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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非为争宠
“呵呵,就是拿一把,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何旭酷皱眉道,他极不喜欢张子怡这种口吻,那笑甚是轻佻。
“哟呵,你不是真的要趁机勒索吧?!”张子怡依旧是那种轻笑,那种略带轻佻的笑:“就是看姐的薄面,你也不能这样啊!”“也是啊,姐够面啊,好吧,就看姐的面子,你告诉那婶,晚上吧,晚上我过去,就这样,我真的睡会了,姐!”说完,何旭酷就挂了电话,闷闷睡去。
人,大约都是这样的吧。
希望满满的去找某个人,当那个人说出的条件也好,要求也好,与自己最初的设想不一样,便萌生出悔意,渐渐退却去,可当遍寻所有却仍无办法毫无希望了,最后还得矮下身段再求当初的人的时候,不止知道自己是尴尬的,也是知道那人是极不悦的,也有趁机抬高身价的理由和资格,也往往会咽了苦涩的应承,而暗自懊悔着。
这都是何苦来啊!
当然,谁也不能断定自己最初找的人就一定能办成事,这也是人之常情,货比三家嘛。但是,有些事是可以缓一缓的,有些事却是片刻也耽搁不得的,那可是性命攸关也。
这刚撂下电话,正迷迷糊糊中要睡着了,哎,电话又响了。
“唔,是我啊,你是?”
“小哥,是我,你说的可真准啊,俺那儿子还真回来,说是领导见他辛苦,特意给了一个礼拜的假,叫他回家看看,还得麻烦你跑一趟啊!”
似乎,听出何旭酷有些不悦的话语,关儒叶陪着笑道。
“你照我说的做就是,午后我自会去的。”
何旭酷眯着眼,懒懒道。
“哦,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忘了来啊,对了,那钱,我早准备好了。”
唯恐何旭酷忘了去,关儒叶特地将钱的事说出来,似乎想借此提醒他呢。
“呵呵,多谢你想着啊,忘不了!”
何旭酷抿嘴暗笑,这事还要你说,我不去,钱的事倒无关紧要,你的孙儿可是就没了呢。
听那边没了动静,何旭酷将手中的手机甩在了一边,沉沉睡去。
一觉就是太阳偏在了西方,睁眼看宓儿正静静的坐着呢。
“你也不困?”
“嘻嘻,不是不困,而是极少困,一眯眼,就是睡觉了呢。”
唔,唔,是这样啊!
这丫头,今儿换了身装束?
短褂齐腕,抹胸的内衣,将鼓鼓的胸脯傲人的挺着,一个皮裙,内里打底 裤紧身包裹,一双高跟鞋,很是妖娆啊。
“嘿嘿,你这是去相亲么?”
“相亲,相什么亲?”
宓儿一愣,站起身。
“呵呵,这你也不懂?就是处对象啊,先看看,你看中了才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啊。”
“你又取笑我?”
宓儿媚眼一瞪,薄嗔道。
“可不是取笑啊,可惜我不是神仙,我要是神仙啊,定叫你做我的娘子!再说,就是我是神仙,也自忖配不上你的,不说了,走,还得劳碌啊。”
何旭酷恹恹起身,对自己这种缥缈的念头,不由倍感好笑。
将宓儿只是瞪了瞪眼,却未说什么,眼神中也是略显了黯色而已,默默跟在了自己身后。
出了门,叫个出租,何旭酷便和宓儿直驱了关家。
来到村中,拐过几个弯,早望见关儒叶站在了门口,正等着呢。
“来了!”
关儒叶热情的笑,将手中的烟递过来。
“不用麻烦,我平时也是极少抽烟的。”
何旭酷伸手挡了下,往院子里走去。
进了屋,就直奔西间。
看来,这老汉也是煞费了苦心的。
何旭酷一瞧之下,心中暗叹。
里面朝窗并排摆了两张床,一张床上躺着他二儿子与儿媳,另一张床上躺着那智障儿,都是穿着干净的新衣服,面含酣色,睡得正香甜呢。床头前,窗户下一张桌子上,摆着香炉,搁着香,供品就放在了桌子腿边。
“很好,老伯,麻烦你出去吧。”何旭酷点头后,朝着关儒叶道,又看向了宓儿:“你也不适合在的,将门关上在外面等我。”
独自走进屋中,来到了床前,伸手将窗帘拉上,屋内便暗了下来。
“看来这样还不行呢!”
何旭酷眼见外面的阳光依旧很是靓丽的照射进来,不由皱眉道。
随即微微弯掌捧起,微微闭目,嘴唇翕动中念叨起了什么。
“天地封,阴司开,关家孩儿且前来,诸神不得有阻碍!呔!”
厉喝声中倏地挥出了双掌,一道烟雾弥漫开来,将整个房间遮了个密不透风。见屋内漆黑不见丝毫光亮后,何旭酷复又吸口气,慢步走近桌前,拿起香,拆开封,拿出一股点着,插进了香炉。待那香火呼呼燃起,将整个房间照的火红一片后,何旭酷退几步,站在了床前。
将舌尖咬在了双齿间,抿着嘴,暗暗吸气,凝眸看向沉睡的他们三人,将一股真气纳在腹中,蓦地绽舌吐声:“蛇儿,蛇儿不自然,为畜不得正果捱,今日吾将你转生,为人修行须善在,荣华富贵皆尘埃!来,来,来!”
双掌前后并住,朝前缓缓推出,复蓦地一个回转,就见一道荧光闪起,一道似无却有的形儿现出,渐渐凝聚,复为麦粒般的颗粒,晃悠悠的旋转着,泛着蓝莹莹的光。
“你是要将我托生在他家?”话声中透出些许不满:“这家人家也是杀生的主,我将来如何得善果?”若是能挣脱的掉,他怕是早就遁去了也。
“为人莫念旧恶,你怎知他家不会改过?你放心就是。”说着话,何旭酷一指疾点:“你且稍待,我还有事情要做。”就见那麦粒倏地顿住,滴滴落在一张何旭酷早就备好的铂纸上:“你还有何事?”
“唉,这事也须说给你。”
何旭酷揪然一叹。
“本来他家该当绝后,但是念在他儿子铺路修桥造福万家的份上,我费了心思,征得阴司允许,欲要将他弟兄俩的魂魄转换,也好使得这媳妇受孕以生啊。”
“我,切,这不是有悖人伦么,以兄代弟!”
那蛇儿粗话,没说出口,大约也是因为稍有修行的吧,却是极为冷峭的语气。
“你也是这般认为?枉你也有修行的灵物了!”
何旭酷撇嘴一笑,解释着:“我不过暂借他哥的形体,实则魂魄精髓都是其弟的,也好给阴司一个合理的说辞罢了,你明白了么?”
“呵呵,这样说起来道理是通的,但是,若是被老汉以及这妇人瞧见,毕竟是大伯的身子啊,岂不尴尬羞煞人也!”
那麦粒跳着,叹息。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比去医院借旁人的好吧,再说,那借来的可是别人的精髓啊,咱们这可是他本人的啊,不过暂时的形体转换而已。”
说话中,何旭酷手势不停,继续着,变幻着,时而双臂分
开,朝着老大伸出,时而单臂回挽朝着老二伸出,又时而双臂环扣,朝自己胸前挽回,继而蓦地大喝道:“法不行二处,力不做散开,你们就换了吧。”
整个屋子中蓦地闪起两道幽光,就见自那两个男子的身躯里有两缕青烟飘起,一个凝滞,似乎对视了一样,稍显了犹豫及羞涩后,悠然飘向了对方的身体,一声轻响,这两个男人便都是微微一震轻颤后,复又鼾声响起了,脸上一片安详。
“这就成了?不过是魂魄互换而已,你说的精髓呢?”
作为一个稍有修行的灵物,蛇儿自然知道那两缕青烟代表了什么,却疑声紧随道。
“嘻嘻,你且莫忙啊,这才是关键所在呢!”
何旭酷微微一笑后,朝后撤步沉腰蹲做了马步,面色凝重起来,沉吟道:“你切莫出声,说不定得,我只好令你闭嘴了。”话音未落,蓦地遥指疾点,那蛇儿一个抽搐,打个旋儿便寂然无声了。
“灵性智慧不滞怠,形体皮囊各自带,精髓原是随形在,吾却如今改一改,呔,还不轮换!”
绽舌轻喝中,张嘴喷出一道血雾,朝着静躺的兄弟二人直直激射而去。
刹那间,就见静躺中的兄弟二人身子一个战抖,便齐齐离开了床,浮在了床上,反正转了两圈后又是脚带着脑袋旋转了起来,渐渐现出紫色的氤氲弥漫在了全身。
鼓足劲,何旭酷沉下的腰紧紧挺起,口中的血雾渐渐散去,闷哼一声中,他身子一个滴滴转动,双掌挥出,疾喝:“且自安稳,运动去吧!”
脚下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喘息起来,血丝便又挂在了唇角。
鲜艳无比!
“啪嗒”一声,两具躯体落在了床上,依然沉睡的模样,何旭酷笑了。
“总算大功告成了!”
虚弱的自口袋里拿出烟来,点着叼在了嘴上,闭眼抽着。
“你小子甚不惜命?!”
背后一阵温热传来,却是帅萌天极为怜惜的声音。
“没办法,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啊,谁叫你非要缠着我做这行当的!”
软软一笑后,何旭酷朝后倚去,感觉着帅萌天手中传出的热感,悠然的笑。
“再说不是还有你么,就是不济,俺那吊坠可肯旁观?”
“你小子倒有算计?”
眼看何旭酷头顶冒出热气,帅萌天不由怒笑,嗔道。
“嘿嘿,本来就是呢,你没看这吊坠也是在给我疗伤么?”
眼角看着胸前那道晶莹着的紫光,漫漫的将自己裹在了其中,何旭酷咧嘴又笑,大为开心。
“看来我倒是多事了呢!”
帅萌天的话中隐隐含了讪然,和尴尬了。
猛然使出一股力道后,撤去了双掌。
似乎遥指一点,将那麦粒的蛇儿解了禁忌,不然那蛇儿如何能开口说话。
“你却要将我如何安置?”
虽然口不能说,眼却是一直看着何旭酷施法的,所以待见了何旭酷将这弟兄俩的精髓与魂魄互换了后,他诧然叫了起来。
“你急个什么?”
正然不悦中,帅萌天手腕又抖,就见那麦粒连连跳着,叫:“我,切,你不高兴朝着我撒什么气啊,有本事冲他来啊!”
话是这般说,可是就是停不住乱蹦呢。
“嘻嘻,我就要你跳,豆子舞也颇好看呢!”
帅萌天倒背了双手,悠然的瞅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