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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怎么了?我又不是怪物。”我玩笑道。
豆沫指指我的脸,扔过来一面镜子,所有人看着我,让我心里发麻,拾起豆沫扔过来的镜子,照照自己的脸,这一照,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的左脸上,爬满密密麻麻的血管纹路,看得见血液的流速,肉体接近于乳白色,我举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着嘴,可怕的一张脸。
“阿坤,没事不就丑了一点吗?”豆沫安慰我。
老大不紧不慢的做在我旁边,“没事,过几天自己就会好,那本书你是你该练得,省得害人害己。”
我一听自己的脸能恢复,才舒了一口气,这他娘的连媳妇都没有,在毁容了得不偿失。《封家七杀》我是万万不能再练了,这本书把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再大的能量我也不敢尝试。
我看天色已晚,老大他们着急过得尸坑,白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吧,这问也没办法问,弄得心里痒痒的,手里还拿着豆沫的破镜子,看着就来气。
“给你,别吓着自个。”大姐递给我一个口罩,“晚上小心点。”
我把口罩带上,听这话,“是不是要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睡你的觉。”老大的声音不耐烦。
老大的意思,今天晚上就在这歇息了,我们所有人背靠这一块大石头,隆起火堆,我在石下小溪舀了一瓢水,当然不是为了喝,赶山路,赶的事脚程,最累的还是脚,歇息时间再长,不如泡泡脚,解乏的也快,舒坦自然不必说。来倒斗,不得不说的就是野味,不管得到啥,那肉在火上烤,都滋滋的往外冒油,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吃过烤地鼠,拿东西乍一听,听膈应人的,但凡你吃上一口,绝对还想吃第二口,这种常年生活在地下的鼠类,活动频繁,肉质筋道,他们的嫩骨咬起来嘎嘎直响,使你不得不吧唧嘴。
我们的小部队,围着火堆吃着各种野味,周围散发着肉香,个个吃饱喝足,半仰着头看星空的长河,说不出的惬意,豆沫这家伙贪吃没够,手里还拿着一个兔子腿,张着嘴咬。
我打了个饱嗝,腹部一下涨得难受,懒懒的撑起身子站起来,“老子要去放水。”
我往遮风的岩石前面走,拉开裤链,迷迷瞪瞪的放完水往回走,走到一半感觉有点不对劲,我转头确认一下,吓得我没在尿一次裤子,十几只狼在岩石前面杀意正浓的看着我们。
我现在手上没东西,也不能跑,淡定,淡定,我转过身,和刚才一样慢慢悠悠的往岩石后面走,腿哆哆嗦嗦,不听使唤,好不容易走到岩石后面,我直冲到装备前面,“快准备,有狼群。”
其他人听我一说,背上背包,从背包侧面掏出一把手掌大的手枪,我还举着着新一代洛阳铲,我赶紧拉开背包的侧口袋,掏出那把手枪,摸起来有纹路,正好适合手型,所有人爬上岩石,探出脑袋望着那十几头狼。
“应该是被我们烤肉的香味吸引过来的,现在只有几头公狼,在他们召唤狼群的之前,我们必须冲出去。”大姐的手下语气坚定。
我们趴低身子,让狼群放下防备心理,等他们一靠近,毫不迟疑的开枪,击毙一头是一头,野狼群性子猛,你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的狼群数量还在可控制的范畴之内。
“准备。”大姐低呼。
只见打头的一只狼在我们正前方,谨慎的往前迈了一步,随即像是发现什么东西一样,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回过头来看,一只野猴子在后面啃着被我扔掉的骨头,而在他身后,一只背着小猴的母猴,呲牙咧嘴的望着我们,准备好了进攻的动作。
“这是猴子的大部队,他娘的头一回碰抢,练练手,看我不杀了这头头。”豆沫端着枪瞄准。
大姐忙打断他,“这是猴子的首领,你想围攻?”
一切都已经太迟了,砰地一声,豆沫枪口涌出一股浓重的火药味,与此同时,猴王身上出现一个小拇指大小的血洞,倒在地上挣扎,越挣扎流出来的血越多,身后的猴子,个个呲牙咧嘴,眼睛里的血丝爆裂,只等一声令下,发起全面总攻。
嗷~~~~~
身后的猴群已经让我们头疼不已,面前为首的狼群,也在召集自己的队伍,草丛摩挲,狼群的大部队在往这赶,月光透着惨白,映衬着今天的杀戮。
“喂,今天你有几成把握?”老大此时突然开口。
大姐看看月空,“六成。”
野狼这边的势力与猴子遥相对应,他们谁先出手,都意味着一方的惨白,而赢的这一方的奖品是我们。
“阿坤,你想想办法。”豆沫用枪指指我。
我看着豆沫的枪口,“你他娘把枪拿开,枪口对着战友是大忌。”
豆沫收起抢,“坤哥,你看看这咋办。”
老大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无
论从那一方出去,受伤是小,没命就玩完了。“我他娘的知道咋回事,前有狼后有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赖你非要吃什么烧烤。”
烧烤?我心里一乐,“这两种家伙都怕火,有火就不敢靠近。”
“流星,赶紧的。”大姐叫到。
他所说的流星并不是陨石降落,摩擦出来的火花,而是一种类似于信号弹的快燃快熄的一种工具。大姐拿出一根流星,点燃朝狼群扔过去,伴着噼里啪啦的响声,狼群的队伍吓得四下逃窜。豆沫看见这一幕,莫不急待的学着大姐的方法点燃流星扔进猴群,下面的猴群,如料想的一样,散去,不过他们没有像狼群一样被吓得彻底瓦解,在不远处的山石上看着倒地的猴王。
“这侯王死了,他们怎么还要抬尸回去不成?”豆沫奇怪。
我心里对豆沫产生一种威胁感,在西藏连兔子都不敢杀的人,现在瞄准猴王,想都不带想的一枪致命。
“阿坤”豆沫不耐烦的叫道。
“啊?怎么了。”
豆沫拿枪指指猴王,“这怎么办?”
我还没开口,老大把话茬抢过去,“收拾东西走,这里不能再呆了。”
背着自己的装备,下了岩石,看着猴子没有因为我们杀了猴王而继续追我们,这是我预料之内的,一个普通的猴子,要想成为一猴群的王,必须干掉之前的猴王,体力比别的猴子更胜一筹,然而失败的老猴王,光辉过后,宝座不保,沦落成被猴群厌恶的猴子,将受猴群欺辱,都说猴子聪明,却用着这种方式称王称霸。
赶着夜路前行了几里地,老大看看后面没有猴子和狼群跟过来,招呼着休息,守夜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因为之前睡过一次,这个重任义不容辞的就交给我了,然而和我一起守夜的是虎子,虎子这人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呛的你够强。
“虎子哥,这地方为什么叫捷径?”我抱着试试的心态问他,除去之前的山缝,危险的地方只有那座房子,山缝可以爬上山绕道,房子也可以不选择走那条路,为什么当地人不在山上开一条小路,反而大费周章的设计了一条拐弯,目的地只隔着一座山。
虎子抬抬下巴,“再往前走是一片沼泽,听当地人说邪乎着呢。”
“邪乎?”
“是啊!有人说这里面有人骨头,有人说这里有鬼,反正都是听别人说的,越传越奇葩,八婆的人多,十句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了。”
我还想说什么,在我们来的方向传来奔跑摩擦的声音,听声音复杂,难不成是狼群又追上来了?电视上说动物能靠气味宣召猎物,果然没错,我们都已经走了这么久,还能跟过来。
我和大姐的手下,拍醒其他人,示意他们往前走,边走边解释,草丛的幅度越来越大,我拿着抢,走在最后,走了半个小时,也没见狼群有动作,我们的队伍却不往前走了。
“怎么不走了?”我在后面问道。
豆沫咽了咽口水,“阿坤,前面是沼泽。”
听到沼泽两个字头皮发麻,该死这么快就碰见了,“那还不过去?”
回答我的不是豆沫,一向冷静的大姐,说话也在颤抖,“这沼泽在冒泡。”
他娘的这些人也说不清楚,我干脆自己转身看,这一看,让我倒吸一口气,这沼泽中间好像又东西在移动,使得整个沼泽不停的翻滚,青灰色的泥土在我看来冒着黑气,月光越是明亮,越照的人心生怯意,这还不如刚才的猴子呢。
“还有没有流星。”我一边说一边反手往包里摸,只有五根流星,还没进斗就用光了,怎么说都说不过去,拿出一条流星打个掩护就算了。
嗷~~~~~
头狼已经号召大部队,这时候他们也不藏着掖着了,一个个迈着步子往我们的方向靠近,我心想,他娘的真是对这起这狼的称号,不死不罢休,三个方向均有狼群出现,看来一个流星,明显不够用了,真想让爷亮出真家伙。我转念一想之前的容貌,暗自放下这个念头,拿着流星对准头狼的方向,只要头狼这一乱,保管其他狼再怎么勇猛,也不敢先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在透亮张嘴嚎叫之际,对准头狼的方向扔过去,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头狼为首的这个方向的狼群受到刺激四处逃窜,不过这次没有一哄而散,在我正前方的百米的距离,头狼仰天长啸,声音在山谷里震得鸟禽惊飞,之前因为看见群狼害怕,现在我看的清清楚楚,这匹狼身上的皮毛为棕黑色,,额间尤为显眼的一撮白毛震让我看了都诧异,加上那双置人于死地的眼睛,在不远处发着青绿色光,獠牙在月光的映衬下,雪白无物,若是让他咬上一口,大动脉一穿而过,你能做的只有睁眼等死的份。
“好家伙这是什么狼,眼睛还发光。”豆沫在我旁边唏嘘。
“绝地山狼,学名不知道,这种狼生性刚烈,对猎物察觉的敏感度是普通狼的
五倍,这种狼一出生就注定是头狼,有素有山川霸主的称号,别看这种狼个头不大,最好找准你的弱点,一击致命,他所看重的猎物,没有一个能逃得脱的,除非它死,用生命祭奠自己的失败。”大姐的手下解释说。
“用生命祭奠自己的失败,那么就是说,它不允许自己输?这种狼一生只输一次,而这次用的是自己的生命。”我感慨道。
“不,这种狼基本上不会输。”大姐的手下反驳我。
这话一出口,惊煞的我一身后怕,刚才的侯王,会不会是他们吃完猴王之后才过来的,这时正在不远的地方,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他娘的,早知道就不去招惹这玩意了,现在我成了他唯一的目标,真他娘的手快。
大姐声音依旧平淡的征求意见,“你们是走泥潭,还是战嗷狼?”
“你能走泥潭,这泥潭是尸坑,现在进去就没命了。”向导赶紧摆手,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惧怕。
“那你能打得过这狼吗?”大姐的手下粗着嗓子。
想到没有在说话,我昨天把他们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这泥潭是禁忌,日均不知道在这屠杀了多少无辜百姓,手段残忍,这泥潭怨气冲天,不知道是多深的尸坑,一踏进去,整个人没进去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这一道真他娘的对得起捷径二字,我心里一沉,既然选择了捷径,捷径难走也得走,谁让我们比他们少走两天时间呢。
群狼的动态有了微妙的变化,所有靠近泥潭的狼群,全部向后撤去,在头狼所在的位置,想要进攻,却惧怕着什么,嘴里生出低吼,头狼左右徘徊,有些摇摆不定。
“这是咋了?”豆沫摸着后脑勺,已经准备战斗了,见到这一幕,有点反应不过来。
老大冷着声音,和我们的方向不一样,面朝泥潭,“现在你们的目标不是狼,这泥潭里的东西看样子不想让我们过去。”
豆沫胆子大,惹了不少祸,现在还不长记性,折下树枝,往泥潭里探深浅,这拿着棍子,往下插,一直插不到头,试了几次,豆沫已经把棍子放到与泥潭沼泽齐平的位置,还想伸出一根手指头往下摁,我一把拉住豆沫的衣服往后拖,淤泥在豆沫手指的下方卷起漩涡,只要豆沫轻轻一碰,就会被这训我卷进去,险些酿成一场大祸,而豆沫插进去的木棍直立朝上,飘在淤泥上面。
这个泥潭的面积巨大,还是必经之路,老大和大姐,看样子之前认识,还有那个东家,他们都认识,老大和他们不怎么对头,我在事务所二十多年也没见他们来往过,从昨天的谈话中,这两个人还来过这里,但我能保证这两个人没有进去过古墓,是因为那个陷在泥潭里的朋友吗?
“老大,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大姐的手下望着大姐。大姐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既然小兄弟的木棍能浮上来,我感觉下面的水应该不少,至于为什么会让泥土浮在表面,我不知道,按照船的原理,我们应该能划过去。”
大姐没有给与跟定的回答,目光看向老大,第一次在老大的眼神中看到犹豫。
“不行不行,那边的淤泥都干了,你怎么过去,要我说,咱们必须原路返回,不然会死在这里面的。”向导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村民,自然之道这里面的可怕之处,进到这里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大姐的手下悄无声息的绕到想到后面,抬起一胳膊,向导两眼一翻,倒在地上。“真他娘的怂,老子把你给扛过去,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说的多不如做得多,几个人把特制的倒斗铲子的铁棍拧下来,抽出里面的软性锯子,砍伐着周边隔壁粗细的树枝,由草藤坤捆绑起来,因为在泥潭周边这些狼远远的观望,不敢往前再走一步,这些狼也是聪明,知道我们过不去,就会回来,回来之后的再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那时候我们的力气,用的差不多,没准还手都费劲。
“阿坤,你说这木筏子成吗?”豆沫绑着木筏子有点底气不足。
我拍拍他的肩膀,“额,应该差不多。”我说的也含糊,被豆沫这么一说,心里也觉得有点危险。
“那几只狼在干啥?”大姐的手下突然大叫。
我看向那只头狼,前爪双膝跪地,把头埋在土里,这个动作和鸵鸟的动作如出一辙,但是看这只头狼像是在跪拜,头狼身后的狼群,惶急的往回走,然而泥潭里什么都没有,偶尔的翻动两下,跟波涛似得。
“该来的总会来。”大姐看着狼群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豆沫这人脑子里的智商都被浆糊糊住了,“啥该来的总会来。”一般人也不会问,因为明明知道人家不会回答,显得自己没面。
大姐看了他一眼,“赶紧干活,天亮我们就出发,在泥上面划船可不是闹着玩的。”
豆沫瘪瘪嘴,“有什么了不起,不说话显得自己多高深似的。”
这话声音小,还是进了大姐的耳朵里,“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