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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安理事离开后安修才轻轻将门关上,然后转头看向我,我婚纱下穿着高跟鞋,比平常看他要高些,他认真地看着我,我也同样打量着他,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合衬的礼服,但是比前些时候看要更好看,清澈的眼眸像含着露水未干一样,轻薄的唇,高挺的鼻梁,带着笑意的眼,“真漂亮,都快要遮住我的光彩了。”说着我将手抬起由上遮住我的眼,安修只是笑了笑,然后拿起我的手向上遮住了他的眼,“还是你更漂亮。”夸赞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很是很不习惯,但是却温柔得像真的一样。
“真得……”他补充完然后将我的手拿下来,在看向我手指时他看着愣了愣,“是吧,是缺点什么吧。”我笑着同他玩笑,他抬起脸轻声敷衍了一下然后向沙发走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使是假的,我也仍然很高兴,我向前走,走到他身旁时,我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这家伙,皮肤要比我好很多啊,也很柔软和有弹性啊,他向后一躲然后诧异的看向我,“你是不是也化妆了啊。”说着我又向前一步,伸手臂扯了扯他的脸,“喂,苏小姐,你是不是得寸进尺啊。”说完他也毫不示弱的伸手扯住了我的脸,我的个子不如他高,手臂自然也不如他长,他毫不费力的扯住我的脸,我一下子慌了,“喂,你快松手啊,别闹,我刚刚补完妆。”这样说完我便开始拍他的手,就在这时,门被敲了两声,然后厉悠就走了进来。我们两人愣了愣,然后安修将手放了下来转过了身,于是就只剩我一人面对厉悠利剑似得目光,我干笑着看她:“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厉悠瞪了我一眼然后看了看安修的背影,“我男朋友在这里,你要我去哪?”她说完带着威胁的看着我,“厉悠,你看不见站在这里的两个人是谁吗?”安修转过身一脸冷漠的看着厉悠,“修,知道的,你们是假结婚。”我转身想要去窗户前站一下,可是被安修一把拉住了,“是她告诉你?”然后他扳着我的肩膀将我转过来面对着厉悠,厉悠虽然一时没搞清楚情况,点了点头。
“是真是假,至少得过了今晚再说。”然后他说完看着我笑了笑,“你说对吧?”他扬起头指了指门口看着厉悠道:“厉小姐的请柬我本来就没想好送不送,不过是怕驳了厉董事的面子,所以安静些呆着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音罢转过身补了一句:“走时关门。”说完便拉着我走到了窗户一旁,我挣扎着看向厉悠,安修的话一向是毫不留情面,我注视着她,希望她能不要因此而误会,但如果是真心想要走近他的话,安修的性子厉悠应该早就摸透了吧,这些话大概也只是当个应景的话说说罢了。
我看着身旁的他,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什么,我们两人现在从身后看起来大概就像是陌生人吧,原本就是陌生人吧,“你为什么讨厌你父亲?”却在这时想起了截然不相关的话题,安修看向我,看起来好像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也只是随便一说,你不想说我也没那么想知道。”刚说完门便又被敲响了,母后带着摄影师走了进来,安修皱了皱眉道:“我不是说过……”可是母后却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根本不会放出去的,你们两个怎么样我不管,我留下当个纪念有什么的。”说完看向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安修:“牺牲的是我,你大概没有意见吧。”,“是我。”他没有继续和我争吵,而是指了指母后身后的摄影师。
母后见安修没有生气,很兴奋的拍了拍摄影师高高的肩示意他们快些工作,摄影师立刻便开始了摆放工具,这一口纯正的伦敦腔一句一句像机关枪一样硬硬砸入我的耳朵,大部分都是我听不懂的,我一脸不解的看向安修等待着他的翻译,“这……也听不懂?”安修看着我,我点了点头,“他说的太快了,比你给我的那些教材说的快多了。”听我说完,他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我一脸怒意的看着他,他却收回手指看了看摄影师:“这就是他的意思。”我看向站在不远处照相的男人,他正好冲安修比了一个ok的姿势。
接下来的姿势中,摄影师大概是将我们当成了真得新婚夫妇,当然我原谅刚刚他连中文都没有听懂,连我说的哪怕语气词都是诧异的晃着脑袋耸肩,母后见我的确是累了,但是她满面红光的却正看到兴奋处,连忙宽慰道:“只剩最后一个了,好吗?”说完我勉强扯了扯嘴角,还没转过头就听到安修的声音响在耳边。
“抱住我。”
我还没有理解出来最后一张到底要怎么拍,不过是听到安修的那句话而及时反应过来,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腰,安修便一下子凑到了我的唇边,他的呼吸离得那样近,我分明感到两个人的鼻尖正在相碰,我紧张的一下子抓住他的礼服,然后紧紧地闭上了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他将我压在身下,我的呼吸都变得没有节奏了,然后便是摄影师的一句结束,安修一下子松开了,而我却愣在那个地方手掌还紧紧贴着他的腰,久久不能平静。
“你也太……”他看着我这副样子觉得好笑,我又何尝不是,明明以前还不是这样的,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兼职平面模特,那时摄影师还说我其实很有天赋,可是面对安修天赋什么的也只是个摆设了吧。
“还不是你的错,你怪我做什么。”我说完看向他,“我原以为我的脸对你构不成任何影响的,没想到苏小姐看得仍很是舒服啊。”说着便又玩笑般的凑近我,母后连忙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别闹了,一会仪式就要开始了,你们两个都准备一下。”说着便想起了什么一样的握紧了安修的手臂,“对了,戒指呢,刚刚礼仪好像没有没有拿到你们的戒指。”,“还有,绘你的头纱呢?”说着母后又蹦到我面前紧紧拉住我,果真配合母后的还是我一个,我捂嘴开始仔细想我的装备,母后便拉住我的手开始着急的找,安修一脸无奈的看了我们一眼便走了出去。
两个没有任何经验的人,从头至尾都是被礼仪现教现做指导下来的,出场时我可以听到身旁坐着的人们的声音,我紧张地握住捧花,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在快走到的时候我模糊的看到了坐在一旁安理事的眼神,吓得我一惊,幸好安修先一步托住了我,是我在电影中看到过的,证婚宣誓,一字一句都带着无比的忠诚和信心,我曾不止一次问过陆安生,为什么明明以神为证发过誓要相爱的人们却在最后相互背叛,陆安生说:“因为他们只在那时信着对方。”,我隔着薄薄的纱看着旁边的安修,看他镇定地说出“ido。”,然后誓词过后便听到我微弱的声音。
“ido。”
交换信物时,却只从红毯一旁走出一个孩子,他的手里是一个扁扁的有些大的盒子,现场终于开始了议论,为什么不是从两侧走出孩子,为什么孩子手里拿着的盒子看起来不像是个戒指,我也一样看向他,他只是微笑着从孩子手中打开盒子,然后拿出了项链,我愣在那里,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质问,为什么最后都没有选下戒指。
他看着我,而这件事似乎也在证婚人那里难以理解,但他还是微笑着看着安修,跨过这一流程直接喊了下一个,掀头纱吻新娘,而我却仍在为为什么没有按正常的流程来而难以接受,他没有管我,将手绕到我脖子后,轻轻为我带上项链,然后向前两步凑到我耳边道:
“安绘,只有他能做的事,我没有办法逾越,戒指就由他为你带,只有这一点,我越界了,对不起。”
说完他便掀开我的头纱,将手放到我脑后,眼中带着薄薄的雾气,然后手臂一紧便托住我的头,吻住了我,他湿润而冰冷的唇一下一下划着我的心,他加以力度我便被他紧紧抱住,我最后还是闭上眼,搂住他的腰,温柔地回吻着他。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