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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操作?王师怎么穷到了拿着铁棍上战场的地步?”众人不明所以,议论不停。
每一排大约五百人之多,放眼望去整整排了六排。
随着鼓声的停止,迈着整齐步伐的宋军又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整整齐齐地站立着,一动不动。
忽然,不知什么原因,端着铁棍的第一排士兵齐刷刷的蹲下,保持着左脚在前,右脚在后的姿势。
士卒们把手中的铁棍举得平平的,从左到右一眼扫过,居然能成为一条平线一般。
就在这时,赵县令等人才赫然发现这三千名宋军手里拿的竟然都是铁棍!
“这……”
众人揪心不已,大气不敢喘一下。
“快,列阵,迎敌!”
就在赵县令等人震惊之余,只听到元军中有人大声吆喝着。
真鞑子的素质的确很高,特别是五百余名怯薛军更是训练有素。
但见,在很短的时间内鞑子已经列阵完毕,两千余名真鞑子在前,五百怯薛军紧随其后。
至于说那些已经死的差不多的炮灰们这一次则被排在了后面。
宋军战斗力之强悍杨祥可是没少听说,更何况刚才那一顿炮击再次验证了宋军的强大。
面对这种敌强我弱的局面,杨祥可不敢再让这些消耗品站在前面了。
虽然宋军人数众多,火器犀利,但杨祥对于手下这支由三千余人组成的大元精锐部队还是很有信心的。
大元拔都鲁可不是盖的,那都是以一顶十,以一当百的存在。
况且,长生天的儿郎最佩服的就是勇士,赤身肉搏更是咱们的拿手好戏。
作为草原上的雄鹰,长生天的儿郎。生长在苦寒之地的儿郎们,打生下来就养成了坚毅、冷酷的性格,不要说面对的是这群不堪一击的南朝弱鸡,就算是与虎狼搏斗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存在。
无非就是死点人,损失点兵马,只要咱大元的儿郎们能冲上去,和这群南朝兵马黏在一起,一顿砍杀之后必然可以打破在大都流传甚广的关于南朝不可战胜的流言。
到那时,咱杨某人绝对可以位列仙班。
哦,不对,是位列朝班。
杨祥的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加油。
其实,杨祥不知道的是上一个这样想的人可比他杨祥的名气大多了,此人便是蒙元名将兀良哈·阿术。
“草原上的勇士们,长生天在看着我们。”
“儿郎们,为了长生天,为了大元,杀光这些南朝人,冲啊!”杨祥拔出腰刀,大喝一声!
添油政策绝不可取,打得就是一个宋军火器不能连续开火的时间差。所以这一次冲锋杨祥并没有做任何保留,而是命令全军出击,打算一鼓作气直接冲上去。
“长生天保佑他的子民。儿郎们随我冲啊,一个不留,杀光这群该死的南朝人!”
一名身材高大魁梧,骑着一匹上好蒙古马的怯薛军千户,大喝一声,挥舞着手里的寒气逼人的弯刀,带领着五百名怯薛军从侧翼杀出,意图一举冲垮宋军阵脚。
五百骑兵,硬是在怯薛军千户的带领下跑出了千军万马之势!
侧翼奔袭包抄,正面冲锋破阵,都是打仗惯用的方法。
宋军看得明白,站在城头上的几位新城官吏自然也看得明白。
“不好,这一股鞑子骑兵绝非等闲之辈!王师有危险了!”整个新城最能打仗的王将军猛地一拍城墙,大叫一声。
鞑子的一举一动原本就被众人看在眼里,再加上王将军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宋军的前途命运捏了一把汗。
“王将军,不如我等出城和王师前后夹击鞑子,助王师一臂之力。”赵县令言语之间显得颇为急迫。
“来不及了,县尊你看!”此刻,指着前方说话的王将军心若冰窟,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便被浇灭,其内心已变得万念俱灰。
骑兵的速度太快了,加上原本两军相隔的距离就不是很远。
王将军话音刚落,新城守军中甚至有人已经闭上眼睛,不忍直视即将发生的一边倒的屠杀。
“团长,鞑子的骑兵来了。”
“命令炮兵给我干掉他们。”指挥登陆作战的赵大石下令道。
几息之间,早已经饥渴难耐的数门佛郎机炮车被推了出来。
“战车?”
站在城头上的王将军长叹一声,心如死灰一般,不停地埋怨王师为何不早点把战车摆在前面,或许还能抵挡一阵子。
“这,王师为何不早点布阵?”
虽然新城官吏并不是什么久经战阵的名将,但打仗多了之后,这些人对于排兵布阵也是颇有心得的。
以战车阻挡敌军骑兵,这种基本操作众人还是了解的。
虽然看起来王师的战车数量并不多,但至少比没有强很多吧。
一时间,新城将士们无不为眼前这三千余名宋军担忧着。
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些远道而来的王师就会被彻底消灭。
或许,可能,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吧。”
与此同时,战船上正在观战的谢富也看到了鞑子骑兵的行动。谢富看着如风一般从侧翼杀向宋军的五百余骑,淡淡地说道:
“好快的速度,看来这伙鞑子很不一般啊。命令,让前面的战船开炮,给本座灭了这群鞑子。”
“末将得令!”
谢富的军令很快传达下去,靠在海边的宋军小型战船上的火炮几乎同时开火,顷刻间无数的弹丸射向奔驰的鞑子骑兵。
宋军战船火力全开,而赵大石的炮兵就显得稍微慢了那么一丢丢。不过好在赵大石的炮兵使用的是霰弹,这玩意儿效果更佳。
一炮下去便是上百枚的铅丸,数门佛郎机炮,那可就是近千枚弹丸啊!
这玩意儿打完一炮,几息之间就可以再次开炮了。换个子铳装进去,那都是眨眨眼的功夫,根本不算个事。
怯薛军千户挥舞着腰刀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
落日余晖下,腰刀寒光闪烁。
“再有几个呼吸便可以收割这群该死的南朝士卒的首级了。”
留给宋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此刻,这名牛逼哄哄的怯薛军千户已经开始读秒了。
十、九、八……
由于史料的缺失……
此时,这个不知名的怯薛军千户,嘴角已经开始略微上扬,表情中充满了猥琐和轻蔑,眼神中似乎已经看到对面宋军被杀的人头滚滚,哭爹喊娘跪地求饶的场面。
多么熟悉的场景!
正在观察宋军阵型,思考着一会该用什么姿势才会显得更帅一些的这名怯薛军千户,突然在眼中闪现无数的火光,紧接着听到一阵阵巨大的轰鸣,似乎是从宋军战船上发出来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火炮?”
虽然在北地大都,特别是怯薛军中,是严令禁止谈论南朝火器的,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名怯薛军千户自然也是知道些内幕情况的。
怯薛军千户上一秒还在考虑着该用什么酷毙的招式一刀砍下南朝士卒的首级,下一秒就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一股歪风吹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似的。
但见,千户胯下的良驹前腿一软,“噗通”一声,战马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而这名千户也被甩出去数米之远。
千户怎么也想不通以自己傲视天下的骑术竟然也能从战马上跌落,条件反射一般想要在空中控制住身体,然而整个身体好似被抽空了一般,根本使不出任何一丝气力。
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精良的铠甲竟然被打穿,胸腹部竟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孔洞,鲜血不住地向外冒着,如泉水汩汩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大将军阿术就是这样被击败的么?”
被摔成狗啃屎的千户,其意识越来越模糊,想要抬起头再看一看长生天,却被后面的马蹄无情地踩断了脊柱。
如此近的距离,宋军把战船上的火炮威力发挥到了极致,碗底般大小的铁弹一次性就能直接击穿十数人之多。
绝对是无人能挡,绝对是一招制敌!
惨!
一名少了上半身的元军,尸体在落马之前竟然靠着战马的惯性,依然向前“猛冲”着。
另外一名怯薛军士卒因为战马跑得太快,以至于脑袋都没有跟上节奏。
人马在前面跑,脑袋在后面追……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此刻,宋军装备的佛郎机炮大显神威。
刹那间,“噗通!噗通!”数不清的战马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成片地跌倒在地。
这才只不过仅仅一轮炮击,五百名怯薛军就应经被彻底打散架了。
马踩着人跑,人扛着马逃。
数百人或被火器直接打死,或被前面跌倒的战马绊倒,还没等爬起来就被生生踩死当场。
鲜血和碎肉洒满了整个战场,倘若从高处,也就是从新城城头的角度来看,地面上一条条宽阔而又猩红的血路格外明显。
身处最后面的仅存的一小波怯薛军士卒们紧急勒住战马。
发出:“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的灵魂三问。
“这……王,王将军,这是……啥情况?”
原本以为数千王师即将面临着一场不可避免的屠杀,可剧情反转之快,让赵县令等人瞠目结舌,以至于话都说不囫囵了。
“诸位,某眼花了么?是某看错了么?”王将军紧紧抓住一块墙砖,不敢相信地说道。
“都死了么?”
“死了,死得透心凉。”
“废话,脑袋都没了,还能有命活么?”
除了不可思议的赵县令等人之外,这些新城守军们更是难以相信。可眼前一条又一条用血肉铺设的道路又令人们不得不信。
“呸!狗杂碎,如土鸡瓦犬耳,真特酿的不耐揍。”
赵大石在干掉最后一小波元军骑兵部队之后,狠狠地骂了一句。
“传令,继续前进,干掉鞑子步兵。”赵大石再次下令道。
没有了骑兵的骚扰,步兵对步兵,还怕个锤子!
走在前排侧面的鼓手再次把挂在腰间的战鼓敲起来。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嘹亮的口号喊起来,整齐的步伐迈起来。
“王将军,这又是啥操作?”赵县令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再次不解地问道。
“这,这个,末将也不知道啊。”一阵海风刮来,王将军彻底凌乱了。
王将军虽然不是什么名将,可人家的老祖宗也是跟着一代名帅鞍前马后的,
可如今的王将军实在是搞不懂,这打仗跟喊“一二三四”究竟有啥关系?
莫非是暗语?
凌乱中的王将军只能暗道:“别问,啥也别问,问了我也不懂。”
正在向前冲锋的杨祥吓坏了,这特么的是人么?
妖法?
南朝人绝对使用了妖法!
短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纵横天下无敌手的五百怯薛军竟然全军覆没,没留下一个活口。
这一刻,杨祥后悔了,心中怒骂道:“该死的狗贼高兴,一定是这厮的阴谋,借南朝之手除掉自己!”
“狗贼高兴,老子跟你没完!”
脸色苍白的吴志斗也后悔了,膀胱位置不断地收缩,却硬是挤不出一滴来。
吴志斗后悔了,深深地后悔了,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留下一点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