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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得多了?”安多看到牙雀包扎起自己的左臂后,又拿起剩下的一条布片要扎起头发。“打架”前扎头发,安多认为这是一件及其幼稚而又无聊的事情。只是牙雀这样做时,往往代表着事态很严重。以往在安多有时调侃,有时又及其过分的吹捧下。不知是难以忍受安多的调侃还是吹捧。牙雀已经极少在打打杀杀时还会注意到要扎头巾。“她把我的衣服扎破了。”牙雀怎会不明白安多这样说话的意思。“你都要杀人家了,还不许别人弄破你的衣服?”如此几乎驴头不对马嘴的问话,在过去两年多里。安多和牙雀、牙米米熟识,并有了牙雀所说的生生死死的经历后。安多进行过很多次。得到的答案更是形形色色。牙雀说的最多的回答是“活着最重要。”还有一个口头禅一样的话就是“杀了便是。”两年多后一个渐渐得来的大变化就是,牙雀很少再说“杀了便是。”这句话。虽然她还是会时不时就杀人。
在经历最初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后。安多也大概总结出牙雀甚至牙米米杀人的规律。杀她的人,要杀她的人,流露出计划或想要杀她的人。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以致杀她身边的人,要杀她身边的人等等这些。她都会杀了。在不知如何荣幸,也不知哪一天具体开始。安多也变成她身边的人的一员。打从开始确定她再也不会轻易甚至不轻易也不会对自己动手后。安多开始试图也把牙雀和牙米米也要变成自己身边的人那样。只是安多从没有想到这路是那么的长。在明明看到有些像时,回头一看又变得面目全非。
“你是谁哪头的?”安多知道这句话是牙米米怂恿牙雀学会的。以牙雀的性子绝不会这样说话。但学会了后,用来对付最多的居然是自己。“自然是你这头的。”这句话说的多了,有时候安多就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回答。可每次牙雀听时,都是双眼认真地看着安多。每次安多这样说完,她都是一样地两眼眯起,眼神全无了焦距,笑呵呵地发呆。“不要傻乎乎的只知道往前冲。”安多也知道这样的时候,自己的进谏也是最有效的。可以在一定程度遏制她“嗜血”的兴奋。“虽然我这箭不一定会射着他,但他决不敢受我一箭。我在他正面攻击,你自己瞅机会一击毙命。好吧?不要到我攻击的正面潜伏!你藏的太好了。打起来我可就瞅不见你在哪了。”“好。”果然如自己所愿,让她答应了下来。
已经射空了一袋半的箭。看他还活蹦乱跳的样子,自己怕是连那家伙的毛也没碰掉一根儿。这让安多有些窝心。用枪时,他什么时候碰到过这么尴尬的事儿。这一箭怎么算也要一个纳尔的。换成羊角星域的物价,比三十标尺的聚变突击炮弹还要贵上一倍有余。
正在沮丧的时候,安多看到牙雀在九点的方向做出了以前使用的赶羊战术手势。安多一下便明白了牙雀的意图。箭速明显加快,迫使那人向自己右手的方位躲避。起初的几箭非常有效。自己射出一个三联珠,就使他侧右移了三步。
似乎是安多逼迫那人右移的意图太明显了。那人瞅安多跟随右移的时刻,放出了一箭。只是那弩的射程实在太短。飞到安多身前时已经开始抛弧下沉。这也吓了安多一跳。他低身躲避时,拿弩者飞快地向左方疾行。似乎惹得安多手忙脚乱不顾方向地追了过去。两人,一个拼命左移,一个似乎在拼命阻止。只是顾忌拿弩者不时发来的弩箭,追击有些不力。
拿弩者闪身到一颗大树后面,向着安多露出嘲讽的笑意。似乎他也看到安多脸上的嘲讽,低头的时候还露出思考的神情。只是安多知道这思考怕是没有希望完成了。树后闪出了牙雀那身粗布裁成的衣袖。上面红红的血,已经变得有些暗了。
“接着。”牙雀扔过来了那把金属弩。拿到手里安多才发现,上面居然雕着两头鹰。两头鹰弯弯的喙正对着弩的射口。“磕了两下。”牙雀有些抱歉的样子。“死了?”虽然知道不大可能幸免,安多还是问了一句。“还以为会比那三个禁打呢。”牙雀有些小小的不满。她的怨气没有得到完满的发泄,这家伙就已经完蛋了。“拿着这个。”“这是什么?”安多接过牙雀递来的一个用天狼皮包裹的东西。“启灵技。”“哦,给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们这派的。”“嗯,怎么说呢。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们这一族的启灵法是不适合族外的其它人的。它是主要靠激发我们体内的血液和特定脑域来完成启灵的。我们族的血和别人不太一样。这个就不同了。这种启灵技是靠外部的强化来达到启灵的。这个还正好是关于手法的,那个就是你说的上肢什么的。”“可以乱练嘛?不会有什么走火入魔的风险吧?”“说什么呢?他们外门的启灵技全都是些笨法子。又不怎么用脑子。”“喂喂!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很适合你练了。”安多左看右看也没有在牙雀的脸上看到言外之意的味道来。“你为什么不练这个?”“哦,我有更好的。我们族的技法是最适合我们的。”“那你的意思就是他这个是不好的呗?”“也不能那么讲了。就是不适合我们月灵族的人。”“他这是什么族的人?”安多很好奇。“他这个已经是在灵族流传得比较乱的了。看它的技巧早先应该是从暗影族流出来的吧。他们那个族一开始就是强调力量和身体的。不过这部启灵技我也判断不准确,它是原始的还是改变过的。反正你练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啦。”安多在牙雀向自己介绍的时候。翻遍了拿弩者的周身,没有找到一片可以判断身份的东西。也没有太多值钱的物件。只有那一袋弩箭,被安多卸下装在了腰间。
“我们过去看看那几个人吧?说不定已经结束了。”安多看看周边再也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了,便对已经坐在一个鼓起的树根上整理伤口包扎的牙雀说道。“好。”牙雀站了起来,右手在胸前抱住自己的左手。“怎么?不舒服?”“上面好像使了什么东西。”“打开我看看!”安多很着急。“先过去看了再说吧?”牙雀没有听从安多的话。自己先向四
轮车停下的方向走去。隔着很远的距离,就听见一片喊叫声。“他们还没有得手,快点!”牙雀在前面喊了起来。对于前去援手那个老头,安多不是很积极。从坐上马车开始,他就对那个老头没有多少好感。车厢里的人他更是见也没有见过。只是牙雀急匆匆地跑了过去,想到她手上的伤安多有些着急。
“你们怎么样?”刚到近旁牙雀就喊了起来。“帮我救大小姐!”安多并没有冲过去。他看到老头在四个剑手的围攻下,并没有着急狼狈的样子。反而两个女人在两个刀客的猛攻下有些危险。那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女人,只知道弓着身子躲闪。要没有旁边白衣女人的回护,恐怕早就伤在刀下。白衣女子在照顾一个人的情况下,显得有些狼狈。“那个小哥呢?”老头开口问起牙雀。“在附近吧?”牙雀显然是没有见到安多跟来,便没有说出安多的踪迹。
仔细地看着老头的动作,安多总是觉着哪里有些别扭。可是看到牙雀已经和刀手接火,安多也不愿等下去。接连两箭射向背对自己的两个剑手。正中脑袋,他们连挣扎也没有便到了下去。这让老头和剩下的两个剑手都惊恐了起来。他们停止互相攻击四周搜索了起来。瞅着这个机会安多又射到了一个距离自己近的剑手。这种情况终于让唯一剩下的剑手和那两个刀客慌了起来。剑手喊一声撤,就要招呼两个刀客跑。只是没机会了,他喊的时候,安多的箭也到了他的胸口。两个刀客也由于一时分神,可能也有些惊吓到。被牙雀和白衣女子分别击中脖子和胸口到地。
“原来是你!”看到安多从几颗树后走出。老头警戒的情绪才有些放松。“没想到你是一位射手。这样高效神速至少也是灵弓手了吧?真是少年英才。”毛个灵弓手!经常来这里快三年了,安多除了知道灵字是怎么写的,其他连个屁也不知道。牙雀和米米倒是说了不知多少遍,可那玩意明显不是说说就能懂得。偏偏小和尚那个一贯自诩聪明的家伙,倒是认准了这条道瞅着空子就把自己往这扔。自己的身板自己还不清楚。跟着外公五六岁开始修体术现在十几年了,刚刚三阶的水平。这速度说出去当笑话都没人信。十岁开始修体的孩子到了十八这年也能到四阶的水平。这是政府征收各类空间兵种的最低身体条件。虽然从小就喜欢跟着外公修体,可安多也早就知道自己的天资是什么。所以他并没有固执地坚持专修体术。而是早早就学起机修师的行当。早早就练习机甲操控,介于天分所限只能在狙击术上下功夫。所以老头暗含的探寻,安多早已听出。只是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地道,“那里那里,那位白衣姑娘的剑法才造诣不凡。老伯这套赤手空拳对刀阵的手法更是让我开了眼界。要是能够请教一二,那真是三生有幸了。”安多到真是对老头的拳法感兴趣。哪怕是到了机甲横飞的时代,那个男子又会对赤手夺白刃的功夫不感兴趣。
“都是些雕虫小技,小兄弟要有兴趣老夫随时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