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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家伙,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跳楼了呢?”张小胖一脸的茫然。
“就是!昨晚我还在跟他们聊过天呢。能来神天集团实习,他们感到非常庆幸,对未来也充满信心。不应该呀!”陆仁甲也附和道。
燕小鱼怔怔地看着致远楼的楼顶一言不发,脑袋在高速运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慢慢从楼顶向下看,突然间发现两个校友掉下来的自行车棚顶上有一张A4大小的纸片。燕小鱼爬到自行车棚的栏杆上,用力地抖了抖车棚的支架,那张纸片徐徐地飘了下来,上面用红色颜料写着跟张小胖发现的那张纸片一样的内容:限三天内放了小曼,否则,死!
“法克!原来是这样!”燕小鱼恍然大悟,把纸片塞给了站在边上的钟如男,愤怒地问道:“法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如男被问得一脸茫然,淡淡地回应道:“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
燕小鱼大声吼道:“装,你继续装!法克!我什么都知道了!”
看到燕小鱼这副样子,钟如男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神经病!”说完,她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陆仁甲赶紧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说:“别理他!燕小鱼那家伙就是个神经病!”
看着钟如男离去的背影,燕小鱼咬紧牙关,狠狠地说:“法克!你等着!迟早我会揭开你的真实面目!”
张小胖一脸不解地问道:“小鱼,你知道了什么?干嘛对人家如男小姐发火啊?”
“以后你就知道了。法克!算了,先不说了,赶紧到医院去看看那两个校友怎么样了吧。”
……
第二天,燕小鱼抱着碰运气的态度一大早就去看望钟院长,除了要寻找妈妈的信息之外,他还希望能找出小曼跟钟如男的联系,从而解开谜底。
这两天燕小鱼的心里有点烦躁。他本来想通过钟院长找到一些关于自己妈妈的生平事迹,却毫无进展;张小胖、陆仁甲两人差一点就被冤魄害死,燕小鱼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那个冤魄收住,眼下张小胖两人的安全又受到了威胁;两个被诱惑跳楼的校友应该是一个震慑的信号,可是到现在燕小鱼连那个冤魄幕后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郁闷啊!
昨天晚上,燕小鱼花了很长时间研究《北斗宝录》,努力寻找搜魂心法方面的资料。他意外地发现,原来自己手里的银色七星戒指可以让发功人的功力增强,让搜魂心法的效果翻倍!如此一来,以姚文武现有的功力,在钟院长身上找到有用信息的概率一下子就提高了很多。
这一次燕小鱼没有惊动姚文武,而是直接奔向201病房。刚到病房门口,燕小鱼迎面就碰到了端着一盆水正往外走的钟如男。脸盆里的水非常浑浊,里面还有一条毛巾,看样子钟如男刚给老太太做抹脸、擦身等清洁护理了。这种小型医院的病房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只能拿着脸盆到外面打水,
处理好之后再倒掉。
看到燕小鱼出现在病房的门口,钟如男脸上写满了敌意,她那依然嘶哑的声音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干什么?”估计她还在因为昨天的那一场口角冲突而生气呢。
“法克!真不巧!”尽管燕小鱼心里早有预期,却没想到真的会在这里又碰到了钟如男。他只好若无其事地说:“法克!我到这里看望朋友,不行吗?切!这家医院又不是你开的,难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燕小鱼一边说着,一边伸长脖子往病房里边看:老太太正躺坐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
钟如男似乎看穿了燕小鱼的意图,用身子挡住了燕小鱼:“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去找你的朋友了!不要打扰我们钟院长休息。”
“法克!走就走。”燕小鱼心想:“有姚文武这个主治医生的配合,还怕找不到合适的时间慢慢地询问吗?”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高高瘦瘦、护士打扮模样的女人快步走了过来,尖声问道:“谁是钟梦萍的家属啊?”
“我是,有什么事情?”钟如男回应道。
“病人的住院押金不够了,你赶紧的!到一楼收费窗口再交5000块钱。”那个护士口气生硬地说。
钟如男把脸盆放在地上,两手摸了一下口袋,显然那条休闲牛仔裤里面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她面露难色:“护士,今天我忘记带卡了,能不能明天再交?”
“不行!绝对不行!要是今天不交住院押金,就马上办理出院手续!要是你们跑了,留下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太给我们,我们怎么办?”那个护士嘴角上翘露出不屑的表情,一副公事公办、不容置疑的样子。
“这个……你带钱了吗?先帮我垫付一下,回去给你。”钟如男看着燕小鱼,试探性地问道。显然她的底气有点不足,心里没有多大把握。
让钟如男没想到的是,燕小鱼马上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她,爽快地说:“这里有5000块钱,你拿去吧,密码是6个8。”
“你……是真的吗?”钟如男楞楞地看着燕小鱼,一脸的不相信。
“法克!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开什么玩笑?你先拿去用就是了。”
尽管燕小鱼和老神棍的生活一直比较拮据,而且老神棍平时一直是一副精打细算、锱铢必较的样子,可是到了关键时候老神棍却显得很大方。记得有一次,一个乞丐在老神棍的卦摊前被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撞倒了,那辆汽车的司机选择了逃逸扬长而去。老神棍毫不犹豫地把这一个受伤的乞丐送到了附近的医院,还垫付了2000多块钱的医药费。
每次说起这个事情,老神棍总是这样对燕小鱼说:“钱是王八蛋,花光了再赚。不要让金钱蒙蔽了你自己的良知。”
看到钟如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燕小鱼一把把银行卡塞到了她的手里:“法克!你赶
紧去存住院费啊!要不然,等一会你的钟院长就被人赶出去了。”说完,燕小鱼拿起那个脸盆,自己走到公共卫生间去处理了。
……
两个人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钟如男脸上的敌意显然消退了不少,但依然一副冷漠的样子:“谢谢你今天帮了我!明天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法克!你错了!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这位钟院长。”燕小鱼咧着嘴,神气地说。
“我知道!对了,你一直出现在钟院长的身边,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
“这个……这个吗?”燕小鱼在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把自己的情况,跟这位来历不明的钟如男说明白?”
“看你也不像坏人,说说看!我也是在绿荫福利院长大的,说不定你想知道的事情,或许我知道呢?”钟如男一脸平静地说。
“这个……法克!也有点道理。是这样子的,我是一个孤儿,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从小由爷爷抚养长大的。爷爷说,为了不触及他的伤心往事,不允许我了解自己亲生父母的消息。可是我还是知道了,我的妈妈也是一个孤儿,从小在绿荫福利院里长大的。可是这一家福利院早已不存在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钟院长这一条线索,结果……”燕小鱼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向钟如男如实道来。
“呵呵!原来你妈妈也在绿荫福利院长大的!她叫什么名字?”听到了这个信息,钟如男冷漠的表情一下子就融化了,仿佛跟燕小鱼拉近了不少距离。
“她叫小云雀,应该是四十多年前进入绿荫福利院的,直到15岁才离开福利院独立生活的。”
“原来时间都这么久了!既然你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知道她的消息又有什么用?”
“你不懂!让我多知道一点关于父母的生平事迹,总归可以给自己留一点念想吧?”燕小鱼低着头,黯然地说。
“这个……也对。可是……钟院长在十年前就失忆了,现在又患上了严重的老年痴呆症,你在她这里根本就不可能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那么,绿荫福利院总归会有一些档案可以查询吧?法克!这些资料都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十年前,绿荫福利院起了一场大火,里面什么东西都被烧掉了……”钟如男说着说着,眼眸里出现了一种恐惧的眼神,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
“如男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燕小鱼奇怪地问道。
听到了燕小鱼的问话,钟如男这才一下子仿佛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她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我没事。”
“法克!你们福利院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燕小鱼继续追问道。
钟如男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说:“这个……算了,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算了,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