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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过大地,如惊雷滚滚,直摄心魄。
战马狂暴的加速几乎要将格里菲斯从马背上甩下。
他如风暴般冲破烟雾,全身都在随着马蹄的节奏颤抖。
肃静专注的心情之外,一种久违的澎湃豪情直入骨髓,在心中震颤和共鸣:
“抓住你们了,邪教徒!
“这一击宣告你们末日的降临,
“我的铁蹄制裁你们!”
……
最外围的一个女射手突然看见甲骑从烟雾间出现,惊叫一声的同时弯弓射来一箭。
格里菲斯的胸甲上发出一声闷响。锐利的箭矢撞上倾斜的胸甲弹飞出去。
格里菲斯看都不看,左手抓起圆盾,借着战马的冲刺往女射手的脸上扫过。他甚至没有发力,锋锐的圆盾边缘就切开了射手的脸,将她的半个脑袋和马尾辫一起掀飞。
他将圆盾一收,血棘已经放平,直指最有威胁的巫师之一,迎头刺去。
遇袭的邪教徒巫师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血棘在高速冲击中精准的从他眼窝位置刺入,后脑穿出,骑枪上却没有传来常有的阻滞,而是微微弯曲,然后突然弹起,将整个头盖骨都掀飞出去。
“两个。”
梅迪休斯突然发现自己与枪骑兵已是咫尺之遥,不远处的施法者同伴已经被杀一人。他飞快地吟唱一段咒语,数段尖锐的冰锥立刻拔地而起,阻挡在他的前方。
格里菲斯手握马槊,像长剑般挥舞起来。槊锋切过坚硬的冰锥,将尖锐的顶端瞬间切断。
阻挡在梅迪休斯面前的冰刺转眼间就成了无害而滑稽的冰柱。不等他念出下一个咒语,甲骑兵已经纵马踏了过来。
“不!”菲尔眼看着他就要被铁蹄碾过,急忙咬开手指,在空气中勾勒简易的魔纹。
马蹄踏碎冰柱,不等梅迪休斯发出惨叫就将他撞倒,然后碾了过去。
就在这时,马蹄上传来生涩的阻滞力,格里菲斯看见一层淡金色的光晕突然浮现,将巫师保护起来。
是和我的灵魂契约同类型的能力吗?又有何用。
灵能波纹清晰地将护盾与附近的一个女子链接,她定是契约的另一部分。多么幼稚,竟然离得这么近。
格里菲斯右手一翻,马槊已经在他的手中调整好了角度和姿态,向着作为契约一方的艳丽女子迎面捅去。
马槊从还在吟唱的菲尔嘴里刺入,贯穿了她的咽喉。格里菲斯只是轻轻一送便撕碎了她的脖颈,随即收回力道将马槊抽出向着另一个逃跑的敌人挥去,撕掉了他半个肩膀。
“菲尔!”重伤的梅迪休斯看的目眦欲裂。还不等他做出复仇的决心,身上的光盾已经荡然无存,奔驰中的甲骑兵倾斜马身,正在急速回转。
“保护梅迪休斯!”
暗礁带着近战组赶了过来,狂徒跑在最前面,焦急地大声吼道。
格里菲斯正在急速回转,他从马鞍边抽出一支投枪,翻手一掂就向梅迪休斯掷去。枪刺借着奔驰的马速,划出一道破空撕裂之声。
梅迪休斯绝望地撕开一个卷轴,他的身形立刻变得虚无。投枪穿影而过,真身却已经不见踪影。
“不要让他逃走了!”另一个巫师大叫起来,“截住他。”
格里菲斯刀锋般的目光扫过全场,手中的血棘上诡异的光芒连连波动。他将骑枪在地上一顿,一股无形的冲击便席卷而来。
在场的施法者突然感觉到一阵作呕和窒息,伴随着剧烈的头疼。梅迪休斯的身影当即出现在不远之处,一脸颓废地跪倒在地。
“破魔?他的骑枪上有范围驱散魔法的威能!”梅迪休斯绝望地大喊道。
格里菲斯的马槊转眼而至,照着他的咽喉捅进一扯,直接将头颅斩断。
……
暗礁和近战组的成员都看呆了。
突如其来的甲骑兵已经蹂躏了巫师和射手组成的后排,仅有的四个施法者被杀死一半,团队领袖的首级已经在地上滚来滚去。拜耶兰精甲所到之处如风吹麦浪,势如破竹。
遭到攻击的人不是没有防护和魔咒护身,但是在那支可怕的骑枪攻击下,护甲和防御荡然无存,只要被命中就非死即伤。
“上!”暗礁发了狠,大声咆哮。但是不等他身边的近战组完全散开,格里菲斯已经纵马赶到。他手持马槊,向着暗礁来肩膀一槊刺去。
锐利的八棱槊锋刺进了暗礁的血肉,斩断了他的肩胛骨。冲击的作用力反震回来,换作普通的骑枪必定当场折断。但是马槊的拓木柔韧无比,在冲击的瞬间弯成一个弧形,力量向两端泄出。
格里菲斯手上传来一阵颤动,眼前被刺中的盾战士已经被马槊挑飞出去,手足无措地摔倒在地。
人马具甲的格里菲斯一头撞进纷乱的人群,手持血棘便扫。槊锋所及的邪教血肉横飞,当场又有一个用双手大剑的战士被杀。
幸存的巫师和约尔根对视一眼,两人开始疯狂吟唱不可言喻的魔咒。
格里菲斯附近的地面上出现了一片片泥泞,甚至还有淤泥的手掌从里面伸出,向着马蹄抓去。
格里菲斯毫不停歇,纵马撞开两个邪教徒,将泥浆的手掌抛在身后,向着烟雾中疾驰而去。
第一轮冲锋,邪教徒被杀5人,残余15。
……
“集中起来!”暗礁高呼道,“保护施法者!防御组向我靠拢!”
除了当场被杀的之外,几个伤者纷纷挣扎着取出药剂和绷带,其他人从四面八方向着仅有的两个施法者奔去。
这个甲骑兵一定会优先攻击能够限制行动的施法者,只要堵住了他的路线,事情还有转机。
片刻之后,急促的马蹄再度叩响大地。
格里菲斯又一次从烟雾中现身,但是他并未扑向人群簇拥的巫师和约尔根,而是朝着一个奔跑中的巨斧手碾了过去。
“为什么是我!?”巨斧手大叫一声,“暗礁大人救我!”
“稳住,不要动!”暗礁咬牙喊道,“不要进入他的节奏,死守施法者。”
话音刚落,格里菲斯一槊刺来,直接把巨斧手穿胸而过。
巨斧手被富有弹性的槊杆挑飞,竟然当场未死,在地上滚了几圈,用最后的气息向其他人呼救。
“救我。”
格里菲斯已经纵马碾来,马蹄踏进胸膛的破洞,穿胸而出。那巨斧手就这样挂在马蹄上颠簸着被带出十步之外,肺片肚肠洒了一地。
邪教徒中的几个女性当场呕吐起来,其他人也是一副悲戚的表情。
“稳住,无论发生什么,不能分散。”暗礁低吼,“远程组,攻击他。”
格里菲斯引着战马在原地踢踏,将挂在马腿上的尸体甩了出去。四支箭朝他射来,钉入胸甲和马甲,发出沉闷的声响。
“攻击,不要停下来啊!”手握近战武器的邪教徒都呐喊起来,剩下的巫师和约尔根也开始吟唱。
格里菲斯调转马头,向着邪教徒侧翼发动冲击。他将马鞍边的先锋盾先前一顶,空气中响过几声破空的呼啸,盾牌上如遭冰雹般发出一连串密集的声响。
他收回马槊,翻手取出投枪,接着疾驰马速,向着正在弯弓疾射的弓手人群掷去。
“嘭!”
一个正在疾速连射的弓箭手被投枪命中,从左肩插入,贯穿右胸而出,直接砸进身后的人群,几乎碎成两段。
四溅的鲜血和脏器把附近的邪教徒糊的满脸都是,一个近战刺客狂叫一声就扑了上去,向着奔驰而来的甲骑兵就是一滚,两把血光短剑往马腿剁去。
他的身手敏捷无比,决意也远胜他人。但是舍生一击就在距离马腿仅有咫尺之遥的位置停滞下来。一股极寒的冻气席卷全身将他冻住。血棘紧随而至,刺进眼窝穿脑而出。
格里菲斯掠阵而过,再次消失在烟雾中。
第二次冲锋。邪教徒已被杀8人,残余12。
……
“不,不行啊!这样打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他的枪术很高明,专找软的地方捅啊!”
邪教徒已经乱成一片。好些人癫狂地狂叫,另一些人则是抹着脸上的血片碎肉嘿嘿傻笑。
在极短的时间里,2个施法者,3个射手,2个战士和1个刺客被杀,那个凶残又狡猾的甲骑兵又一次躲进了迷雾中。
“不能散,不能散。”暗礁和仅存的巫师急的满头是汗,“必须将他围住”。
约尔格低着头,不搭理自己的队友,也不知道在吟唱什么。
“暗礁大人,展开一次攻击吧,”防御副手安格斯突然说道,“巫师的安全交给我。我要使用造物主恩赐的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场的所有人还没有从混乱中理出头绪,恐怖的马蹄声再次从烟雾中降临。
暗礁咬了咬牙:“好的,所有人全力攻击,安格斯,后排防护靠你了。”
格里菲斯再次出现在模糊的视野中。他刚一现身,火球、弓箭、飞刀就向他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他只觉得肩膀一沉,一块肩甲被掀飞出去。胸甲上也传来重击和疼痛。
邪教徒的远程攻击手已经散开,正在从各个方向集中攻击他。
格里菲斯的目标非常明确,躲在后面的施法者必须优先击杀。他仗着长枪重甲快马,向着巫师突进。
邪教徒的队形已经散开,所有人都在发起攻击,持盾的卫士也包围上来试图拦截。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正在阻滞他的行动,将他减速,正是那个巫师决绝的成果。虽然格里菲斯有着对魔抗性和血棘,但是完全豁免影响或者快速连续发动也是很困难的。
很有决心,但是没有了盾卫的防守,你就是下一个目标。
格里菲斯取出投枪,在掠过邪教徒队伍边缘的一刻向着巫师奋力掷去。
“呯!”
原本无人的巫师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安格斯竟然闪烁了一段距离,凭空出现在投枪的路线上,用盾牌接住了势在必得的一击。投枪贯穿盾牌刺进了他的胸膛,甚至在剧烈的撞击中弯折。
“他的投枪用完了!”暗礁精神大振,“攻击,杀了他!”
不错的想法,故意制造出随意冲锋的假象,在我攻击巫师的时候以盾卫暗藏的特殊能力挡住,消耗我最后的投枪。
但是,这个计划得建立在我没有别的远程攻击手段上才行。
格里菲斯如炬的目光立刻将最后的巫师锁定,黑色犄角项链的威能已经被激活,一头咆哮的山怪幻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澎湃的怒意和力量灌注到他的身体里,下一次攻击将会造成双倍的伤害。
暗礁绝望地看见一支锋锐凶残的冰枪已经在甲骑兵的手中成形,让人不敢直视的恐怖气势在他身后具象,将正要避入人群中的巫师死死锁定。
“拦住他的投射!”
为时已晚,格里菲斯的机动力无人能比。他已经借助马速完成迂回,拉开人群的间隙向着巫师全力掷出,凄厉的风压擦过拼死追来的安格斯的脑袋,一声凄厉的惨叫在他身后炸开。温热的血点飞溅到他的脸上。
最后的巫师终究没有逃过格里菲斯之手。
一声惨叫在邪教徒众人的耳中听起来无疑是宣告灭亡的预言。那股阻滞格里菲斯的疾风也已经消散。
“唯一能够控制他行动的巫师们已经全灭,事不可为,我先撤退了,”约尔根低沉说道,“甲骑格里菲斯,我记住你了,下次一定会取走你的性命。”
他的话音刚落,身上的某个饰品就闪烁虚幻的光芒,如同海边的泡沫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三次冲锋。邪教徒已被杀9人,逃亡1人,残余10。
……
狂徒和其他人一起发疯似的在战场上跑来跑去。计划完全乱了套。
他们的团队起先还能和那个甲骑兵打的有来有回,但是突然间目标就变成了一滩烂泥,真身从烟雾中出现,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技术都大幅度提升,转眼间就打碎了他们的防御,把团队领袖和主要成员杀的七零八落。
甚至连神秘的约尔根都不顾造物主的惩戒而逃亡。
短暂的平静之后,格里菲斯第四次从烟雾中杀出,剩下的十人乱成一团。每一次冲击后他都快速离开,潜入烟雾中隐藏,然后再仗着自己的马速冲击防守薄弱的角度。
在刚才的战斗中奋勇抵挡的防御副手安格斯首先被杀,他本来就已经被伤了胸膛,还没有恢复过来就被盯上,甚至来不及躲藏到队友的掩护中就被一枪捅了个通透。
“和他拼了啊!”隐刺大叫道,带着人飞身上前。
多么凶悍的邪教徒啊!他们就不会恐惧和气馁吗?
格里菲斯都有些震撼,似乎邪教徒是铁了心要战斗到最后一人。
一把尖刀扎穿他大腿上的锁甲,险些就让他从马上跌下来。他的胸甲上插满了箭矢,像只豪猪一样横冲直撞。
格里菲斯忍住疼痛,用一把还未消散的冰枪掷去。不远处一个正在瞄准他射击的射手被射穿肚子倒飞出去。他紧接着拔出长剑,朝着一个正要把他拉下马的战士迎头劈下。剑刃劈开战士的头盔,嘭的一声断成两截嵌在战士的头颅里。
手中的血棘正在疯狂地鸣叫,为丰盛的祭品狂欢。
狂躁、残忍、暴虐的念头开始一个接着一个涌入格里菲斯的大脑,驱使他践踏满地的尸骸,返身屠杀那些还在守卫入口的少年兵,烧死山上的平民,然后把美貌而神秘的阿兰黛尔尽情凌辱。
“你在等什么?你还在磨蹭什么!有了这样的力量,还有谁敢挡在你的面前?”
格里菲斯感觉到自己在大量失血,邪教徒密密麻麻的攻击已经给他留下了十几处创伤。战斗中斩杀的敌人的鲜血正在持续治疗他,但是渐渐的,他发现这点治疗也已经不能满足自己。
需要更多,更多的鲜血和力量!
血棘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浑浊的呓语回响,引诱他完全放开自我,接纳这把武器。
“你在犹豫什么?终究是凡人的身躯,在我的力量加持下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血棘的低语无穷无尽:“你会被杀的,虽然你重创了这些邪教徒,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神灵注视,最后被消耗殆尽而死的一定是你!”
“快接受我,接受我!”
“就要没有时间了!”
格里菲斯的大脑已经有些模糊。他和战马势不可挡的冲击撞翻了一个射手,转眼间踏成碎肉。但是,其他邪教徒终于追上并且围住了他,用各种武器招呼上来。
胯下的战马也遍体鳞伤,它高高扬起前蹄人立而起,把格里菲斯甩了出去。
“咣当!”
格里菲斯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一下把他摔的够呛。当他艰难起身的时候,那把血染的凶器不甘地跌落在地上,正发出让人颤抖的嗡鸣声。
战马冲出人群,竟然是俯下头咬住了地上的血棘,扬起四蹄,带着骑兵盾先锋,如飞一般向着苍月山的方向逃去。
“喂!慢着!”格里菲斯只来得及伸出手,根本拦不住逃跑的战马。
他的体力和精神力在刚才的战斗中消耗巨大,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这下可好,他一个人被丢在血腥的战场上,不但没有了主武器、盾牌和战马,还被一阵阵眩晕困扰。
……
残存的七个邪教徒围了上来。
他们拿着巨斧、短刀、匕首,各个面露凶光,眼神中都有一丝终于看到希望的快感。
“终于,终于打下马了。”隐刺的脸上被切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看起来格外凶残。
他们还有2个盾卫,1个射手和2个战士和2个刺客。
格里菲斯摇晃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盔甲,捡起落下的头盔重新戴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那么,各位先生,小姐,我们开始第五轮吧,预祝各位好运。”
一把寒冰长剑在手中凝结,格里菲斯以手持马刀冰剑的姿态迎接敌人。
“杀!!!”
一个盾卫率先攻击,举着盾牌狠狠撞来。
格里菲斯向旁边一闪避开他的撞击,马刀挡开盾卫手中的短斧,用冰剑捅进了他的下巴。
一阵剧痛几乎撕裂格里菲斯的后背,两个刺客已经绕到身后,毫不客气地捅了他两刀。暗礁也接替了倒下的盾卫,如山脉般压来。
格里菲斯回身一击,一剑劈在一个刺客的脖颈上,冰剑马刀交叉锁住,向着暗礁的方向一旋挡住了他的攻势,双手发力一抹。刺客的头颅只剩下一层皮肉连着身体,压着暗礁的盾牌倒下。
“杀!”一个战士挥剑斩来,正好劈在冰剑上,将其劈成一片碎冰。
“他快不行了!斩杀他!”
远处的一个弓箭手高声叫道,紧接着一箭斜着射穿胸甲扎进格里菲斯的肩窝,差点钉入咽喉。
格里菲斯目露凶光,马刀挥下压住战士的大剑,左手抽出腐化的羽击剑就捅进了他的眼窝。
“额,呜~”
战士几乎不敢相信地瞪大了自己的另一个眼睛,缓缓地向后面倒下。
……
“呼,呵——”
所有人都在喘气。
刚才的交锋又给地上增加了三具尸体。
但是,邪教徒们依然坚决的要打下去。
那便战吧!
格里菲斯扔掉头盔。刚才的战斗中不知道谁拿钉锤给他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如果不是带着精铁头盔就已经被打倒了。
鲜血糊住了他的半边脸,混合着汗水和粗气,已经让他难辨方向。
“他不行了,斩杀他!”
邪教徒们再次一拥而上。
格里菲斯持剑的右手向下一压,立刻就有一股冻气将近身三人冻住,他取出药瓶向下砸去,转身直扑最后的弓手。
最后的弓手是个敏捷的女子,她看见格里菲斯冲来也是不慌不乱,在最后一刻还射出一箭,贯穿了他的肩膀才敏捷地向右一滚,丢了弓箭拔出短刀刺来。
与此同时,隐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挣脱了减速的束缚,急速冲到身边,形成夹击之势。
格里菲斯给了弓手一剑,但是这两人的四把短刀也捅了上来。
“呜——!”
剧痛几乎将他击倒在地。
但是,清算触发了。格里菲斯闪电般地挥出马刀和腐化的羽击剑。
马刀和冰冻将射手的半张脸劈碎。
羽击剑裹着狂暴的暗影伤害捣烂了隐刺的肚子,血肉横飞!
偷袭得手的隐刺当场未死,被砍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的身形突然化作道道虚影,握持两把短刀如风暴一般乱舞起来。
格里菲斯只觉到身边道道刀光剑影,胸甲上火光四溅,瞬间就被这一连串的攻击打得遍体鳞伤。
恐怖的攻击持续了几秒钟突然终止。隐刺就像是灰白的蜡像一般失去生机向后倒去,喃喃自语:“差一点,就干掉了。”
烟雾已经散尽,仍然站着的仅有格里菲斯,暗礁与另一个战士。他们彼此对视,却没有行动。
“咕咚!”
格里菲斯掏出一瓶生命药水喝下。他的甲胄和身体被创十几处,鲜血已经积满长靴,哪怕是现在喝下生命药水也仅仅是止血和愈合而已,体力和精力的衰竭是无法解决的。
“啊——!”
仅存的战士发出绝望的咆哮扑了上来,向着格里菲斯奋力一刀斩下。但是他已经失了心态,这一刀偏斜了要害被轻松躲过,接着腐化的羽击剑就刺穿了他的咽喉。
暗礁注视着同伴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丢了手中的盾牌,取下一柄背后的斩马剑缓步走来。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厉害,二十人对一人竟然都到了这步田地。”暗礁的气息变得平稳而强大,不紧不慢地靠近。
“你们也很坚韧,”格里菲斯双持武器站在原地,鲜血和伤势让他只能睁开一只眼睛,“为什么要战斗到这个地步?换作泛泛之辈早该逃散了。”
“造物主的意志是绝对的,”暗礁低声说道,“我们要在这里和你作战,而你的悲剧,早已注定。”
格里菲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将手中的马刀举过头顶。暗礁也急速上前,高举斩马剑向格里菲斯一剑斩下。
格里菲斯不避不闪,以马刀抵挡斩马重剑。在刀剑交错的瞬间,暗礁仍不住心中狂喜。
得手了,你的马刀将会被我的斩马剑斩成两段,然后便是的肩膀和肋骨!
念头刚起,暗礁突然看见格里菲斯的马刀顺势向下倾斜,不是以剑抵挡,而是借着曲刃将暗礁的攻势向自己的右肩卸去。
不等暗礁大叫一声不好,格里菲斯已经一步侧身上前,将暗礁的剑锋和全部力量抛在右肩之外。
“噗呲!”
腐化的羽击剑洞穿了暗礁的胸膛,紧接着马刀从他的脖颈上抹过,将他的生机全部夺走。
格里菲斯像对待老朋友一样扶住敌人的身体,让他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