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www.piaotian.net,最快更新汉脉 !
方易一愣,问:“你要去找子陵?”
刘縯点点头,道:“我有些事要询问他!”说完,他又看着方易,再次劝道:“文山啊!你真打算留在长安么?”
刘仲此时也点点头,说道:“对啊!文山,还是跟我一起回南阳吧!在南阳也可以开你的药铺嘛!还有……你不是已经和阴家小妹有婚约了么?还是回去吧!”
方易听他们又提起这事,便笑了笑,说道:“我也想啊!不过如今我是身不由己,这一时半会儿的,真是走不了!”
听了方易这话,刘仲便转身对刘縯道:“大哥,你也再劝劝文山吧!”
刘縯看了看刘仲,于是便对方易说道:“文山啊!如今天下纷乱,百姓不满bao政,人心思汉,这王莽眼看气数将尽,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呢?还是跟我们走吧!”
方易听他还在劝,便叹了口气,说道:“伯升说的我也知道,不过……不过……唉!”
方易十分无奈,心里话又不好说与刘縯知道,只得不停的叹起气来。
刘縯见了他又是如此,便不解的问道:“文山你总说身不由己,到底有何困扰,不如说给我知道!”
方易望了望刘縯,继而又垂下头去,心想:“这事情那能告诉你啊!你要是知道我和皇帝的关系,那指不定怎么对付我呢!”
刘縯见他仍是不答,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刘仲,然后才又对方易说道:“文山啊!你过来,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方易见他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他要说什么,便一脸疑惑走了过去。
刘縯此时看了看他,说道:“文山,我能相信你吗?”
方易一愣,疑道:“伯升此话何意?”
刘縯又看了看方易,忽然叹了一口气,接着像下了很大决定似的,对方易说道:“这事情,本来……本来不该说与外人知道,但是……”
刘縯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又看了看方易,似乎还在犹豫。
“到底什么事啊?
”
方易见一向果决的刘縯居然有口难言,心中便越发疑惑起来。
刘縯便道:“你不是一直在找一个人,还说他是未来天子,说要辅佐于他,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方易听他提起这事,当下便是一愣,转眼疑惑的看了看刘縯,心想他此时突然提起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也想找刘秀,哦!对了,他认识那庄光,或许他也跟他说起过!
刚想到这里,方易又摇头心想不对啊!之前在樊家碰到他时,他明明表现的很惊讶,不像是知道这事的样子,那么这会儿他莫名其的突然提起这事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想不到缘由,方易又不敢告诉他刘秀已经被李肆除掉的事实,只好回道:“那事情自然是真的,不过——”
“是真的便好!”
刘縯打断了方易,继续道:“文山啊!我接下来说的话,可是我心中最大的秘密,即便是舅舅他们,也不知道的秘密!”
方易当下又一怔,心想究竟什么秘密,竟然连他家中亲人都不知?还要告诉我?
“这个秘密藏着我心中很多年,从决定掩藏这个秘密开始,我就没打算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包括我舅舅他们也不知道!”
刘縯双眼直直的盯着方易,继续道:“现在我就告诉你,这个我埋藏八年的秘密!”说完,他突然转头看着一旁的刘仲,又道:“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你找的人我认识,并且也知道他的下落,你是否能如你所言,全力辅佐于他!”
方易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惊讶万分,自己询问过刘縯几次,他都表示不曾见过刘秀,如今刘秀明明已经被李肆杀死了,他又怎么突然说他认识刘秀,还知道他的下落?
刘縯见方易的表情,以为他只是吃惊而已,便又接着说道:“是的,我知道这人的下落……而且你也别怪我,因为……因为事关重大,最初的听你说要找他的时候,我也不知你的目的为何,所以——”
“慢着慢着!你的意思是,他还……还活
着?”
方易抑制不住心中巨大的疑惑和震惊,因为他知道李肆已经杀了刘秀,那么刘縯此时说的这个人又是谁?
刘縯听了方易这话也是一怔,诧异道:“他自然是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
听到这里,方易止不住的摇头,只是心想:“不可能的,那刘秀怎么可能还活着!李肆明明亲口跟我说他杀光了所有叫做刘秀的刘氏族人,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莫非……莫非他又是说的那个国师公刘秀?不过这人连李肆都知道不是那个刘秀,也没对他下杀手,可见李肆的目标是非常明确的,怎么可能有人逃脱?
然而刘縯接下来的话,却让方易瞬间震惊到无法思考!因为他说这个人不禁活的好好的,而且一直就在方易身边很久了!只是方易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在我身边?”
方易震惊到有些颤抖,顺着刘縯的眼神,缓缓转头,盯着身后的刘仲,只见他正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
“你们为何都看着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仲茫然的问着,看了看方易,又看了看刘縯,似乎搞不太清楚状况。
刘縯忽然微微一笑,说道:“我二弟他……他本应叫做刘秀!八年之前,为了避祸,我将他送到二姐那里,从此他被人叫做‘刘仲’一直到了今天!”
方易看着刘仲,整个人时候呆滞了!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他望着这个老实巴交的刘仲,只是呆呆的念叨着:“什么意思?……刘秀还活着……刘仲就刘秀?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说完,他又突然激动的问刘縯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縯见方易激动,便微微一叹,缓缓说起了往事……
“此事还得从九年前说起!那时候,我们全家都住在舂陵,那一年,我父亲因病过世,留下怀有身孕的母亲和我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不过好在家中积蓄尚足,我们的生活还算无虞,一家人互相照应着,日子倒也安稳,直到那个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