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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很多时候我更相信一种说法,那便是古今一体从无分割,那些贤明的人总是能在神魂之前穿越古今,畅游期间。
这个满是洋溢着阳光、海水和安宁的小镇以它特有的方式“欢迎”了我们。晚宴在小镇一处极大的房子里进行,齐玄高坐中堂,高台之下,我们坐在一边,其余人坐在另一边。在我们面前则摆满各种酒肉菜肴,极其丰盛。这些都是兰城不曾见过的美味食物,有各种鱼肉、瓜果、,美酒和小菜,众人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各位远道而来,玄略备薄酒,一来为今日鲁莽行为道歉,二来为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
齐玄高抬双手,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无不站起朝我们敬酒。盛情之下,我们几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多谢首领款待,实在三生有幸。”我缓缓说道。
“能与李先生这样的人共饮,实在是人生一大快是 。”
齐玄再度扬起双手,一饮而尽。
在齐玄的桌子上摆满各种新鲜的肉类、如牛肉、猪肉、鸡肉,还要不少海鲜和干货,但令人的奇怪的是这些酒肉都只是经过简单的蒸煮,并无其他精致烹饪的痕迹。齐玄察觉到我的疑问,一脸歉意走下中堂。
“实在抱歉,小镇里女人越来越少,会做美食的人是越来越少,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多多担待。”
“首领,为什么小镇里女人越来越少?”
宴会之间,六子忽然问道。虽然并不是如齐玄所言的那种美食,但摆在众人面前的酒肉却已是美味至极,让人流连,就连六子说话的时候嘴角都还挂着细碎的腊肉肉块,足见其并不一般的美味。
六子话音刚落,齐玄忽然沉默起来,他放下酒杯,欲言又止。只是一阵深深浅浅的叹息之上萦绕期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他要干什么?不会以摔杯为号把我们通通抓起来拿去卖给徐立之吧。”
见齐玄久久不语,羊欢凑过来轻轻对我说话,此时的羊欢正在恢复,不适应长途奔波的生活,我们中所有人都是这般。
“他是有事相求呢。”
我看着羊欢轻轻打趣地小声说道。
“那你说会是什么事?”羊欢问道。
“不知道,但是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片刻之后,齐玄抬起头,一脸忧思。
其实我明白,在刚见面那一刻,这里的人原本是想要将我们几人赶走,但在见识到我们的实力之后突然间改变主意,以极为盛情和谦卑的姿态将我们几个人留了下来,这种举动只能说明他们要么图谋不轨,要么有求于我。而于我来说,我的人需要休养,在如此美丽而隐秘的地方也正是求之不得。
一拍即合。
“我知道首领是故意将我们留下的,你原本打算赶我们走,是吧。”我问道。
“果然是高人,事事瞒不过您的眼睛。请原谅我的自私,这实在是无奈之举。”齐玄说道。
“有什么困难但说无妨,我们也不能白吃你的酒肉,辜负你一番盛情。”
我说完之后,举起酒杯敬向齐玄,齐玄回敬酒致意。
“李先生可知道我们这小镇的来历?”
放下酒杯,齐玄对我们说道,众人摇头。
“我看此处远离大陆,夹在山海之间,且前后因急流阻挡,来往船只极少。小镇面朝西南,踞于白虎凶位,原本不是一吉处,但在山海之势的撑持之下,也隐隐显得福泽流长。这个小镇应该不在当代人的地图之中,我们不知道名字实在太过正常。”
小雅说完之后,李兵投来极为倾慕的眼神,齐玄大叫一声:“好”。
“说得好!这位小姑娘小小年纪,堪舆之学已到如此程度,实乃高人也!”
齐玄高呼一声,众人站起欢欣鼓掌。
“这个小镇,原名叫做樱花小镇。”齐玄说道。
“樱花小镇,好名字!”羊欢高呼道。
“我觉得这名字有些日本人的味道。”六子说道。
齐玄轻笑一声,对于樱花小镇便娓娓道来。
“这个小镇为我们先民发现并修建,之所以叫樱花小镇,是因为当年先民们流亡此处时亲恰逢这海边樱花飘飞,漫天飘零。先民有感而发,便为之命名为樱花小镇。”齐玄说道。
“敢问首领你所说的先民是何时进入此地?”六子问道。
“ 具体年份我也并不知晓,只是我的父亲告诉我,樱花小镇的樱花已经盛开1566次,如果按照你们的算法,那便是1566年了。”
“那你们的祖先是从何地迁徙至此呢?”
李兵放下手中的酒肉,缓缓问道。
“先民为楚人,大楚虽已不再,但不敢忘国。”
齐玄随即站起,看着大唐之外的海岸和樱花树,一点点粉红的樱花在此时的春光中慢慢盛开,在明媚的阳光下,在和煦的春风里,让人无比惬意。
“长久以来樱花小镇的人民都生活美满,捕鱼种地,与四邻交好,从此安居乐业,此处之安宁,世间罕有。但是….”
“但是什么?”羊欢急切地问道。
“近年来,樱花小镇可谓灾厄连连,在小镇的前海处有怪兽,它形似大蛇,如同鬼魅一般,几乎一口就能吃掉整头牛。”
“这个年代怎么会有这等奇事?”我问道。
“更令人恐惧的是,这条大蛇不但能在海里吃人,它也能上岸吃人,那些熟睡在夜里的人,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被吃掉,你们刚来的时候见到樱花小镇的人面色苍白,行动无力,那多是睡眠不好的缘故。”
那个叫做英的男人忽然站起,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
“在樱花小镇,每户人家通常得有一人守夜,其他人才得以安眠。即便如此仍然有不少人葬身蛇口,我等无能为力。”齐玄一脸惆怅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帮你们解决掉前海的大蛇?”李兵忽然问道。
齐玄忽然站起,朝我们几人深深鞠躬。
“请帮帮我们,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齐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白吃你的酒肉,这个帮我们帮定了!”
六子醉醺醺地站起,端起酒杯对着众人嚎
道。而此刻小雅则在一旁拼命对六子使眼色,六子并未察觉,而是醉态毕露。眼见此景,李兵赶紧走上将六子拉回自己的座位上。
“你这人怎么这样!荣成还没说话你答应个什么劲!”李兵急切地责备道。
“怕什么!他是天下第一,这点事都做不好,那还算什么天下第一,你们说是不是!”
六子对着众人再度高喊道,人群中当即传来一阵激烈而震撼的嘶吼声:“是!”
我不再犹豫,而是缓缓站起,走到首领身前,轻轻弯腰作揖,齐玄回敬。
“既然六子都答应了,我们肯定尽力而为。”我说道。
我话音刚落,身后的羊欢、小雅及李兵等人脸上无不露出极为焦急的神色。
“那一切都拜托你了!”
齐玄言真意切,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今日无论如何还得多谢首领的盛情款待,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如此开心的酒肉!但我几位朋友大多长途跋涉,身上有伤,还有人已醉酒失态,如果可以,我们就先暂且退下休息,明日再作计议,如何?”
看着眼前醉酒的六子以及疲惫的众人,我不得不对首领如此说道。
齐玄当即走上,用手招呼来两名手下,他极为严肃而蛮横地指着其中一位女子说道:“小兰,赶紧带几位客人去客房休息,好生伺候着!”
“是!”名叫小兰回道。
夜晚,星光闪耀的大海边,两栋宏伟且古老的木楼相依而立,在海岸之巅,在悬崖一侧,风景极好,视野极好。即便是兰城酒店或是兰城最好的别墅,在这样别致的房屋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哇,这好漂亮!”羊欢惊叫道。
一路上,星光点点,无比美丽。银色的月光洒在海面,反射出一圈圈黑亮的波浪和涟漪。小兰走在我们五人前面,一脸拘谨。在木楼的二楼处,忽然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吓得小兰转身欲逃,恰巧撞在我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小兰极为惊骇地说道。
“没事,那只是月光下梁柱的影子罢了,没事。”
小兰在我的劝说下再度向前方看去,只见月光下高大的梁柱投下如同人一般的黑影,确实令人惊骇不已。
“没事,天气凉,你快回去休息吧。”
小兰不再言语,而是转过身匆匆离去。
月光下,李兵扶起六子,将他扶到房间中休息。
此刻,我与羊欢及小雅三人站在外面,我看向羊欢,她一脸高兴,小雅也为眼前的景色所吸引,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不要太过高兴,警惕起来,今夜未必安宁!”
看着众人放松戒备,我忽然压低声音极为严肃地说道。
喜悦的表情瞬间从羊欢和小雅脸上消失,代之一种凝滞和疑问。
“荣成,怎么了?”羊欢问道。
“你们仔细看看这两栋楼的方位和形状?”我说道。
说完之后,小雅走上前去,来到二楼阳台最远处,凭空临海而望,忽然小雅猛然一惊,身体颤抖不住后退。
“这是祭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