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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京城,天启国的辅都,毗邻京都,所以得名望京,因为离镶龙国不远,所以这里驻有禁龙军三十万,既能拱卫京都,也镇守了边境。
坊间传说,望京还驻有一支神秘的军队,名为神武卫,卫中人不过百,却个个都有通天的本领。
望京城东,有一座极大的府邸,便是端王府。
端王李瑞风是当今皇帝李泽元的亲弟弟,自李泽元即位后,便将端王李瑞风的封地改于望京,其中用意,路人皆知。
李瑞风也是心知肚明,自打到了望京,便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见他这般识趣,皇帝对这个弟弟也渐渐放下心来。
这一天,端王府来了一位远客,名叫聂天,天刚蒙蒙亮,聂天便醒了,只觉得头昏脑胀,口中又干又渴,想不起昨晚到底喝了多几杯,想要起来找水喝,却又懒得动弹,就闭着眼在床上躺着。
突然聂天觉着有些不太对,边上有轻微的呼吸声,鼻中吸入的是也微微的香气。当下睁眼侧头望去,不由惊呆了。
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聂天看清了边上的人,分明就是昨晚席间敬他酒的丫鬟小蝶。此时小蝶只着贴身小衣,半个香肩露在锦被外,清秀的脸庞正对着自己这边,朱唇微启,吐气如兰,两条手臂正将聂天的一条手臂搂在怀中,一时间聂天看得醉了。
聂天怔怔的呆了半晌,努力的回想昨天的事。
时间回到昨天下午,聂天正站在听雨轩前等着端王。
听雨轩正是端王李瑞风的书房,方才葛管家领他到此等候,便进去通报了。
聂天四下欣赏着,只见听雨轩正建在一片荷花池中,此时正值盛夏,池边几树垂柳,树上一只黄莺正欢快的唱着,几只鸳鸯在池中徜徉戏水,激起一片涟漪,荷叶上蹲着一只蛙,不时“呱”的叫上一声,好一副江南美景。
正陶醉在美景中,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出,一个中年人快步自轩中迎了出来。
只见来人身材微胖,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线,正是端王李瑞风。聂天忙上前施了一礼,叫声李伯父,李瑞风扶起笑到:“来,让本王瞧瞧,哎呀,贤侄真是愈发的一表人材了,来来,进来说话。”不由分说拉着聂天进了书房,回头对吩咐葛管家备好酒菜。
进得书房来,李瑞风和聂天分左右坐下,聂天开门见山道:“此次前来,是奉家父之命,来履行当年王爷和家父定下的....婚约。”终于说出了来意,心中长吁一口气。脸色也不由红了几分。
三年前,父亲病逝,临终前拉着聂天的手,告诉他去望京端王府,去找到端王李瑞风,履行十二年前定下的婚约,端王为人豪爽,极守诺言,定然不会背弃诺言。
父亲去世后,聂天又在家中守孝三年,这才来到望京端王府,此时正满十六岁。
李瑞风听聂天提起婚约,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心中却又未拿定主
意,心想且缓他一缓,便道:“此是当然,但这事是乃是郡主的终生大事,还需从长计议,不急不急”。
李瑞风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你母亲去世,你父亲便辞了禁龙军统领之职,整日里沉溺在酒中,方到而立之年,却不想.....唉。”
聂天听了这些话也是神色黯然,回想起幼年时,父亲总是睡到晌午起床,然后便去酒肆喝个烂醉如泥才回来。
忽然想起一个疑问便问道:“王爷贵为王爷之尊,当初为何会屈身和家父结为兄弟,还定下了婚约。家父此前也不过是禁龙军统领,万万也高攀不上王爷您啊。”
李瑞风哈哈一笑:“你可知道再早几年禁龙军的统领可是本王,你父亲还是副帅,本王同你父亲自幼相识,性格相像,平日里都以兄弟相称,那时本王年轻气盛,又受不得世俗礼数约束,旁人都说我贵为皇子,不应和你父亲称兄道弟,本王听了,索性和你父亲拜了把子,把我父皇气的,哈哈哈.. ”
聂天不由拱手附和的笑道:“王爷真是性情中人,这天启国有您这样一位好王爷,真是国之大幸,百姓之福啊。”
叔侄两人又聊了些国事家事,葛管家前来禀报饭菜备好了,李瑞风便引着聂天进了饭厅。
李瑞风自坐了上席,让聂天在身旁座位坐下,给聂天斟上一杯,然后自斟一杯,举杯道:“来,我们先喝一杯。”
聂天惊得忙推辞道:“王爷使不得,小侄从未饮过酒,也不会饮酒。”
“唉?没喝过酒怎么知道不会喝酒,酒桌无父子,你我以叔侄相称便可,来来,伯父今天高兴,先敬贤侄一杯。”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聂天暗暗叫苦,只能回道:“不敢当,应该是小侄敬伯父才是。”说完咬咬牙,将杯中酒一口吞下肚去,酒杯还未放下,已经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只觉得从口到肚都火辣辣的。
李瑞风见状,哈哈一笑,又要给聂天满上一杯,聂天吓得忙将酒杯藏在一旁,容李瑞风再怎么劝,也不肯再喝。
“奴婢来陪公子喝酒,贵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奴婢自罚一杯,向公子赔罪。”边说边进来了一人。
聂天闻声抬头一看,不由呆住了,只见进来一少女,生得端庄秀丽,一袭翠绿长裙,墨发长披如瀑,肌骨如雪,眉如远山含黛,好一个标致的美人。
少女上来先是给聂云行了一礼,然后向李瑞风道:“老爷,夫人听闻府上来了贵客,老爷又受了风寒,尚未全愈,怕是饮不得酒,若是让贵客酒不尽兴,又不是待客之道,所夫人命奴婢来陪公子喝几杯,也是替公子洗洗风尘。”说完等着李瑞风的回答。
“好,还是夫人想得周道。”李瑞风知道夫人向来精明,这样做必有用意,便先应允了,向聂天介绍:“这是小蝶,是郡主的贴身丫鬟,自幼便和小女一起,二人虽是主仆,却是情同姐妹,人也生得乖巧
,夫人最是喜欢她了。”
原来是小姐的丫鬟,应该是听到自己来了,派她来探探我的吧,想到此处聂天不由变成拘谨起来。
正想着,小蝶已经自取酒壶,给聂天斟满了一杯,又自取一酒杯,也是斟满,然后举杯一饮而尽,笑道:“这一杯是小蝶自罚的。
又自斟一杯,笑道:“公子远道而来,小蝶敬公子一杯。”说完仍是一饮而尽,然后用笑着用一双月牙般的笑眼盯着聂天。
聂天苦笑道:“我,我真不会饮酒。”
“公子骗人,小蝶明明闻到了公子身上的酒气了,公子饮了酒却又面不改色,定然是海量了。”小蝶嗔笑道。
聂天本来饮了酒,烧红的脸此时又红了几分,却又无法拒绝,只能饮了一杯,小蝶又马上又给聂天满上,接着又要代小姐敬他一杯,聂天推辞不得,只得饮了。
如此一来二去,觥筹交错间,聂天都记不清共饮了几杯了,只觉得天旋地转,终于一头倒在桌上酣睡起来。
小蝶也喝得满若桃花,见了此状,向李瑞风说道:“夫人交待过奴婢,待公子喝醉后要请夫人过来,奴婢先退下了。”说完行个礼便去请夫人了。
“来人,扶聂公子去客房歇息。”李瑞风不知道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先安排聂天去歇息。
聂天被两个家丁搀扶着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了客房。一沾到床便衣服鞋也不脱,什么也不管不顾,再也不肯动上半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想到这,聂天仍是搞不懂小蝶怎么会和自己同榻而卧的,望着身畔的美人,聂天半晌才反应过来,酒一下醒了一大半,缓缓的抽出手臂,眼见快要抽出时,小蝶娇哼了一声,皱了皱了黛眉,又下意识的一拉,仍将聂天的手臂搂入怀中。
聂天头脑空白,怕惊醒了她,且由她搂着,侧起身起来,才发现自己哪里还在客房里,看这屋里的陈设,分明是女子的闺房,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隐约记得昨夜是被人搀扶到客房中的。
想到这里,吓得聂天赶紧用力抽出手臂,起身下床,穿上衣服,要叫醒小蝶问个究竟,哪知叫了几声,小蝶却还是未醒。
聂天再叫就怕惊扰到了他人,于是抓着小蝶的肩头摇了几摇,小蝶眉头又是一皱,估计是气恼惊扰了她的好梦,伸起柔荑揉了揉惺松的睡眼,睁看眼开一瞧,只见眼前站着一人,因是背对着窗户,天又不太亮,看不清是谁,便问道:“谁呀?”
聂天轻声道:“是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
小蝶听着分明是个男子的声音,惊得大叫:“有..”刚叫出一个字,便被早有准备的聂天捂住了嘴,再也叫不出来了。
吓得伸手就要去抓聂天的脸,聂天左手正捂着她嘴,只单用上右手,仗得力气大,将小蝶两只手腕都捏在一起,压在小蝶头上边的枕头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