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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饮料、矿泉水”……
“花生、瓜子、八宝粥”……
“前面的小伙儿麻烦把腿挪一挪!”
虽说刚刚经历过五星异象,可是,对于这辆从北齐市开往壁县列车上的乘客来说,大家就当是看了场曼妙的风景。
关键是谁也不敢去多多回想,所以就只能自我安慰了……
再说现在被列车售卖员诙谐的话一逗,整列车立马又恢复了欢快!
“小姐姐,来份可乐鸡翅”冉苒见售卖员是个小姐姐,立马想着逗逗她,反正在这闷热密闭的车厢内,也是无趣的紧!说不定还能桃花摘到手。
“你就是个种猪……”郈茩贴近冉苒的耳朵,轻声嘲讽道!
“小哥哥,人家不卖可乐鸡翅,”售卖员是一个20出头、青春活泼的女孩儿,当冉苒问她要可乐鸡翅的时候,她没有认为是恶作剧施以颜色,而是冲冉苒嫣然一笑,那一撇笑容,像是清晨的阳光荡在冉苒心里,漾起了一朵朵情花。
“你看看我哈喇子都淌出来了,不是嘴馋,都是给活脱脱地勾出来的”冉苒说完冲售卖员小姐姐使了一个坏坏的眼神,然后,故作样地用右手食指指着嘴角,接着,又多余地去擦拭一番。
右脚不知何时,已经往前伸,挡住了小推车。
“小小年纪,不学好”售卖员脸上出现一朵红晕,羞答答地侧过秀美的脸颊。
冉苒一看有戏,这小姐姐虽说年纪要比她长,可却是这般羞涩,有趣,仿佛情窦初开!
哥们可最喜欢这种含苞待放的了,冉苒暗自窃喜!
“小姐姐,你教教我嘛,我怎么不学好了……”冉苒的声音酥得人骨头都麻了!
“弟弟,这个姐姐可没法教你哦!”
“不如……”冉苒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把话给抢走了!
“这是可乐,然后呢,这是鸡翅,你把可乐淋在鸡翅上,就是可乐鸡翅了”然而,事实证明是冉苒想多了,售卖员一早就看破了冉苒的小心思,只是故意接过他的话茬来逗逗他,说完掩嘴轻笑起来。
冉苒瞬间无语了,一时间,真的找不到什么话来接了,只能感叹:她这操作简直就是优秀啊,没想到还有比他更秀的人,他算是长见识了。
“15块,我叫秀儿”正当冉苒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售卖员先声夺人,完全不给任何机会,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
冉苒心底暗骂一声:秀儿,真的是你吗,你这是一株独秀啊。
“嘛呢,覃玲轩还昏迷着,你这家伙却在调情”郈茩实在看不下去了。
泡妞也能泡到这么失败,差点被人家反过来泡,真丢人,要不是人家小姐姐看不上这个小屁孩,估计冉苒要被玩虚脱。
再说,现在覃玲轩又还处在昏迷不醒状态,脖子上的壁虎图案,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气,郈茩索性一脚踢在了冉苒的屁股上。
冉苒回过身子,非但不生气,反而轻轻地拍了拍郈茩的肩膀,表示感谢,这尴尬的气氛被他那一脚化解了,暗暗感叹,真的是神来一脚啊,不然,自己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秀儿也识趣地推着车子,嘴里叫嚷着口号离开了。
临走时,腰间的一块花手帕突然落下来,正好掉到冉苒的脚上。
“定情信物,铁定是定情信物,”冉苒一看这落下的手
帕是故意的,心理别提有多美滋滋了。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只要能留下无数遐想,就会有无限希望,他小心翼翼地拾起手帕,用鼻子凑近,然后很享受地重吸一口,香,真香!
一旁的郈茩看着他那犯贱的模样,特别想嘲讽,可是,他那一脸故作深情的样子,又不好再打击他。
索性直接用结实的大手,一下把手帕抢了过来。
“杀父之仇可以原谅,夺妻之恨却不共戴天的”冉苒又开始了他的阴阳怪气。
郈茩压根就不理会他,反正在感情上,冉苒从来没个正形,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个,别人家的女儿了。
可是当他打开手帕的时候,整个人僵住了,这么个粗糙汉子脸色阴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冉苒也看到了郈茩的神情变化,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将头凑到了手帕前。
“逃,快逃……”手帕上用鲜血写着“逃”的字样,血淋淋的,非常的刺眼。
血迹还没干,上面还能看到数滴鲜血,应该是不久前写上去的,可是,他们又不知道,这个秀儿是什么时候写的,为什么要传这样的讯息给他们。
二人环顾四周,周围乘客一切如常,他们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条血手帕究竟是怎么回事。
列车接口不断吹来阴风阵阵,直吹得二人后脊发凉,丝丝寒意,慢慢渗进他们心里。
列车驾驶室内!
“报告列车长,站内来电,前方要求改道。”驾驶司机请示道,对于站内突然下达的命令,他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沿着主道,再行驶十分钟就到达壁县的终点站了,要是改道的话,那列车就直接绕过壁县,开往祁县去了。
“改道?列车行驶正常,前方也没有任何塌方之类的,没有理由要改道啊!”列车长也是无比疑惑。
他深知,车站不会随意下达这种荒唐的命令,就算是愚人节,也不可能会这么做,怕不是哪个坏家伙故意在捣鬼。
随即,他不再犹豫,拨打电话联系站内,可不管怎么样,站内始终联系不上。
信号一切正常,站内电话也能打通,却迟迟无人接听,像是失联了一样。
偌大个车站,那么多的值班人员,怎么会出现空班这样的情况呢,再说,刚刚不就是站内打了电话,才下的通知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他主动去查刚刚拨进来的电话,反复确认,就是壁县车站的电话,这个号码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完全不像是恶作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办?列车长”!
“不要慌乱,继续行驶,降低车速”!
“明白…”
列车速度降到了最低,缓慢行驶在指定的轨道上。
“列车长,前方3000米处就是分轨了,请求是否更换轨道?”列车司机报告完,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担忧起来。
列车长召集了驾驶室内所有的工作人员,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大多数人都同意更换轨道,不管有没有什么突发情况,毕竟,这是站内最后下达的命令!
列车长踌躇一会儿,立马做出决断,“再将车速降低,由4节车厢列车员下车查看详情,速报!”
列车内的乘客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不安、躁动。
乘客们并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都临近终点站了,列车还一直降速。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列车是最安全的出行工具,事故率微乎其微!
4节车厢列车员矫健地跳下列车,往前狂奔,站在分轨处,他极快速地检查起前方路面情况及轨道情况。
几个眼神扫视下来,他找到了问题关键所在,主轨道与分轨道接口处,有2颗螺丝松动,有可能会造成列车脱轨。
随即他忙活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接口松动的螺丝恢复好了,再用强光照着前方轨道,最后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返回列车!
接到回报后,列车长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下达命令“列车缓慢沿着主轨道行驶,进入壁县车站,各乘务人员回归岗位,注意观察情况,安抚好乘客情绪”!
车内广播也响起来了:列车行驶一切正常,请各位乘客放心,列车前方即将到达终点站壁县……
列车继续行驶在主轨道上。
突然间,列车行驶到轨道接口处,却莫名传来了疑似换轨的声响,换轨的声音及其刺耳,撕扯着列车内每一个人的心……
“怎么回事?”
“列车长,列车确确实实行驶在主轨道上,而且,现在车辆行驶一切正常”,列车司机说完,再仔细地检查行车路线和车辆行驶情况,一切如他所说。
列车内的乘客彻底炸开了锅!
列车长惊恐万分地喘着粗气,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突然间,原先那条分轨,开始若隐若现,时有时无,像是虚无的……
“这,这!”众人齐声惊呼,那条分轨,竟然从他们的视野里完全消失了,再寻不到任何轨迹。
4节车厢列车员额稍冒起了豆大的汗珠,他开始不安着、彷徨着。
他亲自检查的轨道,亲自拧紧的螺丝,当时他触摸到的是实物,轨道的冰凉,他是感受得到的。
他深深地记得,当时天黑,为求保险,他还特意用强光照射了那条分轨,它确确实实存在的,现在怎么就这样突然消失了呢?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亲自……”4号列车员只感觉脑袋内嗡嗡作响,似要炸裂,鼻孔里流淌出来鲜红的血液!
列车上的乘客惊恐心悸起来,乱成了一锅粥。
“紧急刹车,重复,紧急刹车!”列车长命令道。
“刹车,刹车,系统……失……失灵了”列车司机瞪大了眼睛,话也变得不利索了。
紧接着,列车在30秒内,破天荒地突破了最高速,列车司机根本无法控制!
“什……么东……西……那是?”
湥地,原先的主轨道不知道哪儿去了,完全消失了踪影,就像之前消失的那条分轨道一样……
下一秒,列车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平地,碎石砂砾,没有一株植物。
车上的乘客纷纷开始呐喊,砸窗!
列车摩擦着地面,激起了一层层火花,却仍全速前进!
“嘣”地一声,列车掉落进一个山谷,在山坡上不断地翻滚!
车厢内人员开始出现大量伤亡,他们开始在车上乱蹿……
郈茩与冉苒把安全带给覃玲轩栓上,二人紧紧地抱着他,三人相拥着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