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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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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寒江回房后,便径直躺在了床上,双手枕着脑袋,脚翘起了二郎腿,回想起饭桌上的事情实在是觉得十分古怪。

    “柳师伯这么看我,难道是担心花婶婶把思思嫁给我?”雪寒江脑中产生来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随即摇了摇头,自嘲道:“怎么可能呢。”

    雪寒江又想到了柳思思,心中居然有些火热起来,他现在闭上眼睛脑中浮现的都是柳思思的一娉一笑,想起这些年和柳思思一起玩闹、比试,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莫非我真的喜欢上了思思?”雪寒江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慌乱,他睡不着觉,也无心修炼,只好走出房间,到了院子里。

    “呼呼呼呼!”院中小白的小窝中传来了阵阵呼噜声让雪寒江感觉更加心烦意乱了,无奈之下便去了竹林外的那片草地。他躺在草地上,百无聊赖的望着天上的满天繁星,心中思绪万千。

    雪寒江不知怎么的傻笑起来,喃喃自语道:“思思笑起来可真好看,比墨师姐还好看。”

    而与此同时,坐在房间窗前的柳思思托着下巴,望着院中的那颗尚未开花的桂树,脸上露出一丝愁意,自言自语道:“为什么爹不喜欢寒江呢?寒江好像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惹到爹吧,而且娘就很喜欢寒江呀!不是娘喜欢的东西,爹都会喜欢的嘛?”

    “娘亲她说寒江适合,难道是想把我嫁给寒江?”想到此处,柳思思小脸一红,脑子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两个小家伙,真是让老夫自愧不如呀!”书山楼内,李天琊望着窗外叹了口气,突然又想到什么,哈哈大笑起来,“柳无厌呀,看你这个女儿奴能怎么办!”

    雪寒江躺在草地上,迷迷糊糊,突然只觉鼻子突然痒痒的,睁开眼睛,只见柳思思不知什么时候正蹲在他身边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弄他痒痒。

    “思思,你怎么在这里?”雪寒江连忙坐起身,好奇问道。

    柳思思没有说话,也并未起身,身形不动,笑脸盈盈的看着他,眉眼如画。

    雪寒江本以为柳思思会如平日一般起身,所以起身时并未注意,此时他和柳思思脸对脸,十分靠近,呼吸可闻,他只觉一股淡淡的少女香传来,脸上一红,一股热气蹭的涌上了上来。雪寒江此时身体完全僵住了,望着近在咫尺的柳思思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柳思思突然身子往前,一下子抱住了雪寒江。雪寒江软玉温香在怀,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

    突然脸上传来温热之感,雪寒江发现柳思思居然伸出了小香舌在舔自己的脸,一时间只觉得一股无法用言语的感觉产生,他猛的伸手抱住了柳思思,但是触手处感觉怎么毛茸茸的。

    “寒江,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雪寒江闻言一惊,眼前柳思思消失不见,只见自己抱着小白,而小白在不停的舔自己的脸,顿时一脸失落,心中只觉得空落落的。

    虞不器见雪寒江神情呆滞,似乎没听到自己讲话,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又问了一遍。

    雪寒江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回答道:“老师,昨晚我来此处观星象,看看能不能对剑法有帮助,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虞不器虽然知道

    雪寒江可能没说实话,也不好揭穿,只好嘱咐了几句,去御部书院讲学去了。

    雪寒江见虞不器离开,用衣袖擦了擦脸上口水,摸了摸小白,叹息道:“可惜只是个梦呀!”

    雪寒江带着小白回到了小院,定了定心神,便进屋看起书来。

    接下来几天,柳思思都没有过来找雪寒江,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虽然之前柳思思也经常因为修炼隔好久才会来雪寒江,但是这次他却没了之前的心态,短短几已经让他有些胡思乱想起来。

    今日月夜,柳思思站在桂花树下,望着月亮,眼神满是复杂。这几日她才仔细想了想自己和雪寒江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明白了自己对雪寒江那淡淡的情愫,自己似乎真的喜欢上了雪寒江,这让她有些慌乱,又有些欣喜。

    “哼!每次都是我去找你,你就不能来找我嘛!”柳思思撅起了小嘴,有些生气的自语道。

    但随即想到了柳无厌每次见到雪寒江的反应,为雪寒江开脱道:“或许是爹对他太冷冰冰了,所以他不敢来吧。”

    “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柳思思听到这个声音,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回头道:“娘!你怎么来了,念什么诗呢?”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你现在不正是这样吗?这几天老是魂不守舍的,你以为你娘看不出来嘛!”花怜香看了一下女儿,笑道。

    柳思思跺了跺脚,娇嗔道:“娘!”

    “自从寒江来了书山学海,你老是往你虞师叔那边跑,娘还真怕你哪天干脆住那边了。”花怜香调笑道。

    “那是因为师兄们都嫌我年纪小都不陪我玩呀,就寒江和我差不多大嘛。”柳思思手指不断交缠,小声辩解道。

    “那这几年为什么去的越来越频繁了呢?”花怜香接着打趣道。

    柳思思一时语塞,小脸发红,扭过头去,说道:“娘!不听你说了,这么取笑人家!”

    “不知不觉你也到了开始喜欢人的年纪了,真是长大了。”花怜香摸了摸柳思思纤细浓密的长发,脸上露出温和笑意,“不过现在你年纪还小,而且还是女孩子,可得矜持一点。”

    “娘!”柳思思闻言羞得满脸通红。

    “你爹其实不是因为寒江不好而对寒江有敌视,他是怕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就这么就变成了别人的媳妇。”花怜香解释道。

    花怜香接着说道:“不要因为你爹的想法而影响你的想法,喜欢一个人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错过一个喜欢的人会抱憾终生的。千万别像你虞师叔一样,为情所困,到了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难怪虞师叔到现在都没有道侣。”柳思思好奇道:“娘,虞师叔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花怜香叹了一口气,将往事娓娓道来。

    虞不器当年在书山学海和柳无厌同在一位老师门下修行,二人受命出门历练。在一处秘府之内,二人巧遇了一位名叫慕容琼雪的姑娘。她来自一个名为磐龙山的修炼门派,修为却是不俗,几人在秘府内抢

    夺前人遗留下来的几件法宝,不料邪道中人也来到秘府之内,偷袭了众人。三人虽然猝不及防下受创,但总算是不再争斗,同心协力击退邪道。

    虞不器、柳无厌和慕容琼雪不打不相识,也算是交了朋友,相约一起游历天下。而虞不器和慕容琼雪在路上更是渐生情愫,年轻人脸皮薄,怕被柳无厌发现,所以夜里经常出去聊天谈心,互诉衷肠。但是天不遂人愿,三人游历途中被慕容琼雪师门中人找到,说是要将慕容琼雪带回去完婚。虞不器这才知道,原来慕容琼雪自小便有一门娃娃亲,她这次出山门也不是出门游历、历练,其实是为了躲避这门亲事。

    虞不器当然不会让慕容琼雪这样被师门中人带走,在柳无厌掩护下,虞不器带着慕容琼雪躲过了她师门中人的纠缠,虞不器怕给师门带来麻烦便找了一处僻静之地隐居了起来。两人在此处过了数月的平静生活,最后还是被慕容琼雪的师父带着她的未婚夫师兄找到了这里。

    虞不器当时修炼时日尚浅,哪里是慕容琼雪师父的对手,被其打伤,又被慕容琼雪的未婚夫师兄折辱了一番后,慕容琼雪的师父强行带走了慕容琼雪。

    虞不器纵然伤重,也不愿放弃,稍微疗了一下伤,便赶到了慕容琼雪所在的磐龙山。那里此时张灯结彩,正准备慕容琼雪和其师兄的婚礼。虞不器潜入婚宴,在拜堂之时出手准备带走慕容琼雪,正在他接近到慕容琼雪身边之时,却被慕容琼雪狠狠一掌击倒在地。

    虞不器本来就重伤未愈,又被此招重创,哪里还受的了,顿时昏迷过去。待他醒来之时,人已经在书山学海了。他不顾重伤,连忙找到老师问起了那日之后的情形,却不料惊闻噩耗。原来那一日婚宴为了防止慕容玉琼反抗,她的师父用了摄魂术法控制了慕容玉琼,所以当日那一掌,并非慕容玉琼本意。因为虞不器乃是书山学海弟子,她师父磐龙山宗主也不敢放任虞不器重伤而死,一边施救,一边通知了书山学海。

    慕容玉琼击出那一掌后,悲伤之意冲破了摄魂术法,恢复了清醒。她师父为了让她死心,老实嫁给她师兄,便骗她,虞不器被她一掌打死了。她得知此事,顿时情绪崩溃,想着不能同生,便要同死,居然引爆丹田气海,形神俱灭。众人都料不到她居然如此刚烈,这喜事瞬间变成了丧事,她师父也是惊愕莫名。

    待到虞不器老师赶到,发现弟子受如此重伤,已然怒气满满,再得知自己弟子心爱之人因为被其师父所骗,居然自灭而亡,怒气再也无法抑制。只用了三掌便将慕容琼玉师父开山境的修为全部废掉,又用了几招便重创了其他出手的磐龙山门人、长老,更是放下狠话,若是弟子不治必定让磐龙山修炼界彻底消失。后来虽然虞不器伤势痊愈,但是慕容琼雪已逝,他心中早已容不下其他人了。

    “虞师叔怎么这么可怜!”柳思思此时脸上早已满是泪水,难过道。

    花怜香叹气道:“这或许就是命吧。”

    “所以啊,真的遇上你喜欢的人,就一定要抓紧了!或许错过了,就要抱憾终生了。”花怜香怜爱的摸着柳思思的头发说道。

    柳思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脑子里浮现了雪寒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