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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爆炸球的暴雨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伍小云上下翻飞,一会儿手臂碰着马背,一会儿箭一般地钻到马肚子下面,是不是还高声叫喊着,在这叫喊声里,周渝昆他们听出了欢乐。
眼看着伍小云这么活蹦乱跳地蹦跶,爆炸球虽然犹如满天花雨,却完全无奈他何,周渝昆心中已经有些惊骇了,不知道这小子还有怎么样的能耐,能够扛到什么时候。
突然间就听砰的一声爆炸,紧接着就是伍小云座下的青鬃马暴叫一声。
原来,伍小云虽然躲得快,但是他的青鬃马却没有这么灵活。白色爆炸球的主要目标是伍小云,但是刀剑无眼,打着打着,就有那么一两个爆炸球碰到了青鬃马的身上。
青鬃马不会轻功,就这么被爆炸球一炸,顿时惊了,暴叫一声,前蹄扬起来有一丈多高。当时伍小云正在抓着马鞍准备往马肚子下面钻,青鬃马这么一跳,他一个措手不及,手没抓住,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好在他一身的功夫,摔下马来就地一滚,这才没有受伤。
而且,即便就这样狼狈,他手中的银枪也没有脱手,就地翻滚的时候,银枪仍然紧紧握在手中。这是防止敌人趁他落马的时候上前攻击,他可以用银枪抵挡。
尽管如此,这一摔之下也是落尽下风,周渝昆在旁边看着大喜,高喊了一声:“付永年,还等什么,有多少球都招呼过去,先把他炸懵了再说!”
白脸胖子付永年也瞧出了便宜,立刻下令,把所有的白球照着伍小云招呼。现如今伍小云掉下马来,没有任何遮挡,这一顿疾风暴雨一样的爆炸球扔下来,伍小云简直避无可避。
付永年一声令下,他手下的棒球队员哪有不遵命的道理?当下从袋中取出剩余的爆炸球,挥起球棒猛地一撞,一时间空中就像下起了冰雹,白茫茫一大片向着伍小云的身上撞去。
不说伍小云心中如何害怕,就算是旁观的众人看着都心惊胆战。在没有任何遮蔽的情况下,这一轮轰炸下来,就是算是死不了起码也得半身不遂了。
忽然间众人眼前一花,就见在伍小云的头顶突然张开了一张大伞。这伞足有七尺方圆,不但把他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就连身边的青鬃马也给完全罩住了。
此时,那些冰雹一样的爆炸球已经噼里啪啦落了下来,正好砸在大伞之上。就听噼啪之声大作,浑如年节里面大街小巷里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一时间硝烟弥漫,把整个战场遮蔽的伸手不见五指。
站在一旁的众人心中各自有着不同的滋味。
周渝昆当然是一心想着伍小云死,巴不得这一顿爆炸球下来能够把伍小云炸得连渣儿都不剩。
赤焰王耿连城为了安全起见,被周渝昆让到了整个包围圈的外围,只听到里面爆炸声大作,烟雾弥漫,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棒球队员们奉命行事,只希望快点把伍小云给炸死了事。
至于莫罗心和其他的骑
兵营队员们心情却有些复杂。
从对手的角度来说,他们当然希望伍小云落败。可是从个人的角度来说,他们有非常钦佩伍小云的本领和气魄,从心里不愿意这个年轻人就这么枉死在爆炸球之下。
一阵阵的噼啪声过去之后,硝烟也慢慢消散了。等到整个战场的视线重新恢复之后,大家全都把眼睛聚焦在那座大伞之下。
只见大伞缓缓上升,原来是伍小云撑着伞慢慢站了起来,再看他和那一匹青鬃马,竟然毫发无伤,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沾上,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众人心中一阵纳闷,不知道伍小云怎么随身还带着这样庞大的一张雨伞,仔细一看这才恍然,原来这张伞是从伍小云的银枪之中张开的,伞柄就是伍小云的银枪。
伍小云的五钩神飞亮银枪除了暗藏五把金钩之外,枪杆子里面还藏着一张用特制雨布做成的大伞。
这张大伞材料特殊,而且经过多重特殊的工序,刀枪不入。本来是伍小云的师傅为他特制,给他在关键时刻挡暗器用的。
今天伍小云已经身处在危急之中,心念一闪,按动手中的机关,打开了这张天罗伞,总算保住了自己和青鬃马的性命。
经过一番剧烈的爆炸之后,棒球队手里的爆炸球已经全部告罄,再想拿半个出来都没有了。
伍小云看得清楚,这才举着天罗伞站起来,按动机关,收住了伞,把银枪往地上一戳,笑眯眯地看着白脸胖子付永年道:“怎么样,还有什么法宝统统拿出来,你家小爷我照单全收。”
付永年本来就长得白白胖胖,一张大脸就像是刚出锅的白面馍馍。此时一见伍小云竟然躲过了如此密集的轰炸,心中一寒,脸色血色尽退,那张脸看起来就是白无常重返人间,白得耀眼。
他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指挥的周渝昆。
周渝昆无奈地摇摇头,但是仍不服输,冷笑道:“靠着手里的奇巧淫计,算什么本事!”
伍小云把眼睛一瞪,生生被周渝昆给气乐了:“我说周都督,我这还算奇巧淫计?是你们耍赖在先,还用了什么棒球之类的劳什子,要不是你们坏了规矩,我愿意拿出我的天罗伞吗?”
周渝昆本来就理亏,听到这话越发没法子对答了,只得对着旁边的莫罗心和付永年道:“让开一条路,让这小子过去!”
莫罗心二话没说,向着自己的队伍一挥手,他的骑兵队闪开一条大路。
付永年大败亏输,心中很不是滋味,连招呼也没打,带着自己的棒球队怏怏上马,回转济州去了。
周渝昆向着伍小云冷笑一声道:“姓伍的,你别得意的太早,后面还有我的步兵队等着你呢!那才是我们的精锐,有本事打败他们,那才是你的能耐。”
伍小云提枪上马,在马上把银枪一横,微微笑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就算是你的步兵队再厉害,也躲不过我的银枪,你就等着
给他们收尸吧。”
说完一催马,向着步兵队赶去。
包围圈一共三层,外层是骑兵队,中间是弓箭队,最里面是步兵队。
伍小云通过了骑兵队,中间的弓箭队自动撤围,放任他过去,只行得几步,就到了内层的步兵队面前。
他一进了步兵队的包围圈,就是一愣。原来这个步兵队并没有在土山的周围形成圆形的包围圈,而是在伍小云的面前摆了一个奇怪的阵势。
这个阵势的中间是一队人马,以中间为轴,两边分别排列着六队人马,各持刀枪,严阵以待。
最奇怪的是,在队伍的最后边竖着一座木塔,约有五六丈的高度,从塔上垂下来一条铁链,铁链的底端隐藏在队伍的最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伍小云骑在马上,比一般人的视角要高一些,他一看步兵队的这个阵势,似乎就像一个爬虫:中间的队伍是爬虫的躯干,周围是爬虫的六条腿,可是就是不知道那一座木塔是干什么的,高高竖起,莫非是爬虫的尾巴?
伍小云走到步兵队的面前,只见面前站着三个人。这三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铁甲,把身体包得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一点躯干。头上戴着的头盔也颇为奇特,头盔的尖端形似公鸡的尖嘴,又像是一把挠钩,向前一点头,仿佛那只挠钩就会直接穿透对方的头顶一样。
三个人中间为首的一个是青脸大汉,一张面皮犹如螃蟹盖子一样,脸色凝重,不够言笑。他看见伍小云来了,往前一步,向着他一拱手道:“伍将军,请了!”
伍小云见这人非常客气,也在马上抱拳道:“这位将军请了。请问您尊姓大名?”
青脸的汉子道:“在下刘连生,是济州步兵巡防营的总队长。”说完一指旁边的那两位,又道,“这两位是我的副队长,红脸的这个叫马天生,黑脸的这个叫于泽群。我们在此恭候多时了。”
伍小云点点头,看几个人严肃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得一紧,不自觉地把手中的银枪握住了,道:“几位将军,这边的规矩想必你们的周都督已经都告知你们了。我只要闯过你们的步兵营,周都督就无条件释放土山上的那几位。怎么样,咱们是就在这开打呢,还是另外再立几个规矩?”
刘连生哈哈一笑,道:“伍将军果然是个爽快人,既然都开门见山了,我们也就说一句痛快话。你看见了吧,我们步兵营摆了一座阵势,你只要能够闯过这座阵,击倒后面那一座木塔,我就算你赢。”
伍小云探头又看了看这座阵势,问道:“刘队长,别怪我说话直率,我看这座阵像是一座爬虫,怎么你们摆的是什么阵法,昆虫记吗?”
刘连生闻听此言哈哈大笑,左右两个副队长也相视而笑。
笑罢多时刘连生才道:“伍将军真会说笑话,不过你的眼光不错。咱们这里还真是一座爬虫阵,不过这阵法毕竟有个名字,叫做蝎子阵,至于我们三个嘛,就是名副其实的蝎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