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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车库,简瑶,傅子遇。
二月洛杉矶的夜晚并不暖和,车库给人的感觉,更是阴冷。
“薄太太果然冰雪聪明。”傅子遇微笑致敬。
“子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瑶紧了紧身上的毛呢大衣,问道。
“我只是觉得我们有很多信息需要共享一下。”傅子遇走过来,严肃的看着简瑶,“为了你我都在乎的那个人。”
简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付子遇是对的。
“子遇,你怀疑过他吗?”简瑶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平静一些,“我是说的双重人格。你认识靳言的时间比我要长,而且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应该有所发现。”
“看样子这个问题真的困扰了你。”傅子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发现了什么?”
简瑶深吸了一口气,把她在谢晗那个魔窟里所听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傅子遇。
“因此,你就去敲别墅的墙壁?你觉得里面会有尸体?”傅子遇抬眼看着她。
“当然不是,就在我们来的前一天晚上,我还听到了一些令人担心的梦话……_it!_!……_……_but_a_!_I_won‘t_ne._I‘n……I‘.”
“所以,你觉得靳言以前确实是看到了一些事情的,令人怀疑。”傅子遇抱着双臂,盯着简瑶。
“我相信靳言本性的善良,他虽然可能经历了一些事情,但是他一定有不告诉我的理由。我现在只是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什么。所谓的怀疑和困惑,是因为现在很多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就好像一幅拼图,少了很多拼块。”简瑶平静地说。
感谢上帝,靳言此生遇到了你,一个如此深爱他的女人,傅子遇想——“那我们就一起来寻找那些拼块吧。”
“那……你有什么需要跟我分享的吗?有助于找到那些拼块。”简瑶看着傅子遇,略带期盼地说。
“我大概知道那天跟靳言说了些什么?”
“不是已经重新收监了吗?”简瑶不解。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还有必要单独去谈吗?”
“呃……那还有什么?”简瑶猛然清醒,一个FBI的资深探员,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普通的遗嘱宣读会上,难道仅仅是为了监督遗嘱执行,或是看个热闹?回答是来工作的?难道调查遗嘱是她的工作吗?
“我私底下问过尹姿淇,本人和集团目前并没有涉及任何性质的诉讼和仲裁活动,遗嘱所作的财产安排基本上也是将目前使用和收益状况维持下去,我想不出来什么地方可以引起FBI的注意。”傅子遇顿了顿说,“除非——他们找到了什么线索与那件事情车上了关系。”
“什么事情?”简瑶问。
“靳言的母亲去世之后,曾有人匿名报警,声称他母亲是被谋杀的,但是潼市警方介入调查之后,认为这是个恶作剧,并以报假警结案,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报警的人。不了了之。”
“等等!潼市?”简瑶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
“靳言的妈妈是在潼市去世的?”
“是啊,当年他母亲带他回国探亲的时候出了意外,不久便去世了。因为航班取消没有能够见到他母亲最后一面,最后只能带着她的骨灰和靳言一起回到了华盛顿。我听尹姿淇说,当时悲痛欲绝,发誓再也不和靳言的母亲分开。”
“子遇——”简瑶开始感觉自己呼吸有一些困难,“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一个离乡背井多年的女人,回到家乡却遭遇不测,但是没有叶落归根葬在家乡,骨灰却被带回了华盛顿,更重要的是——“薄靳言家在潼市也有一幢别墅。”简瑶感觉到背上开始冒冷汗。
指的原点,难道……
傅子遇面若冰雕,一动不动。
“不,不可能的。”傅子遇摇摇头,“绝对不可能。”
“理由呢?”简瑶问,她是真的想知道理由,说服她自己,熨烫她已经起皱的心灵。
“靳言家的别墅是被捕后我托朋友帮他买的,为的是让他回国静养,那时候他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了。”傅子遇拍拍她的肩膀。
简瑶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舒了一口气。
简瑶已经觉得头有些疼了,“那,那这件事情和FBI有什么关系?”
“有人把当时的报警材料寄到了FBI,因为是美国公民,因此FBI有权调查。”傅子遇看了看简瑶不解的表情,“按理说FBI只对重大案件感兴趣,这种事情交给警察去处理就好,但是这毕竟是跨国案件,况且——有人匿名举报说带回安葬的骨灰并不属于他去世的妻子。”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子遇拽拽地笑了,他不想告诉简瑶,他曾在手术台上站了36个小时,把一个男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而这个家伙现在正负责管理瑞普律师事务所所在大楼的全部视频监控。
简瑶正准备追问下去,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显然,薄靳言醒了。
凌晨车库的谈话,被迫告一段落。
简瑶胡乱编了个睡不着的理由哄着薄靳言回了房间,傅子遇则继续装作在车里找还车结账用的押金条。
“亲爱的,我承认——”薄靳言重新躺回床上,“我现在没有办法在平躺着的情况下完成整个睡眠过程。”
靳言,你是想说,你已经习惯抱着我睡,离不开我了,是吗?简瑶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喉结,默默感受这甜甜的温馨。不管刚才那些谈话的依据和结果是什么,她只知道,她深爱着这个男人,这份爱真实地存在于他们之间,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把他们分开,即便是也不能。
“所以——”薄靳言酸溜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许深更半夜跑去和别的男人说话。”
“靳言~~~”简瑶摇了摇他的胳膊。
月光透过窗子,朦胧地照在薄靳言噘着嘴、醋意满满的脸上,那种表情亘古未有,“就算是子遇也不行。”他强调。
“靳言——”
“嗯?”
简瑶轻轻地把小嘴凑到他的耳边,“我爱你。”
虽然光线暗到薄靳言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简瑶还是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
“那怎么够?”男人一个翻身压住了她,继续噘着嘴,“你害我没睡好,要怎么补偿我?”
“小气鬼~~~”简瑶挥起粉拳在他肩膀上锤了几下。
“那就好好小气一下!”不由分说,男人开始解她睡衣的带子……
月色如水,夜空静谧;嘤嘤娇啼,春光旖旎。
——————————————深夜密会其他男人的代价是惨重的,直到第二天中午,简瑶才被一通电话打醒。
拿起手机一看——李熏然。
“咳咳,喂——”简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一些。
“瑶瑶,你好。你那儿是几点啊?还没起呢?”
“呃……刚醒,时差没倒过来,嘿嘿……你怎么样?还好吗?”
“挺好的,昨儿去给你妈妈拜年来着,简萱还让我帮她重装电脑,这个小磨人精……”
“熏然,谢谢你。”
“呃,不用谢,跟我客气啥?对了,那个,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啊,怎么了?”
“薄教授……他在旁边吗?”
“嗯……不在,他可能出去了。怎么了?”
“内个……你们什么时候回国啊?”
“不知道,还没有定呢,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哦,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只不过今早有人报案说薄教授家的别墅可能失窃了。”
“啊?!”
“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接警后是我亲自带人出的现场,别墅除了大门破损严重以外,室内并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具体财物损失的情况,可能要等薄教授回来才能知道了。现在我们已经对别墅进行了封锁。”
“那,那发现了是什么人做的吗?”
“我已经派了技术组去调取附近的监控视频,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
“谢谢你,熏然。”
“不用,于公于私,都应该的。”
“这个情况太突然了,我会马上告诉靳言,等行程定下来,我立刻通知你。”
“好的,你们路上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好的,辛苦你了,熏然,谢谢。”
挂断了电话,简瑶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寻遍了整个别墅,没有看到薄靳言和傅子遇的影子,只发现了餐桌上的字条:“我们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早餐(或午餐)在这里。”字条旁边,放着一碟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挂断了电话,李熏然一脸痛苦与无奈,冲着面前的男人苦笑了一下:“陈队,下次别让我干这个了,我真的……”
陈志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难为你了,熏染,但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事关重大,省厅几个领导都打电话过问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唉……我明白。”李熏然摆摆手,拒绝了陈志宇递过来的香烟,“对了,探地雷达组什么时候可以到?”
“最快也要明天了,省厅一把手出面让公安部协调直接从北京空运过来,这已经是绿色通道了。”陈志宇接着说,“如果不是你坚持,其实完全可以……”
“不,陈队,有的事情,是必须有一个交代的。”李熏然整了整警服,严肃地说。
陈志宇拍着他的肩膀,肯定地点了点头。
李熏然望着天空,眼神深邃——对不起,简瑶,我不是存心隐瞒。不管别墅茶几上的那张字条是真是假,不管多年前的那次报案是虚是实,我都必须确定,别墅里到底有没有尸体。我想,你也一定很想知道真相。你的薄靳言,一定也很想知道真相。
亦或许,他早就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