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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荭清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上面冰冷刺骨的寒意像无数跗骨之蛆，慢慢地向她心脏爬去。
警方虽然还没有确认她杀害朱彩丽的事实，但已经给她送了对手镯子，在他们看来，案件的结果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感受着刺骨的寒意，吴荭清什么也不说，她知道旁边的那面镜子外面肯定围了很多警察，现在不管是说什么，都像是电视上面说的呈堂证供。
她低头沉思，回忆起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她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夜晚的寒意，来自河风的寒意。
她提着包在河边走，因为喝了点酒，所以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滚涌动。
这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和那个泼妇拿错包了。
为什么会意识到呢，如果当时没有注意到就好了，那就不用遭这样的罪，吴荭清坐在椅子上想道。
她还记得，当她走过走廊，门没有关，只是轻轻的掩着。
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很自然地就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中，那个泼妇似乎是睡着了，喊了几声，也不见起来。
这时，她看到了自己的包安稳地放在床上，上面似乎有一些暗红的不明液体……
“快点去，时间不多了。”
她突然惊醒，满头虚汗，身体传来一阵阵恶寒。
“那臭娘们是不是说我坏话了。”孔大富一醒来，就哇哇大叫。
“你废话少说，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要是……”
赵菁的手上，解剖刀闪着明晃晃的寒光，吓得孔大富脖子一缩，立马不抱怨了。
“你知道朱灵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你应该希望自己留一个全尸，而不是随便敷衍。”
孔大富蒙变一个脸色，“她之前给我发了短信，说她忍不住了，她想……”
“然后呢？”赵菁继续问道。
“她说她会把事情做得完美。所以要我在房间里等她。”
“房间？”
“我们……用来那个的地方，一个出租屋，她租了一年。”
受到赵菁的威胁，孔大富乖巧了许多，赵菁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很快就知道了房间的具体位置。
接着，赵菁给扬涛打了个电话，说在尸体上发现了地址信息。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既然已经死了，就都说出来吧。”赵菁看着孔大富的眼睛。
赵菁坚信，这货绝对有什么东西没有说，和吴荭清一样，心里绝对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她只是有点搞不懂，这人都死了，难道还有什么东西不能说的吗？
“没什么要说的了。”孔大富低垂着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开口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验尸房里安静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终于，一道电话铃声打破沉默，赵菁接了电话，“找到了吗？”
挂了电话，赵菁平静地看着孔大富，“朱灵也死了，是被毒死的，你不想说什么吗？”
“她死了？”
孔大富露出惊讶的表情，但马上又陷入平静，再也没开口。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头顶那一扇小窗，窗外是地面，地面上鞋子踩来踩去。
没想到这都周末了，警局还这么忙，这可只是个小城镇，就这么块巴掌大的地方难道也会天天死人？
想着想着，他失去意识，慢慢地倒在解剖台上。
赵菁放下解剖刀，没过多久，扬涛和一些警员又抬着一具女尸走了进来。
“这个就是朱彩丽的妹妹，朱灵，她死在租房里，被毒死的。”
朱灵是被毒死的，这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此时，朱灵的嘴唇都变成了黑色。
她突然有一种泄气的感觉，这种泄气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做作业，知道了答案却不知道过程一样。
朱彩丽杀了孔大富，朱灵又杀了孔大富，那谁杀了朱灵呢，难道是半死不活的孔大富？
你杀我，我杀他，他杀你，这尼玛是在玩剪刀石头布啊。
这时，苏媚儿突然开口，“王阳，我又闻到了，这尸体和他们是一样的。”
审讯室中，电暖冒着温暖的红光，驱走寒冷。
“要不是有个好爷爷，哪有这待遇。”站在镜子外面的警员搓了搓冰冷地手，继续盯着吴荭清的一举一动。
坐在椅子上，吴荭清身子一抖，回过神了，腹部传来一阵绞痛，嘴一张，一口黑色的血雾喷了出来。
一直盯着她的警员先是蒙了一下，然后马上汇报情况，“那个吴荭清有点不对劲，应该是咬舌头了。”
“先送去医院！”
“现在，有几个疑点。”刚才，王阳和苏媚儿试着唤醒朱灵，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成功。
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
孔大富是被割喉死的，死的时候没有被分尸。朱彩丽是被匕首捅死的，死的时候，匕首插在她的胸口上。
孔大富活过来是因为赵菁将他的四肢重新缝上，朱彩丽活过来是因为匕首又插进了她的胸口。
他们得出了结论，这个结论是要复活他们，就要还原他们死亡那瞬间的模样。而且，三人不能同时复活，只能复活一个。
“我来说几个疑点。”王阳开口。（终于轮到我了，好兴奋啊。说真的，笔者你也是够了，不就是他们直接说了凶手的名字吗，这又不是写不下去，何必减我的戏份呢。）
“第一点，朱灵死在只有孔大富和她知道的租房中，当时孔大富已经被割喉分尸了，那是谁杀死了朱灵。”
“第二点，根据孔大富的说辞，朱彩丽只是一个没名气的博主，一个扑街的小写手，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买香奈儿的限量包。”
“吴荭清把包认错了，那至少说明这个包是真的，那就是三十万，一个扑街小写手，没有名气的博主买得起这种包？”
“第三点，吴荭清那个包里可是有把文物匕首，而且还有文物的回执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这把匕首好几百万。”
“这可比她的包之前多了，那她为什么还急着要把包换回来。”
“除非……”王阳的眼睛变得雪亮。
“这死老鬼不让我抽烟，逼着我练出了藏东西的本事，我要是想藏东西，那没人找得到。”
一瞬间，朱彩丽的这句话同时出现在众人的脑海。
“赵菁，那把匕首你还要得到吗？”