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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一节断裂的肋骨。
楚凡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旁的老板脸色也是阴晴不定。并不宽敞的包子铺里一时间陷入令人不安的沉默。
“……小…咳,老弟呀,你这运气也真是奇特哈,哈哈……”
“……”
“咳,老弟呀,我估么着这救护车应该也快到了,要不…老哥先扶你出去,咱们,咳,咱们外边等?”
“……麻烦老哥了。”楚凡凉非常明白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嗨,这有啥麻烦不麻烦的……呦,你看看,救护车这不就来了吗!”
楚凡凉扭头向门口望去,突然感觉脑后生风,随之一阵剧痛袭来。他软软的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中看到老板一脸阴沉的举着一把椅子朝着地上的他笑道:
“一路顺风,老弟!”
随后便是瞳孔中不断放大的椅子腿。
…………
呲啦——呲啦——
昏迷的楚凡凉被一阵刺耳的噪声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昏黄的,龟裂发霉的天花板。身体背面反馈给他一种熟悉的冰冷温热又滑腻的触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肉腥味。
哗啦——哗啦——
楚凡凉尝试着坐起来却没有成功,反而发出了一阵沉重的声音。
我被锁住了,老板,椅子……卧槽,有完没完了……
“老弟,醒啦?”楚凡凉循声侧过头,发现老板正背对着他,那一阵阵刺耳的噪声就是从他手中发出的。
“为,咳,为什么……”楚凡凉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呕吐感,不知是因为环境还是脑后遭受重击的后遗症。
“哎呀你看,这怪老哥,老哥好歹也是个开饭馆的,老弟这么辛苦才过来,一顿饭都没吃上就撵你走叫什么事儿,所以老哥就把你留下来啦,嘿嘿。”
老板转过身来,本就肥胖的身躯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臃肿庞大,脸上明明笑着,腮上的肥
肉却一条条的横起来,显得丑陋而又凶残。而楚凡凉也终于找到了那不断噪声的来源——老板手中不停打磨的一把雪亮的剁肉刀!
“……”心中那不知名的坚持让楚凡凉说不出求饶,或许是今夜经历的太多已然麻木,楚凡凉此时说不出的冷静。
“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吧?”他缓缓开口,脑中却不断地疯狂思考着如何脱身。
“看来老弟想做个明白鬼,嗯,也好,在这破地方,免得以后总会来找我。”
老板说着话,手中的剁肉刀却在楚凡凉身上不断的比划着,似乎在纠结怎样分割才最完美。
“五年前,我和女儿一起从乡下来到这里,用这些年的积蓄盘下了这家店铺,嗯,当时这里还是很热闹的,喏,这家店就是用她的名字起的。每天我在店里做包子,早晚接送女儿上下学,她总夸我的包子全天下最好吃。”说到这里老板嘿嘿笑了两声,看了看楚凡凉:“如果我女儿还活着的话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吧。”
“孩子他妈呢?”楚凡凉忍不住出声打断。他被盯的很不舒服,他总觉得老板看的不是他,而是一块肉,一块应该和他死去的女儿长得如今差不多大小的肉。
“别跟我提那个贱人!当年在乡下嫌日子苦,居然敢卷着家里的钱跑了!哼,老子早晚找到她,剐了她!”老板低下头,冷冷的看着楚凡凉:“闭上你的嘴,不然我让你现在就去钩子上挂着,就和他们一样!”
老板拧着他的脑袋,让开半个身子,身后的场景让楚凡凉瞬间瞳孔缩小到针尖大小。
半空中一个个肉钩子上挂满了被处理过的死尸,褪毛,放血,开膛,冲刷干净。有些尸体是残缺的,肉畜,显然他们就像肉畜一样被老板随取随用。有些尸体已经呈现半风干状态,正随着钩子一起摇摇摆摆。屋子正中间则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从上到下无处不被血液浸染,一些沟壑已经显出渗人的紫褐色,不知已经绞碎过多少人的血肉!
此时绞肉机正在运作着,机器上方一条被精心剔
骨的人腿正随着机器的震动而起舞,机器下方则不断地涌出一条又一条的红白肉馅……
呕——
楚凡凉再也忍不住了,歪着头不断的呕吐着。而老板仿佛排练过很多次一样轻松躲过了楚凡凉呕吐物的洗礼
“还以为你会不一样呢。”老板自顾自的摇摇头,“好啦,时候不早啦,该送你上路啦,放心,我一定把你做的香香的,你的肉应该很好吃!”说着把一直在楚凡凉身上比划的刀向上扬起!
“然,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老板有点皮笑肉不笑,“你是想拖延时间的话我可以很负责认的告诉你……”
“你和你女儿,然后呢?”楚凡凉终于可以喘上了一口气。
“……”老板显然有点意外,第一次停下了手里的刀。
“……然后,然后我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日子还算过得去,我也挺满意的。”
老板眼中仿佛燃起了一层诡异的火光。
“直到有一天,那天晚上,对,我记得很清楚,就和今晚一样,一样的漆黑。有两个小流氓来店里吃饭,我出去买东西了,我女儿放了学就在前厅写作业。可是那两个,那两个杂碎居然想强|奸她!”
老板的声音开始变的低沉,怪异,扭曲。
“我从我女儿小的时候就知道她很漂亮,和我完全不一样,我还偷偷的怀疑过她到底是不是我的种,哈,直到后来我意识到她已经是我最后的亲人了,在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当时回到店里,听到红袖的叫声,忙跑到前厅,却看到那两个杂种把我的红袖按在桌子上正在扒她的裤子!”
呼呼呼呼——老板不断的喘着粗气,仿佛一头发了狂的野牛。
“我当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女儿就是我的一切!”
说到这里老板忍不住有些得意:“那两个杂种根本没发现他们身后有人,哼,狗东西!我抄起案板上的刀,一刀一个,嘿,两个人头就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