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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要打情骂俏就换个地方。看不看病?不看病老夫回去照顾自己的草药了。”胡茬大叔表示自己对年轻人的感情生活不是很感兴趣。
“···这是病人的照片和资料,前辈。”樱华月瞪了佣兵一眼,然后将一份资料递给胡茬大叔。大叔接过只扫了一眼,眉头就拧了起来:“这是多年的诅咒了,还引起了一大堆的并发症,早怎么不治?”
“前辈慧眼!”樱华月的表情有些惭愧,更有些激动——许多医师甚至连病因都搞不清,这位只是看了一眼就看穿了诅咒的本质,当真厉害!
“说来惭愧,早时我们都以为这孩子是天生体弱多病,虽然小心照料却始终不见好转。直到有父亲的旧友前来拜访,碰见这孩子时才道破了天机,我们却是悔之晚矣!”
看着樱华月那张写满了内疚的小脸,胡茬大叔——不,应该叫“生死摆渡人”,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没事儿,像你们这么蠢的人到处都是,没啥好自卑的。”
“···”樱华月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接——正常来说,听了自己方才那番话,不应该是感动于姐妹情深,然后保证自己一定治好病人吗?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再说了,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毒舌?
“柳生家暂且不提,你们樱华家素来多巫女,草药一道你们也该精通才是,为何也没发现?”生死摆渡人——这么长的名字,还是叫他胡茬大叔吧。
胡茬大叔摸了摸下巴,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啧啧称奇。
“母亲她···和父亲有些争端,分居已久,两家往来并不密切。”樱华月避重就轻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胡茬大叔看了她一眼,也懒得追问:“知道这是什么诅咒吗?”
“虽查明是诅咒作祟,但仍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诅咒。”
“不知道就对了。”胡茬大叔裂开嘴笑了,有点儿得意:“我也只是救过几回而已,你们要是见过那才不正常。”
“···”樱华月不知道该说啥,手上微微用力。
“知道这病应该咋治不?”
“不知。”剑圣大人硬着头皮回答道。
“也是,不然你们干嘛来找我?”胡茬大叔自我感觉更加良好了。
“···”樱华月没法将这话接下去,只好保持沉默。
“你看,这孩子的病况显示,在诅咒的长期影响下,原本应该不受波及的内脏也产生了病变,好在还不是特别明显,现在只要及时救治,还是能保她平安的,不过这诅咒还真有意思。”胡茬大叔仔细观察着手中的图片:“阴阳过剩而不现——你知道我在说啥吗?”
“不知道。”剑圣大人如实回答道。
“你不知道我跟你说这些干嘛?”胡茬大叔撇撇嘴,没有聊天(吹牛)对象让他很不满意。
樱华月就不想说话了——跟这人聊天,容易中毒。
公良洛看着剑圣大人放在剑柄上的手居然现出了青筋,赶紧打圆场:“行了老头儿,别扯皮了,一句话,能不能治?”
“
小子,我要都说不能治,那这就真没治了。”胡茬大叔似乎对公良洛的发问很不满:“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能治就行,那还不赶紧的?”公良洛指了指那间小木屋:“去准备然后救人啊!”
“报酬呢?”胡茬大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看资料低头太久,脖子有点儿酸:“知道老夫的规矩吧?”
“废话!”公良洛翻了个白眼:“看病一份,救人一份——打一份工收两份钱,有脸干这种事情的,你也是蝎子拉的屎——独一份了。”
“老夫治的是人,救的是命,拿的却只是身外物——要是舍不得身外物,可以不给啊。”胡茬大叔摊开手表示自己不强求。
“没脸没皮。”公良洛撇撇嘴:“给!”佣兵随手丢过去一个小坛子,这让正在自己的SST中寻找报酬的剑圣大人一愣:自己只知道,这位生死摆渡人要价极高,却还真不知道他收两份钱,而公良洛明显是猜到自己准备不足,所以还代付了诊费——如此,自己又欠了他一份人情啊。
“陈酿女儿红?!”待胡茬大叔撕掉了坛子上面的封,双手一抖,险些将坛子扔出去。这位大名鼎鼎的生死摆渡人,此刻便如同一个老酒鬼碰到了绝世佳酿一般(虽然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捧着坛子不肯松手,好像生怕松手坛子就没了似的。
“你小子从哪弄来的这种好东西?!”
“这你甭管,坛子就当看病钱了,成不成给句话。”公良洛表示商业机密不便透露。
“这···”既然外号这“生死摆渡人”叫起来威风凛凛,胡茬大叔就总感觉一坛子酒把自己打发了显得有些廉价。
“不行拉倒。”公良洛身手就要将那坛子酒抢回来。
“成!给你这个面子!”胡茬大叔赶紧将酒坛子抱好,生怕一个不小心真让公良洛抢了去。
“我给你小子这个面子,但这病确实不好治,治病麻烦,解除这个诅咒更麻烦。”胡茬大叔晃了晃手中的小坛子:“这个当看病,够了。那治病的呢?别我把人治好了,你们拿不出像样的报酬来,那就不好看了。”
“前辈要多少,尽管开口!”樱华月就差拍着胸口保证说诊金少不了了——其实公良洛还是挺期待她拍胸口的模样的。
那应该是堪比海啸的壮观场景吧?
“废话。”胡茬大叔斜眼看着她:“有人掏点儿钱,请你去给他儿子当个剑道老师,你干不干?既然到了这个档次,那你就该知道咱们这个档次,没人拿钱说事儿。”
“呦,你看出来她和你是同类啦?”公良洛好笑道:“那还不给人便宜点儿?”
“滚!”胡茬大叔瞪了他一眼:“老夫不瞎,这还能认不出来?”
“可一码归一码,就算同是诸天星辰,来找老夫看病就得守老夫的规矩!”胡茬大叔傲然道:“谁都不能例外,该有的报酬一点儿也不能少,就是机械神庭的教皇来了,拿不出让老夫满意的报酬,一样从哪来滚回哪去!”
“这话听起来倒是牛逼哄哄的,可你
赢过机械教皇吗?”
“老夫是没赢,可难道老夫输了?”胡茬大叔表示自己当初可没翻车。
“呵!我从某个老头子那里听到的消息可真不这样。”公良洛撇撇嘴,胡茬大叔脸色有点发黑:“那死老头又多嘴?!”
“···”看着公良洛那诡异的笑容,胡茬大叔心虚,也不跟他继续唠叨:“酬金备好没?没备好就回去接着准备,备好了再说!”
“前辈想要什么样的酬金,晚辈确实不明,还请前辈明示。”樱华月哪能真就这么回去啊?自己家妹妹天天咳嗽,有时还会咳血,她看着多心疼啊!再说了,自己这回前来找公良洛的时候,那孩子都已经难以起身了,病来如山倒,这哪能耽搁得起?
“看样子你也确实没准备好。”胡茬大叔摸了摸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樱华月,再看看公良洛,忽然一笑。不知有是否错觉,樱华月总觉得这大叔这会儿怎么笑的有点阴险,还有点儿猥琐?
“这样吧,既然病情耽搁不得,那老夫就指明了这回的报酬,你看合不合适。”大叔的笑容别说樱华月了,就连公良洛看得都有点儿不寒而栗——老家伙这么笑起来的时候,多半,不,肯定没好事儿。
“老夫对钱没兴趣,勉强破个例,这回老夫若是治好病人,你就给这小子当一年的贴身保镖,一年之期到了,你爱干嘛干嘛,老夫管不着。”胡茬大叔一句话让公良洛和樱华月同时瞪大了眼睛:“条件呢,老夫就想到这一条,你能接受,我现在就准备出发;你若不能接受,那就慢走不送,如何?”
“保镖?”樱华月疑问道。
“对,虽然贴身,但只是保镖,绝对没别的。这小子若是借机耍流氓,你该打打该杀杀,老夫绝不多嘴,如何?”
“···好!”樱华月眼神坚定,点头道:“只要前辈治好我妹妹,这一年,我做他的保镖!”
“那就这么说定了。”生死摆渡人递给樱华月一块小小的玉:“一年之后,你将这东西还给老夫就成。”
“···”看着迅速将事情敲定的二人,公良洛转头看黑猫:我的意见呢?
“你的意见重要吗?”黑猫抿了一口湖水,美滋滋。
“老头儿,我说,你要干嘛?”公良洛纳闷了:没听说过谁家佣兵出门还带保镖啊?最重要的是——你让一个连自己和一只猫都不一定养得活的人,再多养个保镖?
这是什么新的慢性谋杀手段吗?
“哦,对了,这小子向来很穷,这一年别说薪水了,你连日常的吃穿用度可能都要自费——不过没关系,老夫多开一方药,给你妹妹改善一下体质,这样也不算让你吃亏,没问题吧?”胡茬大叔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刀捅在公良洛的胸口,痛的公良洛说不出话。
“没问题。”樱华月十分爽快地点头,于是公良洛胸口再中一刀!
大家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我说,你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公良洛各种不解:这条件对你有啥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