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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张微抬,松艮剑出现在手中,陈松闭住双眼,半响,一道青色的剑光猛地挥出,朝着漫天雨幕斩去,蒙蒙烟雨中闪现出一道绿光,转而缓缓的消散,仿佛不曾出现过。
看着那依旧淅淅沥沥的雨水,陈松不由一叹。昨日,也是在这无名山崖之上,李明寒的御冰剑一击切断了雨幕,没有动用任何法力,真元,那挥出的一剑,完全是自身的剑意之威。虽然那雨幕只在空中隔断了那么一瞬,但是那剑意之威也足以让陈松艳羡了,就如刚才,陈松全力一击。
“剑法之道初成不在于击实,而来自于击虚,能够做到虚中生实,眼中无敌而心中有物,方为剑道所谓的收放由心。”李明寒的话依稀还在耳旁,但是知易行难,想那李明寒已经酝出自己的剑意之下,那雨幕的击虚之下也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更不论自己这半吊子的剑术了。
“多想无益,我还是先练自己的剑术吧。”陈松自言自语一番,这次小比自己收获最大的就是总结出自己的一套问题,也可以在之后有所加强,其中最重要的一样是:陈松手中没有拿得出手的应敌之法。
自己的木系法术勉强有困敌之效,水念衣仅仅只是防身,金锥剑只适合一击必杀,而这些都是在御灵术的前提下,那聚灵罡是杀招,最后几场遇见强敌,动辄施展聚灵罡,这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杀手锏,在没有找到好的解决之法前,陈松决计不敢多用的。
陈松思忖良久,觉得还是从剑道入手,常言道:术贵精而不贵多。这几次比试,陈松看到了不少人,一手绝技各有偏颇却能大杀四方,不论是开始时那程明强的水系法术与剑术的组合,还是严长青的一手紫电剑术,亦或是那与路云飞相斗的翟明斩的巨刀都是如此,之后那沈天戈更是一个速度上的压制,就将自己逼得无路可退。
陈松中和自身的情况,觉得自己那三脚猫的木系法术实在不是克敌强手了,而自己的松艮剑在比试中更是沦为诱敌之法,自己的剑术在同境界弟子中虽然不差,但是与真正有实力之辈比起来,实在欠缺太多了。
陈松此刻放下心中的杂念,一心一意的控制着松艮剑在空中演练剑术,只是这剑术一道太难,陈松又无人指导,修炼起来境界实在不怎么样。于是就请教了李明寒一番,哪知那李明寒看过陈松的剑法后只说了一句话:“陈师兄你性子聪慧,所以万事都是能度出个绝佳解决之法。只是这修炼一道又谓之大智若愚,以拙破巧,而陈师兄这样的心态就已经落了下乘。”
陈松听到此话不由心中一动,似有所悟,剑法与自己修炼打坐一样,没有什么速成的捷径,就如自己现在的炼丹术都是一药一炉炼制出来的。而近期自己得来的几种妙法诸如那聚灵罡并没有花掉多少时间,所以自己练剑之时都只想着如何快速有所成就,这样
子心有杂念,自然不能心无旁骛的精进了。
李明寒说完那话,直接一剑劈出,将那满山的细雨斩断。留下一句话就飘然而去:“我看陈师兄近期也不用什么精深剑法之类的,不如先巩固一下基本功。”陈松耳边回响着李明寒的话,松艮剑并指一引之下,朝着远处一方青石电射而去……
说来距离陈松落败已经有数日了,小比最后的结果也逐渐明朗,首先是在之后的三十九进阶前二十,李明寒幸运的是三十九号轮空位,直接进阶前二十,而其余三十八名弟子决出前十九名,路云飞自然在这十九人之中。
而在前二十名的进阶中,李明寒十分不幸的碰到那沈天戈的双胞胎弟弟沈天斗,两人实力也是相当,功法灵根如出一辙,而李明寒又没有陈松那般可以相较的速度。
所以,李明寒全力施展之下还是不敌对方在速度上的优势,最终落败,不过按照双方的受伤来看,反而是那沈天斗负伤严重的多。李明寒的实力可不是随便掂量的,路云飞就说过,其实力绝对属于外门前十的。
虽然听说那沈天斗直接被李明寒打成重伤,之后的比试都受了不少的影响,但是李明寒自认败了就是败了,对于这事有些介怀。而此刻陈松几位好友中只有路云飞还在前十之内,之后几轮的比试更为激烈,而陈松也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之中没有关注这些了。
抛开心中杂念,陈松手中松艮剑再次挥出,法力全力凝聚于剑身,一道深绿色的剑光透体而出,即将撞击到对面山崖之时,剑光急转,噌的一声化为数道细小剑芒消散与空中……正当陈松专心于自身剑术之时,远处不知何时,一道若有若无的身影伫立在烟雨朦胧之中,远远看去,那身影窈窕挺立,素色缎**装,一条罗兰丝带束在腰间,更显妖娆别致。只见那身影凝望陈松良久,一声轻笑,朝着远处的陈松飞去。
“多日不见,陈师弟近来可好?”一个声音传来,仿佛空谷鸣音,给人一种清新明丽之感。陈松哪会想到这里还有别人?连忙回望,不是那上官明晴又是谁?
“多日不见,陈师弟近来可好?”身后一阵轻笑声传来,陈松没有想到这里还会遇见自己熟识之人,而且还站在自己身侧没有被自己发现,陈松连忙转过头……
“原来是上官师姐,陈松这厢有礼了。”说着陈松收起剑,对着上官明晴笑道。那上官明晴一声轻笑,“这里又没有外人,陈师弟就不用如此彬彬有礼,难怪师傅曾说凌前辈这位高足可是比凌前辈来的文绉绉的多了。”
陈松没有想到上官明晴拿这来开笑他,只得悻悻然的笑笑,不知道如何作答。上官明晴转口问:“怎么?陈师弟这般刻苦?在此苦练剑法?”陈松摸摸头:“哪里有什么苦练之说?只是自己剑术有些薄弱,没人指导在这里胡乱练练。”
上官明晴笑笑:“我看见陈师弟为何练来练去都是那么几个基本的剑招?”陈松回答:“在下这些日子有些急于求成,反而忘了剑术最基本的精要,也就回顾着找找感觉罢了。”
“哦,是吗?那一人练不如两人一起,正好我今日没事,那师姐就跟你走上几招如何?”上官明晴狡黠的一笑,伸手已经摘下一根三尺长的树枝,陈松本来还待拒绝,但是上官明晴已经说到:“剑术最重剑招,师姐不愿占了师弟便宜,今天就以这根树枝来对一下师弟的剑术。”
话已至此,陈松自然无话可说,只得单手一张,松艮剑青光闪现,既然上官明晴只以树枝应对,陈松松艮剑也只是附上少量控制所需的法力,除此外并无其他,也就是占了飞剑锋利的便宜。
那上官明晴已经是操控树枝,念动剑至,飞快的三下急刺,朝着陈松面门击来。陈松松艮剑脱手横斩相迎,只是上官明晴的剑招并不是这般古板,直来直往,只见那树枝竟然没有丝毫停顿,行云流水般绕了一个弧线,就往陈松的颈间扫去。
虽然上官明晴的变招极为简单,但是应对起来极为不易,主要是已经说好练剑,陈松也不想再用其他的法子躲开,一咬牙融神术使出,那已经配上官明晴越过的松艮剑硬生生在空中一个翻转,剑尖倒转之下将那树枝勾住。
上官明晴眼睛一亮,陈松刚才的剑势虽然生涩,但是出剑角度奇特,却也有几分奇效。于是轻笑一下,并指一引,那树枝与松艮剑一触即分,借势一偏头朝着陈松右侧飞去,半路中再次一个圆滑的弧度飞出,朝着陈松脑后打去。
陈松只觉得脑后生风,直接头一低将那树枝让过,同时松艮剑也越过陈松朝着身后的树枝而去。但是此刻上官明晴已经对陈松的剑术有了准备,只看那树枝在空中不急不缓的一转,差之毫厘的避开了松艮剑。
陈松眼睛一皱,松艮剑如影随形的追上,但是此刻那树枝上仿佛占有灵性一般,总是如刚才一样堪堪的避过飞剑。“陈师弟,心动剑至,任师弟剑术多么凛冽,我一根树枝镇定自若,同样可以应对的游刃有余。”上官明晴笑道。
这等道理谁人不知,陈松剑势当中自然有破绽,那树枝能够穿梭于那破绽当中如游鱼戏水,只能说这上官明晴的实力强过自己太多了,陈松一直追不到那树枝本就气恼,此刻听见上官明晴似是调笑的声音,无端的生出几分被轻视之感,但是此刻自己的飞剑如同被耍猴一般,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上。
想到这些,陈松心中一恼,“既然追不上,那就不追了。”陈松心念一动,那树枝只顾着调戏陈松的飞剑,早忘了攻击陈松的目的,只知道与其游斗,此刻只见那松艮剑一掉头往另一个方向射去,那树枝失去了对手,不禁在空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