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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往下掉多深就齐刷刷的摔到一块晶莹剔透的椭圆状水晶石上面。
水晶石中苏木正盘膝而坐,手里抓着一块小巧的黑色菱形水晶,嘴里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什么。
老痒一见苏木手中的东西,顿时两眼迸发出贪婪的目光。
他感应到了,就是那个——青铜树的核心,一切力量的来源。
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吴三醒算什么,解家又算什么?
有了这个东西,他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谁也别想再控制威胁他。
老痒神态疯狂。
即使手臂被张启灵反扭着死死摁在地上,也不管不顾的奋力挣扎着,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一般。
脑子里神念一动,凭空突然飞出一条毒蛇扑向张启灵。
张启灵蹙眉,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
老痒趁机脚下发力,奋力往前冲去,拼着手臂被扯脱臼的痛苦,也要从张启灵手中挣脱开来。
等张启灵反手一刀剁了那条毒蛇的脑袋,再去找老痒的时候,他又不见了踪影。
犹豫了一秒,张启灵就放弃了追击老痒的打算。
他追过来是为了找苏木的,现在小木头找到了,老痒去哪里,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低头看向脚下透明状的水晶石面,张启灵刚想叫出苏木的名字,可视线这么一扫过去,整个人瞬间又肌肉紧张到绷起。
老痒居然跑到石头里面去了!
还在朝着苏木的位置狂奔!
“小木,快跑。”
张启灵拍打着石面,大声喊道。
明明他们近在咫尺,他都能清晰的听到苏木碎碎念的自言自语,可任凭他喊得再怎么大声,小家伙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就好像声音是单方面传播的一样,外面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可里面却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张启灵心急如焚。
一边关注着老痒的动向,一边快速的扫视四方,寻找下去的入口。
可找了一圈,周围的石面光洁得跟面镜子一样,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缝隙和机关的痕迹。
张启灵嘴唇紧紧抿起。
不对,一定有痕迹的,不然小木和老痒是怎么进去的?
再一看下面,老痒已经到了苏木跟前。
可令张启灵不解的是,此时老痒的表情也很奇怪。
诧异、迷茫还有愤怒。
过了片刻,老痒才抬头,狠毒的瞪了张启灵一眼,眼中满是不甘。
张启灵这才意识到,石头里的苏木可能只是一个影像,而且石头里面是能听到外面声音的。
那苏木现在在哪呢?为什么他现在的影像又会投射到这块透明的大石头中?
张启灵脑海里的问题越多,面上的情绪就越少。
这时,上面突然传来解雨辰的声音。
“喂,下面有人吗?”
“刚才救我的那个神秘小哥?小木头?”
声音有些失真,似乎是通过上面那口棺材井传下来的。
张启灵的耳朵自动过滤掉这些话,目光却瞥见苏木脸上的神情明显慌乱了起来,还时不时的抬头往上看。
似乎是听到了刚才的叫喊声。
张启灵一愣,抬头看向上面。
他想,他知道苏木现在躲在哪里了。
苏木应该就是躲在他们之前下来的那口棺材井旁边,而下面这个则是镜像。
想通了之后,张启灵果断开口回应了解雨辰。
“在下面,带绳子了吗?”
他跟老痒从上面掉下来,而周围根本就没有可以让他们爬上去的东西。
老痒也想通了这些,可他现在根本就不敢上到石面上去。
看着张启灵那张冷漠的脸,他毫不怀疑,只要他敢上去,绝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听到张启灵回答的解雨辰瞬间就明白,他应该是被困在下面了。
看着空旷的双手。
绳子,他可没有。
不过在青铜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物资类的东西了。
顺着棺材井爬下去,落地后地上就出现了一捆绳子。
接下来解雨辰就按照张启灵说的,一点点的靠近平台的边缘,将绳子放了下去。
全程躲在井道旁边青铜墙壁后的苏木,听着解雨辰跟另一个听不见声音的人的交谈声,也心慌意乱起来。
别人已经追进来了,而他还是没法按照黑瞎子教的催眠办法催眠自己。
他忘不掉啊!
忘不掉末世里大家的死,忘不了苏赤的自爆,怎么办?
小家伙都快急哭了。
有时候记忆这东西就是这么奇怪。
你拼命想要记住的记不住,你努力想要忘记的,偏偏又忘不掉。
听着外面解雨辰越来越接近尾声的动静,苏木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不知道跟解雨辰交流的那个人是谁,但苏木有种直觉,等那个人从下面上来了,他就逃不掉了。
当下再也顾不上什么了,目光一沉,手掌中突然出现一支红色的药剂。
这是末世中的一种禁药。
曾经有个基地拿异能者和变异丧尸研究出来的。
这个药剂对普通人没有任何作用,且最初的研究目的是篡改人的大脑记忆。
副作用却是会破坏异能者体内的能量平衡,使异能者越来越嗜睡,最后长睡不醒。
因为那个基地的首领爱上了一个顶级异能者,可是异能者已经有自己的爱人了,首领便暗中命人研发了这款药剂,将异能者留在了身边。
最后的最后,异能者察觉到了真相杀了首领,自己也死在了药剂的毒素之下,基地因为痛失两位强者,在一波丧尸潮中走向了灭亡。
苏木至今还记得,当时苏赤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惊讶,然后夸张的笑了很久,笑得眼睛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还带他去了那个变成废墟的基地,找出了这种药剂的实验品和研究数据。
苏木现在有点记不清当时苏赤的神情了,只记得他当时十分冷漠的一句话。
“你居然败给了这东西,真是让人失望。虚假的东西就那么令人留恋?”
现在,苏木看着手中的红色试剂,没有了当初的懵懂和听故事的鄙夷。
他想,他大概有点明白那个首领为什么要做那么蠢的事了。
这药剂就像是饮鸠止渴一样。
可思念何尝不也是一种无解的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