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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打杂的门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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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罗德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哲普的注意,气势汹汹、一步一顿地走过来。仔细一看,原来他的右小腿被一杆木棒状的义肢取代。

    很难想象,这位大叔踢技如此了的,居然是个残疾,真是令人惋惜。

    “老子才不需要你这小鬼的可怜,你的眼睛给我放尊重点!”臭老头的厨师帽2米高,变成头锤“乓乓乓”把柯罗德盖在汤盘里。

    “嘶溜!”

    “这汤不错,还真是美味!居然把食材中的涩味全部剔除了,厨师长的手艺不错!”

    他用餐巾将脸上的汤汁轻轻擦拭掉。

    “臭老头!打扰别人用餐可是不礼貌的。”

    端起汤盘,把最后一口喝掉,柯罗德慢条斯理地说道。

    “再说了,我是剑士,你是厨师,都是用刀的,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小气吧!”

    “你先来解释下,你的宠物今天在船上干得好事吧!”又是几下头锤砸下,哲普的麻花辫胡子从“八字”变成了“倒八字”。

    被举报了吗?班德鼬呢?

    “您说怎么着吧?”这个时候说赔偿给钱,显然是不可能了。

    这个坏老头指不定打什么馊主意。

    哲普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上道,本来预备好的厨师长·踢技套餐用不上了。

    “吃完这顿饭,你就留在餐厅当服务生!找到下一个倒霉鬼为止。”

    “弱弱地问一句,找不到呢?”即使面临被踢的风险,也要问明白。

    “那你就老死在这吧!混蛋小子!”

    熟悉的头锤打来,“乓乓乓”,“山治!从今天开始,去厨房切菜。大厅跑堂有人了!”

    “臭老头!干得漂亮!”卷眉毛听得心花怒放。

    “去把厨房准备下锅的祸害还给这小子,”厨师长哲普捋了一把麻花辫,“还有给他准备一套,服务生应该穿的衣服。”

    “这里是餐厅!不是剑道馆,更不是角斗场。刀是用来切菜,处理食材的。你剑士的样子摆给谁看!还不去收拾好!”

    可怜的班德,还真被拿住了,索性还没有下锅;而它的主人要为它还债,这小坏蛋还不知道。

    这次,也该让它长个教训:偷吃不能被发现,如果被发现就要趁早溜。

    柯罗德跟着山治,先去厨房接回班德。

    看它的样子没遭什么罪,嘴上油汪汪的,好像还粘着酱料,真是死性不改。

    再上三楼上放下行李,换了衣服。

    “卷眉毛,衣服大了。”服务生的衣服没小号的,袖子和裤腿长出一大截,怪别扭的。

    “打杂的,衣服大就自己改改,我又不是老妈子。”山治人虽矮,说话态度却是居高临下。

    人生总是充满惊喜,两人身份转变得如此之快。

    柯罗德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对抗鱼人的少年英雄,而是一个巴拉蒂跑堂,俗称“打杂的”,“端盘子的”;而山治则荣升为“预备厨师”。

    真是山不转水转啊。

    两人来到厨房。

    这里通风条件不错,油烟的味道很小;厨师们忙忙碌碌,整齐有序;分工明确,拥挤却节奏分明。

    最吸引柯罗德注意得是哲普切菜的刀工。

    不愧是曾经“厨师海贼团团长”,那是一支空前绝后的由厨师组成的海贼团。

    别看这老头现在脾气暴躁,以前可是个狠辣残酷的主儿。

    在伟大航路厮杀一年,并全身而退,可见本领高强;返回东海后,要不是为了救山治,也不至于为了一点食物而吃掉自己的腿;开了餐厅以后,凶性才有所收敛。

    就凭他困守孤岛,能够坚忍85天饥饿而不伤害山治这一点,柯罗德极为钦佩。

    因为,忍受饥饿、面对死亡;瘦骨嶙峋、坚守本心;现在的柯罗德做不到,以后也很悬。

    此时,看到他绚丽而精巧准确的刀工,留下的理由似乎又多了一个,还有踢人的绝技也不错。

    旁边的山治和厨房里其他的厨师,也看得炯炯有神,双手无意识比划着。

    “厨刀的主要用法有六种:直切、推切、拉切、锯切、铡切、滚切。面对各种各样的食材,厨师手中的刀更胜剑士手中的剑。”

    “世间有剑士杀不了的人,却没有厨师处理不了的食材,所以厨师比剑士更强大。”厨师长·哲普说着,案板上的萝卜已经处理完成。

    萝卜被切成均匀的薄片,对着光源的话,居然还能看到一圈光晕,这仅仅演示了最普通的直切而已。

    真是完美的艺术品。

    还没等接下来的绝活上演,柯罗德被领了一只水桶和一把拖把,意思不言而喻。

    巴拉蒂餐厅距离罗格镇不是很远,处在东海伟大航路入口航线上。

    来来往往的客人鱼龙混杂,游客、贵妇、商人、海军,还有海贼也少不了。关于替代者的事,他一点也不愁,哲普老头心里门清。

    关键就是那些不开眼的混账什么时间出现了。

    一个月后,两个奇葩的组合出现在餐厅门口,机会终于来了。

    “欢迎光临海上餐厅巴拉蒂!”已经当了半个月门童的柯罗德,吊儿郎当地问候,一副你们是穷鬼的挑衅眼神,

    周身环绕着‘你快来打我’的‘阳光’气质。

    这种表情要是不打他一顿出出气,你会三天吃不下饭。

    更何况面前这两个奇葩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混账。

    “卡尔涅,现在就连一个门童都瞧不起我们了!”其中一个‘大力水手’模样的高个光头阴沉着脸。

    “帕迪,作为海贼,我们实在太失败了。”另一个戴着墨镜,满脸络腮胡的矮个子看起来十分沮丧。

    柯罗德惊愕地看着他们抱头痛哭,画风脱离正轨。

    话说,他刚才的样子到底装给谁看了;他感觉自己好像长了一对驴耳朵,分外滑稽。

    尴尬!尤其是卷眉毛·山治笑出猪叫声的时候,被不对付的人发现自己出丑是什么感觉?柯罗德现在理解得很透彻。

    “你们两个混/蛋!是来闹事的吧!”趁机把事情彻底定性,两个不怀好意的恶棍前来捣乱,就是这样。

    只要不是与客人的冲突,哲普不会介意的。

    “当然……”‘大力水手’话音刚起。

    “象形踢技·鼬击。”

    柯罗德最熟悉班德鼬,所以踢技的第一招是模仿它而来,招式轻巧刁钻,打击对手头面部。

    “……不是!”劲风吹过,一只大脚丫子停在眼前,就差一点点。

    “真扫兴!”他收脚问道:“那是来吃霸王餐的?”

    “当然……”‘大力水手’抱拳准备接着回答。

    “不是!”‘墨镜男’眼看同伴又要挨踢,果断回到。

    “先说说,你们是什么人?”山治叼着香烟,却没点着,厨师长现在还不允许小孩子抽烟。

    “我们是海贼,极道二人组!”居然还摆了一个心的造型。

    这下把山治膈应地不轻,轮到柯罗德笑出猪叫声。

    “你们两个混蛋!恶魔·风脚!”

    山治双手撑地盘旋踢,奇葩组合皮糙肉厚地没什么事。

    这下猪叫声笑得更响了。

    这三个死对头的友谊就是从今天开始得吧!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来投奔‘红脚·哲普’大海贼的。”墨镜男赶紧解释清楚。

    “他不当海贼好多年了!世上再无‘红脚’,只有巴拉蒂餐厅老板兼厨师长·哲普了。”老头还是戴着高高的厨师长帽,捋着两根麻花辫。

    “如果你们走投无路的话,就留在这里当厨师好了,也算是一个好归宿。”柯罗德循循善诱,“不过,要从门童开始做起!”

    “对吧,厨师长?”

    “你这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