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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挑美女突然生气道:“你是认为青楼女子都是贱女子吗?你不也就是个流浪四周到处讨钱的穷叫花子吗?你凭什么说我?我无依无靠,勉强在青楼场要个栖身之地,不行吗?”
龙飞两手摆摆手,无奈道:“我没说不行,这是你的选择,你栖身在青楼,未必代表你会作贱自己,就好像我打扮成叫花子,不代表我真的是叫花子。很多东西都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
另一边厢,扬子江边,雨势不见得变小,大雨倾盆而下,几名穿着草制雨衣的大汉,他们站在船头,用望远镜瞧江中的船。
一名大块头的光头大汉,绑着细细小辫子,戴着瓜皮帽,黑色衣服有暗纹,此人看起来来自官宦之家。只见他大声说道:“贝勒爷的船与另一艘船挨在一起,是不是出了什么?”
另一名一脸络腮胡子的瘦子问道:“你大声点说,我听不清。”
光头大汉说道:“我说贝勒爷的船好像有问题,为何与另一艘船挨在一起?”
瘦子道:“确实有些奇怪,但贝勒爷说咱们戾气太重,会影响唱戏人,所以咱们不能上船啊!况且他有手枪,他一出手,应该会死很多人。”
大家似乎对贝勒爷的枪法有信心,光头大汉说道:“说的确实没错,贝勒爷打猎时确实杀了很多兔子,但毕竟这都是人,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去看看。”
说完,几名大汉也点头,这艘船缓缓开动,往江中驶去。
大雨还在下,水势渐渐高起来。
扬子江中,距离岸六七十米处有两艘船绑在一起,在大雨的夜里,显得扑朔迷离。
龙飞与高挑美女蹲在在尸体崔胜元前边,这乌蓬棚顶也不高,两人只能半蹲,尤其这高挑美女这名模般的身高,蹲的挺狼狈。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尤其是雄性荷尔蒙爆棚的男人,以前的倭寇徐海,明代的张居正也为了千金姬而不能自拔,我猜这家伙也为了女人欠下很多钱。”龙飞说道。
高挑美女发现与这貌似乞丐的男人说话,自己的智商直线下降,很多生僻字都没听过,例如荷尔蒙。
所以她不懂也装懂:“何儿蒙肯定是很漂亮的名妓,只是我不认识。”
龙飞翻了白眼:“她就在我裤裆里!”
高挑美女取得眼睛发直:“你…你…下流。”
龙飞贴近她的脸道:“我很下流的,你赶紧去另一艘船,别阻碍我工作。”
“哎呦”一声,高挑美女喊了一声,退后一步。
龙飞脸上的胡茬已经扎到她的俏脸。
龙飞用手往崔胜元裤子的兜里掏:“被兰花门看上的男人,不惜典当家产都想博美女一笑,他身上一定有借据。”
“唰唰”龙飞搜到一张借据,打量一下写着五十银两,也大概现在人民币一万一左右。
高挑美女翻了白眼道:“你从死人身上收刮钱财,不也是卑鄙无耻吗?”
龙飞看着借据写着崔胜元,他表情很满意的喃喃自语:“天助我也,留下这线索就知道这男人是谁了。”
龙飞盯着她微笑不语,龙飞道:“你看我这一身打扮要如何对付一帮有如魔鬼般的杀手?”
他刚刚从林成龙、正常普通男身上搜到了一些钱,枪,戒指都放入油皮纸的包袱里,毕竟此时下雨,不包裹,这些武器一碰水,都不能用。
高挑美女突然不语了,龙飞这一穷二百,衣服邋遢,鞋都没有像样的,刚刚还从她脚下脱下布鞋,还说要对付杀手,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高挑杀手望着她:“你就连双鞋都没有,还说要对付魔鬼一般的杀手,你开玩笑吗?”
龙飞道:“我今天躺在病床上休息,是因为有杀手袭击我们,我才赤脚追着这家伙从医院追到船上。当然我想不到贝勒爷会与三名江盗对轰。”
高挑美女想到小红就捂着脸,眼泪又流下了。
“就是这家伙在医院偷袭我们。”龙飞指着崔胜元那狰狞的脸。
高挑美女别过头去
不敢看。
“你看这个两艘船死了有二十几人,这些人的死与我今早遇到的杀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龙飞继续说。
高挑美女还是很懵逼,她问道:“还有啥杀手啊?别吓我哦!”
龙飞道:“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现在就要去捅蜜蜂窝。”
高挑美女问道:“你想去哪里捅啊?”
龙飞站起来望着灯火通明的黄鹤楼,此处距离黄鹤矶头也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他指着黄鹤楼道:“应该就在那座楼。”
高挑美女望着黄鹤楼惊呼道:“黄鹤楼?”
龙飞道:“对!要去那边,现在我的兄弟应该在那边!我得去救他。”
他说的兄弟自然是辛竹子。
高挑美女道:“今天是漕帮的香主在那边吃饭,应该没有你想找的杀手。”
龙飞望着她:“漕帮香主?你也懂?你到底是谁?为何啥都懂?”
高挑美女道:“我学唱戏的时候,是跟着师傅与师妹,最后老鸨看我…长得…长得…”
龙飞接着说:“长得漂亮…,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高挑美女道:“咱们家乡的人认为女人应该无才,长得丑,才是德,你看我…就是因为有才艺,长得好看…才掉入青楼。”
龙飞道:“然后师妹到黄鹤楼唱戏,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高挑美女道:“我师妹写了封信给我,说她很高兴可以为沈家年唱戏,她希望被沈家年看中纳为小妾,她还特地买了胭脂水粉,穿最好的旗袍。”
龙飞叹息道:“原来这个年代,女人纳入有钱人家当小妾是件幸福的事?”
高挑美女道:“什么那个年代?你这人神神叨叨的说些啥玩意儿?女人终究还是要嫁人,像师傅穷,把我卖入青楼,我不怪她。但我还是希望嫁个好人家,脱离青莲楼。”
龙飞道:“恭喜你如愿以偿,待会儿我们上了岸,你帮我一起去找你师妹,我帮你脱离青楼,我也保护你不让贝勒爷的下属来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