衣服上的衣角。我的整个童年,衣角都是缺失的。

    每个学期的家长会,总能让我的父母头疼不已,那基本就是一个对我的告状会。我父母回家后,对我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可是没几天,又听说我把男同学的裤子,给当着女同学的面扯下来了。

    这一切,在我进入初中以后,都发生了改变。我不是故意变得本份了,而是

    我有了风度。

    这一年,父亲经营的酒厂倒闭,班里许多同学的家长曾经就在这个酒厂工作。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这批同学,帮我煅炼出了扎实的抗揍能力。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老师一离开教室,这帮家伙就围着我,你一挙我一挙地锤上一阵,理由是我的父亲不给他们家发工资。我从来都不服气,也从来不敢吭声,都是相当有风度得挨着揍。

    ……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说。

    在一个很无辜的中午,与往常一样,我吃过午饭,跑到镜子前,梳理了一下我的“四六分”发型,当年这个发型我是照着郭富城的发型刻录出来的,我非常得爱惜,坚持着每天梳理三遍的好习惯。

    在镜子里,倒映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面长着精致的五官,特别是那高挺的鼻子和厚薄适中的双唇,简单是搭配得天衣无缝。

    “真帅!”原谅我情不自禁得感叹。

    我甩了甩额前的留海后,满意得出门上学去。

    一路上,哼着我最爱的小曲:“阳光照耀我的破衣裳,我站在马路东张西望….. ”。

    来到教室前,门虚掩着。照情形来看,我是最早来的一个,一股骄傲的情绪油然而升,我伸手推门走去。

    “砰”得一声,门顶掉下来一个脸盆,刚刚好毫无偏差地扣在我的头上,脸盆里还装着水,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头往脚上流下去,我的“四六分”发型,变得像一块抹布盖在头上,还直往下滴水。

    “哈哈哈!!!”教室里响起一阵笑声,金小军就在讲台上,笑得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我猜这又是他干的,看着他的脖子,我真想把它扭断。这种冲动的想法,不止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冲动是不是魔鬼我不知道,打不过小军我倒还是心里有数。想完后,我务实得转身走出教室,来到太阳底下晒一晒。

    刚才在教室里笑得最欢的金小军,这位同学综合素质很好,德、智、体全面发展,不但会使用武力,还会使用脑力,通常

    都是他带头锤我。很早前我就发现,金小军锤的力气特别大,好像我活着,将来就会抢他女朋友似的。除此之外,金小军在捉弄我的方面,也显示出了非凡的智力。像刚才“门顶掉脸盆”这样的设计创意和精准度,都让我佩服不已。过去,我带给过金小军不少的欢乐。

    半个小时后,我重新回到教室里,在同学们笑眯眯得注视中,低头走向自己的座位。

    金小军朝我追了上来,拦在我的面前:“你刚才干嘛瞪我?”。他比我高出半个头的身高,总给我带来压迫感。

    “我没有瞪你”我轻声回答。

    “还说没有”金小军说着,一拳打在我的胸口。

    胸口传来钻心的疼,我用手捂住胸口,期待着那个给我带来安全感的声音响起来。

    “不许你打人”,一个清澈动人的女声响起。

    对,就是这声音。喊话的是班里的班长,名叫蒋芳芳。她的脸上有一对小酒窝,平时喜欢把头发扎成马尾,走起路来的时候,那一串马尾伴随着她的步伐,会很有节奏的左右摇摆。传说有一个男生,就是因为经常盯着芳芳走路时的背影,治好了他的斗鸡眼。

    芳芳边喊着边跑上前来,挡在我的面前,她的那串马尾,离我的鼻子只有两个厘米,马尾上,飘来一股淡淡得洗发水的清香。抗揍的这段时间,芳芳是我的保护神。

    “回头再收拾你!”金小军恶狠狠得甩下一句话后,杨长而去。

    芳芳转过身来,向我发出极其温柔的声音:“疼吗?”。每次她这么问我的时候,总能让我心里温暖无比,让我的小心肝“噗通噗通”得跳个不停。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觉得对芳芳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不管她走在哪里,总能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我想我青春期暗恋女同学的功能,就是在这个时候形成。

    前几天,那帮家伙不削我,我心里都有点暗暗着急。芳芳的座位离我太远了,平时都说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