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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林生!”
二叔拍打着地面的石路急切地呼唤着,突然起来地掉入暗道让一向稳重地二叔显得措手不惊。
“这瓜娃仔咋就掉下去了?老林啊,你先起开,让炮子瞅瞅,炮子这娃子懂点这玩意!”三爷搀扶起二叔劝说道。
炮子闻言,来到我掉下去的地方,踩在上面,用力跺了跺地道:“奇了怪了!这玩意不是空心的啊!听着响声,老实厚嘞!这机关不在这地上!”
“那会不会在墙上?我刚嘎子看到瓜娃子摸了摸这墙壁!道不知这机关就是在这墙的缝格子里!”三爷道。
二叔跟炮子听闻,在墙上摸索起来。墙上的壁画雕刻的十分凌乱粗糙,二叔众人摸索了半天,却摸索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三,你确定你看到林生摸着玩意了?他摸索的是哪一部分来着!”
“这昏昏灯光下老三俺也没瞅个仔细,估摸着是那块带有卍字的一块吧!差不多是这里!”三爷指了指墙上的图案。
二叔认真的摸索着类似磨盘的图案,顺着刻画的绫线由上到下滑动下来直至摸索到卍字。
“炮子,你过来看看这卍字是不是有点奇怪?会不会是机关?我摸索着这卍字有点凹陷!”
炮子来至卍字处,用手电照着卍字研究了起来。炮子研究这摸样倒也是有几分老道,左推推右敲敲,时而顺着绫线滑动滑动 。一阵“咔擦..咔叽”的促动声再次传来,地面上列出一条狭小的缝隙,却始终不见地洞的开启。
“咋回事?炮子,这什么情况?”
“俺也道不知啊!莫非这机关也会生锈卡着了自个儿,咋着石块一动一动就是不开嘞?”
三爷闻言拿起铲子就是一顿的乱砸与乱翘,忙乎了半天,那“咔擦咔擦”声总算是消停地下来,随即对着众人说道:“这..玩意..是不是被俺给撬坏了?咋没打开还没声音了?”说罢,还朝着地面跺了跺两脚。
“三爷,这嘎子玩意还真坏了个!那林生咋整呢?咋下去找?道不知?”炮子看着完成卡死的地面机关,一副囧样地问着三爷。三爷也被自己的行为给弄得个老脸一红,一脸无辜地看向二叔:“老林啊,这玩意太不禁折腾,这质量问题可咋办嘞,可害了我的林生瓜娃仔咯.....”
“算了,三爷我们还是朝前走吧。林生脑瓜子也机灵,何况还有皎月护着,应该不会有事吧。咱一直呆在这也不是个办法。找找别的出路....”二叔看着机关无奈说道,便带着众人继续前进。
......
“啊!”突如其来的失去重力感吓得我不由惊声大叫。这几天的经历感觉我把这一生的蹦极都给玩完了!
这一回我没有再笔直地向下掉去,而是沿着斜坡滚落下来。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总会有下意识地求生反应,但更多的人是被恐惧所占领,忘却了本能反应。但经过严格训练的人,就会有一种自保的神经反应元素存在。
我完全地由恐惧占领了我的心神,一股脑门地以为我将要摔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古庄之中,但皎月不同。就在我们即将离开斜坡掉入地面的瞬间,皎月从袖中射出一把带把的飞绳,牢牢禁锢在了斜坡周围的乱石堆中,防止了身体下滑。另一只手又再次射出套圈绳将我牢牢捆住,防止
我掉下斜坡。
“啊!啊!搞事情,这古庄搞事情啊!”我大口喘着重气心有余悸地说道。
四周昏暗一片,周围不是人工的石墙而是天然的岩壁,斜坡的下方却是无尽地黑暗。
“谢谢!我差点...”
“别废话,照明灯都掉下去摔坏了,还有没有照明工具,看看下面是什么东西?”皎月对我说道。
我艰难地从背包中掏出一根照明棒,将照明棒燃起丢向漆黑的地底。在火光的照耀下,地底显示出原本的面容。一根根硕大的尖锐木桩伫立在地面,尖锐的刺头对准着上空,要是滚落滑坡,下场一定凄惨无比十死无生。
“林生,你看到你右脚边的石墩子没有,踩着那个爬下去。绳子长度不够,不能放你下去。而且,你真的太重了,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看着皎月颤抖的右手心头大惊。看向右脚边的那岩壁上凸起的石墩子,那石墩子离我大概有一两米的距离,我需要沿着斜坡滑动过去才能够到。我用双手的力量慢慢支持着身体往右移去,在移动的过程中,我能感受到绳子颤抖震动的幅度逐渐加大,依稀几许斜坡的碎石向下摔落。
“林生,速度点,绳子要断了!”
皎月吃力的话语徘徊在耳边,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缓缓地下沉,内心的紧张让我移动地步伐不禁加大了一拍。
“林生!”
绳子在皎月一声尖叫中断裂,紧绷的绳子在断裂一霎,那巨大的回力让绳子狠狠地抽向了我的胸前,我也朝着地底滑落而去。
“林生!”皎月见状想要撤离飞绳沿着斜坡下来抓我,就在光火一霎那,我牢牢地抓住了斜坡的边缘,飞速地摩擦和巨大的力道让我的双手血流直下,一阵刺痛有心而来。
“我没事,你别下来!我没事!掉下去的是背包而已!”我阻止了皎月的行为大喊道。
我双手抓着斜坡上的几块碎石,双脚悬立在空中。我看见右脚边的岩壁上有一个借力的凸口,缓缓移动着双手朝凸口而去。每一次手掌伤口的移动都令我痛苦万分,豆大的汗珠顺脸而下。右脚慢慢伸向那凸口颤抖地踩了上去。待我踩稳以后,右手朝着岩壁上凸起的石块紧紧抓去,等到身体完全依附在岩壁之中,我不禁大口喘着重气,对皎月喊道:“我没事,你下来小心”。
我是个法医,居然干起来特种兵需要干起的活来!好在平时我跟几个当兵的哥们也参加过几次户外的训练,攀岩这一技能倒也熟悉。只是这一次是下岩。
攀岩长时间不能往下看,这样会对自己的心里增加很多的负担,而且要保持呼吸,呼吸稳定,心就稳定,你行动起来的成功率也稳定许多。我深呼吸了几口,借着地下照明灯昏暗地灯光,查看起周围地有利地形。虽然这是个古庄,好在这墙壁还是岩壁,岩壁坑坑凸凸的地方便是我攀爬的位置。在下岩的过程中,偶尔碎石掉落,偶尔脚步滑落,滑滑擦擦了许多地方,终于还是有惊无险地爬下了岩壁。等我来到地底的时候,皎月早已等待多时。
“你怎么下来的?这么快?”
“这个!”皎月对我展示了手腕中装备的设备,“射出去,找个好位置下来自然快,以前做的多了,习惯了!”
皎月的回答让我无言以对。我跟皎月
来到这些木桩的中心,捡起我的背包,又仔细地观察起这地底的尖锐木桩,这些木桩如同圆锥,差不多到我小腿这么高,木桩上面还有些血迹存在,而周围却没有任何的尸骨留下。
“奇怪了?怎么会没有呢?”我不禁自语道。
“奇怪什么?”
“尸骨啊!你看这些木桩上面多少都有着血迹存在,而这片房间中却没有尸骨,你说这些尸骨会去哪里?难不成自己逃出去?”
皎月也打量起木桩,绕着木桩走动起来,查看起了周围的状况,“有可能,刚才我们进门不久看到了许多的鬼怪!”
“哎,那不一样。死在这里的人都应该是破洞肚子破洞脑子的,不可能是完整的!真是奇了怪了?”
“有道理,不过关你什么事?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出口出去,不然都得死在这!”
皎月还真是现实派,一句话讲到了重点。可四周都是岩壁,没有门洞可言。我们仿佛被困在了这一个封闭空间里,摸索了半天,发现四周根本机关,没有石洞,只有岩壁底下一个个鸡蛋般大小的老鼠洞。
就在我们伤脑的时候,一阵沉重地钟声凭空传来。
“咚”、“咚”钟声连续敲动了两下。
“这四周岩壁环绕,那么厚实的地方如果是封闭的,那是无法听到外界的钟声,所以说,这里一定有出口存在!”我听到钟声,燃起一片希望对着皎月解释道。
“别说话,你听,听到什么了没有?”皎月道。
“恩!什么东西在爬动?”我听到许多窸窸窣窣的爬动声离我们越来越近。
用手电灯光照去,岩壁下的小洞中一群黑色的物体正争先恐后地探头而出,虫子呈椭圆身长,拥有多足,背部有三个点,三点犹如鬼脸。虫子绕过还在燃烧着的照明棒朝着我们齐聚而来。几只惨死在木桩尖锐处的虫子很快成了同伴的美食消失不见。
“快生火,这玩意怕火!”我看着绕开照明棒而行的虫子对皎月喊道。黑虫遇火而退,徘徊在离火二米之外。越来越多的虫子俱来,几只被火焰烧坏的黑虫掉入在地,便被其他黑虫一哄而抢。
“答案有了,那些尸体八成是死在这些畜生腹中了,连骨头都不剩!”我说道。
“别废话,想想该怎么出去,再不出去迟早轮到我们!”
“四周岩壁环绕,就算有出口,那一定也在半空之中,估计这次悬了!”我边用火焰烧退着黑色虫子,边飞快地运转着大脑,但实在是无计可施!
就在无可奈何的时候,一阵巨大的滚落声从一侧而来,石块与三个男人一起从上方滚落下来,掉入地底。三个男人被地底的尖锐木桩破体而出瞬间死亡,鲜血沿着木桩缓缓而流,骚动在地底的黑虫一拥而上,瞬间淹没了三人的尸体!
“哥!”皎月看着岩壁洞口的黑衣男子惊喜地叫道。
是易,皎月的哥哥。他没死,居然及时出现在我们有难的时候。只见易看向皎月,露出一个笑容,袖口中飞出一个逃绳圈住皎月,将皎月一拉而起。
“哥!你没死?你真的没死!”皎月激动地抱着易说道。易拍抚着皎月的背安慰着,像是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易看向我,他的眼神冷酷无情如同看着死尸一般,转身拉起皎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