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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斜坡山脚之下宽阔的土地上正发生一场恶战。
而在苏州城内的一处装修奢侈的宫殿内,一位赤着脚,穿着豪华的男子正盘腿看着殿内的桌子上的棋盘。
他长着一双长脸,尖尖的鼻子,一双孔武有力的杏眼,但是无论是谁都会觉得他寒气逼人。
“今天的竞技赛看来又是我赢了。”他拾起一枚白棋按在了棋盘上,随即又看向坐在他对面的蒙面男人。蒙面男人外面套着白色斗篷,将全身都包裹得紧紧的,只是露出了一张黯淡的脸,隐隐可以看到一处伤疤横立在鼻梁边。
“殿下不愧是苏州城内第一竞技庄家,这样子下去,冷家的财产可就慢慢尽归我们所有了。”白衣蒙面男人微微发出不符合他气质的一笑,随即他拾起一枚黑棋,那枚黑棋在阳光下显得具有别样韵味。
“冷将军战死后,他在苏州城的家产就就尽归他一儿一女掌管,儿子前几年已经失踪,只剩下一个女儿,目前听闻也有二十余几了,可惜对于竞技这方面却没有他老爹看的透彻。”赤脚男人托着下巴看着棋盘,静静地等待蒙面男人落子。
“唉,殿下的棋法还是好,不过可惜啊......”蒙面男人在一处落下一子,“还是会有纰漏,我们家大人说了,殿下想要回京,打倒对手是必须的,但事情必须办的妥当,千万不要出了岔子。棋下完了,再会。”蒙面男人果断站起身,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剑,转身离开了正殿。
“绝杀......”赤脚男人挑了挑眉,失神地看着棋盘。
......
“麒麟臂!”陆扶桑一拳猛砸向偷剑贼,那偷剑贼只是稍微抵挡便快速躲避,因为这锋芒已经远超他所想象的程度。
“该死,我也得认真陪你玩玩了。”偷剑贼一只手持剑,另一只手连忙想从腰包里掏出几粒药丸,“今天即使是膨胀自己的血管,也要打败你。”
“喂,你可别胡来,你要是死了,谁知道你有没有主使?喂!”陆扶桑挥开手,让气流打在了偷剑贼的手上,而那腰包也顺势被击飞在了高空中。
“不好。”偷剑贼刚要去接,不料苏雨冬一个飞跃抢到了腰包。
“干得好,不愧是咱的妹妹。”陆扶桑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又准备发出下一轮攻势。
“把......把那个还我......”偷剑贼立马慌了神,可是他如果想对苏雨冬动手,陆扶桑这边就会立马扑过来。
“把剑还了。”苏雨冬捏紧腰包,冷冷地说到,她看了一眼这腰包,
牛皮做的,里面充斥着浓浓的药香味,看样子明显是装了不少药草,捏在手里就感觉沉甸甸的,更别说摇晃一下发出的稀稀疏疏的沉闷的碰撞的声音。
“我......我还剑......”偷剑贼紧张不安地看着陆扶桑和苏雨冬,一面将剑收回到刀鞘里,“真没想到,遇到你们这两家伙。”
“哎呦,自己偷东西还冤咱们?”陆扶桑走到苏雨冬身边拿过腰包,“这什么呀?还挺沉的。”
“今天是我栽在这里,但是把腰包给我。”偷剑贼双手持着剑,一面缓慢地走到陆扶桑二人前面去,语气也更加紧张了。
陆扶桑双眼死死盯着偷剑贼手上的剑,一只手死死捏着腰包,如果说一个偷剑贼能为了一袋子药放弃一件绝世宝物,这不可能,除非......
“我看看你里面这是什么啊?”陆扶桑打开腰包,然后掏出最外面的一块令牌,“陈......”
“放回去!”偷剑贼甩出长剑,剑刃直逼陆扶桑,陆扶桑见状也只好收回手,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右手似乎感应到了一股暖暖的气流,燥热不堪。
偷剑贼也似乎感到了一时惊动,而下一瞬间,把柄七星剑已经窜离了偷剑贼的手,一把飞跃到了陆扶桑手里。
“什么?”偷剑贼挑了挑眉头,看着陆扶桑诧异地捏着自己的这柄剑。
他的右手此时多了一些鳞片与绒毛,而他的左手上的腰包似乎也在向陆扶桑输送能量。
“这是什么?”陆扶桑又一次打开腰包,只见里面的一株株蓝色花朵正在消失,厚厚的花瓣逐一变淡至于消散,融入到了陆扶桑捏剑的手里。
“这是麒麟花!”麒麟大喜道,“本来是北方产物,没想到这贼居然腰包里也采了这种花朵,它可以迅速帮助我和你及剑三位一体融合。”
“你们麒麟附属的东西还蛮多的,不过这麒麟花我却第一次见。”陆扶桑捏紧腰包,又将剑指了指偷剑贼,“你,现在给我老实交代!”
“这麒麟花可是稀有之物!一般人一生找不到它所在地方,我想了一天都没想到如何融和,现在,你却......”偷剑贼紧张不安地看着陆扶桑,“你......走着瞧!”
“什么走着瞧?”陆扶桑刚要拦住偷剑贼,没想到紧接着传来迷烟,封住了二人去路。
烟遁!
“咳咳。”陆扶桑与苏雨冬咳了几声,只能静静等烟散去。
待烟雾散去,地上看到的只有偷剑贼的黑色衣物了。
“我去,这么给力?光着身子就跑了?”陆扶桑收回剑,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剑柄,那一刻,他发掘他的手有一点颤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拿回了自己的宝器。
“哥哥,你真厉害,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苏雨冬挑眉笑道,她的小手又一次扣住了陆扶桑刚刚才腾出的右手。
“啊这......”陆扶桑还没来得及自夸,两个人从林子另一边跑了过来。
不过看样子他们已经是义愤填膺了。
“我就知道!陆扶桑!是你拿了宝物!”来人正是齐谈齐舞。
“喂,不是,怎么刚刚你们没来?”陆扶桑这时候总想把两人抓来臭扁一顿。
“算了,别跟他们废话,我们去找长老,有物证再什么都说得清楚。”苏雨冬拉了拉陆扶桑的手,“这落桂沟到了夕阳落下的时候就会露出破绽,我们只需顺应风向寻找飘动的叶子就能确定回去的方向。”
“也好,我们还没吃饭呢。”陆扶桑点点头。
“喂,你!”齐舞刚要拦人,齐谈突然猛地喷出一口老血,瘫软在地上。
“嗯?怎么了?”陆扶桑回过头,看着齐谈飙出来的深红色鲜血,“这咋还......喷上了?”
“糟了,哥!哥!”齐舞抱着齐谈,一脸苍白地看着齐谈闭上的双眼,突然,齐舞右手食指略微颤动了一下,他随即用着愤恨的目光扫了陆扶桑一眼:“陆扶桑,我哥身上没有仙气了......”
“什么?没有死吧。”陆扶桑蹲下身子,看着唇色渐渐发白的齐谈,“这家伙,不会是被我今天早上打出内伤了吧,我看看这里的药有没有可以帮上忙的。”说完,他连忙掏开腰包,看了看几株药草。
“将天子草放到他的嘴巴含着。”麒麟突然说到。
“天子草?”
“就是根部紫色的。”
“我知道,可是这么一大片我怎么不知道可以救人唉,要不用一下那几个橙色小药丸?”
“麒麟儿!你快让他含着,这株草药不能救他,不过我看他只是内力被封锁于是憋了一天,不会有事的,只是他自个儿憋出问题了。”
“内力封锁......不会是......”陆扶桑想到自己喷齐谈的那一脸不禁噗嗤一笑。
齐舞这时候也不好动弹,只能默默看着陆扶桑操作,待陆扶桑收回草药,便又招呼着将齐谈在夕阳落下之时带回了鸡鸣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