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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 7.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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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凡凉思路有些乱,这是他第一次真的接触到同行,之前有听说过,但是他本能的并不像和他们联系。每个配送员都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避之不及,他不想惹是生非。

    出了女生大院,楚凡凉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很惊讶自己居然在里面呆了这么久,自己还并没有感觉。暂时他不再去想刚刚死去的那个女孩,冤有头债有主,她的死亡或是陈晓萌导致的,或是同样使他的同行学姐选择死亡都不愿去面对的人导致的。

    他们来了,他们是谁?

    破解怪异,或成为怪异的一部分。

    楚凡凉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在弥漫。

    再三思量,他决定回宿舍。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地方了,他必须尽快解决这次的订单。

    …………

    “哟,这不是凉凉嘛!”

    “凉凉,怎么回来啦,是不是思念你亲爱的室友们过度,打算回来请客的?”

    “……”

    “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这些久违了的“问候”,楚凡凉有点不适应,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应对自如。

    “凉凉我跟你说,你回来的真是时候,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今天有个女的跳楼啦。”

    一番打闹后,一个室友神秘兮兮的贴过来,边说还边做着鬼脸。

    “听说了,准确的说是看到了,在回来的路上,挺惨的。”

    楚凡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常。

    “嘿,我跟你说,那个女的早就打算跳楼了,木子看见她好多回了!”

    “嗯?”

    木子是他的一个室友,平时除了上课去补觉,就是窝在床上打游戏。

    “怎么看见的?”

    他扭头问床上还在奋战的木子。

    “那个女的,是不是穿了一件鲜红的上衣,下身是条牛仔裤?”木子眼睛不离屏幕,双手不断的操作,有一句没一句的反问。

    “……好像还真是。”楚凡凉回忆了一下。

    “你知道的,从咱们上课的教室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艺术楼的楼顶嘛,嗯,差不多三四天前吧,我正准备睡觉,突然瞟到,那个楼顶上有一点相当抢眼的红,仔细一看,卧

    槽,别送呀兄弟……咳,仔细一看,发现是个人,低着头好像是在看书。我没在意,再加上最近一直睡得不好,困得很,就睡着了。”

    木子推开电脑继续道。

    “结果等我睡醒了,正好也下课了,我正准备回来,我发现那个人还在那里,而且好像连动都没动过!”

    “但是我也没有怎么想,兴许是人家个性独特爱学习呢。但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发现那个人一直都在。我们的课上午下午的都有,凡是我能看见她的教室,那个红影一直都在,动都不动!”

    “结果今天就听说有人跳楼了,我一下就想起了那个人,一说穿着,还真是,唉。”

    也就是说那女生至少在自杀前三天都有表漏过轻生的念头,却没人发现?天台……她在看什么书?

    楚凡凉决定明天去看看。

    十二点半熄灯,这在男寝已经算是早的了。

    室友们上床,各玩各的手机,木子则是早就把电脑搬上了床。

    楚凡凉静静地躺在床上,尝试着串联这一天得到的线索。

    咚咚咚——

    ……

    咚咚咚——

    ……

    咚咚咚——

    “……我说阿木木你能不能不凿墙了,大半夜的,输就输嘛,青铜大学生。”

    “我没有啊,不是我,是隔壁,每天晚上都这样,今天响了好多。”

    “找他去啊,凿回去。”

    咚咚咚——

    ……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我真他娘的给脸了,走,找他去。”室友说着就要跳下床。

    “等会儿,不对呀。”楚凡凉出声阻止。

    反应了一会。

    “咱们宿舍就在最尽头呀,木子隔壁没人了呀!”

    ……

    咚咚咚——

    单调,机械,格外的阴冷。

    “……开灯。”楚凡凉反而冷静下来。

    这才正常。

    人造的光亮霎时洒满了整个寝室,却带不来一丝温暖。

    “凉凉,你,你要干啥。”木子的声音有点发抖。他听到

    这声音很久了,却从来没有想到过隔壁并没有人,这让他有点崩溃。

    尤其是他看到楚凡凉冷静的起身下床,从吉他箱里翻出一把羊角锤,然后开始爬上他的床。

    “凉凉,别,别冲动呀,我不打游戏了,不打了,你冷静一下。”

    室友们见状也打算扑上来阻止。

    “……要冷静的是你好不好,起来,别砸了你。”楚凡凉有点无语。

    咚咚咚,楚凡凉屈指轻敲,嗯,空的。

    楚凡凉抡起来就是一锤子。

    砰,墙面凹下去了一大块,停顿了一下。

    砰砰砰,砰砰砰……

    随着锤子不断的砸下,一股灰尘中夹杂着浓重腐败的气味开始弥漫。

    “呼——”楚凡凉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停了下来。

    “凉凉,里,里面是个啥。”木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强忍着恶心。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半腐烂的尸骨,没有阻拦终于开始流淌的污血,破败褴褛的衣物。

    毛蛋,楚凡凉脑子里联想起了一个名词。

    女的,女的?

    “我们这栋楼,一直是男寝吗?”

    楚凡凉半蹲在床上,无意识的把玩着手里的锤子。

    “以,以前,好像是女寝,以前学校女生更多,咱们搬进来的时候重装的。”

    室友们都没有了睡意,凑过来看到了这一切后一个个的排队找地方吐。

    “这个,这个…人怎么没有头?”室友擦了擦嘴,说了一句,又开始吐。

    的确,这具尸体,尽管被人砌进了墙里,但是没有头。

    女的,砌进了墙里。没有头,切口很平整。衣物,有点奇怪,与其说是分解,不,没这么快,没这么…特别,被撕裂的。曾是女寝。

    发生过争斗,至少是争斗,原因不明,有可能是情侣,男生带进来过夜发生了矛盾;女寝,寝室矛盾过激;头被切了下来,切口平整,一刀,男的。砌进了墙里,在我们搬进来前重装过修,女寝,争斗,撕裂的衣物……

    楚凡凉突然想起了之前的订单详情,深夜,敲墙,一个人,锁好门窗,这是……奸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