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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半敞开的门,走进这地下室一般的密室,这里面发光的居然不是电灯泡,而是一块大石头,看着这块大石头我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就属于那种待在这里就不想动了,摸着这块冰冰凉凉的石头,每个毛孔都自然呼吸一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关掉手电闭上眼睛,适应了下这里的微光,这个密室空间不是很大,十几平米的样子,这下面很简单,一张床和一个书桌,还有一个柜子,我走到书桌前坐下,这上面已经有一层淡淡的灰了。
看着这上面各种各样的本子,我开始查找关于我想要的答案。
随便拿一个本子过来看,这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纸张了,打开里面却是一个字都没有了,我愣了愣随即又打开一本,里面还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内心有些郁闷,我又拿出几个本子依旧是空白的。
这么多空白的本子一个字都没有,还这么好好的摆放在这里,太不正常了,我起身走向柜子,打开柜子门居然看见我极为熟悉的东西,我背去山羊洞的那个背包,放在这里面。
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包,对于爷爷感到陌生了,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我本该丢失的东西会出现在他这里,而且不只是我的东西,他们几个人的东西也在这个密室里。
难道说我能活着从那里面出来,还和爷爷有关,可是他既然知道下面有危险,为什么还要让我下去呢,直接把我抓回来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我拿出我的背包走到书桌前,翻找里面的东西,清理了下,除了我手里的玉佩没有在包里,别的东西都在,我想起李姐看地图时的样子,我拿起怀表。
看着上面的红宝石,试了几下拿不下来,李姐拿的时候一下子就拿下来了,一定是有什么机关,最后我还是找到了技巧,只要秒钟是指到十二的时候,一捏就拿下来了。
我急切的打开爷爷的笔记本,将红宝石放在眼前,熟悉的笔划出现在眼里,看着上面的内容,这个应该是爷爷记
录生活的笔记本。
只见上面写到:
1969年10月20号,晴天,中午我收到父亲给我写了第三十二封让我辍学回家的信,现在我正在上高中,即将面临大学升学考试的紧急关头,介绍信的问题我已经处理好了,可是家里的条件却不允许我继续向前迈步。
弟弟妹妹们还不能下地干活,作为老大的我只好退学回家了,当天晚上我到了家,父亲很高兴的接我进入家门。
也许这是在贫瘠山村里我吃不过最好的一顿饭了,不知道父亲在哪里弄到的肉,味道很美很美。
当天夜里我就被父亲带到村里报道,加入生产队做劳动力一员,因为我的加入,村里面多给父亲二十斤过冬的粮食,拿着粮食父亲一天都是笑容挂在脸上。
今年大旱的原因,导致生产队的粮食分下来都不能撑过冬天,更别说要一直到明年的九月才分粮食了,粮票也是少的不可开交。
虽然有我的加入,多了二十斤,难道这二十斤粮食够我吃到明年吗?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我在外面至少不会为了粮食而发愁。
没有想到爷爷的文凭达到了这种程度,要是再坚持一下上了大学出来分配工作后,岂不是更加的舒适。
还是验证了一句话,要想独立自主,经济一定要先独立,不然有再好的事物摆在面前,做主的权利也不再自己手里,想起来有这样的机会,被浪费掉着实的可惜了。
我继续往下翻,看了十几页,找到了爷爷开始去山羊洞的日记。
1969年12月6号,雪,家里最后的粮食已经被吃完了,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只能到林子里去找可以吃的东西,寻遍几个山头才早到一点蘑菇和野菜,砍了很多树叶回家当晚饭。
中午五弟吵着要吃米饭,被三弟打了一巴掌,二妹和四妹见父亲发火不敢进屋,和母亲在灶边流泪,父亲走了十几里路去姑父家借了硬借了半斤米,晚上做给五弟吃了,而我们却是吃着大半树叶的
稀水米汤。
1970年2月4日,大雪,家里的粮食已经断了大半个月了,父亲半个月前就带着五弟两个人开灶了,因此母亲和他大吵一架,母亲带着我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连续挖了三天的蕨根回家熬水和,我带着二妹三弟去河流下游找吃的。
他们年纪虽然不大,可是手脚很利索,打了好几只野兔,而且下面的环境竟然像夏天一样,没有丝毫的寒意。
父亲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倒在床上爬不起来,我大前天去把他和五弟接过来,一起吃刚打的兔肉,母亲的蕨根也做成了蕨粑,我晚上跑到集体的森林里砍了几根木头,熬夜打了两个木桶,昨天跑到离我们镇子较远的镇子上卖了十五块钱,拿着这一大笔钱我快速回家交给母亲,母亲想办法兑了些粮票,又为家里增添了些粮食。
1970年4月3号,小雨,最近我老是打桶去买,被住在附近的湛老大发现了端倪,我被湛家老大举报进村委会,说我偷集体的木材,当天村里的人就到家里面来查找木头事件,母亲被吓哭了,我心里有气,隔壁村的已经饿死了三个人了,我不偷砍木头估计也得饿死。
他们没找到木头,却对我提出警告,若是再有人去举报我有侵害组织行为,只要找到拿证据,将会把我们家赶出这个村子。
湛家老大的父亲是村里的生产队副队长,说话很硬气。
当天夜里我就让二妹和三弟把我做好的桶和工具废料藏到他家地洞里,我就去村里告他的状,当天夜里村委会的把东西都搜出来了,他爸的副队长位置掉了。
村里见我有文化,提拔我上去做副队长的位置,我顺藤摸瓜爬上去,还安排他家做最难做的土地。
我看到这里不自觉的发笑,想不到一向看起来与世无争的爷爷,年轻的时候还是个狠角色,在那个时代爷爷居然还会做桶,也没听他过丝毫这方面的事情。
不知道爷爷笔记上写到的河流下游的地方,是不是暗溪河,都同样的气候温差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