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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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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明堂,惊魂未定的古伊娜听父亲讲述了事情的原委,一双眸子好奇地打量堂下的柯罗德。这难道就是“见闻色霸气”的预知未来?

    “这不是‘预知未来’,类似于心血来潮。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他快要入门了。”耕四郎看出女儿眼中的好奇,解释道。

    接住女儿的那一瞬,消耗了大量的元气,紧张、后怕使得耕四郎现在还有些疲惫。看着那一幕的时候,他不是令对手闻风丧胆的剑豪,仅仅是个即将痛失爱女的父亲。

    “总之,没事就好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往高处爬!”心中的负担放下之后,柯罗德着实松了口气。

    无形中的命运在此刻发生了拐点,女孩的生命线延长向未知,未来的大势终于发生改变,这只是个开始。

    心中的恐惧消散之后,古伊娜心态的回复还需要时间。当她彻底克服这段阴影时,剑术必将大进,生与死的感悟使她因祸得福也说不定。

    “哼……”古伊娜待说什么,见索隆焦急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索隆刚听说这事,差点脱力,从训练场跑到久明堂都没换气,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让大家担心了,以后我会注意的!”看到索隆的样子,再想想大家的关心,少女心中有些愧疚。

    经历这一劫后,古伊娜的心性开始成熟起来。

    道馆训练场上,柯罗德正在与耕四郎对战。

    柯罗德手执“虺牙”刃,大口喘着粗气,脚步有些虚浮;反观师傅,则是气定神闲,连脚步都不曾动过半分,手中竹剑更是完好无损。

    “最后一招,拔刀术·18合一!”烦恼凤的第二阶段,六识三态,一道惊艳的剑光螺旋着向前飞去。

    耕四郎稍微认真些,竹刃变黑,“武装色”缠绕,竹剑转变为黑刃,轻描淡写地一挡,剑光黯淡消散。

    柯罗德拄刀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虽然还没有出师资格,但外出游历的事情我准了。”师父收刀离去,将空间留给三小。

    “这样的水平还不能出师,父亲要求太严格了。”古伊娜在一旁为柯罗德打抱不平,而索隆则是在考虑这辈子还能不能毕业。

    事实上,柯罗德已经达到出师标准,只不过出于爱护,耕四郎想多压他几年。毕竟,伟大航路、新世界鱼龙混杂,世界形势波云诡谲,稍大的浪花就能使这个年轻人万劫不复。

    柯罗德歇了一会儿,恢复了些体力,在索隆的搀扶下向铸剑室走去。

    塞蒙还在调试水力机械钢磨机器,自从黑小子花了两个月时间才手工完成一件成品后,这种设备的现世就被提上日程。虽不如手工精细,但是节省时间,可以量产。

    跟大黑哥打了个招呼,便开始收拾行装,明天出发。

    未来两三年,只需要每年初春冰雪融化时,锻钢淬火的时间段回来一趟就好,其它的活计塞蒙可以独立完成。

    班德鼬带上,小家伙见不着自己会发疯;‘虺牙’带上,虽然用着不是很称手,但毕竟是处女作,不舍得换。

    钱带上,自己赚的加上师父给的,毕竟像二鸟那样好骗的新闻鸟太少了。还有些衣物,小工具,打包一块。

    第二天上午,霜月村码头。

    耕四郎、古伊娜、索隆、塞蒙,还有几个相熟的人为他送行。

    其他两小极其眼馋出海游历的机会,却遭到馆主的残酷镇压,只能眼巴巴看着小伙伴龙入大海,自由自在。

    萨摩依不舍得班德鼬,“汪汪”叫个不停。

    眼前的离别是暂时的,来年的开春又会相聚,大家没有多少伤感。

    扬帆起航,柯罗德和班德鼬在船尾与大家挥手作别。

    第一站,西罗布村,回去探望班奇娜婶婶和乌索普。

    柯罗德的打算是不错,但天有不测风云,船有旦夕祸福。只要航行在大海上,就有遭遇海贼的风险。

    海圆历1511年8月7日,柯罗德第一次见血。

    飘扬的骷髅旗迎风招展,一个奇怪的太阳团挂在主帆上,一群奇形怪状的鱼脸配着人形。

    午后的阳光虽然温暖,但无形中的肃杀却寒彻了人心。

    船长是个小商人,讲究和气生财。平时遇到这些打家劫舍的,交出所有的货物和钱财,保命要紧。

    可是这一次,还没等他挂上白旗,水手报告船底被不明生物破开大洞,海水倒灌,沉没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不给留活路了。

    “炮手就位!通知船上所有人,准备战斗。”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船长也有些血勇之气表现得有些担当。

    除了炮手,所有战斗人员、非战斗人员聚集在甲板和船舷两侧。武器更是五花八门,燧发枪、刀剑、厨具、板凳,辣椒酱都有。

    更残酷的事情还在后面,原

    本倚仗的火炮还没开几炮就彻底哑火,反而从船舱下爬出几只半人半鱼的怪物,在两侧游弋。

    这些奇怪的海贼一开始就没打算接舷战。

    戏谑的眼神,猖狂的大笑,不远处的海贼首领手执锯齿长刀,在船头肆无忌惮地嘲讽:“小的们,这就是低等的种族---人类!未来鱼人族必将统治世界!”

    船还在下沉,在水下,柯罗德绝对不是这些鱼人的对手。

    擒贼先擒王,想办法登上对面的海贼船,才有一线生机。

    鱼人的自大使得两船间距越来越小,近了更近了。

    柯罗德手搭帆绳一跃一荡,来到对面甲板,与一群凶神恶煞的丑八怪对峙起来。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容不得半点拖延。

    鲨鱼脸,就是他。

    闭目感应对手防御薄弱点,‘虺牙’出刀,一刀流·拔刀瞬斩,在所有人包括鲨鱼脸的惊愕目光中,柯罗德给他来了个破膛手术。

    踏步突进,右手持刀与鲨鱼脸的脖子来个亲密接触,左手揪住他的锯齿鼻子硬生生掰成直角。

    “若想他活,听我的命令!”柯罗德环顾四周,顺便给给鲨鱼脸放了放血。

    商船上的幸存者从绝望到希望,短短几秒,在生死间走了一遭,喜极而泣。

    “休想!”不得不说,鱼人的生命力真是顽强。

    “你长得丑就少说话!”一脚将鲨鱼脸的脑袋踏进甲板,彻底昏迷过去。

    “阿龙!”“首领!”“大哥!”乱七八糟的称呼,但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眼前的人类少年强者,人狠话不多,说不准一不小心阿龙身上就会多几个窟窿。

    “人类,你的条件!”一只章鱼样的多手怪鱼人上前问道。

    “将你船上的救生船放下,放对面的人走!”这时候的谈判就该简介高效。

    “我们没有救生船!鱼人族是大海的眷顾着!人类!”章鱼多手怪理所当然地说道。

    “噌!”“嗤!”血流如柱。

    “该死!你想干什么!”周围的鱼人义愤填膺。

    “可是我需要!”说着,又在鲨鱼脸身上比划着。

    “阿龙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章鱼小八一定不会放过你!”

    撂下一句狠话,“兄弟们下水,将对面的商船拖起来。”

    果然,不逼一下,他怎么能认真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