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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三章,你居然有一颗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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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瑟琳表情惊恐,丈夫被一个怪人提起,拉到距离地面10几米的位置,克莱夫整个人已经懵了,他刚和妻子用餐出来,忽然间就飞起来了,他往身后看去,一个三脸人身上缠着锁链,牢牢地锁住了自己。

    “你要做什么?”

    克莱夫浑身颤抖,对方说的话他完全听不懂,但是他能看到对方在流口水。

    哦,上帝,这个三脸怪物要吃了自己!

    一瞬间,克莱夫感觉到脖子被勒紧,求生的欲望喷涌而出,可是无能为力,头顶不知为何好像有金光汇聚。

    难道自己在濒死之际……得到上帝的指引了吗……

    金光越来越明显,三脸人深深一嗅,美味冲入鼻子,他正待吞下那金光时,忽然脸上挨了一拳,整个人砸在大楼墙上。

    秦昆及时赶到,一手扛着克莱夫,向下落去。

    十几米的距离也不过是三、四层楼的高度,秦昆落在地上,大地一震,怀里已经昏迷的克莱夫被放在地上,那位三死星人直冲而下。

    “你惹怒我了!星辰锁链!”

    那锁链很快,似乎一帧一帧的动画被瞬移加速一般,刹那间来到秦昆身后,就在锁链即将打在秦昆后脑时,秦昆微微侧身,一把握住锁链,然后使劲一拽,巨大的力道扯得三死星人直接飞了下来!

    三脸人失去平衡,表情惊恐,整个人踉跄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住去势。

    只是他发现落地的位置恰好就在秦昆脚下!

    楼上,刚刚赶下来的聂雨玄看到这一幕,表情错愕。

    秦昆对力量的把握已经细致到这种程度了吗?

    聂胡子绝不相信三脸人滚落到秦昆脚下是巧合,然而秦昆也证明了这一点。

    他拽下三脸人的时候,右腿慢慢向后抬起,好像准备踢球一样,直到三脸人刚好滚到脚下时,秦昆用尽全力,抽射出去!

    砰——

    三脸人右脸被踢碎,整个身子飞起,可是秦昆的腿更快!

    啪——

    抽射完紧跟着一记下劈,原本要飞出的身子又被钉在地上。

    两脚仿佛格斗游戏中的连招一样,然后……

    抬腿,重踏!

    轰轰轰——

    暴力的重踏让三死星人前胸贴到了后背,他仅剩的两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然后……瞳孔失焦。

    周围的人已经吓傻了。

    不光是被那群怪物吓到,更有秦昆暴力野蛮的模样。

    安静片刻,梅瑟琳第一个走了过来探查丈夫的情况,回想起秦昆刚刚的凶残,这才知道30年前高卢之剑如此礼遇秦昆是有原因的。

    “秦……谢谢……”

    秦昆轻轻一笑:“找个地方躲着吧,这几天别出来了。”

    现在的宿主们已经开始狩猎,秦昆看得出他们是饿急眼了,因为那些普通人体内的金光,诱惑着他们甘愿冒险。

    这种开阔的地方都有袭击者出现,那么城区里的犄角旮旯,恐怕……不容乐观。

    教廷这么玩……真的好吗?

    秦昆觉得有必要去肃清一下周围了,不然真等着这群家伙吞食金光后变得越来越强,就没法收拾了。

    一想起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秦昆猛然意识到臭魁、婴母、法尤坦三人还在酒店,这三人可能才是潜在的危险。

    刚想叫来旁边的朔月,问问三个人今天去了哪时,很久没有动静的系统出现提示。

    ‘突发任务:灾星降临’

    ‘任务描述:宿主即将进入随机的因果线中’

    ‘任务目的:解决灾运’

    ‘任务奖励:特殊体质——无缝塔’

    突发任务?

    还有奖励?

    居然……又是体质???

    不对啊,自己不是有了昆仑骨了吗?怎么又来一个?难道顶级宿主每人有两种体质?

    秦昆愕然间,天眼顿时发现大厦楼顶,又出现一个三死星人。

    天眼望去,那人居高临下,不同于刚刚解决的小角色,此人赤着上身,浑身紫蓝色的肌肉虬结有力,他身上布满纹身,莹蓝色的圆点如同星象图一样闪烁着特别的光芒,期间还有晶莹的丝线将其链接在一起。

    下一瞬间,秦昆背后也开始发烫……

    然后,秦昆后背也出现了与对方一模一样的圆点,不过是金色的!

    秦昆仔细辨别后发现,这原来是……曾经度化金六子时候得到的那粒金光?!

    那金光圆点如烙印一样出现在背后,周围出现灼伤一样的蔓延纹路,下一刻,秦昆的世界所有人都消失,只剩那个三死星男子。

    他表情惊异:“你居然有一颗恒星?”

    恒星……???

    周围全是白色,秦昆四周看了看,天眼的视线又看向后背。

    你管这玩意叫恒星?

    秦昆怀疑十死城的翻译系统出问题了。

    那男子却道:“也罢,既然它将你定在这,我依然有办法杀了你。”

    秦昆看见那男子猛然扑来,秦昆抡起一拳,那男子被打成漫天星辰直冲天空,秦昆也被巨力撞倒在地。

    脑海,天旋地转。

    秦昆总感觉那不是人的力气,怎么感觉被行星撞到一样。

    “妈的,这三只脸的怪物用的什么鬼招式……”

    秦昆躺在地上,看着头顶上繁星满天,脑子里天旋地转,半晌才定下神。

    周围的大厦,忽然间变成大树。

    天空也从傍晚变成了白天。

    面前,一张大脸探了过来。

    “蘑菇,甩个蔓(报个名号)!”那人俯视着秦昆。

    秦昆揉着脑袋:“滚。”

    “不说削你了!”大脸犹豫了一下,威胁道。

    秦昆气笑了:“七弦蔓。”

    “原来姓秦,你哪路(哪来的)?什么价(做什么)?”

    秦昆坐了起来。

    那人一口关东口音。

    看来……又是金六子的因果线。

    发现大脸旁还有四五个汉子,黑黢黢的枪口全指着自己。秦昆扁了扁嘴:“敢盘我的道,知道我谁吗?”

    “你谁啊?!”

    “北岭山头一炷香,东南西北我为王,他日凌云插双翅,白虎入关啸长江!我就是……”

    话没说完,四五杆枪上膛,秦昆嘴角一抽,那大脸汉子鄙夷道:“就你这熊样还敢冒充大当家!给我崩了!”

    秦昆嘴角一抽迅速起身,一脚步虚踏破阴关,枪声四起,再出现秦昆到了众人身后,心有余悸道:“景海川的手下越来越野了!”

    众人没有被秦昆的话吓到,却被秦昆鬼魅的身法吓到了。

    这厮怎么忽然跑自己后面来了?!

    “移形换影,胡仙第马?!”

    一个人吓到赶紧扔了枪,跪下给秦昆磕头:“胡家大仙饶命,我等不知您法驾北林岗,无意冒犯,无意冒犯啊!”

    胡家大仙?

    四五个人里似乎一半见识过狐仙的本事,听到面前这位竟然是狐仙第马,纳头便拜。

    秦昆看见自己被错认成狐仙第马了,心中无语,索性也没解释。

    发现还有两个扛枪的汉子,故作不满道:“你们不下跪吗?”

    其中就有先前的大脸汉子,他脖子一硬,转过头去:“哼!装神弄鬼的骗子!”

    骗?

    秦昆饶有兴趣。

    旁边的汉子见秦昆面色不对,磕头如捣蒜:“大仙莫生气,王栓为了给他娘治病,请了好多次大仙,钱都被骗完了,病反而重了。他一片孝心,只是冲动了点,您大人大量,别生气啊……”

    看得出这王栓还挺有人缘,秦昆摆了摆手:“既然这么孝顺,还当土匪?”

    “老子要抢钱给我娘治病!”

    秦昆一记爆栗打在王栓头上:“抢钱治病?别人家日子不过了?”

    王栓流着眼泪,把枪上膛:“你敢打我!”

    秦昆又一记爆栗打在王栓头上:“打你怎么了?”

    王栓疼的快哭了,端起枪指着秦昆:“你再打一下试试!”

    啪——

    秦昆上来一个耳光,王栓嘴巴流血,嘴巴里含糊不清:“你……你别逼我!”

    他端枪的手都开始抖了,秦昆打定主意,他但凡敢开枪,自己就会扭断他脖子。

    秦昆没说话,但威压慢慢逸散。

    受不了这种对峙,王栓突然大哭起来:“我妹妹就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还耽误我娘治病,我娘被你们骗的,家产都给你们了,她那么相信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秦昆眯起眼睛。

    王栓身后,另一个端着枪的少年哆哆嗦嗦挡在王栓身前:“不许打我哥!”

    秦昆瞪了一眼这个少年:“出来当土匪还不让人打,没天理了!”

    好凶恶的眼神……

    当绺子的都知道,只有真正杀过人的狠角色,才有这种眼神!

    少年打了个哆嗦:“我们……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义士!我们抢的都是为富不仁汉奸和劣绅,杀的都是小鬼子!大当家有严令,我们也不可能欺负寻常老百姓!”

    少年说完,咬着牙挡在王栓前面,秦昆望着对方,等了半晌,王栓慢慢把枪放下,秦昆心中怒火也渐渐平息。

    “我不是狐仙第马。”

    王栓一愣,其他人也愣住。

    “所以你娘的病别算在我头上。据我所知,有本事的狐仙第马也挺多,可能你们恰好遇见了骗子。”

    王栓咬着牙:“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有啊。如果你娘是中邪之类的,我可以帮你看看。”秦昆尽量做到心平气和。

    王栓弟弟一愣:“你刚刚说你不是狐仙第马,怎么看我娘的病……”

    “我虽然不是狐仙第马,但我又没说本事比他们差。”秦昆摸出一根烟点上,“前提是你娘真中邪了,其他的我可不会。”

    王栓弟弟看向王栓。

    王栓低声道:“你当真……”

    “嗯。如果是其他病,我还能管景海川借点钱。”

    “你真认识大当家?”

    “自然。”

    王栓惨笑:“寨子里都是走投无路的兄弟,大当家凭什么会借钱给我……”

    秦昆撇了撇嘴:“是借给我,你有个屁的面子。带路!”

    踹了一脚王栓屁股,秦昆开口吩咐道。

    一路上,都是山路,现在似乎是夏天。

    脑海里,任务还在。

    那就是说‘灾运’依然伴随着自己。

    虽然不知道系统说的‘随机因果线’为什么是金六子这条,但秦昆觉得多半跟自己上次的度化任务有关。

    看来这金光倒是帮了自己一个忙。

    只不过那三脸人为什么说这粒金光叫做‘恒星’……

    那不是太阳吗?

    秦昆百思不得其解。

    北林岗二十里外,疙瘩岭,岭下的黑土地适宜耕种,很早以前就是成了人类的聚集地。

    听这几个土匪说,疙瘩岭土地肥沃,生活还算过得去。可惜小鬼子来了后,男丁被抓去当劳力修工事,有很多人再也没回来。这几年下来,田也荒了,人也越来越少,村子里一片衰败,日子过的没什么盼头,时不时还有**来骚扰。

    王栓家院里,一个瘸腿男人在削木头,忽然听见门口响动,他站起身,看清了来者后冷声道:“你回来干什么!”

    王栓和弟弟低着头:“大哥……”

    “我可不敢当你大哥!”

    “大哥,这两年你照顾娘辛苦了,这是我攒的钱……”

    男人一把打掉王栓手上的大洋:“滚!”

    王栓旁边的少年凑过来:“哥……二哥他……”

    啪,一耳光印在少年脸上,男人瞪过来:“你也滚!”

    身后三个土匪没有说话。秦昆则径自走向屋里。

    “谁让你进来的!”

    男人放下手中伙计,一瘸一拐跟了过来,表情不善。

    秦昆发现这屋子也不算家徒四壁,可能因为之前底子好,只是都老旧不堪了,屋里有些湿,最里面的房间躺着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很虚弱,似乎一直被微弱的痛苦不断折磨,一点点地蚕**力。

    老太太身上没什么异味,明显被照顾的很好,秦昆看了王栓他大哥一眼,这个男人怕是真正的孝子。

    “问你话呢!”

    男人一把揪住秦昆衣服,想拽出来,发现秦昆纹丝不动。

    男人惊愕,再拽,秦昆依然杵在原地,轻轻地拨开他的手。

    “你娘中邪了。”

    一句话说完,秦昆点了一根烟,男人抄起棍子照着秦昆脑袋打下。

    “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身后王栓迅速挡在秦昆面前,后背挨了一棍子,疼的龇牙咧嘴:“哥,这人真有本事!”

    “放屁!娘就是被这种人骗的,小病耽误到现在成大病了!现在地都下不了,王栓,滚开!!!”

    几人在推搡,秦昆朝着他们吐了口烟:“骗你干什么。”

    轻佻的态度让男人更为恼火,身后几个人见状迅速抱住男人:“黑娃哥,冷静点!”

    男人几乎在低吼,秦昆不准备逗他了,拿起床上老太太头下面的红绸子晃了晃!

    “你放下!那是我娘的!”男人急眼了。

    王栓看见后也提醒道:“秦爷,你放下吧,我娘被骗的,钱都买了这些绸子了,你拿走的话她更生气啊……”

    这些……

    秦昆耳朵尖,听到了重点。

    “她都买绸子了?几条?”

    王栓低头:“三条。”

    “另外两条呢?”

    旁边的少年道:“家里有阵子揭不开锅,拿去换了点米。”

    秦昆咂舌。

    有钱人啊!

    老太太虽然虚弱,多半是少下地活动,生命力还是旺盛的。之所以刚刚说是中邪,因为秦昆看到了这条红绸布——解命绸。

    上次聂胡子中邪,就是这玩意解的,秦昆能感觉到解命绸上特殊的灵力波动,虽然没有白仙给的那条强大,但给老太太看病的大仙还是有本事的。

    ……这玩意居然被他们卖了?

    “好了,带着你妈和红绸子去找棵老树认母就行。记得真心点。”

    秦昆说着,离开房子。

    “秦爷,这……就完了?”

    “废话,老太太没中邪,身体倍棒,就是心情压抑而已。如果这也算邪病侵袭,那解命认母绝对没毛病,我一朋友就用过此法。”

    众人愣住。

    “秦大仙……认老树当母亲……是不是有点荒谬了?”

    秦昆想了想:“也可以认猛兽当母亲,你们有这个胆吗?”

    众人无语。

    秦昆道:“行了,王栓,你留在这陪着你娘把事情办妥,其他几个,带着我去找景海川,我有事。”

    秦昆说着,叼着烟走出院子。

    院外,一个老实巴交的村民望着秦昆,纳闷道:“你是谁?”

    “路过的。”

    村民发现秦昆衣着不凡,好奇道:“留过洋的?”

    “算是。”

    “哦,那兄弟你的命还算值钱,我劝你赶紧离开那院子吧……两年前这里死了个老太太,听说是被极凶的猛鬼杀的,他大儿子也死了。二儿子和老三是土匪,闻言下山报仇,带了三个兄弟,结果也交代到里面了,死相可惨呢!这屋子一到晚上就闹鬼,千万别进去!”

    村民说着,一阵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哆嗦,赶紧走远了。

    院门口,风吹落了烟灰,秦昆叼着烟的嘴忽然僵住。

    身后,忽然被拍了一下,秦昆转头,看见是王栓的弟弟。

    “秦大仙,俺娘醒了,我们给她说了解命认母的事,她非要见见你。”

    见我?

    秦昆深深抽了口烟。

    有点意思。

    “走,那就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