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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渊概和其他九个琉川舞姬、祝鼓还有南宫卫士、内侍宫女统统退了出去。
春佗引着皇帝和云姬从凤鸣阁的后门出去,穿过一个游廊,来到鸾台。“陛下请!里面都布置好了。”
逄图攸牵着云姬的手,浑身都已经紧绷了。
云姬怕极了。她怕皇帝陛下临幸她,这样她将不再单单是融崖的纯洁的云姬了;可是她更怕皇帝不临幸他,这样她将失去营救融崖的唯一的机会。
鸾台的门关上了。鸾台里面温暖如春。鸾台的西侧是一张巨大的楠木榻,上面已经铺上了绣着金龙的被褥。
逄图攸涨红了脸,把云姬的脸捧了起来。皇帝直勾勾地看着云姬,把嘴贴到云姬的嘴上,贪婪地吻了起来。云姬没有退路了,她闭上眼睛,把皇帝想象成融崖,张开嘴,迎合着皇帝。
逄图攸浑身都要烧起来了,他迫不及待地脱掉所有衣服,摘掉暖帽扔到了地上,一把抱起云姬,一步一步走向楠木榻。云姬依旧闭着眼睛。在她的心里,她现在就是和融崖在一起,抱着她的就是融崖。崇景皇帝把云姬放到了楠木榻上,轻柔但是快速地一件一件脱掉了云姬的衣服。逄图攸鼻子里的兰香更加浓郁了。这兰香就像催情剂一样。随着皇帝的动作,云姬抱紧皇帝,双手环绕到皇帝背后,迅速用自己右手上的一个长指甲划破了左手的一个手指,鲜血冒出来,云姬右手抱住皇帝,左手伸到下面,趁机把左手指头上的血滴到自己身子下面绣着金龙的被褥上……
云姬几乎使用出了学到过的全部秘技功法。皇帝感到了一种平生从未体验过的舒爽,皇帝亢奋地浑身都红透了。最后时刻,皇帝摘下自己头上的发簪扔在一边,头发全都披散了下来,看上去像一只发情的雄狮,皇帝的脸都变了形,眼睛紧紧地闭着,所有力量都集中到一点。忽然,皇帝的手紧紧抱住云姬,同时用尽浑身所有的气力,皇帝浑身激烈地痉挛着,身子僵硬的像一个石像,喉咙里发出夏日巨雷一样的轰鸣吼叫声“呜噢……”
……
逄图攸四肢伸展着躺在楠木榻上,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嘴巴大大地张开,喘着粗气。他的头埋在浓密的披散开的头发里。他闭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方才的感受。他现在感觉自己站到了云巅之上,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无往不利,这是一种从心底里发出来、深入到血液骨髓的自信和力量,与他的帝位毫无关联,他就是觉得自己可以,可以征服一切……
云姬拿起一床明黄色的暖被,舒展开来,替皇帝盖上。暖被碰到皇帝的时候,皇
帝一把将那暖被扯掉,然后用右手把云姬拉过来,紧紧搂在了怀里。皇帝把左手放到云姬的脸上,慢慢摩挲……
过了许久,逄图攸的身体慢慢凉了,把云姬也抱的更紧了。逄图攸睁开眼睛,眼睛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光彩,他把眼睛转向云姬的脸,嘴角轻轻一扬,温柔的说道:“云姬,你是我的云姬了。我很欢喜。”
云姬绯红的脸也笑了一下,但她还是闭着眼睛。云姬把脸放到了皇帝的胸膛上,右手环绕住皇帝的肩膀和手臂,左手摩挲着皇帝的腰,轻轻地说:“云姬本就是陛下的云姬。”
“对。云姬,你说的对。你生来就注定是我的云姬。”逄图攸用手抚摸着云姬的长辫子,把辫子拿到自己的眼前,又放到鼻子上深深地嗅了一下。
逄图攸拥着云姬坐起身来,看见了被褥上的血迹,轻轻笑了一下,然后亲吻了一下云姬,说:“你随我进宫。”
“谢陛下。”
逄图攸把暖被揪过来,包到云姬的身子上。然后冲着门外喊:“春佗进来。”
“喏,陛下。”春佗脆脆地应道。
春佗含着笑进来了。方才,皇帝与云姬在鸾台内的激烈结合,春佗在鸾台门外听的清清楚楚。皇帝的隐疾不治而愈,春佗觉得此刻他自己比皇帝自己还要更加高兴。
“春佗,带着云姬,随我进宫。你把云姬安置好,安置到一所独立的宫院吧。不过呢,要离皇后她们都远一些。”
春佗明白,这表明皇帝是真心地宠爱云姬。因为雒皇后是个妒妇。皇帝在潜邸做永诚亲王的时候,极好声色,夜夜都要多女侍寝,即便出征或者出巡在外也决不空床,而雒渊葳因为姿色有限,并不能尽得宠爱。雒渊葳作为王妃,妒意很深,对永诚亲王喜欢的良娣、孺人 、夫人以及宫女、舞姬、歌姬,极其严苛,甚至常有受宠的宫女或歌舞姬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被她活活打死。但逄图攸为人宽厚,且自己对女子涉猎甚广,一来为了礼遇豪门世家出身的雒渊葳王妃,二来也对那些宫女歌舞姬并不甚珍惜,因此从不对雒渊葳的作为假以辞色。逄图攸继位后,雒渊葳从王妃顺位成了皇后,那些良娣、孺人分别顺位成了昭仪、婕妤、美人。雒皇后为了便于掌控这些昭仪、婕妤、美人,把她们全都安置在自己居住的未央宫周边,也就是皇宫的西侧诸宫。皇帝特意下旨,把云姬安排得离皇后远一些,实在是为了保护好这个云姬。
春佗想,既然是要求离皇后她们远一些,皇后她们住在西侧诸宫,那自然就是要把云姬安顿在东侧诸宫了。春佗心里盘
算着东侧诸宫的布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春佗想,当今陛下摘花无数,夜夜醉卧花丛,对一个女子如此珍爱,还真是头一次听说。春佗觉得,这个云姬当真是个有福之人,日后恐怕是要独获专宠了。
春佗退了出来。逄图攸又把云姬搂在怀里爱抚了一阵,才意犹未尽地说:“云姬,来日方长,此处鸾台,铺设实在太过简陋。我们回宫吧,好么?”语气里,宠溺无限。
“婢子谨遵陛下圣谕。”
“这是宫里教你的宫规吧?真是寡淡无趣的很呢。以后,你不用按照这个宫规来应诺,简单说一个‘诺’,就好了。行不行?”逄图攸用手刮了一下云姬的鼻子。
云姬清清灵灵地说:“诺!”
“哈哈哈。乖!”逄图攸神采飞扬起来。
云姬伺候皇帝更衣。云姬在想,要不要趁着皇帝现在正在兴头上,赶紧跟皇帝说了融崖的事呢。云姬几次话到嘴边,又都强忍着止住了。云姬觉得,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皇帝才宠幸了自己一次,还不知对自己有何观感,如果贸然求情,很容易弄巧成拙,反正还有快一个月的时间,另择时机也并不迟。
逄图攸一颗心此时此刻全都在云姬身上,看云姬几次欲言又止,又面有戚色,关切地问道:“云姬,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尽管告诉我就是了,一切有我给你做主。”
云姬灵机一动,说道:“陛下,婢子年纪尚幼,涉世不深,自己一人恐不能侍奉好陛下。婢子的姐姐凌姬,为人练达,舞技也远在婢子之上。婢子自幼便与凌姬姐姐一同长大,情同姐妹,须臾不离。婢子斗胆恳求陛下,可否将凌姬一同召入宫中,让婢子与凌姬一同侍奉陛下?”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事。这有何难?你放心就是了,我来安置。”
逄图攸和云姬的衣服穿好了,逄图攸牵着云姬的手,一同走出鸾台。皇帝觉得,整个世界都更加明亮了,情不自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皇帝看了一眼春佗,说:“把凌姬也一同带到宫中,与云姬安顿在一起。我现在先把云姬带到乾元宫东阙去,凌姬先在乐坊安顿一下剩下的琉川舞姬。傍晚前你把她们的宫院收拾停当,然后把云姬和凌姬今日晚间都接过去。”
“喏。”
逄图攸带着云姬来到前面的凤鸣阁,顾盼神飞地看了一眼雒渊概,说:“光禄卿,你回光禄勋吧,不用回乾元宫里去了。”
逄图攸看了一眼凌姬,笑了一下,然后牵着云姬的手,径直走向步辇,道:“回乾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