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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三色金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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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 如果让我来命名,大概可以说是“偷情正欢的日子。”

    母亲大人那里, 我还是不敢在她失去父亲的时刻再去衡量儿子的斤两,不能在她面前提如春的名字, 不能在家里提任何敏感的话题。

    幸好有小念。

    这个小家伙调皮捣蛋程度犹胜当年的我,和母亲大大闹闹,伴着外婆说话,倒给家里带来几串笑语。

    和如春的约会,也只能是在偶尔的几次母亲不在北京的时候,或者他来我老家,但是要住离家半个城市那么远的地方。

    还有的一件大事, 就是大头和倪显赫重归于好, 由于倪显赫威胁要把我如何如何的疯狂行径,我对他的一点好感早就烟消云散。

    我恨不得提着大头的耳朵把他扔到西伯利亚去。

    省得他没有骨气,回来丢人现眼。

    大头罕见地正色说:“你不明白。”

    我说:”当初他家那个什么老爷子又说要整你们家的海参连锁店,又是威胁你的人身安全, 那小子真的低眉顺眼和你分手答应结婚, 你就只能跑路,他把你当什么?你又不是找不着好姑娘,就是真的只能和男人了,也肯定吸引一大帮。”

    我和大头在这家酒吧做了这么一小会儿,已经有不少目光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

    大头不理我的激愤,“说了你不明白的。”

    “现在他这不尴不尬的身份。”我感叹一声,压低嗓子:“前几天晚上长安街封锁, 什么党闹事的,你敢说没有他的份?一不小心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现在他手里的关系,手里的钱,他敢动一丝一毫?你跟他搅合在一起,你能有好日子?”

    大头喝了口酒,“我们两个都那么多年了,习惯了。”

    “那就改掉坏习惯。”

    大头轻笑一声,“说得干净利落,现在我让你离开苏如春,找个好姑娘结婚,从此和和美美,全体人民都满意,你愿不愿意?”

    我语塞,半晌才说:“那不一样。苏如春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我,相反是我亏欠他许多。倪显赫不一样,他的背景太复杂,心思又太多,他的牙科诊所怕是早就不干了吧?”

    “怎么不干,但是正经营生,当然得保留。”

    “那还是有非正经营生?”我从大头的话中听出漏洞。

    大头不说话了。

    不过我也没兴趣继续打听,只是提点大头,“那你打算怎么办?万一他为了什么政治考量再次放弃你,跟什么人联姻了,或者一不留神出了什么事儿被捉进去了,你怎么办?”

    大头说:“他那不是真的结婚,只是放出个苗头给别人看而已。”

    “……”

    “你不要觉得他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他这么多年,我们两个之间的账,早就算不明白了。”

    “白痴。”

    “他对我很好的,要说他真心实意地对过别人好,曾经把别人看的比自己重一点的,也就只有我了。”

    我冷哼,“你倒是自我感觉良好。”

    我替大头觉得憋屈。

    大头那样大大咧咧的性子,罕见地吐出几句温温柔柔的话,“你啊,看得见他,怎么就看不见你自己呢?两个人在一起,是你情我愿,你欢我爱的事情你说对不对?要是你只想着我要如何如何,他得如何如何那肯定是不行的啊。说句不好听的,就你高贵,就你优秀,就你不仅值钱值精力还值得人家的深情厚谊?不问回报,那是人家付出的态度,投桃报李,那是你回报的原则。你觉得我委屈了,你说你们家如春岂不是更委屈?”

    我讪讪,“起码我没打算跟别的女人结婚。”

    大头说,“可是你有一个儿子。”

    “我也没逼得他有家不能回。”

    “可是他来看看你,还要住在大半个城市距离的地方,怕被你家人发现。”

    我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倪显赫来了,看见坐的和大头很近的我,脸色堪比黑面神。

    我对着他挑一挑眉毛。

    他低声问:“你怎么又和他搅到一起?”

    大头一掌拍上倪显赫那张年轻帅气的脸,留下五个手掌印儿。

    我顿时觉得自己果然,的确,是在操没有味道的闲心。

    人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堂堂小公子挨了巴掌还能笑得一脸甜蜜。

    不过是为了林立安而已。

    倪显赫饱含着严重占有欲的目光笼罩着大头,还有余力可以向我示威。

    我邪笑一声,在大头脸上“啵”了一下。

    空气一下子完全凝滞,然后小公子的表情从扭曲变成狰狞。

    “你个混蛋!”倪显赫扬起拳头。

    我多么明智,躲到了大头身后。

    大头里外不是人,倪显赫忽然笑了。

    我觉得颇有点儿大事不好。

    “我刚才来的实惠学长正好也下班了,就让他也一起,你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了,正在一层栏杆那里看呢。“

    我们所在的这个酒吧在地下一层,我一抬头,如春果然在栏杆上满脸笑意看着我。

    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作业没完成被老师捉住的小学生。

    等到他终于下楼了,我只有跟在后面乖乖低头的份。

    倪显赫笑得那叫一个happy。

    刚才教育我一顿的大头也没憋住,抹了抹我留在他脸上的口水。

    果然是一对奸夫,非奸即盗的奸,大奸大恶的奸。

    我暗骂。

    倪显赫的黑色路虎揽胜像一个穿山甲一样在我们的车前面。

    又换了一辆车。

    我说,”真不知道小公子在做什么勾当,一肚子坏水,肯定不是为国为民。”

    “那你就去轻薄人家老婆?”

    我摸摸他的脸,“我轻薄自家老婆还来不及,怎么有空轻薄人家老婆,我只不过看小公子不顺眼而已。”

    前面正好是红绿灯,我脑门被重重弹了一下,“要放在古代,杀父夺妻可是不共戴天之仇,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还当真以为今时今日的倪显赫是两年前给你看牙时那个小医生?”

    我靠在座椅的背上,“我管他是什么身份地位。”

    最终还是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个时候,我不想要想那些无关紧要的。

    如春直接开车回家。

    看见满室的鲜花,桌面上的蜡烛和红酒,我足足愣了一刻钟。

    如春摆手:“傻了啊,我说你怎么在酒吧逗留那么久扯皮,原来是忘了今天是你自己的生日了。”

    我摸一摸自己脖颈上带着的小银锁。

    太像小孩子了点,甚至被几个阿姨问是不是从小时候带到现在,可是我依旧呆在身上,发展成不带就觉得奇奇怪怪不舒坦的一件配饰。

    那是去年他送的生日礼物。

    恍惚之中,又是一年。

    我正神游天外的时候,中指一凉。

    五个手指头,追、求、订、结、离。

    我低头一看,是卡地亚的三色金戒指。当年张国荣还未死的时候,拍摄杂志封面一定要露出来的,tang送的三色金戒指。

    亲情,友情,爱情。

    这世上确实是有这样一种人的,他给你的是炙热如火的爱情,相携相扶的亲情,还有发自肺腑的友情。

    苏如春于我,就是这样一种人。

    “你,你,”我舌头都打结了,“怎么会忽然想到要买戒指?”

    “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他不满意似的拍拍我的脸,“我准备了半天,结果你就摆出这么一副呆瓜表情?”

    “告诉过我,我怎么不记得?”

    他叹了口气,“去年的今天,你生日的时候,不是说了要攒老婆本么,幸好过了一年终于攒足了,要是再套不牢老婆,我就要老了。”

    “老个屁!”还不到三十的人跟我说老?

    “若,你已经二十五岁了。”嗯。

    是真的老了一岁,感觉整个人都沉淀了许多。

    “所以,这就算订下来了。”

    我开玩笑,“要不要去教堂办婚礼?搞得这么正式。”

    “不去。”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他捧着我的脸慢慢的吻,“基督徒不承认同性爱,我们为什么还要去那里得到认同?”

    我真的觉得像小时候第一次去游乐园,满世界都是大朵大朵的棉花糖,五彩缤纷的气球。

    最后,他轻吻我的额头,“你是我的。”

    “一个戒指就想要买断我?”

    他把戒指推过骨节,在指根固定,“不买,你本来就是我的,再买,不是亏大了么?年轻的经济学家?”

    “喂——”我拖长音。

    “好吧,勉为其难跟你换一下吧?”

    “换?”

    “真心换真心,约定换约定,用我是你的换你是我的,成交否?”

    我一锤定音,“好,成交!”

    吃完蛋糕,我忽然想到,如果戒指算订婚的话,那么我的生日就没有礼物了啊。

    “喂,我的生日礼物呢?”

    他一下子被我的无赖打败。

    我故意凶神恶煞跳到他腿上手环上他的脖子,“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他两手一摊,“你想要什么?”

    我眼睛咕噜了一圈,“你给我唱首歌吧!”

    我自己唱歌跑调,但是我就是想要听他唱首歌听听。

    他扶额,“在ktv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沉默片刻,“那天,有时间和力气说么?”

    某人的脸可耻地红了。

    “我唱得不好,你不许笑。”

    我正色,“不笑不笑,反正我是音痴,也听不出来你唱得怎么样。”

    “我记不住歌词。”

    我说,“没事儿,能记住几句唱几句。”

    他清了清嗓子,哼了几句王力宏的《唯一》

    “oh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两个世界都变形

    回去谈和容易

    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baby

    我已不能爱你多一些

    其实早已超过了爱的界限。 ”

    他的声音低沉确有微微轻扬的灵气。

    我这样的音痴,听不出调子唱的准不准。

    可是我舒服地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腿搭在他的腿上,歌词精准地传入耳朵,我手背在眼角一拂,有点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