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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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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人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和心爱的人一起做快乐的事。武松与甄洛一夜云雨,眼见东方渐露鱼肚白才起身跟甄洛告别。二人如胶似漆久久不愿分开,一番温存后甄洛柔声说道:“松哥,我实不愿再在这里多呆片刻,前日你说让我随你去荆州,可有安排?”

    武松不解,说道:“洛儿,你本不愿与俺去荆州找俺哥哥宋江,为何重提此事,难不成已回心转意?”

    甄洛笑而不语只微微点头。武松觉得奇怪,说道:“昨日你还想隐居世外远避纷争,怎么仅过一日便改了主意?”

    甄洛娇嗔道:“真是个呆子,此一时彼一时,今日今时我已是你的人,你说去哪里我当然随你一起,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无悔。”

    武松喜出望外坐在床边将甄洛揽在怀里,说道:“上苍为何如此厚待于俺,洛儿你若是让俺现在去死,俺也愿意。”

    甄洛感动,轻声说道:“松哥这里距荆州千里之遥,你我怎样才能平安到达?”

    武松虽希望甄洛能和自己一起去荆州,但并未认真想过此事,经甄洛一问不禁犯起难来。甄洛善解人意说道:“此事不急在一时,待我二人细细思量。松哥天快亮了,你先离去免得惹出麻烦。”

    武松应允辞别了甄洛,越墙出了邺城府衙回到曹植府中,只觉甚是疲乏倒头便睡。等武松醒来已是午时,有下人来报说公子曹植请武松后堂议事。武松不知何事,简单梳洗径直来到后堂去见曹植。到得后堂,室内早布下一桌酒席,武松见曹植坐在桌前面带愁容,说道:“俺昨日来寻兄弟,仆役说兄弟病了概不见客,今日可好些了。”

    曹植说道:“偶感风寒不妨事,倒教哥哥担心。”

    武松坐下,曹植说道:“今日哥哥面带喜色,有什么高兴的事,讲给我听听。”

    武松被曹植说中了心事有些尴尬,说道:“兄弟说笑了,俺那有什么喜事。”

    曹植说道:“哥哥休要骗我,往日哥哥总是不苟言笑威风凛凛,今日却眼神含羞嘴角带笑,定是有喜事。”

    武松干咳了两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岔开话头说道:“兄弟找俺来究竟所为何事?”

    曹植饮了一杯酒,说道:“并无大事,只是心里烦闷想和哥哥说说话。”

    武松说道:“前日在邺城府衙与曹丕饮酒回来后,就觉兄弟神情恍惚面色不喜。兄弟不用过份忧虑,总有一日俺定斩曹丕之头给兄弟出出恶气。”

    曹植苦笑道:“曹丕虽视我为心腹大患,然毕竟与我一母所生血脉相连,我怎能忍心杀之。子建自知不善权谋只喜山水书画,所以亦无心跟其争夺嫡位,唯愿风花雪月饮酒作诗,平生足矣。”

    武松说道:“既是如此,兄弟为何心里烦闷?”

    曹植说道:“哥哥可知这世上什么最惹人烦恼?”

    武松想了想说道:“俺不知道。”

    曹植说道:“世上最使人烦恼的便是男女之情。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相思刻骨,痛不欲生。人若是不小心踏入情网,任你是王侯将相力能通天也无济于事。”

    武松听罢想到甄洛,感觉甜蜜又觉悲伤。曹植说道:“哥哥是否曾有过深爱之人?”

    武松一愣,未料到曹植有此一问,欲说没有但见曹植态度十分真切并非玩笑,随正色说道:“有,人活在世上怎会没有心仪之人。”

    曹植闻言很是好奇,忙问道:“哥哥乃英雄豪杰,哥哥所爱之人必是万里挑一的美人。”

    武松想着甄洛心里甚是自豪,说道:“不错,她确实美如仙子,天下所有女人加在一处也不及她的一根手指头。”

    曹植赞道:“只有这般人物才配得上哥哥。她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武松不愿详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俺也不晓得她在哪里。”说完仰头饮了一杯。

    曹植叹道:“世事难如意,相思古今同。”说罢也举杯喝了一杯。

    二人半晌无语各自想着心事。曹植一连饮了数杯酒意渐浓,忽的高声诵道:“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诵罢不禁涕泗横流。

    武松不明其意可见曹植甚是悲伤,说道:“兄弟到底有何心事,既把俺找来又为何不讲,直念这些古里古怪的东西让人摸不着头脑。”

    曹植慢慢收了眼泪,叹了口气说道:“不瞒哥哥,我心中十分爱慕一名女子可不知该当如何。现在我整日五内如焚心如刀割。”

    武松想到自己曾和曹植一般,甚是哀怜曹植,说道:“兄弟到底所爱何人?以兄弟家世人品才学样貌又有何女子求之不得?”

    曹植连饮了几杯酒一咬牙说道:“我所爱之人哥哥前日也曾见过。”

    武松奇道:“俺见过?”

    曹植说道:“不错。”

    武松一时糊涂,冥思苦想了半天也不知曹植说的是谁。曹植长叹一声,说道:“便是我家兄长曹丕的夫人,甄洛。”

    武松“啊”的一声大吃一惊,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植,张大了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曹植看武松满脸错愕,忙说道:“哥哥莫惊,听我细细道来。”

    武松决不曾想到曹植的爱人竟也是自己的心爱之人,顿觉心里乱做一团,一遍遍的暗道:“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我的洛儿!”

    曹植说道:“哥哥有所不知,这甄洛原是袁绍二公子袁熙的妻子。我父与袁绍交兵攻破冀州城,袁绍、袁熙身死,甄洛被我父俘获。后来我父便把甄洛嫁于兄长曹丕为妻。”

    武松不语,曹植接着说道:“自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对她一见倾心,每天无论做什么事脑子里全是她。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细微的表情,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牢牢记在心里。”

    武松仍旧不语,曹植说道:“造化弄人,有时候我真的恨老天为何如此戏弄于我。为什么父亲偏要把甄洛许配给二哥,为什么不将甄洛许配于我?若能得甄洛为妻,我愿放弃世间一切,即使让我明天去死我也绝不皱一皱眉头。”说完又低声抽噎起来。

    武松内心百感交集不

    知是何滋味,也感叹道:“造化弄人!真是造化弄人!”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曹植说道:“前日与曹丕饮酒遇到她后,我便觉失魂落魄肝肠寸断心里愁烦的紧,所以才找哥哥一吐为快。”

    武松与曹植一般心境,不知如何是好,呆坐良久方说道:“世间好女子多的是,兄弟何苦非要钟情于她?”

    曹植沉声说道:“我何尝不知甄洛和我情非缘浅,理应抽慧剑斩情丝断了念头,但越想忘记越是忘不了,反而更受煎熬。”

    武松不语只把酒像水一般倒向口中。曹植不知武松所想,说道:“曹植有一事烦劳哥哥。”

    武松说道:“何事?”

    曹植说道:“我写了一封书信想烦请哥哥替我送于甄洛。”

    武松一惊,说道:“书信?兄弟写了书信只需让下人送到邺城府衙即可,为何让俺去?”

    曹植说道:“哥哥,若是让仆役送到邺城府衙转交甄洛,那曹丕定会知道。这等事怎能让他知晓。”

    武松心乱如麻,曹植说道:“哥哥武艺高强,我思来想去只有烦请哥哥偷偷潜入府衙将信交于甄洛。”说罢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武松。

    武松本欲不接又无法拒绝,只得伸手接过书信。曹植面露喜色说道:“这几日曹丕去铜雀台督工不在邺城,府中戒备怠懈。哥哥可趁夜潜入,我已探听清楚,前日和曹丕饮酒的小楼就是甄洛的住处。”

    武松瞧着书信默默的出神,曹植却如释重负不住劝酒,二人又饮了几杯,武松心事重重没了酒兴起身告辞,曹植也未阻拦。武松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书信恨不得将其撕的粉碎,待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武松心道:大丈夫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若不如此岂不跟小人无异。想到此处武松把书信收好,但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一直等到夜深,武松轻车熟路潜入府衙来会甄洛。

    甄洛见武松前来自是欢喜,小鸟依人般扑入武松怀中尽显娇态,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二人一番温存后,甄洛发现武松面有忧色,不禁问道:“松哥,我看你脸色不喜可是出了什么事?”

    武松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言罢取出书信交给甄洛。甄洛同样未曾料到曹植痴情于已,暗暗吃了一惊,看完书信思索许久缄默不言。武松虽明知信中所写必是曹植爱慕甄洛之言,仍是问道:“洛儿,信中写的什么?”

    甄洛将信递到武松面前,说道:“三公子曹植约我一见。”

    武松并未接信,甄洛顿了顿说道:“我与曹植只见过几面,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甄洛若有所思缓缓走了几步,接着说道:“我常听人说三公子曹植年纪虽轻但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为人洒脱豪爽与曹操、曹丕迥然不同。我心里敬佩的很,可从未有过男女之想,何况今日我已心有所属,只求能和松哥长相厮守,岂能与其相会。”

    武松听完涌起阵阵柔情拉住甄洛的手,说道:“俺和曹植相处日久,其人确如洛儿所言宅心仁厚颇有侠义之风。俺看得出来他对洛儿一片真心绝非登徒浪子,只是如何做才能让其死心又不伤心,真是好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