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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陪伴与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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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个的都是笨/蛋!什么家族的传承、贵族的荣耀都tmd放/屁!”此时的艾文早已被自己的话语给气昏了头脑,只是本能的想把心底的想法给说出来,把内心的压抑给发泄的出来。

    [你说脏话了,艾文。]霍格沃兹小姑娘小心翼翼的选择着措辞,抽抽搭搭的提醒着艾文,不过艾文显然没有听进去,并没有对这句话加以理会。

    “保护麻瓜?他保护的起来吗?那么多的人口,管饭都管不起,他们到底知道什么才有这么秀逗的想法?统治麻瓜?更是一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愚蠢想法!真要打起来,先不提那些先进的武器,光是车轮战就能把巫师给耗死!现代的巫师到底在想什么啊,他们就不能为后代早早的打算一下吗?眼界浅短!”周身四溢的魔力将临近的物品粉碎,然而他浑然不觉,银色的眼睛透露出的是复杂中透露出无力的情绪。

    [学院间的争执无所谓,毕竟理念不同,有些摩擦无所避免,但是却因此给不同的学院贴上所谓的正义与邪恶的标签,这我实在无法认同,为何格兰芬多一定是正义?为何斯莱特林就一定是邪恶的一方?难道格兰芬多的学生变成了杀了魔之后还是正义吗?人之初性本善,可悲的是那些出生于斯莱特林的孩子一开始就被贴上了邪恶的标签。上一代的恩怨延续到下一代,各种派系的权利争夺,我都要忍不住开始怀疑巫师界早晚有一天会毁在我们巫师自己的手里……]艾文的怒气在倾诉中渐渐的平息下来,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

    [哎,真是没有最可笑的,只有更可笑的。现在的魔法竟然分得这么细,黑魔法,白魔法,像邓布利多那样的巫师,只需要集中大部分魔力用“四分五裂”攻击一个没有防护的巫师,那个巫师绝对能被五马分尸了,连续用上十几个“四分五裂”也绝对能解决掉一个人,不过可笑得是这个魔咒竟然不是黑魔法,我至今为止都没搞明白所谓的黑魔法与白魔法的标准,亏我还是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呢。你以为我愿意在第一节课上那么说吗,那还不是因为我也弄不清现在魔法的分类界限,近代的巫师别的没学会,倒把这些龟毛的虚假形式继承的一干二净。]

    艾文的笑容逐渐显现出了一股自嘲的意味,眼中尽显讽刺,伸出手接住从窗外飞来的一只不知名的鸟儿,逗弄了一下鸟儿的嘴巴,小鸟乖巧的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艾文一扬手,小鸟随之飞走。

    [霍格沃兹,你愿意出去吗?恩,我的意思是,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能化形了,你愿意亲自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象吗?用你自己的双眼去看看那万物生灵,那美好的万里河山,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你所看见的一切,用自己双脚丈量你所走过的路程,你愿意吗?]艾文竭尽所能的想要向霍格沃兹描绘着世界的美好,然而在现在,这一切都只是徒然,只能徒增悲伤罢了。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想要出去看看。]霍格沃兹的声音里充满了向往,飘渺而空灵,萦绕在艾文的心头。

    [我陪你。]艾文听到这句话终于浮现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谢谢你……父亲……]

    艾文的翘起的嘴角一僵,眼泪无法阻止的流淌了下来,眼神变得空茫起来,似乎在回忆着霍格沃兹说的那句话。

    [为何称呼我为“父亲”,你明白的,我只是一个,一个苟且偷生的、本该死去的胆小者。]艾文的左手紧紧的攀着窗台,深深的低下头,“父亲”这个词他担当不起,他承受不起。

    [在我有意识的第一刻看到的就是你,千年后,陪伴我长大的还是你,父亲。]霍格沃兹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宛若一阵清风吹进人的心底,温暖着人心,抚慰着受伤人的心灵。

    [……]

    [父亲,如果有一天,我的意识消散了的话,你还会陪着我吗?]

    [会。]会,当然会,霍格沃兹吗,你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是他寄予最大期望的孩子,你也是他投予最多孩子,他陪伴着你出生,陪伴着你长大,如果你有一天真的消散了的话,那就让他也一同陪伴着你消散吧。既然千年前它能够为了你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献祭出去一样,那么未来他也一样能够毫不犹豫的选择你。他本就是不该存在于此的人,这个世界不该有他,这个故事里没有他出现的痕迹,来时本就一无所有,去时他也不会留有更多的残念。

    不知何时,窗外又飘起了点点雨滴,惬意而缠绵的扑面而来。

    “我将等待雨后初晴的那一天……”悄声的话语消失在空气中。

    落珠般得雨滴滚落在一把黑色的雨伞表面,在黑夜里泛出冷光,以恢复二十岁外表的艾文行走在翻到巷内,身上的衣物没有任何装饰,黑色带帽薄斗篷也很好的遮住了艾文的外貌。

    隐藏在暗处的人蠢蠢欲动,四周角落里的窥伺视线紧紧的盯在艾文的背后,然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接近,因为之前进行的试探的几人都在还距离那人几步远时就倒地身亡,无声无息,此人的强大不言而喻,各怀心思的翻到心思默默退后,只留下在路边摆摊的几人咯咯得阴森的笑着。

    艾文缓缓的走着,如同在自家庭院里闲庭漫步一般,偶尔转动一下雨伞,欣赏一下那从雨伞边缘滑落的雨帘,寂静的巷内充斥着艾文的脚步声。

    忽然顿住脚步,艾文定定的看着眼前没有任何标识的一间店面,手指轻抚上□□在外的红唇。店面屋门斜斜的悬挂在门框之内,仿佛随时都有掉落下来的危险,不过这就是艾文的目的地。

    站在门口旁,收起雨伞,小心而轻缓的推开门,门上的铃铛发出一声不算清脆的声响,里间的一扇门也应声而开,一双干枯而惨败的手扒着门框,一个带着灰色而破旧的斗篷的巫师从门里走出来。

    “做魔杖?”与双手皮肤不相符的是那个人的声音,是如同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的女性嗓音,不过那压抑的语调硬生生的破坏了这声音的几分美感。

    “当然。”艾文双手拄着雨伞,并没有掀开兜帽,而是立在原地不动,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呵呵。”对面的巫师轻笑起来,“三天后来拿。”

    “晚安,美杜莎小姐。”艾文轻声道谢,利落的转身离开,因为他知道对方根部不需要像奥利凡德一样采取那么多的步骤,这是那位小姐的能力罢了。

    那是一位酷爱制作魔杖,必胜追求魔杖的终级奥义,为了制作出更出色的魔杖,她出卖了自己的青春,从而换取了一双更为出色的眼睛,一双一眼就能看出他人适合什么魔杖的眼睛,那双毒辣而惨白仿佛兽类的竖瞳让人一见难忘,从而被他人称呼为美杜莎小姐。

    奥利凡德的嘴巴太松,在他那里买魔杖就像用喇叭广播一样,让他人知道自己的魔杖材料,真是一个蠢而又蠢的事情。

    艾文缩在衣袖里的手握了握那只现用的魔杖,山楂木,龙的心腱,这是他导师的魔杖,陪伴了他走过千年时光的魔杖,然而即使再不舍,相处的时间再久,这也终究不是属于他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