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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主播早上好。
——昨天做什么那么拼熬了那么晚?
张熙和眼睛一弯, 笑着:“早上好。实在抱歉哦各位, 昨天太困睡着了。手头还有点东西没做完,时间有点紧我就先下播了, 可能晚上开播, 也可能明天哦,先拜拜啦。”
关了直播,张熙和边揉眼睛边单手打字。
她完全是按分析师出研究报告的标准来的, 眼看着快到七点四十, 她才将将写完,又撸了一遍格式字体字号行间距,存好U盘, 才跑去洗手间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气色还是不怎么好,张熙和想了想,涂了一层薄薄的口红。抿抿唇, 再一看, 好多了, 这才换好衣服拎着包往出跑。
到自迩投资的时候, 差十分钟八点半。
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正犹豫着, 就看右边一楼走出一个人。
张熙和一看,正是江阳。
张熙和忙冲他招手。
江阳看到张熙和的时候还有些差异:“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入职还没办呢吧。”
看看人家!
张熙和还是乖乖地说着:“让我过来开早会。”
江阳:“跟我来吧。”
张熙和跟着江阳走进休息区, 二楼。
江阳刷了指纹, 带着张熙和一起进了交易区。
交易区一进门,斜前方有个保险柜,一格一格的。
江阳走过去,手机了关机。随手拿了个密封袋,把手机一封,放进保险柜里。
江阳:“手机带了?”
张熙和:“带了。都要放这里?”
江阳看见张熙和从包里拿了个苹果出来,关了机,学着江阳的样子封好,放进保险柜。
又拿了个……板砖?
江阳看到诺基亚板砖的一瞬间,笑了。
江阳:“行啊,Boss看见妹子,都舍得把他的老古董贡献出来了。”
张熙和扬了扬手中的板砖:“这个也要放里吗?”
江阳笑:“嗯,里面不能带入任何通讯设备,古董也不行。”
张熙和:“噢,好。”
都放好后,江阳关上保险柜,边带着张熙和往里面走,边提醒她:“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别把手机忘了。”
张熙和:“放心吧,把我自己落里面也不会把手机落里面的。”
江阳听得直笑:“行,拿手机的时候叫我,先放我柜子里了,等下班了你问问Boss哪个柜子给你。”
张熙和:“好的。”
张熙和跟着江阳往会议室走,路过交易室的时候,门敞着,张熙和往里看了一眼,一个工位上三台电脑。还不错!
对于专注交易不太需要纵观全局的交易员来说,足够了。
当然如果有六台就更好了,再多了她也看不过来。
张熙和:“我以后在这里工作吗?”
江阳:“Boss不是说让你去交易部,你回头问问交易部的。”
张熙和:“桌面空的,能养花吗?”
江阳笑着玩笑道:“你养鱼都行,不过可别说是我说的。困不困,喝不喝咖啡?”
张熙和摇摇头:“不喝。”
喝了胃疼。
江阳自己接了一杯,指了路让张熙和先过去。
从楼上下来的Boss正巧看到张熙和,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Boss:“气色不太好,熬夜了?”
旁边的雍容听了,看了一眼Boss,真假!
也不知道谁昨天看人家直播睡觉。
张熙和点点头:“想准备的好一点。”
Boss一脸狐疑:“准备什么?”
张熙和:“宏观经济分析报告。”
Boss:“写这个做什么?”
张熙和:“老板让写的。”
老板,自然就是雍容了。
Boss:“???”
Boss扭头看雍容:“这不是你的活儿吗?”
雍容一脸坦然:“她说早会想准备点东西,就让给她了。”
张熙和:what?????
你敢摸着你的良心把话再说一遍吗?
哦,忘了他没有良心了。
这踏马都是什么人哦!
关键他还一脸“难道不是吗”的表情。
开玩笑,这种人能由着他不要脸吗?
你以为你是老板我就要认怂吗?
必须不能!
Boss正巧问话:“真是你主动的?”
张熙和:“…………是。”
雍容:………………
明明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看了他半天,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雍容:“开玩笑的,我让她写的,给你们个机会听听名校才女的观点。”
Boss:“别给自己的懒找借口。”
江阳端着咖啡过来,看了一眼表:“28了。”
雍容直接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说:“不说了,再扣一次工资倾家荡产。”
进了会议室,除了Boss似乎都是随便坐,没有什么固定位置,张熙和看了看找了个位置坐下。
早会跳过了信息层面的内容,直接从今京科技的操盘开始,什么交易策略啊、挂单手法啊、突发情况应急啊、设备电源检修完毕了啊,以及增加备用电源什么的。
昨天晚会需要注意的细节已经都讲过一遍了,早间也就拣重要的再强调一遍,倒也不算细致。
张熙和睁着大眼睛跟着听,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吓了一跳。
雍容:“做的报告呢?”
张熙和:“这儿呢这儿呢。”
张熙和忙从包里翻出U盘递了过去。
报告从投影中打出来,无论格式内容都标准的跟机关做汇报似的无可挑剔。
Boss:“讲讲。”
张熙和看着报告中内容简单归纳了几点,稍稍展开,给了简评。
雍容:“太官方了,说自己的看法,要看这么正的直接看十三五规划纲要多好?”
张熙和:“…………”
所有要报告的不都是这种么?
张熙和:“说真的看法?不要正的?”
雍容点头。
张熙和:“在你们面前我不好意思乱讲,我从不在专业人士面前我都是不说话的,我要藏拙。”
江阳:“没事,随便说说,都是菜,没人敢说自己专业。”
Boss:“你就当平时闲侃,不用多想,用不用我把脚搁桌子上帮你带动气氛缓解压力?”
张熙和:………………
张熙和:“好吧~真正的看法是,我对国内,唔,就说国内吧,国际大环境就不说了,反正也影响不了A股多少。我对国内经济不看好,且长期不看好。”
秦绍辉拧开了一瓶水,放在张熙和面前。
张熙和点头道谢,继续道:“不看好不是说国内经济就不行了,是说领导层的工作重心现在不在经济上,更别说股市了。现在的领导层志向高远,一时的权力并不能满足领导层的欲.望。历朝历代皇帝不少,可活在史书里的多,活在人心里的却少的可怜,能让人为之歌功颂德的更少。尽人皆知的也就那么几位,有野心的肯定想当秦皇汉武千秋万代。秦皇汉武做了啥?都举全国之力办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所以领导层肯定也牟足了劲儿憋着要干一件大事,什么一百年不动摇,太短!放在千年历史里,不过弹指一挥不足为人道,所以干就得干一票大的……形象工程。一提到要干票大的,全国人民也都很兴奋,几乎没人想到秦皇汉武千秋万代的同时,百姓过成什么样儿,经济要么倒退要么停滞不前。很遗憾领导层不想做唐太宗,所以想经济大好的基本可以洗洗睡了。人们总说国.家经济政.策,不,现在的国.家只有政.治政.策。至于股市,国际经济大环境影响不了,国内领导层又不重视。没戏的。更不要寄希望于国家队,现在的和以前的是不一样的,以前政.府比老百姓都盼着大盘能涨。”
Boss:“哎呦我的妹妹呦……你在说啥,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秦绍辉:“闲侃啊,哪说哪了,别当真。”
江阳:“小姑娘不懂事,听听得了。快九点了,收拾收拾准备集合竞价。”
张熙和起身,拿起水,跟着大家往出走。
“张熙和。”
张熙和一回头看见雍容,停了脚步。
雍容:“出去别乱说。”
张熙和:“噢。”
雍容:“你投影展示的报告很标准很好,以后做报告,就按那个来,在哪儿都是。”
张熙和眨眨眼:“好。老板,那明天还做报告吗?”
雍容:“……不用做了。”
150%是什么概念,把钱放银行存一年定期利率大概是1.75%,如果不算资金的时间价值,不计复利,那相当于存85年左右才有150%的收益率。
张熙和默默地又喝了一口果汁,血与泪的经验教训告诉她,以后能不比比还是不要比比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有时候一转身就是一生。”
她现在是……
——“有时候多比比一句就失去一生……的钱。”
张熙和又端起果汁怒喝了一口。
席间众人的心态还是很好的,即便张熙和说了推荐别人买,可买股票也不是买大白菜,买了就买了,卖不出去还能自己吃,股票可是分分钟能创造大额损益的,是真金白银的投进去。如果有谁突然说哪只股票好能涨百分百,多半会被当成神经病,股市专家都不可信呢,谁敢轻易信一个小姑娘。
所以众人也就一笑了之,没怎么当回事。要不是雍容突然问了一句盘面的情况,可能连后续话题都不会有。
有人看见张熙和不停地喝果汁,客气地问:“喜欢吃什么再点点。”
张熙和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
此刻她内心只有四个字:挑贵的点。
我花起钱来连自己都害怕!
众人看张熙和闷闷地低头吭哧吭哧点餐泄愤,点完一个似乎又发现更贵的了,忙叫服务生“那个换掉换掉,来这个”,一个个都乐得不行。
团队里有个小姑娘,似乎……还不错?
众人吃好聊完,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
雍容去结了账,Boss喊住雍容:“正好你知道地方,把小妹妹送回去。”
雍容:“你跟我走?”
张熙和连忙摇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顺带去买点东西,美盘都开盘了,你们回去看盘吧。”
虽然自迩投资不做美股,但适当关注还是很有必要的。
张熙和话刚说出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家伙一句话就夺走了我的一生,送我回家,没毛病。
张熙和:“等等,跟你走。”
雍容:“回宾馆?”
张熙和:“嗯!”
雍容:“不买东西了?”
张熙和:“不买了,回宾馆。”
Boss:“他俩的话于情于理都没毛病,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歪。”
秦绍辉:“你不是一个人。”
江阳:“别闹你们,和尚庙呆惯了,有女孩子在不知道收敛?我就不会公然说我想歪了。”
秦绍辉:“我们这叫坦荡,想到什么说什么。”
Boss:“很正确。”
秦绍辉:“不像你,想到了憋不住,还要用‘我就不会……’的句式拐弯抹角地说出来。”
Boss:“没毛病。”
几人说着,雍容已经带张熙和出了门。
习惯性地帮她开车门,还伸手虚遮了一下防止她碰到头。
坐进车里,雍容系好安全带,一看小姑娘舒舒服服地坐在那儿,歪着头看窗外。
雍容:“安全带系上。”
张熙和转头看他,眨眨眼:“老板车技棒棒哒,没事的。”
雍容:“系上。”
张熙和:“刚吃完饭不想系……”
雍容:“逼我帮你系?”
张熙和:“……”回身抓住安全带,干净利落地系好。又挺挺胸,坐正,一副鬼子要来了的模样,害怕。
雍容倒是解释了一句:“不系安全带扣分。”
“只剩两分了。”
“扣光吊销执照换你送我?”
张熙和:“没问题,我车技很棒,十年老司机!”
雍容:“哦,油都不会加的老司机。是很棒。”
小邢和张熙和回到公司的时候,众人还没下班。
两人下车,正赶上Boss陪着雍容出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正巧看到小邢和张熙和,Boss:“回来了啊,还挺快的。”
小邢:“你俩过来帮拿一下东西。”
Boss:“我就说嘛,女孩子出门怎么可能就一个行李箱,化妆品都得一个行李箱了。”
小邢:“真就一个,就是稍稍有点沉。”
张熙和傻乐。
打开后备箱,Boss往里看了一眼,伸手去拿,“不就行李箱大点儿?还能有多……窝草……你这里装了啥?”
张熙和:“书……彩页的,有点沉。”
Boss:“你这可不是有点沉,你这是太沉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这里装了一个世界。雍容你去吧,我和小邢把箱子抬上去。”
雍容:“嗯。”
张熙和:“老板请一定需要我!!老板你有我电话吗?我电话是12345678910。啊不好,老板你还得记还得存,你把你电话告诉我,我给你打过去,对了,我手机号就是微信号,老板加一下吧,叫我很方便,啊还有……”
Boss:“别还有了,这儿两个给你出苦力的电话你要了吗?微信你加了吗?我俩坑哧吭哧满头大汗比不上一个闲人?你觉得这公平吗合适吗?赶紧上楼开门去。说真的,我第一次觉得没在这房子里安个电梯是个天大的失误。”
小邢:“绍辉和雍容跟你说多少遍你都没搭理,我们二楼也很需要啊。”
Boss:“三楼就是给妹子准备的,谁让他俩住上去的?活该,还电梯,懒死他们得了。妹子都没说高呢,学学!”
张熙和:???
我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请不要对我产生误解……
Boss:“你收拾着吧,一会儿下来吃饭。”
……
五点半,虹桥。
雍容坐在车里等。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杨锐了,事实上,他们的连电话都很少打。
这几年他俩一起做过最多的事就是徐骁尧的祭日一起去祭奠,逢年过节一起去陪徐骁尧的母亲吃个饭呆上一会儿。
虽然不太联系,可真正有事时,他们最信任的还是彼此,或许曾经感情到过一定的深度,即便不联系,也丝毫不影响什么。
等的百无聊赖,雍容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他吸烟从不过肺,徐骁尧总说他抽烟也不过肺,不知道吸个什么劲儿。
杨锐开了车门坐进来的时候,雍容左手夹着烟撑在方向盘上,转头看他。
杨锐皱皱眉:“掐了。”
雍容笑了一下,把烟按灭,问:“想去哪儿?”
杨锐:“去郑姨那儿吧。”
雍容:“你是专门来喝汤的?”
杨锐:“差不多吧,饭吃的腻歪,就想这一口儿。”
雍容笑笑没说话。
车开进一个颇偏僻的老住宅区,里面不通车,雍容把车停在外面,两人又往里走了一段才在一家“关夷鲜汤”门前停下。
灯管老旧,原本“郑”字右边和“姨”字左边已经不亮了。
店门大开着,香味已经弥漫出来。
两人进屋的时候,郑姨正忙着擦桌子,一抬头看见雍容和杨锐,高兴的招呼着他们坐。
“郑姨鲜汤”外面虽然老旧,屋子里面却很干净。
餐是不用点的,只做一样儿,不用等。大锅炖的鲫鱼和羊排,肉都炖碎了,滋味全炖进汤里,大碗盛了两碗出来,现煎的金黄小饼,入口薄脆。
杨锐喝着汤。
雍容:“怎么,不辞职?在这儿耗着?”
杨锐:“不辞,跟你混。”
雍容小口喝着汤,懒得听他胡扯。
杨锐:“辞个p啊、老子签了竞业协议,两年,辞了两年不能搞股票,两年后大盘长什么样儿我估计都忘了。”
雍容:“你签竞业协议做什么。”
杨锐:“脑残了啊,我特么以为我能在这儿干一辈子,所以说没事儿不能总想着安逸,这颗心起了就算是完了。当时戴志承和陈子恒承诺的什么似的,进去以后才发现金和的高层是真乱。难为他们在外装的一团和气,搞得业界风评那么好。其实现在也挺好的,工作不用做,高薪拿着,还有提成,虽然不高。你们好好做,我能拿多少提成就看你们的了。”
雍容:“‘亨通一号’的股票池是怎么回事?研究员不是你把关招进去的?”
杨锐:“我招的早被这儿缺人那儿缺人各种借口调走了。总部人事直接把权力收回,研究员全是总部派过来的。这些研究员选的股,我特么真是一言难尽。关键你还不能说他们菜,他们还真不菜,菜的能这么精准的选出烂股吗,还真难为人家了。”
雍容:“你没找总部反馈?”
杨锐:“总部说了,选股票不能只看当下,新人有新的选股角度,让我换换思路,接受一下新鲜思想,也要有耐心培养新人。我还能说什么?要不是签了长约,老子直接甩手走人了。”
雍容:“不错,还有点价值,都知道拿你这儿当突破口。”
杨锐:“同喜,新的突破口。”
雍容:“醒醒。”
杨锐:“我当时最大的失误就是没看出来当时的董事长想借着‘亨通一号’风风光光的卸任,他才五十五,看他的身体,至少还能再干五年,为了保险,我签了三年。谁知道‘亨通一号’一出成绩,他退休了,金和就变天了。”
雍容:“这么看,李泽华以前没少被压制。”
杨锐:“嗯,他怨念可大着呢。老领导退休了,对他不满还不能说,只能搞一下他拍板的‘亨通一号’,让高尔夫俱乐部那群金和的大爷不满我,不满‘亨通一号’,通过这种方法间接地鞭尸了。老领导既然走了,自然是戴志承和陈子恒焦头烂额的跟进,要是处理不好,就真一石二鸟了。一边打老领导脸,一边打压老领导的旧部,他还真没做什么,就是换了一批研究员就他妈把我限制成这样,还真是舒心。”
雍容:“你没和戴志承、陈子恒沟通这事儿?他们一点办法都拿不出来?”
杨锐:“他们自顾不暇。没说,他们也管不了。李泽华不知道给大股东灌了什么**汤,都站在李泽华那边,戴志承和陈子恒自身难保,只不过李泽华是个要脸的,事情不好做的太明显,不然早找机会让他们俩滚蛋了。”
雍容:“我看是他根基还不够稳,不敢动手吧?”
杨锐:“行啊,有点眼力。”
雍容:“你当我傻?”
杨锐:“不然呢?你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
雍容:“心情挺好是吧?”
杨锐:“现在金和是真的乱,你打起十二分精神吧。”
雍容:“我现在抱李泽华大腿还来得及么?”
杨锐:“抱大腿来不及了,抱小腿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雍容:“皮。”
杨锐:“你现在只有一招。”
雍容:“多开基金份额持有人大会。”
杨锐:“可以,你是真不傻。”
……
自迩投资休息区三楼。
张熙和没等来雍容的电话,对着电脑盯着盘面,白天她看了一天的盘,对复盘兴趣不大。
张熙和想了想,拿出手机发短信。
张熙和:老板,需要接吗?
雍容:没喝酒,不用。
张熙和没料到雍容会回的这么快。
见一次活的杨锐是真的难,他永远活在杂志封面照片视屏里。
对于这种基金经理里长得最帅的,帅的里投资能力最好的存在,她向来有着最大的好奇心。
有机会能看见活的最好,不能的话也算不得什么。
张熙和看看时间,决定上播播十分钟,说一下今京科技的事,毕竟是她推荐出去的股票,这么避着也不是回事。
——主播晚上好!
——咦?主播上播了?我以为被西贝勾搭跑了。
——拐跑什么……主播都没加西贝好么……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主播不是被盗号了吗,她怎么可能说出那么少女心的话。
“晚上好大伙儿。”
“本来中午要播的,后来时间不方便,就没播。”
“没被盗号,忘换号了,暴露了本性,让大家见笑了。”
“西贝没加,他女粉太多,我怕加了粉丝会报.警。”
——真加了我们才要报.警的好么。
“居然没人问‘今京科技’?我是准备聊它的。”
——已经有无数主播讲过了啊,都说今天异军突起看不准,隔壁说这只股票一直表现平平,很有可能是庄家自救,拉个涨停板买股票。隔壁的隔壁说,这只股票应该是进庄了,又说很少见到庄家这么暴力的。”
——比起一只死活也买不进去的股票,我们更喜欢聊你!
“看到大家都很淡定我就放心了啊,这只股票的确有异动,跟我之前的预期不一样,不确定性很强,建议大家先不要操作。这段时间大盘也不太好,还没有进场的,建议以观望为主,不要贸然进场。”
即便不是自迩投资做庄,即便张熙和没有回避的需要,这只股票的不确定性依旧很强。
凭借长期看盘的直觉,张熙和甚至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京科技的操盘不会那么的顺。
不过这种“一日游”的资金也是庄家最喜欢的,特别是一些加了杠杆的资金,多半不会恋战,如果形势没看对,赔了,就迅速止损,认赔出局,庄家就能从中赚个差价,降低成本。
曾经有手段狠辣的庄家,被反复进出的游资惹恼,控盘一路跌到游资的平仓线,把游资杀的血本无归。
交易员:“大单卖?”
雍容:“嗯。卖完把咱们的封单撤了。”
交易员:“好。”
上午十点,今京科技涨停价封单达到三十万手。
几乎是同一时间,近十个5000+手的大卖单甩出,瞬间成交。
下一秒今京科技的封单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
25万
23万
19万
15万
11万
眼看着涨停价封单从前一分钟的三十万以让人心惊肉跳的速度掉到了十一万,市场上跟风买入的都不敢再挂单,纷纷跟风撤单,生怕涨停价上的封单被消耗没,自己却买在了高点。而手中有股票的人,也怕一会儿涨停价格封不住,股价会迅速下滑,怕卖不到这么高的价格了,都纷纷赶在价格还维持在涨停价的时候抛售。
就好比大雾霾天买口罩,有消息说防霾口罩不多了,要买的快点来买,价高者得。同时物.价.局要求口罩的价格最高不能超过50块一只,市价是15块一只,竞价的时候,为了买为数不多的口罩,价格在不断攀升,有人出20,有人出25甚至30。结果某土豪出场:“我出五十万,买一万只!”这时候再想买的也只能用五十块一只的价格在土豪后面排队等。可大家等着等着发现,咦,什么情况,前面排队的人怎么都走了,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别人都走了,我还要花那么高的价钱买吗,算了不然我也走吧。卖家也急了,赶紧卖,万一一会儿人都走了,就卖不到这个价格了。等人真都走没的时候,卖家也有急于卖的,就会互相竞争压低价格以40、30慢慢回到市价15,甚至更低。[比喻不太好,想想“**”时期被疯抢的板蓝根,然后新闻说板蓝根并没有用时市场的冷淡,很容易被煽动,股市也一样,跟风极其严重,这个可能例子更贴切一点,但不太想用病灾做例子详写……]
今京科技的股价在买卖的博弈间,最后以六万手的封单将将封住,可相比之前三十万手的巨大买方势力,还是少的有点可怜,而在此期间,自迩投资卖过五万手撤了单之后就再无其他动作,任由市场自行发展。
交易员:“六万手,要砸开吗?”
雍容:“后面都是散户的单,砸它做什么。别急。”
张熙和坐在旁边看着成交明细和挂单明细发呆。
以前张熙和选庄股精准是她的爷爷一直站在庄家的角度看大盘,她从小就培养了很好的庄家意识,对庄家的了解和认知有一定的深度。
那个时候她知道后续庄家要如何操作,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操作就可以把庄做好,散户为什么会在一个很安全的点位退缩,又在危险的点位跟风追进。
后来她的爷爷就给了她一个账户,里面打了一笔款,让她自己操作。
拥有良好庄家意识的张熙和在股市里自然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直到一次政.策.性股.灾,当大盘一次又一次无量大跌,当庄家都被深套亏损,全市场都是输家的时候,她看着赚到的钱一天天变少,然后剩了本金,最后本金亏损,她终于体会到了股票大跌时那种无力的恐慌感。
想把股票卖掉认赔出局,可又有些不甘心,明明之前赚了许多,如今却要认赔。她犹豫着,想卖掉,又怕卖国家资金会进场救市,自己却卖在了低点。理智却告诉她不卖的话明天会跌,后天还会跌。
而后国家大量资金投入,大盘渐渐企稳回升,盘面红彤彤的一片,张熙和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蓦地反应过来,可能股市里真正打的并不是资本战,而是一场心理上的博弈、人性上的较量。
她了解庄家,所以在股票跌的时候知道它还会涨,不会慌。也在股票涨的时候,知道是时候离场了,不会恋战。
可当面对的是无法预测估量其严重性的股.灾时,她很难再有那份从容,正如其他没有庄家意识的散户面对庄家时一样。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