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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海监狱。
天空阴沉沉的,有几只飞鸟飞过,几乎贴着地面。
“要下雨了啊。”楚凡凉两人站在监狱大门口,楚凡凉叼着烟,望着天。
通报过姓名,楚凡凉两人跟着狱警进到了会客室等待。
“你觉得像这种人会是什么样的?”一旁的周道忍不住问。
“不知道,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没法抽烟,我要困死了。”楚凡凉上下眼皮直打架。
“呵,还年轻人呢。”周道鄙视他。
楚凡凉不想理他,两只手搭在桌子上,就像从前上课时那样睡着了。
周道叫了几声没反应,看到他平稳的呼吸也就不想叫醒他了。
一会儿的问话,还需要他来主导,就让他先休息会吧。
自己真的太差劲了,周道不禁郁闷的想。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房间内的铁门突然发出一阵噪声。
哗啦啦啦——
楚凡凉整个人猛的一抖,惊醒了过来。
抬头,看到铁门缓缓的打开,狱警押着一个橘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哗啦哗啦——
手铐脚镣随着走动响成一片。
橘黄色的身影坐下,一旁的狱警将手铐脚镣固定在桌子上以防犯人逃跑或伤人。
楚凡凉终于回了神,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对方。
看起来应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不过实际年龄应该偏小一些。
谢顶,很经典的地中海。
脸色蜡黄,脸上的皱纹很深,眼窝深陷,眼神浑浊,酒糟鼻,嘴巴抿得很紧,显得下巴有些高昂。
看上去的第一眼就像个颓废的中年大叔,哪有半分荧幕上那些杀人狂的样子。
这也是楚凡凉不愿回答周道的原因,他遇见的那些杀人邪魔,大都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嘴脸。这会使你产生怀疑,相由心生这话其实没什么道理。没人能一眼参透旁人内心的邪恶,这些人可以是我们中的任何人。
“你好。”楚凡凉率先打破沉默,
他发现对方也在打量着他们。
“……你并不认识我们,事实上在今天之前,我们也并不认识你,与你毫无瓜葛。”楚凡凉继续说着,对方不开口,所以他细细的观察着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对方微微挑了挑眉,有兴趣了。
“……我们昨晚去了兴源超市。”楚凡凉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
他很清楚的看到对方的瞳孔猛地一缩。
有戏。
“很热闹的,那里的晚上。我们玩了一个叫做捉迷藏的超市版游戏,很有意思。”
哗啦啦——
铁链有一阵晃动,对方扭了扭身体,看样子有些不自在。
“其他的都还好,就是除我们之外其他朋友们长得都有些奇怪,有的像碳一样黑,哦不对,是就是炭黑,还有的没有胳膊和腿,有的朋友身上全都是烧焦的痕迹,有的只剩下了半截身子,还有的讲起话来声音比破锣还难听,就像灌了好多烟进去一样,哈!”
楚凡凉伏着身子,把脸几乎贴到了对方脸上,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一脸狂热的讲述着,结合着苍白的脸色和重重的黑眼圈,让人不禁汗毛乍起。
“后来,游戏结束了。”楚凡凉猛地又坐回来,一脸的平静,好似之前的喃呢都是幻想。
“我问我的朋友们怎么变成这样的,他们说是你把他们变成这样的,我很好奇,所以,就想着来看看你。”
“你监狱的位置也是他们告诉我的,他们说看到你后半辈子只能烂在监狱里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过早杀了你是对你的仁慈。”楚凡凉歪着脑袋,一边笑一边看他。
“……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你说得对,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对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走调,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不习惯发音一样,说着就要按动按钮唤来狱警结束会面。
“你不信是吗,看来你并没有疯,你很正常,告诉我,一个正常的人为什么突然就决定要放火烧死一百多人?”
对方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
渐渐露出邪恶残忍的笑容:“因为我可以!”
“哈,这样啊,那你的队友是谁?”楚凡凉故作轻松的问。
“是……嘿,小子,这才是你的目的对吗?”对方突然闭嘴了。
“嗯,对,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要问出你的同伙是谁。”眼见对方起了防备,楚凡凉眯了眯眼。
这是你逼我的。
对方又不说话了。
“嗯……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如果咱们能好好交谈的话本来是用不到的。”楚凡凉把手塞进兜里掏着什么。
进监狱肯定是要搜身的,像楚凡凉这种带枪的更是可以直接拿下的。所以在进来之间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电锯和木板藏了起来,至于其他的违规物品则是由楚凡凉在其表面附上了一层灵魂力遮掩。
“……你肯定觉得我一开说的那些是假的,故意说出来吓你的吧?”楚凡凉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我和我的朋友昨晚运气比较好,得到了比赛的第一名,你瞧,我把奖牌带来了!”说着,楚凡凉从兜里掏出了那块由一百多位死者的骨灰烧制而成的奖牌!
屋内顿时阴风阵阵,灯管开始闪烁,狱警的监视器屏幕上开始出现莫名的雪花。
对方的眼睛从奖牌出现的那一刻就死死的盯着,眼中流露出惊恐,不敢置信的神色。
“我不知道在你眼里看上去它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如果你给不出我们真正想要的答案,我可以把它挂到你的床头上,甚至让你戴着它……别不信,我能把它带进来自然也有办法把它送给你。”
楚凡凉一脸残忍的笑意。
“我数到三,你不说,那你接下来的生活就和我新交的朋友们好好相处吧。”
“一。”
“等,等等,我真的没有同伙,我真的是一个人做的!”对方慌了。
“二。”
“真的,我没有骗你的!”
“……三。”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