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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霖初站着看向四周,雕梁画壁,金碧辉煌,无一不精致,明明是极为熟悉的地方,却一时恍惚想不起来。
“阿初?”
时霖初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凤月明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你呆呆的站在这里做什么啊?”凤月明缓步走到了时霖初的面前,脸上带着笑意,“怎么不进去呢?”
“你怎么在这里?”时霖初惊讶的看着凤月明。
“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啊?”凤月明不解的看着时霖初,“栖鸾宫是我的寝宫啊。”
“但是你……你不是应该在……”时霖初觉得那个地方就在自己的嘴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应该在哪儿?”凤月明皱眉看着时霖初,“你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时霖初总觉得不对,但是看向四周,又是处处熟悉,甚至面前穿着宫装的凤月明也没有任何不妥,更是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了,“我不应该在这里的……”
“你当然不应该在这里了。”凤月明赞成的点了点头,“虽然咱们的婚事已经近了,但是这里毕竟是后宫,你一个成男进来,可是极为不合礼的。”神情很是严肃,紧接着抿唇一笑,“不过算了,你的话就原谅了。”紧接着疑惑的看着他,“宫里快要落匙了,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时霖初看着凤月明,不知怎的心中升起悲切之感,总觉得自己离开这里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你要好好的。”
“嗯?”凤月明奇怪的看着时霖初,伸手就想要摸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我当然是好好的了,你不是把我安排在很安全的地方了吗?”
时霖初任由凤月明凉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听着凤月明最后一句话,灵光一闪,一切都想起来了。
时霖初看向四周,本来毫无违和感的栖鸾宫不知何时笼罩上了一层雾气,他极为熟悉的雕梁画壁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面前的凤月明也不再是一身宫装,而是穿着边城时所穿的大氅,担忧的看着自己。
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时霖初还是反手握住了面前凤月明的手,“我若是不在了的话……”
“你打算将我一个人扔在边城吗?”凤月明眉头紧皱,不满的开了口,“你说过会带我回京城的。”
时霖初想说自己怕是要食言了,想说自己可能回不来了,想说自己可能要死在突厥的土地上了,但是看着眼前的凤月明,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所以你到底在哪里?”凤月明眼睛紧紧的盯着时霖初,似乎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你什么时候回来?”
时霖初抿着嘴唇,看着故作坚定,坚持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来的凤月明,心中升起了几分疼惜,本来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深吸了一口气。
“我很快便会回来。”
凤月明听了时霖初的话,开心的笑了出来,“既然这样,我在边城等着你带我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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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霖初呛咳了一声,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几个人围着他,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却什么都听不到,身上感觉寒冷疲惫,张嘴想要说话,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行之看时霖初醒了过来,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看他的样子,也知道现在极为不好。
行之他们等到快傍晚的时候才从雪地里爬了出来,暗卫本就会在各种严酷的环境下进行训练,几个人身子虽是有些撑不住,但是精神还是清醒的,他们发现时霖初没有动静吓坏了,将人从雪地里挖了出来,在发现还有气息和心跳的时候不由松了口气。
行之他们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游牧人家休息,只能等将剩下不多的**用了,将主人家搬到了床上,暂时住进里面。
时霖初被放在了火堆旁,在外面雪地里的时候,行之他们已经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用雪将他的身子搓热,他们不止要保住他的性命,还要尽量让他安然无恙的回去。
暗卫的学习中有面对这种极端情况的处理,几个人带的药物也是足够的,现在倒是有条不紊。
行之发现时霖初清醒了,与他说了几句话,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凑近听他说什么。
“月明……”
行之坐直了身子,无奈的看着时霖初,本以为会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是这个,尽管如此,却松了口气。
“大人,药好了。”最小的暗卫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这是他们之前带的,剩的不多了,药效极强,正适合现在的时霖初用。
时霖初毕竟已经醒了一次,再叫醒他费了一番功夫,却不算太难,对着碗一点点的将药喝了下去,趁着他清醒,行之又极快的给他灌下去了一碗粥。
之后几个暗卫才将煮了的粥分着吃完了,粮食是他们自己带的,剩的也不多了,吃完这顿他们就没有了,而这里到边城还需要三天,现在时霖初的情况不好,这三天可能让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一行人一时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行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主人家,再看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时霖初,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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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明一直陪着罗青青等在谢正一他们的屋外,从早上待到了晚上,午膳和晚膳都是在这外面用的。
辛嬷嬷无法,只能尽量的多做炖菜,让她们吃的时候不至于太快的凉了。
罗青青毕竟担心里面的谢正一他们,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好在安望舒也在,劝说着她喝了不少的热汤。
凤月明吃的也比平日里少,但是她还记得渡洲之前给她看诊的时候所说的,中间还吃了一顿药膳。
两人一直等到亥时,渡洲才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的疲惫,眼中全是血丝,“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