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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莉告诉高原,余芝姬是她的妹妹。余芝姬这个名字,还是她妈妈给起得。
郑莉的母亲姓余。说起这郑、余两家,有着割不断的亲情,理还乱的故事。
京郊有两个小村落,一个叫余家庄,一个叫郑家店。中间只有一条小公路隔开。
这余、郑两家的先祖,都是书香门第,世代友好。虽然生活过得紧紧巴巴,两家却在书画的王国里交往不断,繁衍生息。
郑莉父亲的爷爷叫郑能。郑莉母亲的爷爷叫余亮。这郑能和余亮是同窗好友。除了妻子不能共用之外,什么都不分你我。
郑能25岁这年添了个儿子郑风。郑能上午刚把喜讯送给好友余亮。下午就接到余亮送来的喜讯,他的儿子余刚呱呱落地。同窗好友同一天得子,前后只差几个小时。两个人那种高兴劲儿,无法言表。
俗语说:“娶妻是乐事,生孩子是喜事,要吃要喝是难事。”
在孩子过百天生日这天,郑能和余亮坐在了一起。高兴之余,也感受到生活重担的巨大压力。
郑能说:“余老兄,我想改行,打算去做生意。你认为我的想法怎么样?”
郑能和余亮也是同岁。郑能是下半年生人,余亮是上半年生人。两位同窗好友,向来是无话不谈,连夫妻之间的私事,他们都会互通信息。这关系真得是非同一般。
余亮说到:“经商,这的确是改变生活状况的一条近路。只要看准时机,胜算的把握很大。”
接着,余亮开始谈经商之道,经商中的风险,经商中的注意事项。余亮特别强调:“自
己不去骗人好做,但防止被人骗就比较难。”
余亮关于经商的种种解说,把郑能听得眼睛都直了,他从不知道,这位同仁兄弟,在经商上还有这样一套理论:“老兄,你我一道改行经商,一切安排,我都听你的,那样岂不是更好?”
余亮笑着回答:“我这些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东西,说给你当个借鉴,做个参考。真让我去做,我还真做不来。经商是一门学问,要具备思想应变承受能力。在这方面,我远不如你。我不是经商的那块料。如果真得让我去经商,只有赔,没有赚。自从要添一张吃饭的嘴,我不是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但我知道自己……”
郑能笑着反问到:“这么说,老兄看我经商一定能成功?”
余亮也笑着回答说:“不错,你一定会成功。只要你头脑不发热,你绝对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老兄既然这样看得起我,那我就坚定地迈出这第一步。”
郑能是报着商讨的口气来的。余亮的一番分析,反而一下子坚定了郑能经商的信心和决心。也就是这次坦诚的谈话,郑能迈出了经商的第一步,赚得了第一桶金。
郑能一回到家,先跑到同窗好友余亮家报喜道谢。他要给余亮分成。余亮婉言谢绝:“你能胜利掏回第一桶金,说明你抓住了好时机,我哪能不劳而获?”
郑能明白,余亮的告诫,是他这次成功的重要成分。知识是财富,知识是力量,知识也是金钱。他决不能忘掉余家的恩惠,不能忘掉这位同窗好友。
每跑一趟买卖回来,郑能都要找到余亮彻夜长谈。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
同窗。当然,他也要带些土特产回来,略表心意。他还有另一番心意。他要注意余家的家境,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他就要及时出手,决不能袖手旁观。
而每一次长谈,余亮都会提出几条参考意见,为郑能赚钱助上一臂之力。郑能感觉到,余亮从知识方面,每次都给他提供借鉴,余亮为他郑能经商同样付出很大的心血。这真是不可多得的朋友。
经过打拼,郑家在郑能的手上开始翻身,小日子比过去强多了。他不时向余家伸出援助之手。
父业子承,郑风继承了父亲郑能的产业,继续经商。余刚继承父亲余亮的行业,继续教书育人,生活过得紧紧巴巴。
郑风和余刚象他们的父辈一样,关系亲密。特别是在父辈辞世之后。他们比亲兄弟还要亲,不论大事小事,他们都会坐在一起商量。
郑风长年在外奔波,连生三子都夭折了。余刚建议说:
“钱是挣不完的,该收手时就收手吧,该考虑后人的事了”。
郑风接受了余刚的建议,把重点放在了家庭上。他把资产转让,购买一处大院。这是抽大烟抽掉的大院。郑风时时以此为戒,对烟一口不吸。后来,妻子怀孕,他一趟门也不出,尽心地照顾妻子,等待妻子安全分娩。妻子果然又生了个儿子。他为儿子取名郑玉川。
郑风十分感谢余刚,单独宴请余刚。同时也建议余刚,生活紧巴也要早生贵子。
余刚笑到:
“我跟你不同。我现在真有点相信命运之说。该有的自然会有,不该有的强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