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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男子怒火升腾而起,他仗着高大的身躯径自朝我奔来,“妈的,竟然敢拦我三平!今日我非把你你剖心掏肝不可!”他一声怒吼朝我冲来,我身体轻微一侧,躲开他朝我回来的拳头,随即右手运力忽然按住他的肩膀,只见这个叫三平的高瘦男人如同钉子般被我按在地上,力道之大,地面水泥竟然也起来两道暗坑。他发出惨烈的叫喊声,因膝盖处强烈痛苦眼中含泪嘴唇颤抖,他疯狂怒吼道:“你们三个!还站在那干什么,给我杀了他。”另外三人看见,纷纷从兜中掏出枪支和刀子,颤颤巍巍朝我走来,虽然面色凶戾,但手脚却不住颤抖,其中一人大叫一声举刀朝我刺来,我伸出二指夹住刀片忽然用力,只见刀片瞬间折成三段,当刀片碎裂在空中我轻轻一震,散裂的刀片瞬间便将其余三人击穿,只见三人一阵挣扎后终于到底。我说道:“我够资格么?”三平猛然一惊,不住求饶,我作势松开,只见他右肢已断,两侧膝盖已尽数碎裂。四肢之中两腿一臂已废,今生自是无缘为恶。只见这个叫做三平的恶人忍着剧痛站起,一手抚在墙上凶狠地邪笑道:“我保证你会后悔的,到时候就算你跪下求我一万次,我也不会丝毫怜悯!”我看着眼前这嘴硬之人,平静地说道:“那样最好。”他不再说话,拖着残肢带着一长串血迹缓慢离去。
此刻,羊欢和六子从小巷一侧走出,他们扶住有些惊慌过度的女孩,女孩在我们的保护下走出小巷,临别之际,女孩忽然跑上来惊慌道:“先生,请您随我去避难,这里的人都不好惹,尤其是三平,他是为魔鬼效力的人。”她看起来有些惊恐过度,整个人依然沉浸于方才的暴力事件之中,直到此刻依然止不住手脚颤抖。此刻,羊欢走上前去轻轻抚着女孩的肩膀说道:“我们不麻烦别人,也不连累你,你还是早早回去的好。”女孩不住摇头,情急之时竟然哭出声来,她死死地拽住我的袖口哭道:“不,我不能再让好人送命,这个城市就要失去希望了,起码,起码我要把你们送到码头送你们离开!”六子不懂日语,只是径自站在一旁不明白女孩为何忽然激动起来。但此刻六子忽然说道:“如果这女孩让我们随她去,那就去吧,刚才你放走那恶徒似乎认识她呢,如果他要报仇找不到我们的话,只怕到时候又会拿这女孩撒气。”六子说罢,羊欢看着我点头表示没意见,随即我对女孩说道:“那好吧,请你带路。”
千川市的某座小山深处,女孩在前,我们在后,一行人安静地行着。她的身影有些瘦弱,有些纤柔,有些困苦和迷茫。诚然,生活在这样充满危险的地方,时时刻刻面临着生命危险,试问有谁又能坦然生活呢。此刻,女孩转过身来对我们说道:“我叫惠子,这里是我乡下的老家,你们放心,他们是绝对找不着这里的。”惠子脸上绽放出令人欣慰的笑,跟方才街道上众人脸上那般神秘的假笑却截然不同。前行约十五分钟后,我们穿过松林来到一栋年旧的木屋前,惠子推门进去,不消一会屋
内亮起了一阵阵昏暗的灯光,在漆黑静谧的黄色的萤火虫一般。房屋之内,陈设略为简陋,油黑的家具显示出这里曾住着温馨的一家人。惠子很快便打点好房中一切,她自带一种温馨贤惠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便是生生的体贴知理。此刻,惠子转过身来说道:“麻烦三位暂住于此,我会尽快安排你们离开。”羊欢走上前去轻轻抚住小姑娘的肩膀说道:“我们不怕危险,或者说我们本就是有备而来,需要向你打听一些情况,可以吗?”惠子尴尬一笑,她为自己完全误解我们的意图感到抱歉,在我们三人全部斟茶之后她坐在那陈旧的木椅上说道:“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不会有所保留。”
“我想问问柳生家在哪里?”羊欢话语一出,惠子眼色一惊,她的身子紧紧贴着墙壁以免露出紧张的情绪。她有些颤抖地回道:“你问柳生家做什么?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也不是一般人能问的。”惠子一语出口,六子从背包中掏出一排十二枚手雷,整齐地排列在木桌上,一脸骄傲地说道:“放心,惠子小姐,我们不是普通人。”惠子看到桌上的手雷近乎惊讶得抛开,许久之后终于从另一个房间内探出头来小声说道:“你们要告诉我你们的真实目的。”接下来六子便把柳生家的历史以及最近发生的事全部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语到之处,唾沫横飞,他讲故事的水平可比京城天桥下说评书之人好上不少。“起、承、转、合”一个不漏,且高潮迭起,细腻生动,且情到之处还能暗藏伏笔,听得惠子惊大了嘴,久久不曾说出话来。六子补充道:“要说这柳生家啊,什么名门大族,我呸,在我们中原就是一看门的,名门正派有几个正眼瞧他一眼的,这倒好了,到了日本改头换面装起大尾巴狼来了。”六子的话足以活跃气氛,但仍是掩不住惠子的心伤,她黯然道:“柳生家就在千川县的西南角,那处最大的院子便是,从来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模样,因为但凡进去的人从没人可以活着从里面出来。传说里面都是坟墓、作坊、神像,里面从来死气沉沉,有时甚至一年到头也不曾有什么动静。”惠子的话满是阴森恐惧,如同传说中的幽灵古堡一般,但是真心而言,我也有有些惧怕,我更是惧怕那些藏匿于黑暗中的未知。此刻羊欢说道:“这柳生家果然不同寻常,想来修行邪术,多做夺取,自然不能让人看见或受人打扰。”
“千川市每一户人家必须出一个人去柳生家做工,但迄今为止除了当年一个已经杀掉的孩子,还没有任何人能从中出来。我父亲便是进了柳宅,迄今生日未卜,母亲积劳成疾也早早离去。从十六岁起,我就开始一个人生活了。”惠子说罢,两行热泪再也抑制不住,沿着脸颊顺流而下。六子立即拍案而起,他急冲冲地说道:“这可是二十一世纪,还有没有王法,你们的警察、政府和军队呢?我不相信他柳生家能顶得住大炮。”六子的话极为愤怒,他有一颗极为纯洁的正义之心,容不得这世上丝毫的肮脏和邪恶。惠子擦掉眼泪
继续说道:“警察都是他们的人,柳生家让抓谁警察才会抓谁,政府也被柳生家一手掌控,千川市的市长正是柳生正德。”我端起眼前的清茶浅尝一口,一口清香瞬间在脑海和心中四散开来,看着眼前早已泣不成声的惠子,羊欢不停地安慰,我轻声问道:“那你想要柳生家被消灭么?”惠子停止哭泣,极为严肃地说道:“如果神明可以消灭柳生家,我愿意以我自己献祭,如今的千川市就快要成为人间地狱,这正是柳生家的杰作。”羊欢与我互使眼色,觉得时机已是成熟,羊欢说道:“我们此行,便是为了消灭柳生家!”“真的?”惠子大惊道。
“但你们三个人,无论如何也没法消灭他们的,柳生家太过强大,也太过邪恶,没有人能惹得起他们。”惠子脸色惊慌,一脸隐忧。当众人叹息之时,我忽然站起看向窗外,只见漆黑的松林中一阵白影涌动,这是我能看见的东西,换句话说——此处必有诡异。想到此处,我右手凭空掐诀,顺势击出一道火云,这正是我自己改良后不需符纸的火术,它完全融合了我刘家火符术的气势和我清平道火术的威力,千变万化,是为绝技。只见一道火云奔出,顿时火光照亮整个松林,火光之下密密麻麻的武士早已将小楼包围。见此情景,众人无不大惊,六子则陷入一阵慌乱,只因此刻我们四人在二楼,但武器包却落在一楼,他既不敢独自下楼去取,也不好意思说出武器没带。此刻,我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用眼睛的余光看向惠子,只见她一介女流似乎显得平静,完全不像六子和羊欢那般惊慌。我转过身去忽然对惠子说道:“惠子小姐,如果此刻你不动手,怕是就再没机会。”我一语说罢,羊欢和六子完全不解,正当二人想要朝惠子走去的时候被我一把拦住。惠子紧握的杯子有些颤抖,额头上汗珠层层叠叠,她忽然抬起头道:“好吧,若你所愿!”只见猛然一捏,杯子瞬间化为粉末朝我们三分冲击而来,六子吼道:“有毒!”我扬起右手,像师公那般轻轻掐诀,只见四道气墙忽然升起,将所有粉末阻挡在外。
“你很聪明,精于害人。”我坦然笑道,随即全力一震,将空气中带毒的粉墨尽数震飞出去,我全力一击败,粉墨的颗粒也足以击穿树干,一招之内,松林间的众人已到下大半,他们并非中毒而死,而是被微尘击穿了身体,洞穿身体而死。他们不明白的是,人数多寡在我面前并无任何优势,翻然一掌便足以让在场多数人草草结束这罪恶的一生。此刻,惠子嘴角轻轻一咧,忽然伸出红色的血手朝我袭来,出手之际竟隐隐有血肉分离之势。我奋力一掌击出,凌厉的掌劲在空中与惠子相撞,忽然炸裂开来,再细细看去,却哪有惠子的踪迹。
眼下,一众武士距离小楼不足一丈,我转身对羊欢和李兵说道:“你们被骗了,惠子是他们的人。”我话语一落,六子几乎惊得叫出生来。“既然已经暴露,我必须速战速决,你们守在此处不要让任何人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