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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老郑家的传统,所以,祖孙三人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说话。
饭桌上,只要有郑平和在,郑云吃饭的速度,那绝对是比谁都快。
吃饭快也是一种痛苦,每次吃完饭后,只能坐等着老太太和郑平和吃完,唯有大家都吃完了饭,这才能下桌。
郑平和吃饭也比较快,吃完后,同样的坐等着老太太吃完。
为什么吃饭完要等?
没办法,这是老太太定的规矩,一家人要和睦,所以,一起上桌就要一起下桌,你可以先吃完,但是,吃完要等着,只要有一个没吃完,其他人就不能下桌。
其实,这不过是老太太找的借口而已,上了年纪的老人,吃饭自然会比较慢,每次吃饭的时候,老太太总是最后吃完。
郑云和郑平和两人,吃饭都比较快,吃完后就跑了;以至于,每次吃饭到最后,只剩下老太太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郑云的父母还有爷爷,他们不在家的时候,老太太还能忍着,毕竟,郑云吃完后还要做作业、看书、温习功课。
郑平和又是个教师,一堆的学生作业需要批改,更要备课,老太太自然无话可说,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吃。
可是,当全家人都在时,老太太就实在忍无可忍了,每次吃饭的时候,老太太还没吃到一半,其他人就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一个个三两口吃完就开溜。
老太太很生气,干脆就找了个理由,定下了这个规矩。
定下规矩之后,当天吃饭时,老太太简直快要乐开了花。
那一顿饭,她是细吞慢咽的,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吃完,其他几人当时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
一群急性子遇到了个慢性子,饭桌上还不能说话。
郑云外带他爸爸、妈妈、叔叔、还有爷爷,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太太,那真是个个表情丰富。
老太太眼见着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嬉皮笑脸,一个哭丧着脸,一个扮着鬼脸,还有一个板着张死人脸,她根本无动于衷,摆着一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神态,管你们用什么脸,反正她就是一张笑脸。
慢动作伸长筷子夹菜,仿佛影碟机卡机般,一点点的展示在众人的眼前,时不时的还会回放一下,一副特有成就感的表情望着众人。
更是时不时的眨眨眼,一副乐开花的笑容,嘴上无声的说道:“让你们每次啊,三两下吃完就跑,总是扔下我老太婆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我倒要看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吃那么快?”
当时,众人心急火燎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抢过老太太的饭碗,三两口帮忙吃完才好。
郑云坐在饭桌前,静等老太太吃完饭,老人家吃
饭,习惯了细吞慢咽总是需要些时间,每当这个时候,就是郑云最痛苦之时。
郑平和时不时的总会搞点花样,用手在桌上沾点水乱写乱画,一会儿左手,一会儿右手,一会儿嘴巴无声地念叨着。
如此这般,郑云却要全部记下来,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也不能忘记。
记不住的话,那就要挨打了,可想而知,郑云为什么总是幻想着,希望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如今,他终于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却任然不敢放松一下,依旧是仔细的记着,深怕自己一个疏忽,遗漏了什么,那就免不了被郑平和找到借口收拾一顿。
他好不容易熬到老太太吃完饭,迅速的帮忙收拾好碗筷之后,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闭目锁眉,低头晃脑,仔细回忆着饭桌上所见。
片刻后。
郑平和缓缓地走出大厅,眼见郑云垂头耷脑一副待宰羔羊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俊不禁的想笑。
当了那么多年的恶人,郑平和也很无奈,一个胆大到无法无天的孩子,如果没有人能管得住他,鬼知道会闯出多大的祸。
父母长年不在身边,老太太就差没把他宠上天去,那真是抱在怀里怕没了,看在眼里怕丢了,站在身边怕飞了,郑平和实在是很无奈,只好自己来当这个恶人。
他平缓了下心中的笑意,板着脸说道:“跟我进书房。”说完,转身先行向书房走去。
郑云一愣,不拷问了?正好!省得浪费我的脑细胞,心想着,他立即跟随进入书房。
郑平和立于书桌前,双手负后,望着书桌上的一排银针和一本书籍,平淡的说道:“道教,自创立之日起,即,重生治身;既,有修身养性、长生久视之追求,为道者,莫不兼修医术。”
“这也是我让你背诵道教经书时,更要你熟背各类医书的原因,《本善功》讲究以善入道,则,修习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医术,便是十分必要的。”
“为人医治,应不分贵贱和亲疏,需心存慈悲之心,珍惜生命,善待他人。”
“是,叔叔!”郑云恭敬的应道。
郑平和看了眼郑云,严肃的说道:“昨日教你符箓、阵法的运用之法,方可开坛布阵,超度亡魂。”
“今日,教你以气御针之法,配合早前所学的医药知识,以行医济世,救死扶伤,以期,他日可行善于阴阳两界。”
说着,他一手指向桌上银针和书籍,继续说道:“这些银针,名叫赤子银针,和这本《纯良针灸术》皆是老道士所传;如今,我传于你,你要好好使用。”
郑云一喜,再次恭敬的应道:“是,叔叔!”
终于可以学之以用,也不枉自己幸苦了那么多年
。
心想着,郑云迫不及待的看着郑平和。
郑平和没有理会郑云,而是有些伤感的说道:“这本《纯良针灸术》,和这套赤子银针,是老道士的师傅,在抗战时期拼了性命才保存下来的。”
“他交到老道士的手中之时,已是奄奄一息,连最后的遗言都没有留下,就魂归阴间了。”
“老道士在将它们传于我时,我曾问过老道士,为何不以针灸治病救人,而是以道术行医,直给人一种神棍的感觉。”
“老道士总说,他只是个道士,不是医生……。”
郑平和说到此,眼神有些黯然,抬头望着天花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久久不再言语。
郑云静静地聆听着,没有打扰郑平和的出神。
片刻后,郑平和缓了缓心神,道:“人体穴位图,你早已熟记在心,人体模型,也已不适合再练习,早前我身后曾有过暗伤,你仔细检查一下给我治疗;今日就以我为真人实验,教你以气御针之法。”
郑云一愣,很快回过神来,听闻郑平和说自己身上有过暗伤,郑云有些释然,难怪在晨跑打坐之时,他都需平缓几息,才能稳定心神。
郑平和没有说出原因,郑云亦不敢多问,只是恭敬的应是着。
郑平和说完后,迅速的脱掉上衣,光着膀子端坐在凳子上,全身古铜色的皮肤,隆起的肌肉,硬实的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
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五官轮廓分明的如雕塑,眼眸更是深邃而狂野。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郑云不由自主的吞涎而下,心中更是情不自禁的诽腹道:“谁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呀的!简直就是放屁。”
“他穿着衣服,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邻家大叔,这没穿上衣,顿时化身成一个健美男神了。”
“这一身的肌肉,真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人?”
郑平和瞪了眼郑云,严肃的说道:“这点定力都没有,将来怎么给人看病?”
“在医生的眼里,只有病人和正常人两种,不能携带其他的任何因素在内,否则,你将来就没资格行医看病。”
“是,叔叔。”郑云吓的赶紧收敛心神。
郑平和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以气御针,需针随意动,下针要快!准!稳!不能有任何的犹豫。”
“度气入穴,需掌握好火候,多一丝,则可能破坏人体经脉,少一丝,则可能无法达到抑制的效果,开始吧。”说完后,他闭目不语。
郑云应了声是,再次收敛下心神,缓了缓气息后,这才走向郑平和身背,仔细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